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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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认出来照片上是俄罗斯监狱在爆炸后面目全非的原生态的一角，‘野外烧烤’是坠毁的直升机

    布布身为人工智能越来越狗，和乐高城总统毫无作为绝对脱不了干系。

    墨菲指指自己的手机屏幕，上面有个蓝色的圆圈正在不停地转啊转。十秒钟过去,布布还没开口，娜塔莎换了个姿势耐心地等了片刻，又过去半分钟，蓝圈还在转。

    “你说布布？”

    “晚上好,罗曼诺夫女士，很高兴见到您！”

    “你是不是……”黑寡妇想了想措辞,“你们是不是有个人工智能？之前模仿大师的飞机也是它召唤来的？”

    “我手上有一张角度不太好的照片，带着它上法庭估计没什么用，不过你也可以拿去试试看。”

    墨菲对这种行为表示谴责，身体却很诚实。就算是他也不是总有机会坐到蝙蝠机驾驶位的！更何况是在现实宇宙，和自己拼出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叶莲娜和黑寡妇礼貌地转头处理工作。

    墨菲把手机揣进口袋：“它不会忘记的，等着就行了。”

    这不是挺聪明的吗？娜塔莎说：“你好，布布。你见过星期五吗？她是钢铁侠的人工智能,你可以把我们需要的图片传到她那里。”

    娜塔莎按在桌子上的手握紧了。11183后面跟着的到底是秒还是分钟？不管是哪个都很离谱，卡成这样到底是怎么把模仿大师的飞机诓过来的？！

    第二天现实宇宙正联顾问从乐高城那里接回了自己的飞机。墨菲出于各种各样的理由没和他见面，给出的理由是重感冒修养中。

    乐高卢瑟：……

    “布布是谁开发的？”旁边叶莲娜没忍住问。其实她更想问，这位负责优化占用内存的程序员流浪街头多久了？是不是已经饿死了？没别的意思，主要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想了解一下。

    我也以为。

    哥谭市蝙蝠洞，罗宾达米安刚训练完脖子上还挂着毛巾，现在坐在空荡荡的停机坪前面拄着下巴做思考者状。得到消息的阿尔弗雷德沉默地站在他身边。

    “什么？”

    墨菲头疼地揉揉太阳穴。他知道这飞机肯定是现实宇宙蝙蝠侠的，问题是：“你怎么知道他的密码的？”

    “是我！”布布在墨菲的示意下欢快地出声道。娜塔莎注意到布布开口的瞬间，旁边乐高卢瑟情不自禁带上了痛苦面具。

    根本没信。

    娜塔莎：“我以为这次和乐高城没关系了。”

    达米安：“……”

    布布悄悄说：“我有证据！我拍了照片！”是之前攻破红房子的防火墙时照下来的,前面说过德雷科夫非常惜命，布布只来得及用墙角的摄像头拍下一张,就被他发现不对劲然后切断了设备电源。

    亲自买机票是什么新风尚吗？

    蝙蝠侠：……

    众所周知，除了年龄还小的达米安，每个罗宾翅膀长硬之后都会更换代号跑出去单干。

    见他不说话,娜塔莎善解人意地换了个话题，微微皱眉看着现在敞开着往里面灌冷风的窗户说道：“可惜让卢瑟跑了。十一月初大选投票前如果找不出他和九头蛇合作的证据，让他坐进白宫就麻烦了。”

    他的抗拒是如此明显，仿佛每个黑心老板偷工减料之后面对顾客投诉时，又想表达一点浮于表面的惋惜和同情，又不可避免地气急败坏：“和我没关系！我们集团只做硬件！”

    娜塔莎眼神犀利起来：“这是你的蝙蝠机，还是另一个蝙蝠侠的？”

    它的声音戛然而止。

    乐高蝙蝠侠已经远程控制着蝙蝠机打开舱门了：“我猜的，反正就那么几个。”他抬头看着墨菲，“来都来了，你不上来？”

    他心说莱克斯集团确实参与过一部分程序开发，但这垃圾人工智能每天和总统相反地毫无偶像包袱、一天一个卖蠢小技巧绝对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如果说乐高大电影中出演布莱尼亚克的机器人，乐高卢瑟愿意向全世界人展示它是莱克斯制造，像布布这种东西，就算是他亲生的他也要连夜登报和它断绝父子关系！

    乐高卢瑟开始找时光机或者穿越门。乐高城在哪里？我要回乐高城！

    布布欣赏了一下角度清奇的照片,对画面中出镜的各怀心思的三个人评价道：“有《最后的晚餐》的味道，可惜这里作为耶稣的德雷科夫有些健硕和谢顶。”

    布布：“好好好好的的的。”

    “马上就十一月了。”蝙蝠侠说。

    黑寡妇也知道这个名字,毕竟和乐高城相关的都是重点情报。她点头：“是它吗？”

    娜塔莎目送刚才还在买票的人率先离开：……

    墨菲检查了一下：“它卡了。”

    三头身乐高小丑趴在墨菲口袋里面幸灾乐祸：“哈哈哈哈你活该！要是早点叫上我，现在说不定早就让复联内战、正联四分五裂了。其实我有一个想法，比如瞄准大都会那个氪星人……蝙蝠你干什么！！别打我的头！”

