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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空间’？”高天骏重复着这个词。
等高天骏和张南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仍坐在“祝融号”的驾驶舱中，身体被安全带扣得紧紧的。他们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寻找艾森，发现此时延少君和丁雨诗的神情也跟他们一样疑惑不安……
“‘边际空间’是你们的未知领域！”
“XK-1号天体是高维空间派来的探测器？”高天骏思索着说，“高维空间生命探测低维空间，难道会以低维的物体形态进入？这很难想象！”
“雷达没有工作无法探测，天文望远镜和照相机也都看不见它！”张南回答，“它可能只是个虚拟的影像……”
“什么是共同的意念？”张南问艾森。
“我们相互在等着对方出牌！”艾森回答。
“我刚才在梦境里还曾看到过‘快递1号’！”延少君说。“我相信那是由于我主观意念的驱使。当时我还进入到了‘快递1号’的舱内，也看到了邓凯……但那里的一切都是静止的。现在我们大家都看到了‘伏羲号’，这会是我们共同的意念产生的吗？”
“飞船上的所有设备显然已经停止了工作。”张南说着，走到驾驶台前。“我先看看能不能重新启动它。”
“我们在一个高维空间里，也无法感知它的维度，但我们的意识还在三维空间。‘云体大脑’给我们看的是‘伏羲号’的三维投影。”
“它在等着你出牌吗？”劳伦斯问。
“你需要留下来。”高天骏明白丁雨诗的想法。“你跟艾森是可以进行意念交互的。我担心‘伏羲号’是在另一个平行空间里，我们过去后，至少可以通过你随时向少君报告那边的情况。”
“那就由我、艾森和张南三个人去！”高天骏果断地说。“少君你跟雨诗和劳伦斯留在‘祝融号’上。”
“我刚才的意识中只有雨诗一个人，”艾森对高天骏和延少君他们说，“没有看到你们大家，也没有感觉到你们的存在。你们刚才能看见我和雨诗吗？你们能感知到我们的存在吗？这很重要。”
艾森在刚说完这句话后，便从高天骏和张南的眼前消失了……
按照艾森的要求，高天骏和张南闭上眼，静下心来，将意识集中到“伏羲号”的舱内结构上——他们两人对此还比较熟悉。很快，他们意识中的空间开始发生转换，随即便“进入”了那艘飞船。
“是生命的迹象！”劳伦斯谨慎地说。“或者说，是一种源自生命的主观意念。它就存在于那片空间中！”
“你觉得它有多强大？”高天骏问，“你有感受到它的威胁吗？”
“显示器上有个东西！”张南突然惊呼道。
“我没有看到你和雨诗。”高天骏回答。“可能是我没有将意念集中到你们身上吧。我看到的都是过去发生的一些零碎的场景。”
图像很快变得清晰起来。果然是“伏羲号”的影像！它的外壳看上去显得很破旧不堪，像是饱受了空间物质的摧残。
高天骏望着艾森：“这是谁的声音？难道是……它的吗？”
“你们可以带这艘飞船出去。”舱内突然发出一个声音，把三个人都吓了一跳。“但需要告诉我未知是什么？”
“因为‘未知’才是人类生存的希望！”艾森压低声音对高天骏耳语。
“‘边际空间’……”那个声音重复了一遍。
“不是。这是‘云体大脑’传递给我们的信息，我猜它是想了解我们此行的目的。如果我们想一起进入‘伏羲号’，那就需要形成共同的意念才行。”
艾森从梦中醒来，依然坐在“祝融号”舱内。www.qianlan.me丁雨诗就坐在他的旁边，紧紧攥着他的手。艾森环视了一下四周，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想确定一下刚才的经历，便扭头看了下舷窗外面。外面是黑的。
“你刚才说，你相信它们还会给我们机会，是什么意思？”延少君问。
延少君和高天骏闻声看向显示器，只见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影影绰绰的图像，但看不出是什么。延少君检查了一下其他仪表，仍旧没有读数，时间也还是静止的。只有显示器上的那个图像在闪烁、抖动。
“你醒啦？”丁雨诗如释重负地说。“你都经历了什么？”
“你指的是什么？”高天骏问。“是航天器？还是生命迹象？”
“我提出了要跟它们交换——我当时突然想试探一下，具体要交换什么我并没去想。我只是告诉它，我们拥有它们的未知。我就这样一说，和它的交互也就随之中止了。这是否意味着，它需要思考一下我的提议、而交互只是暂时的中止呢？”
