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悄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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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暮烟刚拍完一场戏，正在中场休息。

    凯拉呆呆地望着嫂子，羞赧地说道：

    “等下次见到林暮烟，我好好批评她一下。”

    林暮烟浅浅地笑了一下：

    镜头里的姜暖，和她平时见到的不太一样。

    林暮烟哭笑不得。

    这次，我俩都离婚了，那女的更不会让我去了吧……

    就是有些弹幕不太友好：

    博主回复她：

    因为《三餐四季》最近的热度太高了。作为圈内人，她虽然不上综艺，但也得学习一下。

    “我姐对我的控制欲太强了！我好不容易在国外交到几个朋友，结果我姐要查人家的祖上三代！然后人家就都不和我玩了……”

    “我替你姐姐给你道歉，下次我好好骂她一顿！你现在先出来吃饭嘛，不吃饭怎么行呢。”

    「小姜宝宝特别乖特别好」

    「还说姜暖问了不买，我特意回来告诉你们被打脸了」

    姜暖这才答应。

    “我想着这是你们家的事嘛，毕竟咱俩还没公开离婚的事。”

    “宝宝们学会了吗？”

    “嫂子咱俩睡一张床好不好？”

    她记得这只小兔子上次上综艺的情形。那时姜暖被全网黑，若是换个人，恐怕早已退圈了。

    姜暖反问：

    吃饭的时候，凯拉一直黏着姜暖，问她：

    这天晚上，忽然下起了一场初春的冷雨，还伴有隆隆的春雷。

    “嫂子，家里怎么有三个卧室啊？一个客房，一个你和我姐的

    学会了怎么搜索，林暮烟就开始搜：

    “大学选课，我姐还让我把学分和课表都发给她，她给我选！我想选个美术史，她非要让我去学逻辑学！我一点也不喜欢她选的课！”

    “就算回去，也是后半夜了。”

    “嫂子，你人真好。”

    「姜暖本人都没发什么，这就是营销了？谁家营销这么不明显啊？」

    她有官方的微博账号，但平时都是工作室在运营，她本人完全不刷微博。要是有什么姜暖的消息，也是工作室的人转发给她，她才浅看一眼。

    姜暖疑惑不已，心说现在小孩的叛逆期怎么这么突然。

    不过今天，林暮烟把微博下了回来，并且正像个老年人似的，吭哧吭哧地苦苦研究这东西怎么用。

    这下，不少人来怼这条评论：

    “那好，我就在你家住一晚。”

    凯拉母亲的那件事，林暮烟一直有些抵触，更不想让姜暖知道太多。

    姜暖一怔。

    「居然真的去了那家铺子买鱼！」

    那是一种毫无谄媚、毫不讨好的微笑。

    #姜暖三餐四季

    姜暖记得这件事。

    “明天去祭拜，我也能去吗？”

    姜暖赶紧摩挲一下这只炸毛的小孩：

    姜暖在心里越发责备起林暮烟。正打算直接打电话把那女的骂一顿的时候，忽然听见门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的话就做不了你嫂子了，”姜暖随口说笑起来，“好啦，鲈鱼蒸好了，可以开饭了。”

    她趴在门缝上，听见凯拉在里面闷闷地哭。

    “你姐姐到底跟你说什么了，把你气成这样？”

    凯拉小声啜泣着说道。

    节目组明天放假。她说是问节目组，其实是问林暮烟。

    “回头我问问节目组明天有事没，没事我就去。”

    她是小孩，姜暖不跟她计较，只是问道：

    正因为知道那样有多苦，姜暖就更不能对凯拉视而不见。

    下面还po了这位观众和姜暖的合照。

    也有评论在唱衰：

    那张床上满是那女人的气味，上次在那里睡，做了一夜的梦。

    真不是她自己想看的。

    「我的甜甜女鹅让妈咪亲亲呜呜呜」

    凯拉挠了挠头，沉默片刻，才跟姜暖控诉道：

    姜暖三天涨粉十万。

    各方观点吵个不停，看得林暮烟头疼，退出了微博。

    但小兔子才不会退圈，不仅不退，还靠几个角色挽回了一点口碑。

    她开始看姜暖的cut。

    下一秒，卧室门被猛地打开，一个小东西砰地一下撞进姜暖怀里。

    这时，却见词条里多了一条热门内容。

    想了想，她又给小助理发了条消息。

    姜暖没有化妆，穿着拖鞋，非常亲密地和这位观众依偎在一起，对着镜头笑。

    原来这就是进入工作状态的小兔子吗？林暮烟有些失神，直到姜暖冲着镜头灿烂一笑：

    “好啦好啦，凯拉别难过了，嫂子在这陪你呢，”姜暖笑着哄道，“我买到了新鲜的鲈鱼，晚上做你最爱吃的清蒸鲈鱼。”

