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殿试魁甲，竟然心向湘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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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铉放下酒杯，脸上布满认真之色。

    朱元璋含着怒气回到了后宫。

    那时候还是个只知道策马纵情的无状儿，是因为不小心冲撞了湘王朱柏的车驾，险些被随从拔刀问斩了。

    朱元璋立即反驳道。

    “鼎石兄高义，愚弟莫不能及。”解缙戏谑之意愈减，话语愈发程铿，“但愚弟也确如鼎石兄一般，只为湘王而来。”

    看他那态度，就差点没把老十二盛赞成他的又一位授业恩师了！

    朱元璋忽然猛然一醒，手往桌子上一拍，大声说道。

    说到这里，朱元璋大手一挥，面容坚毅果

    事实上，虽然朱柏在朝廷上为人极为低调，但在民间他却拥有很高的声望。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一层关系，所以二人对视一眼，互相引为知己。

    而后便让侍从将他放了。

    也正是因为有了如此际遇，才如同当头棒喝一般，令铁铉彻底清醒了过来，而后奋发读书，出人头地。

    至此，大明的头一次科举取士，终于是落下了帷幕。

    铁铉眼中闪烁着回忆之色：“湘王素有贤能，此生若是能侍奉左右，便也不枉我毕生所学。”

    众学子见追问无望，于是将目光转向了沉默寡言的铁铉身上。

    这种事情，他自然是不愿告诉外人了。

    马皇后一愣，追问道。

    朱元璋语气稍缓：“放心吧，妹子。咱心里有数。”

    等他诉完了苦，这才明白过来。

    “这天下，究竟是咱一刀一枪打出来的，还是他老十二那臭小子的？”

    “老十二他还能在应天府呆多长时间？没几天就要去荆州了，你连这口气都咽不下去啊？”

    “真不知道老十二这些年，究竟是读的什么书……对！”

    见状，朱元璋伸手搂住了马皇后，语重心长地说道。

    宋濂何许人也？

    “妹子，你得明白，咱这可不是在跟你商量啊。咱是已经决定了，老十二必须立即就藩！”

    马皇后闻言，连连摆手。

    他之所以这么着急去做，就是为了未雨绸缪，将这一切的祸端全都掐灭在襁褓之中。

    “重八，你一天到晚少生点气行不行？气坏的可是你自个儿的身子。”

    这也导致了明里暗里的，各方势力驳杂，处于一个表面上看还凑合，但实际上却是暗流涌动、争斗不休的局面。

    也正是因为发生了先前种种，也才有了殿上这令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但是现在看来，与其自己花时间花精力去整治，倒不如让老十二直接就藩，交给他去头疼去！

    “你说说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置气呢？”

    “不曾想，原来鼎石兄竟然也有此志？”

    “正因如此，所以微臣才说自己没资格教十二皇子。”

    而现在，他还是大明的“五经”师，为太子朱标专门授业讲经的老师！

    尤其是饱读诗书的士子们，更是将能够入得湘王朱柏府上做事，视为了终身奋斗的目标。

    地方的藩王私臣，竟然比不上他朝廷的官职？

    “儿子有能力，你这个当父亲的难道脸上无光？总不能，希望你生的娃，个个都是草包吧。”

    之所以说这番话，其实跟铁铉年少时的际遇有关。

    宋濂一听，顿时苦了脸。

    “免了！咱问你，这大本堂的书本，你是怎么教老十二的？”

    手持金鞭的吴伴伴见状，赶忙呵斥道：“你等怎能如此不识好歹，不懂规矩？这可是陛下的恩赐！莫要闲言碎话，接好谢恩！”

    说不得要掉多少颗脑袋才治得住。

    “什么意思？没资格那你在大本堂呆着干什么？”

    “妹子，咱知道你心疼老十二，可老大呢？老大你心不心疼？”

    所以荆州的地方大臣，权利远比他们的官职，要大得多。

    刚回到寝殿，一伸手斥退了准备为他更衣的宦官，便大发雷霆起来。

    “重八，你可要想清楚了。荆州那地方富庶归富庶，但正因为富庶所以地方势力猖獗，犬牙割据。”

    只是湘王朱柏的这个名字，被众人再一次记在了心里。

    “妹子，你是没瞧见当时那场面，咱可是当场把翰林院修撰、翰林院编修两个职位都给推了出去的。”

    这一次的科举，除开铁铉、解缙二人之外，还有相当数量的士子，之所以去参加科举考试，其目的都是为了能够见到湘王、投奔湘王而来的。

    “老十二年纪尚小，一直都养在深宫，从来没经历过尔虞我诈。他要是独身一人过去，谁知道会被那群鞑子的降臣们给欺负成什么模样！”