“我们只要将意念集中到‘伏羲号’以及我们彼此的三个人身上就行，其他所有的人和事都不要去想。”
艾森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着大家，问：“我们是在‘云体’里面吗？”
“我也不理解。但它执意要找到那个天体，所以我怀疑它们对我们这个空间还有未知的领域。也许，那个天体上存储着这个空间里所有的信息，它们只有回收它，才能掌握这些信息。”
“你们要找的那颗星体在‘边际空间’！”艾森抬起头大声回答。
延少君低着头，她没有告诉艾森，她当时心中只想着邓凯。
“我好像看到了一些东西……有‘夏至号’、有邓凯、还有XK-1号天体……总之很凌乱，印象也不清晰。”
“你还意识到了什么？”
“是啊，我觉得我是一直在握着你的手。”
“伏羲号”是第一代超远程飞船，其姊妹船就是后来执行水星探险任务的“昆仑号”。由于当年执行的是无人驾驶试验飞行，“伏羲号”舱内结构与这次执行“亚马逊蝴蝶”计划的“祝融号”有着很大的不同。不仅船体狭长，而且又加装了一套备用的自控系统，因此舱内空间显得十分局促。
“我有种感觉，”劳伦斯眉头紧锁着说，“在那个空间里，好像还有别的东西存在……”
劳伦斯注视着艾森，问：“艾森先生，难道您没有感觉到吗？”
“祝融号”上已经不见了艾森的身影！
“所幸的是大家都仍然平安无恙。”艾森说。“我刚才尝试跟‘云体大脑’进行了交互。我虽然看不见它，但是我能接收它的意念信息。而且，我也能掌控自己的意识。”
“为什么一定要找到那颗星体？它现在要的是未知。”
X基地控制中心，李战雄被闹铃惊醒。从“祝融号”失联之日起，他已经一连50天没有回家睡觉了。为了在第一时间得到“祝融号”的消息，他专门让人在控制中心的一角搁了张折叠床，累了困了就在这儿休息。
“它们属于高维空间的智慧生命体。我们跟它们存在巨大的等级差别。不过，在整个交互过程中，我并没有感觉到威胁。而且……我相信它们还会给我们机会。它们进入太阳系虽然是为了吸取能量，但在我们的空间中还有很多是它们未知领域。它们好像正在寻找两年多前消失的那颗XK-1号天体，那是它们的三维空间探测器。”
“‘伏羲号’只能乘坐三名宇航员，我们不能全都进去。”
周围的影像很昏暗，但依稀能分辨出舱内布置。三个人站在那里，先是相互打量了一下，每个人的眼神都多少流露出一些恍惚和迷茫，仿佛是在对自己身处的环境和到这来的目的表示疑惑。但在他们的潜意识中，还是感到了有某种难以名状的意念的牵引。
“现在无法证明，”延少君说，“好像在飞船应该进入‘云体’的那一刻，我们所有人都出现过短暂的失忆。”
“等等！”高天骏叫住了他，随即转向艾森，“艾森，你能确定这是真实的、而且是可以操作的吗？”
控制中心里依然静悄悄的，大屏幕上是天宫号拍摄并传送回来的土星画面，由于“云体”原因，图像有点朦胧，尤其是土星环更是模糊。看来“云体”并不想让地球人类知道它们对土星“改造”后的模样——李战雄这样想。
“我……”丁雨诗欲言又止。
高天骏没有明白。但他也没有再多想。现在人类的赌注只有艾森了！
艾森则通过与高天骏建立“共梦”的方式，使自己的意识也随同他们两个一起进入了“伏羲号”。
“它在哪里？！”延少君急切地问。“雷达能探测到它的存在吗？”
艾森转向丁雨诗问：“不管刚才你是清醒的还是出现了幻觉，你一直是这样抓着我的手吗？”
艾森最先反应过来。他问高天骏和张南：“我们已经是在‘伏羲号’上了吗？它的情况还正常吗？”
“对不起，我脑子里现在还有点乱……”艾森有些愁眉不展，似乎是在被什么事情所苦恼。
“那是‘伏羲号’！”艾森的意识中已经显示出了它的完整轮廓。“它们开始出牌了！”
“它不是虚拟影像，”艾森说，“这是它在这个空间里的存在形式。”
“是它。”艾森“但是，在告诉它未知之前，我需要知道编号XK-1号天体的下落。”
“这里的一切相对‘祝融号’都是虚拟的，但对于我们却是真实的。”艾森喃喃地说。“我们已经跟‘祝融号’分开了！现在我们看不见它，因为它相对我们来说，也是处于虚拟的空间。即使我们能启动‘伏羲号’，但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回到‘伏羲号’空间的办法。”
其实他已经感觉到了有某种信息正在源源不断地出现，十分杂乱。但此刻他正将尽力集中到“伏羲号”上，这些来自意念之外的信息，如同在剧场的交响乐演奏中夹杂的一些微弱人声，一时还无法分清是什么。
延少君将视线转向飞船外面。www.zilan.me那里什么也没有，甚至也没有时间。在这个虚无的、静止的空间内，唯有意识的灵光在闪动……
