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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刻意看了看年淳雅，故意含沙射影。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乌雅氏的话上面，没人注意到在乌雅氏说到眼线二字时，小石子按在地上微微蜷缩的手指。
怀恪郡主一时无言，脸憋的通红。
乌雅氏不认小石子的指控并不让人意外，让人意外的是怀恪郡主的话：“你这奴才，指认乌雅格格便指认乌雅格格，可为什么指认乌雅格格之前，要看一眼年侧福晋呢？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事情僵持在这里，乌拉那拉氏眼中的不耐愈发明显，终于忍不住下令：“来人，把他拖出去，先杖责五十。”
怀恪郡主惊讶道：“呀，年侧福晋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年妹妹若是身子不适，不妨回去休息。”
不知打了多少板子，就在荼白刚踏进来，正要禀报从小石子屋里搜出来的东西时，外面行刑的小太监突然汗流浃背的跑进来，“福晋，招了。”
李氏这才想起来，那日郭氏刚被查出有孕，年氏为了打她的脸，当着她的面儿说要赏小六子二十两银子。
年淳雅冷冷剜了怀恪郡主一眼，没搭理她，只向乌拉那拉氏请示道：“福晋，既然事情牵扯到了妾身，那妾身不得不为此自辩一二，他既说这金裸子是妾身让小六子赏他的，那不如您命人去雅园把小六子叫来与他对峙好了。”
不一会儿，小石子的额头上一片血肉模糊。
她故意说的很大声，叫所有人都听得见。
年淳雅拿眼斜了怀恪郡主一眼：“原来郡主也知道自己是在空口白牙的乱说话呀。”
怀恪意指是她害了郭格格，那她就说怀恪与郭格格腹中孩子相克，不就是打嘴仗么，谁怕谁。
乌雅氏趴坐在地上，神情焦躁，恨不得那狗奴才受不住皮肉之苦，早早招了，她也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四爷深沉黝黑的眸底霎时闪过一抹戾气，倏地收回脚，兀自道：“乌雅氏御下不严，致使奴才噬主，幽禁春泽斋。小石子谋害爷的子嗣，罪无可恕，凌迟。”
她是看郭氏不顺眼，但顶多是在嘴上多骂她两句，心里也想着最好郭氏能被她给气小产了，可她却从未让人去害郭氏。
见自己女儿被欺负，李氏站到怀恪郡主面前，像母鸡护崽子一样把怀恪郡主护在身后：“年侧福晋，你好歹也是长辈，何必要同一个晚辈计较那么多？”
事情猛然调转了方向，乌雅氏像是抓住了什么似的，忙道：“福晋，奴婢想起来了，之前有一次小石子做错了事，奴婢罚了他，定然是他怀恨在心，故意害奴婢。况且这太监本就是府里的奴才，奴婢入府后才被调到奴婢这儿伺候，说不准是旁人安插在奴婢这儿的眼线……”
然而乌拉那拉氏却紧皱了眉头，有些许不悦，府里奴才调动，都是奉了她的命令，乌雅氏这话虽是暗指年氏，可也未必没有指责她的意思。
而两颗一两的金裸子，正好是二十两白银。
早有预料的年淳雅在此时反而不慌了，她情绪平稳，语调没有任何起伏，仿佛被指认的人不是自己一样：“你有何证据？”
年淳雅没有很好的遮掩住神色，那突如其来的变化落在一直注意着她的怀恪郡主眼中。
乌拉那拉氏揉了揉额角，眼里充满了疲惫：“何事？”
小六子这时又道：“至于这金裸子为何被小石子藏了起来，想来是他用老娘生病为借口，从奴才这儿骗去金裸子，想在此时当做物证，陷害奴才的主子。”
一连三个正好，把阴阳怪气给展现的淋漓尽致。
乌拉那拉氏对上小六子的眼神，见他没有半分躲闪，甚至话说的条理清晰，主动让她派人去查，还敢发誓，当下就有了两分判断。
