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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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除了自己以外，任何人看这张纸，应该都只会觉得这只是张写满M的草稿纸。

推开，赵逢青抱着收进来的衣服，“逾雨，你们老师和我说，月考……”

    她是刻意说给自己听的。

    赵逢青把衣服往床上一丢，衣架磕碰出清脆一声，声音发沉，“拿出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不喜欢的能面不改色地咽下去。

    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天赋。

    还说要当什么美术生。

    既然不是，赵逢青脸上也多了些笑意，“练字可以啊，藏什么。还以为你画一些乱七八糟的，美术那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们要做就得做文化生。”

    之前温逾雨也是这样，自己在卧室里，偷偷画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其他的一切，永不见天日。

    温逾雨知道，但她只无波无澜地听，像说的不是她一样，甚至还能调动表情，轻轻地笑一下。

    温逾雨掌心一片湿濡，在赵逢青目光逼视下，口干舌燥，却不得不把被她揉乱的草稿纸拿出来，摊在书桌上。

    赵逢青话音未完，因为她看到温逾雨陡然紧张心虚起来的动作。

    赵逢青低头看。

    她是个擅于说谎的人。

    好多次，她其实都庆幸。

    千百次的经验教训告诉她，反抗无用。

    等赵逢青说够了，温逾雨才旧话重提，轻声问，“妈，月考怎么了？”

    “况且，你爸和我没一个有艺术天赋的，怎么可能能生出有艺术天赋的孩子，有些事还是别白日做梦得好。”

    不是她想的，上不得台面的画。

    一副纸上的东西见不得人的模样。

    喜欢的能说成不喜欢。

    以示赞同。

    赵逢青永远是关注她的成绩的，“这个星期三月考，这是你分班之后的第一次月考，你可得好好考。”

    小姑娘慌慌张张把草稿纸藏进作业里，又拿身体挡住书桌。

    说不清是后知后觉的庆幸，还是暗叹自己自作多情的愁闷，温逾雨眼睑颤了颤，声音温吞，“没干嘛，就练一下字。”

    “你写这么多M干嘛？”赵逢青抬头问，声音因为纸上不是她想的东西，而放松了，不再紧绷。

    就见草稿纸上，写满了大大小小的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