] “‘这个空间’？”高天骏重复着这个词。
等高天骏和张南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仍坐在“祝融号”的驾驶舱中，身体被安全带扣得紧紧的。他们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寻找艾森，发现此时延少君和丁雨诗的神情也跟他们一样疑惑不安……
“‘边际空间’是你们的未知领域！”
“XK-1号天体是高维空间派来的探测器？”高天骏思索着说，“高维空间生命探测低维空间，难道会以低维的物体形态进入？这很难想象！”
“雷达没有工作无法探测，天文望远镜和照相机也都看不见它！”张南回答，“它可能只是个虚拟的影像……”
“什么是共同的意念？”张南问艾森。
“我们相互在等着对方出牌！”艾森回答。
“我刚才在梦境里还曾看到过‘快递1号’！”延少君说。“我相信那是由于我主观意念的驱使。当时我还进入到了‘快递1号’的舱内，也看到了邓凯……但那里的一切都是静止的。现在我们大家都看到了‘伏羲号’，这会是我们共同的意念产生的吗？”
“飞船上的所有设备显然已经停止了工作。”张南说着，走到驾驶台前。“我先看看能不能重新启动它。”
“我们在一个高维空间里，也无法感知它的维度，但我们的意识还在三维空间。‘云体大脑’给我们看的是‘伏羲号’的三维投影。”
“它在等着你出牌吗？”劳伦斯问。
“你需要留下来。”高天骏明白丁雨诗的想法。“你跟艾森是可以进行意念交互的。我担心‘伏羲号’是在另一个平行空间里，我们过去后，至少可以通过你随时向少君报告那边的情况。”
“那就由我、艾森和张南三个人去！”高天骏果断地说。“少君你跟雨诗和劳伦斯留在‘祝融号’上。”
“我刚才的意识中只有雨诗一个人，”艾森对高天骏和延少君他们说，“没有看到你们大家，也没有感觉到你们的存在。你们刚才能看见我和雨诗吗？你们能感知到我们的存在吗？这很重要。”
艾森在刚说完这句话后，便从高天骏和张南的眼前消失了……
按照艾森的要求，高天骏和张南闭上眼，静下心来，将意识集中到“伏羲号”的舱内结构上——他们两人对此还比较熟悉。很快，他们意识中的空间开始发生转换，随即便“进入”了那艘飞船。
“是生命的迹象！”劳伦斯谨慎地说。“或者说，是一种源自生命的主观意念。它就存在于那片空间中！”
“你觉得它有多强大？”高天骏问，“你有感受到它的威胁吗？”
“显示器上有个东西！”张南突然惊呼道。
“我没有看到你和雨诗。”高天骏回答。“可能是我没有将意念集中到你们身上吧。我看到的都是过去发生的一些零碎的场景。”
图像很快变得清晰起来。果然是“伏羲号”的影像！它的外壳看上去显得很破旧不堪，像是饱受了空间物质的摧残。
高天骏望着艾森：“这是谁的声音？难道是……它的吗？”
“你们可以带这艘飞船出去。”舱内突然发出一个声音，把三个人都吓了一跳。“但需要告诉我未知是什么？”
“因为‘未知’才是人类生存的希望！”艾森压低声音对高天骏耳语。
“‘边际空间’……”那个声音重复了一遍。
“不是。这是‘云体大脑’传递给我们的信息，我猜它是想了解我们此行的目的。如果我们想一起进入‘伏羲号’，那就需要形成共同的意念才行。”
艾森从梦中醒来，依然坐在“祝融号”舱内。www.qianlan.me丁雨诗就坐在他的旁边，紧紧攥着他的手。艾森环视了一下四周，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想确定一下刚才的经历，便扭头看了下舷窗外面。外面是黑的。
“你刚才说，你相信它们还会给我们机会，是什么意思？”延少君问。
延少君和高天骏闻声看向显示器，只见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影影绰绰的图像，但看不出是什么。延少君检查了一下其他仪表，仍旧没有读数，时间也还是静止的。只有显示器上的那个图像在闪烁、抖动。
“你醒啦？”丁雨诗如释重负地说。“你都经历了什么？”
“你指的是什么？”高天骏问。“是航天器？还是生命迹象？”
“我提出了要跟它们交换——我当时突然想试探一下，具体要交换什么我并没去想。我只是告诉它，我们拥有它们的未知。我就这样一说，和它的交互也就随之中止了。这是否意味着，它需要思考一下我的提议、而交互只是暂时的中止呢？”
“我们只要将意念集中到‘伏羲号’以及我们彼此的三个人身上就行，其他所有的人和事都不要去想。”