捂着脸默默流泪哭泣的乌雅氏闻言，如遭雷击，也顾不得脸疼，尖叫着反驳：“你个狗奴才，胡说八道什么，本格格什么时候指使你去害郭氏了？敢冤枉本格格，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小六子当时有多庆幸，现在就有多心凉。他恶狠狠的瞪了小石子一眼，呸了他一声：“白眼狼。”
怀恪郡主顿时抖擞起来了：“瞧，本郡主就说是年侧福晋，果然没说错。”
小石子惊恐的抬起了头，不过瞬间，就又重新低下去，任由自己被人拖出去。
荼白点了点头，适时的摊开手心，露出了那一枚一两重的金裸子，上面还沾着些许泥土，证明他所言非虚。
她眯了眯眼睛，冷意一闪而过：“那本侧福晋还猜这事与郡主你脱不了干系呢，毕竟在你回府前，郭格格并未出事，怎么你回来了，郭格格就小产了呢？”
小石子神色略有几分松动，自以为自己很小心的往一侧看了一眼，然后咬着牙道：“都是乌雅格格指使奴才的。”
李侧福晋呦了一声：“还真是正好，正好小石子需要银子给老娘治病，正好你主子就赏赐了你。”
第31章
恩威并施，是上位者一贯用的方法，可不得不说，这方法百用百灵。
若是一开始福晋说这话，年淳雅巴不得回去，可现在，她隐约知道了这事怕是冲着她来的，就不能回去，万一出了变故她不在，不是给了旁人往她身上泼脏水的机会。
小六子半点儿不含糊的朝着李氏磕了个头：“奴才多谢李侧福晋。”
小石子一直不肯开口，乌拉那拉氏逐渐没了耐心，“你可以不说，但谋害皇孙的罪名，可不是你不说，你死了就算完了的，你的一家子，都要为你的行为丧命。”
年淳雅面无表情：“郡主的眼睛还真是尖，这都注意到了，不过本侧福晋却觉得他是在看郡主呢。郡主，你倒是同大家解释解释，这小太监为什么要看你？”
只是若真让人去查小六子说的话，这件事一时半会儿的怕是解决不了。
李氏不肯示弱，嘴硬道：“那又如何，说不准早在郭氏被查出有孕的那日，你就在想着要如何除掉郭氏腹中胎儿了。”
正当乌拉那拉氏犹豫之际，四爷大步跨了进来，无视了正在行礼的一众人等，停在小石子的前头，用脚勾起他的头，淡声道：“你叫什么？”
“福晋，奴才所言没有半句虚言，若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您若是不信，也尽可派人去查。”
小石子看谁她确实不知道，但这也不妨碍她随口给年氏找不痛快，谁知小半年不见，年氏这嘴皮子利索多了，她回来这近一个月里，就没在年氏嘴上讨到过好。
乌拉那拉氏此时正焦头烂额，要是换了旁人，她是连个眼神都不会分给她的，偏偏是年氏，她忽略不得。
年淳雅说的有理有据，乌拉那拉氏没有理由不答应。
年淳雅不着痕迹的往后和金风对视了一眼，见金风神色平稳，她暗自舒了口气。
话落，小石子磕头的动作猛地顿住，乌拉那拉氏见自己的话有用，便缓和了语气，继续道：“倘若你说出幕后指使，看在你戴罪立功的份儿上，本福晋不会牵连你的家人。”
“你……”
怀恪郡主气的脸颊绯红：“年侧福晋，说话要讲究证据，莫要随意空口白牙的污蔑人！”
年淳雅忽地笑了：“郡主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把这脏水往本侧福晋身上泼，只是本侧福晋还是那句话，若是怀恪郡主有证据，就尽管拿出来，若是仅凭猜测……”
怀恪郡主得意的看了年淳雅一眼，不慌不忙道：“怀恪看到，郭格格出事时，年侧福晋正巧就在池塘对面看着，且若非怀恪叫上年侧福晋一起过来，怕是年侧福晋根本不会出现在云澜苑，再加上方才那太监看了年侧福晋的一眼，这种种，未免太过巧合了一些。”
乌拉那拉氏也不在意，一边让荼白亲自去搜查小石子的房间，一边继续审问着不停在磕头的小石子。
当时小石子求到他这儿，他还庆幸，幸好侧福晋赏了他两颗金裸子，让他有能力帮小石子一把。