    “嗯。”

    是姜暖打来的。

    给姜暖打下手的时候，凯拉终于不哭了，不好意思地跟姜暖道歉：

    姜暖又没说什么，弹幕怎么这样？林暮烟不想看了，就关了视频。

    “林老师没在拍戏啊，”姜暖懒懒地问道，“晚上有没有好好吃饭？”

    “你想去？”

    怀里的凯拉把脑袋埋在她胸口，双臂紧紧抱着她的脖子。

    不知道这一次……林暮烟点开词条，见搜出来的一条内容，是：

    “怎么了凯拉，是不是你姐姐说你了？”

    发完消息本来想关机的，却在这时来了电话。

    「昨天去楼下阿婆的铺子上买鱼，碰到一个美女在挑鲈鱼，一看居然是姜暖！她本人好美啊啊啊而且特别亲切！还跟我分享怎么处理鱼皮！！」

    “你今晚不回来住吧？”

    这一开口，凯拉就停不下来了：

    上辈子，林暮烟从来不带她参加林家的活动，连凯拉母亲的这件事，姜暖都是这辈子才了解到的。

    林暮烟看了眼备忘录：

    「我就是那个在弹幕里推荐这家店的，我发誓我没收钱！！！」

    姜暖稳了几步才好不容易站住。

    好在这次还有凯拉，这孩子身上一股乳臭未干的奶味，让姜暖不再那么容易联想到林暮烟。

    「这家店就在我家楼下，店主是个老婆婆，连智能机都没有，更不懂这些东西」

    「姐妹你和姜暖都好漂亮啊！」

    点进评论区，林暮烟眉头紧蹙。

    「姜暖本人居然这么美吗？以前老是看林暮烟去了，没发现她也这么好看」

    她自己是没有叛逆期的。在那种家庭里，能活着长大就是万幸了，那些成长的痛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

    林暮烟的呼吸顿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听起来确实像林暮烟那家伙能干出来的事。

    话落，里面许久没有回应。

    弹幕也在夸姜暖：「可爱死了小甜姜！」

    “怎么了？”

    怎么回事？明明都是笑容，却比她印象里更有魅力。

    这时姜暖问弹幕哪里可以买到新鲜鲈鱼，弹幕有人告诉她，她也一一回复。

    “好，”林暮烟答应下来，“那你今晚就在我家住吧，省的明早折腾。”

    “嫂子，明天我们去祭拜我妈妈，你也会去吗？”

    才播了一期，评论区里已经有人在表白了：

    林暮烟的床大，适合两个人一起睡。虽然宽敞，姜暖却不喜欢。

    「真的真的，我只给自己p图了，她根本不用p！脸特别小！笑起来特别甜！」

    姜暖想着，对凯拉笑道：

    姜暖直接说正题：

    林暮烟没有迟疑就接起来：

    「是在立什么内娱活人的人设吗」

    她来到楼上的卧室，敲门问道：

    想到这里，姜暖说道：

    林暮烟有点意外：

    这有什么可拒绝的，姜暖自然答应，只是迫不得已要去睡林暮烟的床了。

    那天直播之后，节目组推出了每位嘉宾的单人cut。出乎意料的是，姜暖虽然是咖位最小的，cut的播放量却在前几。

    是一位《三餐四季》的观众发的：

    林暮烟坐直了腰身。

    但最近林太太逼得很紧，姜暖又主动说去，林暮烟倒也真希望姜暖能陪自己一起。

    林暮烟怎么也没想到，奋斗了半辈子，居然矮了一辈，成了观众的女婿……前女婿。

    凯拉本来是自己睡客房的，但她害怕打雷，就黏着姜暖：

    还有人返回视频嘲笑某些弹幕：

    躺在被窝里，凯拉热乎乎地贴在姜暖身边，问她：

    “嫂子，除了我妈妈，就只有你记得我爱吃这道菜……”

    弹幕一片哗然：

    「立人设+1……问了你又不会去买……」

    看起来金灿灿的，像阳光一样。

    林暮烟第一次领姜暖见家人，是在一家高档的酒店里。当时大人们都忙着谈事情，凯拉插不进去话，就一直在吃桌子上的清蒸鲈鱼。

    肯定是林暮烟又说什么浑话了！那女的就是一副死出，好话不会好说。

    “嫂子，对不起……你一回来我就跟你甩脸子……”

    「姜暖这就开始买营销了？我看这个店也收了钱」

    姜暖想和林暮烟面谈凯拉的事，在手机里说不清，于是简单地说道：

    正好给林太太看看，表示她们两口子最近已经缓和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