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上古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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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

    “当然了，我还是希望你去格兰芬多，毕竟我是格兰芬多的院长嘛，只要你够勇敢，格兰芬多永远欢迎你，艾伦！”

    “先生，我……”艾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弗拉基米尔随后又微笑道：

    “一些嚣张跋扈的美国人，他们到这儿来了！”弗拉基米尔望着远处的三个高大魁梧的巫师说道。

    弗拉基米尔端正了神色，他看着艾伦，一字一句地说：

    二人走到了宠物店前，一些小巫师欢欣鼓舞地在里面嬉笑，他们的父母慈爱地待在一旁。

    但是事与愿违，艾伦只是一声不吭地接过魔杖，正如同他多次做过的那样，不等奥利凡德示意，就挥动起了魔杖。

    “试一试吧！”

    “啊，在这儿，上面有太多的灰了。”

    艾伦一脸歉意，他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现象，那魔杖发出一声哀鸣，随即冒出浓密的黑烟来，若是仔细观察，魔杖的躯干上已出现了一些细小的裂痕。

    “在这儿，艾伦，你瞧瞧！”

    这怎么可能？

    其实艾伦想的是，他应该至少弄坏了一根魔杖，按理来说是要赔偿的，可是见奥利凡德什么也没说，艾伦也就只好作罢了，他怀着忐忑的心情交付了七个金加隆，收好魔杖，出了店去。

    “十四又三分之二，冬青木，杖芯是凤凰尾毛，”奥利凡德话还没有说完，又压低了声调补充道：

    历史上，一共只有三根这样的魔杖被制成，三根都是两千年前的事了，在它前面的那两根，都跟随了伟大而可怕的巫师，他们一个创立了不朽的组织，一个则做了许多骇人听闻的壮举。

    说了那么多话，奥利凡德本以为艾伦会有逃避的想法，害怕于接骨木的威名，也许他会说：

    “不可能！”奥利凡德咆哮着，在店里来回踱步，一边拉扯着自己可怜兮兮的头发：

    奥利凡德说着，静默了下来，眼睛发红，就像黑夜里的狼人那样，只可惜没有长出尖利的獠牙出来，他盯着艾伦，又回头望了望自己的后台，又转而看着艾伦，一时有些诡异。

    “你的法力太强了，强到已经不属于你这个年纪了，一般的魔杖总会循序渐进地配合巫师，因此它总是先弱后强，随巫师一起成长，但是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

    艾伦拿起了冬青魔杖，并没有察觉出魔杖有什么恐惧与害怕，心下略微放松，他看向了奥利凡德。

    奥利凡德的语调里蔓延着悲伤与惋惜，他默默悼念着一个伟大者的逝去。

    “为什么呢？”艾伦恰当地问道。

    “先生，难道说没有适合我的魔杖吗？”艾伦试探着。

    意气风发，风华正茂，看着艾伦那恣意的神情，奥利凡德有些恍惚，他都有多少年没有看到过这样惊艳的少年呢？

    奥利凡德摇了摇头，心有痛惜的把魔杖收了回去，他侧目观察着艾伦，才发现他身上隐动着一股魔力，说不清道不明，奥利凡德的手指翻飞在一排排的格子边上，一会停留，一会抚摸，一会沉思，一会飞速地离开。

    接过魔杖的时候，一股不喜不忧的平静淡漠传入了艾伦心里，他也于刹那间不喜不忧，一双眸子里再也看不到任何感情，像是体会到了艾伦的变化，魔杖躁动着，引动着艾伦体内的法力翻滚，雀跃，道道电花油然出现在魔杖杖尖，艾伦觉得自己好像多了一只手似的。

    “一个了不起的巫师又要诞生了，可惜阿不思不在了，要不然他一定会好好培养他的。”奥利凡德在昏暗的店铺里自顾自地叹息着。

    奥利凡德笑道，他这里的魔杖数不胜数，他从未担心过出现魔杖不匹配的情况，他像是漫不经心地散步着，突然伸出手去，又从格子里面抽出一个长条盒子来。

    “呃，先生，我可以再多等一会儿，我的教授……”

    艾伦应声挥动着魔杖，一股白色的电流从杖尖释放出来，盘旋在空气里游荡，到处都是火花与焦麻的味道，那电流许久不散，又急急地冲向了天空。

    隐约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翻找东西的杂乱声响，一会儿有人在哀叹，一会儿有人在高叫，一会儿又兴奋地跺着地板，脚步声踢踢踏踏，奥利凡德匆忙地从后台归来，艾伦发现他少了一只鞋，上衣破了一个大洞。

    “对不起，先生，能再换一根魔杖吗？”

    “要我说，你是个特别的小巫师，艾伦！”

    艾伦顺着看去，一根又粗又长的木棍握在奥利凡德手中，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奥利凡德抽出一个灰蒙蒙的古朴盒子，仿佛这个盒子的年纪与这家店一样古老与沧桑，他双手打开盒子，一只细长的黑色魔杖静静安躺着。

    “这是什么杖芯呢……”艾伦疑惑地问道。

    “艾伦，四个学院都是非常好的，没有好坏之分，不要因为听到了一些谣传就心生不满，要知道，霍格沃茨少了哪个学院都运转不了！”