艾森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着大家，问：“我们是在‘云体’里面吗？”
“我也不理解。但它执意要找到那个天体，所以我怀疑它们对我们这个空间还有未知的领域。也许，那个天体上存储着这个空间里所有的信息，它们只有回收它，才能掌握这些信息。”
“你们要找的那颗星体在‘边际空间’！”艾森抬起头大声回答。
延少君低着头，她没有告诉艾森，她当时心中只想着邓凯。
“我好像看到了一些东西……有‘夏至号’、有邓凯、还有XK-1号天体……总之很凌乱，印象也不清晰。”
“你还意识到了什么？”
“是啊，我觉得我是一直在握着你的手。”
“伏羲号”是第一代超远程飞船，其姊妹船就是后来执行水星探险任务的“昆仑号”。由于当年执行的是无人驾驶试验飞行，“伏羲号”舱内结构与这次执行“亚马逊蝴蝶”计划的“祝融号”有着很大的不同。不仅船体狭长，而且又加装了一套备用的自控系统，因此舱内空间显得十分局促。
“我有种感觉，”劳伦斯眉头紧锁着说，“在那个空间里，好像还有别的东西存在……”
劳伦斯注视着艾森，问：“艾森先生，难道您没有感觉到吗？”
“祝融号”上已经不见了艾森的身影！
“所幸的是大家都仍然平安无恙。”艾森说。“我刚才尝试跟‘云体大脑’进行了交互。我虽然看不见它，但是我能接收它的意念信息。而且，我也能掌控自己的意识。”
“为什么一定要找到那颗星体？它现在要的是未知。”
X基地控制中心，李战雄被闹铃惊醒。从“祝融号”失联之日起，他已经一连50天没有回家睡觉了。为了在第一时间得到“祝融号”的消息，他专门让人在控制中心的一角搁了张折叠床，累了困了就在这儿休息。
“它们属于高维空间的智慧生命体。我们跟它们存在巨大的等级差别。不过，在整个交互过程中，我并没有感觉到威胁。而且……我相信它们还会给我们机会。它们进入太阳系虽然是为了吸取能量，但在我们的空间中还有很多是它们未知领域。它们好像正在寻找两年多前消失的那颗XK-1号天体，那是它们的三维空间探测器。”
“‘伏羲号’只能乘坐三名宇航员，我们不能全都进去。”
周围的影像很昏暗，但依稀能分辨出舱内布置。三个人站在那里，先是相互打量了一下，每个人的眼神都多少流露出一些恍惚和迷茫，仿佛是在对自己身处的环境和到这来的目的表示疑惑。但在他们的潜意识中，还是感到了有某种难以名状的意念的牵引。
“现在无法证明，”延少君说，“好像在飞船应该进入‘云体’的那一刻，我们所有人都出现过短暂的失忆。”
“等等！”高天骏叫住了他，随即转向艾森，“艾森，你能确定这是真实的、而且是可以操作的吗？”
控制中心里依然静悄悄的，大屏幕上是天宫号拍摄并传送回来的土星画面，由于“云体”原因，图像有点朦胧，尤其是土星环更是模糊。看来“云体”并不想让地球人类知道它们对土星“改造”后的模样——李战雄这样想。
“我……”丁雨诗欲言又止。
高天骏没有明白。但他也没有再多想。现在人类的赌注只有艾森了！
艾森则通过与高天骏建立“共梦”的方式，使自己的意识也随同他们两个一起进入了“伏羲号”。
“它在哪里？！”延少君急切地问。“雷达能探测到它的存在吗？”
艾森转向丁雨诗问：“不管刚才你是清醒的还是出现了幻觉，你一直是这样抓着我的手吗？”
艾森最先反应过来。他问高天骏和张南：“我们已经是在‘伏羲号’上了吗？它的情况还正常吗？”
“对不起，我脑子里现在还有点乱……”艾森有些愁眉不展，似乎是在被什么事情所苦恼。
“那是‘伏羲号’！”艾森的意识中已经显示出了它的完整轮廓。“它们开始出牌了！”
“它不是虚拟影像，”艾森说，“这是它在这个空间里的存在形式。”
“是它。”艾森“但是，在告诉它未知之前，我需要知道编号XK-1号天体的下落。”
“这里的一切相对‘祝融号’都是虚拟的，但对于我们却是真实的。”艾森喃喃地说。“我们已经跟‘祝融号’分开了！现在我们看不见它，因为它相对我们来说，也是处于虚拟的空间。即使我们能启动‘伏羲号’，但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回到‘伏羲号’空间的办法。”
其实他已经感觉到了有某种信息正在源源不断地出现，十分杂乱。但此刻他正将尽力集中到“伏羲号”上，这些来自意念之外的信息，如同在剧场的交响乐演奏中夹杂的一些微弱人声，一时还无法分清是什么。
延少君将视线转向飞船外面。www.zilan.me那里什么也没有，甚至也没有时间。在这个虚无的、静止的空间内，唯有意识的灵光在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