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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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想你有一个严肃的导师，他是你前进的方向，是你人生道路的指南针。

    很难不心动。

    蝙蝠侠告诉猫女如果发现什么异常，可以来联系他。

    真正的蝙蝠车见过也坐过，但和能放心大胆带回家里摆到书架上、甚至拿去学校参加社团比赛的遥控模型车还是不太一样的。而且身为红罗宾，提姆虽然有钱也有技术，但总归不太好意思真的去自己做一台。

    “你指的是蝙蝠车？抱歉，它暂时还是非卖品。”

    一个看上去友善、礼貌、天赋出众、事业有成还长相英俊的年轻人，听上去就像多年以前的地方检察官哈维·丹特。哈维最后成为了双面人，但双面人尚未堕落时也没有因为大白天出现在不明地点而被请进警察局。

    于是猫女反手把和老鼠出现在同一地点又无法解释自己行为的墨菲举报到了哥谭警局。

    半天没有回答。

    好怪啊。

    而看到了出售自制超英周边的帖子。

    嗯？

    你花钱买了导师严重ooc的手办，还不小心让导师和其他兄弟发现了这件事。

    他身体非常诚实地打字：“谢谢你:)期待！”

    红罗宾正在蝙蝠洞里看超英论坛。

    提姆回去看了眼乐高蝙蝠侠照片。

    但今天他没找到手工大佬的教程贴。

    “顺便一提，你对其他角色的人仔感兴趣吗？”

    提姆关掉聊天框，准备顺手关掉论坛。

    提姆关掉网页的动作再次停住了。

    以防万一，他破解了对方定位，居然真的是在哥谭市，而且坐标地点正在以每小时四十公里的速度进行移动。

    老鼠泛滥的时候，布鲁斯确认捕鼠人仍在监狱里，他还以为哥谭即将出现第二个弗莱尼根。

    过了一会，对面回复说：“虽然它由我本人制作，但我需要征得我一个朋友的同意才能出售。”

    起因是达米安自从被蝙蝠侠从小丑手中带回来之后，就陷入阶段性自闭状态。据提姆所知，他在近一个星期里做了四次体格检查、三次血常规、两次听力测试还有一次聊做心里安慰的精神疾病量表。蝙蝠侠基本已经否决罗宾身中致幻剂的可能性，但是怎么说呢，考虑到直面两个‘小丑’的人是罗宾本人，提姆觉得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说他不该有压力。

    布鲁斯一个人的精力分成两份，一半在调查哥谭出现无名尸体的事，另一半在追踪小丑。提姆想要尽可能在这个多事之秋给大家提供帮助，所以这几天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蝙蝠洞与哥谭上。

    这位是哥谭的反派之一，真名为奥蒂斯·弗莱尼根，俗话说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捕鼠人的能力就是操控老鼠。有一次弗莱尼根打算在哥谭下水道里传播致命瘟疫杀死市民，被蝙蝠侠发现后出师未捷身先死，直接进了监狱。

    墨菲：“我发誓我没打算干什么好事，比如查明真相什么的。但是晚上那个叫杰克——我喜欢这个名字——叫杰克的警察提到我了，对吧！他说这是小丑干的，那么小丑本人怎么可以不来认领一下呢？”

    再之后，蝙蝠侠调查到一条从中世纪传下来的、和操控老鼠有关的线索书籍《血液之旅》，为此还跑了一趟GCPD。

    蝙蝠侠注意到他伸直脖子看了一眼台上的尸体，显得很想要靠近。

    墨菲：“……”

    戈登警长给了他半夜待在停尸房的特权，现在是晚上十点钟，他刚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从哥谭警局出来没多久，惨白的灯光下，蝙蝠侠与僵硬的尸体互相对视陷入思索。

    最后在警局的审讯室里看到试图蹭一晚上住房的墨菲先生。

    蝙蝠侠：……

    忙碌的间隙他打开论坛，想要看看自己一直关注的一个手工大佬在不在线。对方出过好几次超英冷兵器模仿制作视频，不乏确实具备实用性的作品，提姆觉得说不定可以交流一下，有机会把人拉进泰坦。

    “理解。”提姆快速回应，“也就是说您未来有交易的打算，对吗？如果可行的话，我愿意提前预定，能否再多展示一些细节？”

    “当然如果你很需要另一种解决麻烦的方式，我非常理解。我可以把蝙蝠侠的身份借给你，肯定比小丑好用，毕竟我才是DC主角。就这样，你忙，我先挂了。”

    同一时间，乐高城里，再次越狱试图抢走通讯器的乐高丑、和前来阻止他的乐高蝙蝠侠打作一团，闻言气喘吁吁道：“没错！”

    蝙蝠洞的纷扰与蝙蝠侠无关，他正在哥谭警局检查尸体。

    再看一眼。

    底下回复寥寥无几，五条里只有一条在问价格，剩下的都是问帖子标题里面的‘乐高’指什么。

    在粉丝眼里布鲁斯穿上制服的时候到底是个什么性格啊？提姆心情微妙地忽视那个细看造型其实很精致的蝙蝠侠，把视线集中到它身后的自动遥控车上，这台车的造型相对古老，有很多设计停留在二十世纪末期，制造它的人很有可能是个复古爱好者。