小石子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忍着疼低声道：“奴才小石子。”
年淳雅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起来，本侧福晋会赏赐你，都是仰仗了李侧福晋的功劳，小六子，你该谢谢李侧福晋才是。”
小六子来的很快，他在来时就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走这一趟，所以一来就直言道：“这金裸子确实是奴才给小石子的，奴才与小石子本是同乡，大约一个月前，小石子突然找到奴才，说他家里老娘生了重病，想问奴才借银子给老娘治病。正好奴才那儿才得了主子赏赐的两颗金裸子，就给了小石子一颗，其余的，奴才便不知道了。”
苏培盛手一挥，就有人进来把小石子拖走，至于拖到了哪儿，没人注意。
被打了半残的人被重新拖了进来，有气无力的说出了震惊众人的真相：“是…是年侧福晋，是她指使奴才的。”
许是屋子里过于安静，杖刑时板子划破空气的声音，打在□□上的闷响以及被堵了嘴的小太监的闷哼声，一样一样细细碎碎的传进众人的耳朵。
年淳雅冷笑了一声，“李侧福晋这么会补脑，不去写话本子戏折子真是可惜了。”
“晚辈？”年淳雅讽刺的笑笑：“本侧福晋还从未见过如此不敬长辈的晚辈。”
“奴才房间的花盆里，有一个金裸子，是年侧福晋让小六子赏给奴才的。”
这事儿说到底也是李氏母女理亏，李氏心有顾虑，不好再继续纠缠下去。
众人纷纷捏起帕子掩着口鼻，露出嫌恶的表情。
“苏培盛。”
年淳雅眸底深处的情绪几经变化，最终轻声拒绝了乌拉那拉氏的提议。
正当李氏准备说句软化揭过这茬，怀恪郡主从李氏身后走出来，朝着乌拉那拉氏屈了屈膝，一脸正义道：“嫡额娘，方才年侧福晋胡搅蛮缠，倒是让怀恪忘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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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乌雅氏的话上面，没人注意到在乌雅氏说到眼线二字时，小石子按在地上微微蜷缩的手指。
怀恪郡主一时无言，脸憋的通红。
乌雅氏不认小石子的指控并不让人意外，让人意外的是怀恪郡主的话：“你这奴才，指认乌雅格格便指认乌雅格格，可为什么指认乌雅格格之前，要看一眼年侧福晋呢？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事情僵持在这里，乌拉那拉氏眼中的不耐愈发明显，终于忍不住下令：“来人，把他拖出去，先杖责五十。”
怀恪郡主惊讶道：“呀，年侧福晋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
“年妹妹若是身子不适，不妨回去休息。”
不知打了多少板子，就在荼白刚踏进来，正要禀报从小石子屋里搜出来的东西时，外面行刑的小太监突然汗流浃背的跑进来，“福晋，招了。”
李氏这才想起来，那日郭氏刚被查出有孕，年氏为了打她的脸，当着她的面儿说要赏小六子二十两银子。
年淳雅冷冷剜了怀恪郡主一眼，没搭理她，只向乌拉那拉氏请示道：“福晋，既然事情牵扯到了妾身，那妾身不得不为此自辩一二，他既说这金裸子是妾身让小六子赏他的，那不如您命人去雅园把小六子叫来与他对峙好了。”
不一会儿，小石子的额头上一片血肉模糊。
她故意说的很大声，叫所有人都听得见。
年淳雅拿眼斜了怀恪郡主一眼：“原来郡主也知道自己是在空口白牙的乱说话呀。”
怀恪意指是她害了郭格格，那她就说怀恪与郭格格腹中孩子相克，不就是打嘴仗么，谁怕谁。