    然而这时乐高卢瑟已然破罐子破摔，面对这种疑问仅仅露出冷笑。他现在看上去和现实宇宙卢瑟毫无区别，是以十分找打。黑寡妇顿了顿，说：“不论你做了什么，受益人也不会是你本人。”

    娜塔莎脸上浮现出忧虑：“你回去拿电脑再给我发一封邮件？”

    叶莲娜有点茫然，为了入乡随俗还不出差错拿俄语嘀咕一句：“我来，我刚换的手机。”

    不是，你这演的有点过分了吧？什么也门网速？

    相处这几日好歹是互相依靠的战友关系，娜塔莎没法不留情面地说什么乐高城还有嫌疑的话。她暂时放松精神笑道：“你注意休息。怎么回去？”

    “我们会处理的。”墨菲说，他脸上带着点疲倦，是忙了一天加上感冒造成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合作帮忙的地方，后续再联系。”

    他又拿出手机：“我看看机票……还没传完呢布布？！”

    为此蝙蝠侠还追问了乐高公司的员工两句。普通人不知道俄罗斯发生了什么，只以为老板是去进行商务洽谈，闻言充满同情地说：“是，墨菲先生今天没来上班……听说发烧挺严重的。为什么会感冒？俄罗斯前两天下雪了，现在可是十月份！”

    但是德雷科夫误以为入侵者来自外界。他对自己的思维控制药剂极其自信，从而忽视了自己下属背叛的可能性，所以在黑寡妇她们押着墨菲来到办公室时，德雷科夫几乎没做防备。

    墨菲思索片刻,黑寡妇敏锐地看过来。

    但她记得托尼说过乐高城总统很抠门,只给他们公司下属配备了一个人工智障导航,讲冷笑话的时候倒是别具一格。

    她欲言又止地看着墨菲把手机关机重启，这次布布声音流畅很多：“总总总共3.5M文件需需要传送送11183——”

    就，有点眼熟。

    现在这种趋势仿佛有向蝙蝠家无生命物件扩散的迹象。

    三秒后她震惊道：“这不是蝙蝠机吗？！什么时候开过来的？”

    阿尔弗雷德幽幽道：“达米安少爷恐怕在想，什么时候离家出走的戏份会轮到这两件东西。老实说，我还挺喜欢它们的，希望这样的未来能晚点到来。”

    黑寡妇说完正事本来都回头去检查办公室里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了，闻声又愣了一下：“怎么了？”

    “卡了。”

    娜塔莎恍然，也跟着看向乐高卢瑟。

    乐高蝙蝠侠把乐高小丑的脑袋按下去，踩着他的肩膀露出半个身体打了个响指：“是我。早在我们跨过俄罗斯边境的时候我就让它飞过来了，没错我就是这么深谋远虑的人谢谢。”

    娜塔莎：“……”

    临分别前娜塔莎又想起一件事：“乐高卢瑟说，现实宇宙卢瑟绝对无法当选是什么意思？”

    模仿大师的飞机连带着模仿大师本人，是要送去神盾局做后续调查的。苏联队长和铁娘子的安排墨菲也不打算参与，那毕竟是黑寡妇的家事。

    墨菲：“……”

    墨菲想起他和现实宇宙钢铁侠在餐桌上提到过。当时布布还同现实宇宙星期五打了声招呼，用“I\mfihankyou.Andyou？”把小伙伴哄得一愣一愣的。

    刚刚扳倒了九头蛇势力的大公司老板连买机票的app都打不开，叶莲娜在一旁呛到了不停咳嗽、差点怀疑自己的英语理解出了问题，娜塔莎本来想干脆让神盾局的飞机来接，又怕墨菲心有顾虑，以为这是他们想要把乐高卢瑟和他一起扣下的借口，过了一会干巴巴地道：“我也看看机票。”

    “那也很夸张了。前两天降温，我们办公室都有好多人得了换季流感，墨菲先生如果穿少一点走在雪地里感冒也很正常。”

    哪怕知道八成只有乐高城那位同位体才能撬了自家飞机还没触发警报，达米安晚饭后和家庭成员集体行动之前仍然在蝙蝠洞的恐龙和硬币前面逗留了一会。路过的夜翼问他：“你在看什么？”

    墨菲扭头看向乐高卢瑟。

    墨菲神色从容，半点看不出异样：“也行。”

    现实宇宙蝙蝠侠居然没跟过来？他看到自己的飞机主动离家出走是什么心情？

    他身后提着制服正打算换上的蝙蝠侠：？

    员工是纽约人，没有受到过哥谭阴暗气氛的熏陶，并不害怕蝙蝠侠的冷脸。他自来熟地掏出手机打开Facebook给蝙蝠侠看墨菲的首页照片：“不过我还挺羡慕的，老板工作之余又可以野外烧烤，又能堆雪人。”

    结果还不等叶莲娜搞清楚应该订几张商务舱、乐高卢瑟这种无证人士没有护照又该怎么买票，大家就听见外面传来飞机停落在停机坪上熄火的声音。叶莲娜抬头透过总控室的窗户看去，正巧看到新到来那架飞机流畅优美的尾端线条和低调奢华的漆黑色涂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