    大约一个小时后，提姆收到贴主回复：“久等，之前有点事情，不方便看手机。”

    结果捕鼠人没有被复制粘贴，复制粘贴的是小丑。

    他想这个问题不是应该我来问你吗？

    咦？

    “Ummmm……也不能说不感兴趣，但我目前最想要购买的还是蝙蝠车。”

    “好吧，也是，我就知道。”‘小丑’嘀嘀咕咕地说，他做出随时都要逃跑的样子，手里抓着一只勾爪，勾住上方通风管，“打个商量，今天晚上当做没看见我行不行？我只是过来看一眼的，既不会去炸哥谭，也不想绑架哪个警员。”

    屏幕里的乐高蝙蝠侠人仔对他露出一个很‘cooooool’但在提姆看来不怎么蝙蝠侠的表情。

    系统噼里啪啦地给出提示，他没来得及看，因为现实宇宙的蝙蝠侠还盯着他呢。

    他随意地扫过一排姿态各异、看上去不大聪明的小人，被照片里放在‘乐高蝙蝠侠’身后充当背景的玩具蝙蝠车吸引了注意。

    哥谭出现的数具无名尸体上有被爪牙撕扯过的痕迹，戈登提到的在死者体内残留的病毒经过查验，更像一种变异的耶尔森菌，俗称鼠疫。它们由鼠蚤叮咬传播，是种在人类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烈性传染病，其中最著名的一次，就是在中世纪造成约有五千万人死亡的黑死病。

    他立刻打起精神严肃起来。只是还有一事不明，假如司机没有说谎也没有听错……这里又不是华盛顿，为什么会有人在哥谭市计划刺杀总统啊？！

    **

    墨菲：“？？？”

    回到首页时，他又于惊鸿之间瞥见一个生活区的贴：“求助！！！我是哥谭市一名出租车司机，刚才两个乘客在我车上提到‘刺杀总统’，我不知道他们是神经病、妄想症、还是真的恐怖分子。我现在有点慌，到底是开车去警局还是直接掏枪？呼叫蝙蝠侠有用吗？给点建议家人们，在线等，特别急。”

    他给贴主发了条私信：“请问你乐高蝙蝠侠背景里的车打算对外出售吗？”

    乐高蝙蝠侠一手按住他一手拿着通讯器，对现实宇宙的墨菲说：“晚上好，总统，关于之前你说卖掉那台蝙蝠车模型的事，我不介意。另外我觉得让小丑加入末日军团这个选择不太明智，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见，全正联都这么想，超反晋级赛小丑排名上升有损政府声誉。”

    “什么人？！”

    有一瞬间，蝙蝠侠以为出现的人会是他才见过面的墨菲，他几乎有这种预感。

    贴主：“不好意思，这也需要先询问我的朋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台蝙蝠车总共有3306个零件块，附带一个我整理的说明书，从零开始拼完整大约需要……我不确定，也许是一两天的时间。”

    “好吧。”贴主的回话里带着明显的遗憾意味，“我会记得去问我朋友。如果交易成功，你买下来蝙蝠车，我可以附赠你一个乐高蝙蝠侠。”

    他鼠标划过去之后又划回来，点开大图仔细看一眼。

    算了，以后再说。

    此外，他前几天夜巡时碰见了猫女，赛琳娜说最近哥谭市的老鼠异常的多。

    从来无人问津的二手周边交易区居然真的有天没有愧对自己的名字、开始卖周边了！这得是让版主感动到流泪的程度，提姆没忍住点进去看了一眼。

    蝙蝠侠曾经与捕鼠人打过交道。

    结果，一个油绿色的脑袋从停尸房大门斜侧的墙角伸了进来，面色和灯光一样惨白，嘴角倒是往下撇，显得不怎么高兴：“蝙蝠侠？你怎么在这？我为什么总能遇见你？”

    乐高小丑的声音

    可以说很巧合，也不是那么巧合。如果墨菲真的和这一切有关系，那么……

    他在想莫尔珀斯·墨菲其人。

    除此之外，照片上的蝙蝠车线条流畅、结构完整，与真实的蝙蝠车在核心设计与审美上有许多近似之处，又不至于完全一模一样到暴露某些超英行业机密（理性分析，提姆认为是楼主做不到而非有意避开），属于让人看一眼就不由得想要买下来收藏……不是，是认识下贴主的程度。

    提姆很有耐心，毕竟不是所有人作息都和自己一样阴间。现在正是晚饭时间，要是再养生一点，对方可能都已经睡觉了。

    “要问我为什么知道，because I''m Joker!”

    ……

    别人的为爱发电产品就没问题了。

    得想办法婉拒友善的贴主，可是……

    救命！

    提姆：“为什么？无意冒犯。我看到你主楼说是最近因为意外正缺一笔钱，相比之下蝙蝠车应该更容易卖出去？”

    这个。

    提姆表情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