乌雅氏趴坐在地上，神情焦躁，恨不得那狗奴才受不住皮肉之苦，早早招了，她也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四爷深沉黝黑的眸底霎时闪过一抹戾气，倏地收回脚，兀自道：“乌雅氏御下不严，致使奴才噬主，幽禁春泽斋。小石子谋害爷的子嗣，罪无可恕，凌迟。”
她是看郭氏不顺眼，但顶多是在嘴上多骂她两句，心里也想着最好郭氏能被她给气小产了，可她却从未让人去害郭氏。
见自己女儿被欺负，李氏站到怀恪郡主面前，像母鸡护崽子一样把怀恪郡主护在身后：“年侧福晋，你好歹也是长辈，何必要同一个晚辈计较那么多？”
事情猛然调转了方向，乌雅氏像是抓住了什么似的，忙道：“福晋，奴婢想起来了，之前有一次小石子做错了事，奴婢罚了他，定然是他怀恨在心，故意害奴婢。况且这太监本就是府里的奴才，奴婢入府后才被调到奴婢这儿伺候，说不准是旁人安插在奴婢这儿的眼线……”
然而乌拉那拉氏却紧皱了眉头，有些许不悦，府里奴才调动，都是奉了她的命令，乌雅氏这话虽是暗指年氏，可也未必没有指责她的意思。
而两颗一两的金裸子，正好是二十两白银。
早有预料的年淳雅在此时反而不慌了，她情绪平稳，语调没有任何起伏，仿佛被指认的人不是自己一样：“你有何证据？”
年淳雅没有很好的遮掩住神色，那突如其来的变化落在一直注意着她的怀恪郡主眼中。
乌拉那拉氏揉了揉额角，眼里充满了疲惫：“何事？”
小六子这时又道：“至于这金裸子为何被小石子藏了起来，想来是他用老娘生病为借口，从奴才这儿骗去金裸子，想在此时当做物证，陷害奴才的主子。”
一连三个正好，把阴阳怪气给展现的淋漓尽致。
乌拉那拉氏对上小六子的眼神，见他没有半分躲闪，甚至话说的条理清晰，主动让她派人去查，还敢发誓，当下就有了两分判断。
捂着脸默默流泪哭泣的乌雅氏闻言，如遭雷击，也顾不得脸疼，尖叫着反驳：“你个狗奴才，胡说八道什么，本格格什么时候指使你去害郭氏了？敢冤枉本格格，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小六子当时有多庆幸，现在就有多心凉。他恶狠狠的瞪了小石子一眼，呸了他一声：“白眼狼。”
怀恪郡主顿时抖擞起来了：“瞧，本郡主就说是年侧福晋，果然没说错。”
小石子惊恐的抬起了头，不过瞬间，就又重新低下去，任由自己被人拖出去。
荼白点了点头，适时的摊开手心，露出了那一枚一两重的金裸子，上面还沾着些许泥土，证明他所言非虚。
她眯了眯眼睛，冷意一闪而过：“那本侧福晋还猜这事与郡主你脱不了干系呢，毕竟在你回府前，郭格格并未出事，怎么你回来了，郭格格就小产了呢？”
小石子神色略有几分松动，自以为自己很小心的往一侧看了一眼，然后咬着牙道：“都是乌雅格格指使奴才的。”
李侧福晋呦了一声：“还真是正好，正好小石子需要银子给老娘治病，正好你主子就赏赐了你。”
第31章
恩威并施，是上位者一贯用的方法，可不得不说，这方法百用百灵。
若是一开始福晋说这话，年淳雅巴不得回去，可现在，她隐约知道了这事怕是冲着她来的，就不能回去，万一出了变故她不在，不是给了旁人往她身上泼脏水的机会。
小六子半点儿不含糊的朝着李氏磕了个头：“奴才多谢李侧福晋。”
小石子一直不肯开口，乌拉那拉氏逐渐没了耐心，“你可以不说，但谋害皇孙的罪名，可不是你不说，你死了就算完了的，你的一家子，都要为你的行为丧命。”
年淳雅面无表情：“郡主的眼睛还真是尖，这都注意到了，不过本侧福晋却觉得他是在看郡主呢。郡主，你倒是同大家解释解释，这小太监为什么要看你？”
只是若真让人去查小六子说的话，这件事一时半会儿的怕是解决不了。
李氏不肯示弱，嘴硬道：“那又如何，说不准早在郭氏被查出有孕的那日，你就在想着要如何除掉郭氏腹中胎儿了。”