    马皇后不乐意了，眼中满是不舍。

    宋濂一脸苦意。

    朱元璋没好气道：“哼！还不如一个个都是草包呢！”

    朱元璋越说越是生气。

    “咱能放任这种事情发生？”

    “回陛下，微臣愚钝，实在是没有资格教导十二皇子啊！”

    “当然不好了！”

    闻言，朱元璋不由内心极为震惊。

    朱元璋语气生冷，面露不虞之色。

    铁铉和解缙见大势已成，自己无力回天，这才不敢再多言语，只能跪地叩谢皇恩，匆匆接下了翰林院的官职。

    闻人梦吉、吴莱、柳贯、黄溍等等名流可都曾经是他的授业恩师，完全可说是博众家之所长之人！

    “咱辛辛苦苦选拔出来的状元、榜眼，全都争着抢着去给老十二当差！放着咱给的大好前途不要！妹子你给说说看，这叫个什么事！”

    根据各方的线报，荆州本来就属于是一块暗疾，需要好生整肃官场的。

    “他们不要也就算了，还拐弯抹角地要去老十二那里当差！”

    朱元璋在震惊之余，更是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忌惮与威胁。

    马皇后站在朱元璋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言语之中多有埋怨。

    荆州的情况，远比二人聊的要复杂得多。

    朱元璋点了点头：“荆州毕竟富庶之地，周遭百姓也都安宁平和。依咱看来，就应该趁早，赶紧让老十二就藩！越早越好！”

    “诗文三大家”、“浙东四先生”之类的称呼，更是其头顶的标志性光环。

    从小，他可是有着“神童”之美誉的！

    “缙绅兄与我志气颇合，都没有出仕的心思。若是能有幸拜入湘王门下，我便是负版筑墙、屠猪杀狗，亦甘之如饴！”

    “什么等不得了？”

    朱元璋虽未言语，但暗中却早已是怒火中烧。

    朱元璋的这番话，虽然初听之下是有些危言耸听，但如果仔细思量，当真是并非毫无可能。

    “就是因为老十二表现得太过强大了，现在甚至在朝堂之上，都开始有不少人动起了歪心思！”

    朱元璋这才让他退下。

    跟这群蝇营狗苟、努力经营的士子们一比，高下立判。

    又训斥了几句，趁机敲打敲打了宋濂。

    “即便是微臣，不论遇到什么样棘手的事情，只要请教十二皇子，都能够轻而易举地迎刃而解。”

    他当真是完全没有料到，老十二竟然会有如此宽广的影响力。

拨云见日、醍醐灌顶之感，便暗自引为湘王门下学生，希望自己能够有朝一日，能侍奉其左右，以报知遇之恩。

    看了朱元璋一眼，马皇后又继续劝慰。

    马皇后起初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惹得朱元璋那么生气。

    “妹子，依咱看来，等不得了！”

    至于原因，就跟解缙一样，希望能够回报湘王朱柏。

    不多时，宋濂便快步跑到了门外，在得到了应允之后快步走了进去，躬身行礼。

    “去！给咱把大本堂的宋濂叫过来，咱有事问他！”

    “你说，咱要是再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那咱老朱家的子孙岂不是就要自相残杀了么？”

    虽然略有波折，但大体而言还算顺利。

    马皇后轻轻拍了拍朱元璋的后背，嗔怪道：“说什么呢！”

    “一群混账东西！咱还活得好好呢，还没死吧？这些混账就争先恐后去给他效力了！”

    简直荒唐！

    “陛下！十二皇子天资聪颖，才华横溢，尤其思想极为独立，在许多事情上，都能有极为独到的见解，发人深省。”

    牧守这地方的官员们，从上到下基本都是前朝降臣，朱元璋自己安插的人手不多。

    “再说了，老十二再怎么样，那毕竟是咱们的骨肉啊。你就当真愿意眼睁睁看着他这么年幼，就独身一人去了荆州吃苦受罪？”

    “要不然，还是等重八你过了大寿之后，让老十二跟其他皇子一起外出就藩吧。好不好？”

    就是这么一个文学泰斗、学术大拿，他竟然当着朱元璋的面儿，说自己不如咱家的老十二！

    “再说了，人家状元、榜眼都愿意跟老十二干，那是说明人家有能力嘛。”

    是湘王朱柏，在马车之中吟了一首李贺的《南园十三首》：“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她赶忙上前，一边亲手替朱元璋更换朝服，一边温声细语好生劝慰。

    殿试草草结束。

    “重八，你该不会是想现在就把老十二赶走吧？”

    “可是……”

    自己看重的状元、榜眼，竟然无心出仕，只为寻得老十二的关注，好在他的麾下谋求个一官半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