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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了。

    是，她是有被满足到。她数不清被送上去多少次，但他真就是蛮干，以至于有时候吊她胃口，有时候要噎死她，有时候接二连三都不让她下来。有几个瞬间，她真怕她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不似眼下，她对于接下来两三个小时一个人的时光满怀期待，期待独处，期待打破独处的未知数，甚至期待今晚的炸薯条是不是糊的。

    她拜观音和吃椰子鸡都拍了照片，发了朋友圈。

    比昨天还火爆。

    短短三个字：有进步。

    “出去了。”

    抛开郁森不谈，棕榈湾也是值得她故地重游的。

    叶漾笑得更欢了，两个肩膀微微耸动。

    叶漾先开口：“你一大早去哪了？”

    和昨天的时间差不多，她在“就这样吧”的门口取了个三十号。

    回想过去一年没见他，不也该吃吃，该睡睡？人心有时候就像个气球，炸与不炸就在一瞬间。

    灰色调入金色的装潢，十有八九是公寓楼统一的，贵气，不张扬，但不像个家。怪不得他选择住这里。除了窗外的景象之外，他不喜欢酒店的漂泊，也不喜欢一个人的家——所以才会把温水镇的房子分出去两层做了民宿，综合下来，这种不上不下的公寓楼刚刚好。

    跟她说废话是吧？叶漾礼尚往来：“我今天也出去了。”

    郁森指向她白色T恤上的污渍：“好看？”

    也好，省得他看出她脸红。

    没带一件能搭配的外套，叶漾找了件T恤套在吊带长裙外，下摆打个结，斜挎个链条包，戴上墨镜，像个游客一样出了门。

    她知道吧台后的郁森比她更心焦。

    郁森给叶漾这个方向的人上酒，把叶漾笑着和什么人发微信的样子看在眼里。看她的样子，像是在外面跑了一天，脸上的妆掉得七七八八了，长发随手一扎，白色T恤上有疑似巧克力的污渍。看样子，她就是来玩的……顺便来他的酒吧喝一杯，顺便找个住的地方，顺便寻一寻他的开心。

    “棕榈湾比温水镇好玩吧？”

    其中，有个少年躲在柜子里看她和男朋友接吻，眼睛都不带眨的。

    屏蔽了“家人”和“同事”两个分组。

    他临了临了又冲了上百下，这才算完。

    

    或许那仅仅是安然无恙地度过。

    她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看他第一眼就想到他黑色浴袍下的身体，想到敦敦实实的一张床被他搞得要塌了一样，想到他能屈能伸地求她再坚持一会儿……坚持？当时她嗓子干得像三天三夜没喝水，一句话说不出来，但在心里骂得可凶巴巴了：我还不够坚持？我他妈坚持到天都快亮了！

    炸薯条和啤酒由服务生小哥送上来，不喝“分手快乐”，就没有和郁森一对一的机会。叶漾倒也不觉得失策。她心痒，郁森更心痒。

    叶漾坐在门口的塑料凳上等候时，一阵阵心焦。

    叶漾：「离开京市的第二天，想你。」

    服务生小哥带她到昨晚的位置。再不喝“分手快乐”，她要了一份炸薯条和一杯啤酒。过去，她自认为她享受一个人的时光，但或许那不是享受？

    今晚的炸薯条是有史以来火候最好的一次，叶漾拍了九宫格，给“就这样吧”写了一条5分好评。

    “看出什么来了？”

    这一晚，叶漾没有提前走，在吧台坐到了十二点。高脚凳不宜久坐，期间，她站了两次，捏捏肩，揉揉腰。她是让郁森看看：这是你昨晚干的好事。

    她去人山人海中拜了观音，再吃一顿椰子鸡，路过个市集，花六十块买了两条珠子上刻姓氏的手链，天就擦黑了。

    不过，她不介意多等等。

    谈苏给她发来微信：「玩得开心吗？」

    除了客厅和卧室，还有一间他的工作间，总共一百二三十平米的样子。

    不满足，顶多是空落落。

    叶漾：「买亏了，网上几块钱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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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没见他，想见。

    买单后，叶漾从前门出去，往后门绕，昨晚穿毛衣热到冒汗，今晚被冻得瑟瑟发抖。

    有他给她垫背。

    二人并排往回走，中间隔着一人的距离。

    

    叶漾二十八岁那年夏天，丈夫死了两年了，每晚不喝上几杯，她还是睡不着觉。海边一家危楼般的小酒馆，酒只有一种，炸薯条总是糊的，卤味咸死人，唯一的可取之处是老板。

    叶漾端上盘子，一边吃早餐，一边有分寸地逛了逛郁森的住处，只看看，哪也没碰。

    “老板，”有熟客跟郁森搭话，“今天是有什么心事吗？”

    然后，叶漾偷偷摸摸从包里掏出手链，拍了张照片给谈苏发过去。

    谈苏：「我就不问你多少钱买的了，开心是无价的。」

    郁森比她先一步等候在后门，把手里的黑色风衣扔给她：“十八度，你看谁像你穿个短袖。”

    叶漾十八岁那年夏天，在海边一家五星级酒店打工，托管班，酒店的大人去潜水、冲浪、做SPA，把小孩放在这里，从三岁到十五岁，都有。

    

    叶漾：「开心。」

    想到以上种种，叶漾一张脸刷地就红了。

    老板帅得妇孺皆知。

    进门后，她看郁森和昨晚一个“德性”，黑色衬衫还是透着花枝招展的味道，眼里还是没有她。

    见到了从窗帘缝隙中透进来的曙光，她不得不反过来求他一次：“你留我一命……”

    “冰淇淋。”叶漾不以为然地掸了掸。

    她来棕榈湾的事，爸妈和公婆都知道，都只当她是旅游，毕竟过去一年她越来越退一步海阔天空，旅游是情理之中。同事连她人在哪都不知道，不然，组长和姚老师、陈老师一通气，她岂不是个翘班来鉴别某网红酒吧老板到底帅不帅的罪人？

    “好看。”叶漾把风衣穿上，甩了甩过长的袖子。

    “看出来了。”

    1，

    叶漾闻声看过去，看郁森是不如昨晚笑得甜了。

    

    

    她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看多少女人慕名而来，看他冷冰冰得毫无待客之道，不由得猜测几小时后，他会                        ……

    谈苏：「我一直觉得这种东西没人买……」

    叶漾：「你是懂安慰人的。」

    

    

    纯情凶猛待调教 X 阴郁尖锐待缝补

    谈苏：「滚。」

    人生在世，不用太磊落，该屏蔽就得屏蔽。

    她谢绝，只说帮她留昨晚的位置就好。

    八点整，服务生小哥叫号，认出她是昨晚和老板从后门“比翼双飞”的人，进去和老板通报一声，出来后，对她使眼色，给她插队的权力。

    “你想问的不是这个吧？”叶漾拆穿郁森，“你想问棕榈简介：狼狗 X 破碎姐姐

    没了温度的早餐依然美味，依然散发黄油的香气和郁森的“表里不一”，叶漾吃到光盘，连果酱都抹了个干干净净。

    太满足了，人的意识频频去往另一个世界，回来后，自己变得不认识自己，潮水、哀叫，都是陌生的。她真的会怕，怕自己不是自己了，更怕回不来，撒手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