正当乌拉那拉氏犹豫之际，四爷大步跨了进来，无视了正在行礼的一众人等，停在小石子的前头，用脚勾起他的头，淡声道：“你叫什么？”
“福晋，奴才所言没有半句虚言，若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您若是不信，也尽可派人去查。”
小石子看谁她确实不知道，但这也不妨碍她随口给年氏找不痛快，谁知小半年不见，年氏这嘴皮子利索多了，她回来这近一个月里，就没在年氏嘴上讨到过好。
乌拉那拉氏此时正焦头烂额，要是换了旁人，她是连个眼神都不会分给她的，偏偏是年氏，她忽略不得。
年淳雅说的有理有据，乌拉那拉氏没有理由不答应。
年淳雅不着痕迹的往后和金风对视了一眼，见金风神色平稳，她暗自舒了口气。
话落，小石子磕头的动作猛地顿住，乌拉那拉氏见自己的话有用，便缓和了语气，继续道：“倘若你说出幕后指使，看在你戴罪立功的份儿上，本福晋不会牵连你的家人。”
“你……”
怀恪郡主气的脸颊绯红：“年侧福晋，说话要讲究证据，莫要随意空口白牙的污蔑人！”
年淳雅忽地笑了：“郡主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把这脏水往本侧福晋身上泼，只是本侧福晋还是那句话，若是怀恪郡主有证据，就尽管拿出来，若是仅凭猜测……”
怀恪郡主得意的看了年淳雅一眼，不慌不忙道：“怀恪看到，郭格格出事时，年侧福晋正巧就在池塘对面看着，且若非怀恪叫上年侧福晋一起过来，怕是年侧福晋根本不会出现在云澜苑，再加上方才那太监看了年侧福晋的一眼，这种种，未免太过巧合了一些。”
乌拉那拉氏也不在意，一边让荼白亲自去搜查小石子的房间，一边继续审问着不停在磕头的小石子。
当时小石子求到他这儿，他还庆幸，幸好侧福晋赏了他两颗金裸子，让他有能力帮小石子一把。
小石子浑身僵硬，动也不敢动，忍着疼低声道：“奴才小石子。”
年淳雅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起来，本侧福晋会赏赐你，都是仰仗了李侧福晋的功劳，小六子，你该谢谢李侧福晋才是。”
小六子来的很快，他在来时就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走这一趟，所以一来就直言道：“这金裸子确实是奴才给小石子的，奴才与小石子本是同乡，大约一个月前，小石子突然找到奴才，说他家里老娘生了重病，想问奴才借银子给老娘治病。正好奴才那儿才得了主子赏赐的两颗金裸子，就给了小石子一颗，其余的，奴才便不知道了。”
苏培盛手一挥，就有人进来把小石子拖走，至于拖到了哪儿，没人注意。
被打了半残的人被重新拖了进来，有气无力的说出了震惊众人的真相：“是…是年侧福晋，是她指使奴才的。”
许是屋子里过于安静，杖刑时板子划破空气的声音，打在□□上的闷响以及被堵了嘴的小太监的闷哼声，一样一样细细碎碎的传进众人的耳朵。
年淳雅冷笑了一声，“李侧福晋这么会补脑，不去写话本子戏折子真是可惜了。”
“晚辈？”年淳雅讽刺的笑笑：“本侧福晋还从未见过如此不敬长辈的晚辈。”
“奴才房间的花盆里，有一个金裸子，是年侧福晋让小六子赏给奴才的。”
这事儿说到底也是李氏母女理亏，李氏心有顾虑，不好再继续纠缠下去。
众人纷纷捏起帕子掩着口鼻，露出嫌恶的表情。
“苏培盛。”
年淳雅眸底深处的情绪几经变化，最终轻声拒绝了乌拉那拉氏的提议。
正当李氏准备说句软化揭过这茬，怀恪郡主从李氏身后走出来，朝着乌拉那拉氏屈了屈膝，一脸正义道：“嫡额娘，方才年侧福晋胡搅蛮缠，倒是让怀恪忘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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