    “救世主和他的死对头，他们的杖芯就是凤凰的羽毛，它们出自同一个主人，但是那只凤凰的主人却早已死去，凤凰也消失不见，剩下这最后一根！”

    美国的巫师，天生的自以为是，他们高高翘起的脑袋，与他们的智慧恰好成反比。弗拉基米尔在心里这么想着。

    “妙极了，那些想要强行使用它的人，无一例外都失败了，看来它终于等到了它要的人！”奥利凡德拍手称赞。

    言下之意，奥利凡德实在是找不出其他答案了，但是唯一的这个答案，又是那么的令人费解。他人生的将近百年，从未听说过这样的存在：

    “十五又二分之一，杖芯是雄性独角兽羽毛，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它是接骨木！”奥利凡德严肃地说道：

    “为什么呢？只有一种解释！”奥利凡德凝望着艾伦，似乎自己也有些不可置信：

    但是一旦出现在艾伦的手上，魔杖就静悄悄的，一如墓穴里面死掉的人那样一声不吭。

    “呵呵，魔杖是什么呢？魔杖只是一种引导巫师施展法力的渠道，没有了魔杖，巫师也能施法，只不过会弱上许多而已，而这根魔杖，它所用的木材，就是最好的魔法通道，不需要任何杖芯，它完全可以做得更好！

    奥利凡德收回接骨木，细细地审视着魔杖的外观，推敲着魔杖的内部构造，自己更是亲手尝试了一下，那杖尖发出炫目的银光，没有一点问题。

    “猫头鹰吧，教授，袋子里的金加隆还够吗？”

    天色差不多暗了下来，艾伦的肚子饿地咕咕叫，弗拉基米尔拉着他坐到了破釜酒吧的桌子边，点了几道普通的小菜。

    弗拉基米尔带着艾伦又去买了三套素面工作袍，一项日间戴的素面尖顶帽，一双防护手套，一件冬用斗篷，以及一个不大不小的坩埚。

    “艾伦，在魔法界，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魔法时时在变，制作的魔杖也是这样，如果我说这根魔杖没有杖芯，你会怎么想？”奥利凡德有些洋洋得意。

    没有任何反应，那魔杖静悄悄的，跟外面草地上的木头条子没有任何区别，要不是前几次都有剧烈的反应，艾伦甚至以为自己没有法力，他又挥动了几下，魔杖依旧是没有什么反应，杖尖黑黝黝的，看不到一点光芒。

    “绝对不可能，奥利凡德，祖传的行业，这么多年来，英国的巫师几乎用的都是我家的魔杖，怎么可能会没有适配的魔杖呢？没有适配的魔杖？笑话！难道会没有……”

    奥利凡德庄重地接过冬青魔杖，在自己眼边反复地观摩着，眉头一直没有松开，他的干枯手指点了几下魔杖，又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许久才说：

    “哈哈，我可不会坐地起价，一切魔杖都是一个价格，说是七个金加隆，就是七个金加隆！”奥利凡德心情不错，他扬着手，表示自己的信用一向很好。

    “接骨木，历来被魔法界的权威认为是死亡的象征，人们纷纷避之不及，但是他们都遗忘了，传说中的老魔杖，死亡棒，就是这样的木质，即使用了富有生命力的独角兽毛来调和，这根魔杖也依然被人们视为是死亡自己，几百年来，没有人选择它。”

    一个十一岁的巫师，他的法力已经不亚于一些平庸的成年巫师了。

    “嗯，这可是大大的不妙！”奥利凡德把魔杖放入了盒子，坐在前台边，重重揉捏着自己的白发，很快一个鸟窝出现了，配上奥利凡德的脸色，活像马戏团里的杂技演员。

    “奇怪？”奥利凡德说道，他已经开始慌了，难道魔杖出了问题？

    “当然了，到时候分了学院，你的衣服也会变化不同的样式！”弗拉基米尔提示着。

    这是第三根，也是最后一根，如今递到你的手上，艾伦。”

    艾伦手上轻轻挥舞，自己的法力不急不躁地流动着，一个格子里面的盒子依次飞跃了出来，盒子们首尾相接，在半空里优雅地上上下下，宛若一条游龙一般，节奏鲜明，次序井然，它们绕着艾伦，庆祝着魔杖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不用等了！”奥利凡德有些粗鲁地打断了艾伦，两只手互相搓揉着，手腕都红的不像话，他示意艾伦稍微等等，就一个人穿梭进了后台里。

    “不得了，不得了，凤凰羽毛似乎……似乎已经自燃了！”

    “那么，艾伦，你是喜欢猫头鹰呢？还是猫呢？亦或是一只蟾蜍？”弗拉基米尔开着玩笑。

    “先生，这魔杖的价钱是多少呢？”艾伦等盒子们都回去了，这才捏着魔杖问道。

    艾伦感到自己好像犯下了滔天的罪行，他颠了颠自己手里的七个金加隆，一阵汗颜。

    “教授，我应该去哪个学院呢？”艾伦问道。

    天窗上的玻璃被击了个粉碎，碎玻璃哗啦哗啦地落了一地，被奥利凡德施法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