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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吃就都吃了。”
梁锐言那边报了个时间。
他只是突然间毫无胃口。
柳絮宁觉得好笑：“当然啊。上课最重要。”
桌下，她的双腿交叠，无意识地摇晃，蹭过他的裤脚。
梁锐言嗤笑：“朋友你帮帮忙，他们吃也配我动手？”
“你说什么呢。”她语气充满困惑。
梁锐言又插起一块，忍不住笑：“你别认错就行了。”
那时柳絮宁的语气充满惊讶：“怎么可能。”她好像对于有人会将兄弟二人认错这事感到真心实意的诧异，再次感叹，“你们两个长得一点都不像！”
梁恪言向她道谢后径直往舞蹈室走，艺术楼里有班级在上课，不尽相同的旋律交错在一起。梁恪言不熟悉这里，叫住一对恰好下楼的情侣询问校舞蹈队在哪一间教室训练。
柳絮宁摇头。
像是被听见心声，下一秒梁恪言就夹过那只虾，柳絮宁眼睛一亮，紧跟着就去夹。
胡盼盼又问他是不是来接柳絮宁，这种时候她一般是在舞蹈室练舞，基本上不看手机。
她颤颤巍巍地起身，扶着墙往楼下走，想去倒杯热水，恰巧在楼梯拐角处和梁恪言撞上。在此刻撞见梁恪言如溺水之人揪住唯一的救命稻草。她下意识捏住梁恪言的衣摆。
“我在和哥哥吃饭。”她主动开口。
傍晚时分，太阳像被拽下去的半个蛋黄。她在脉脉浅金里回过头来，准确地对上梁恪言的视线。柳絮宁自己都不知道，她真情实意地笑起来时唇一边会斜上扬，同时眼里亮晶晶，伴着点得意的表情，很可爱。
“也是，不过第一眼的确分不出来。”
梁恪言忽得一怔，垂在腿侧的手指不经意间蜷了一下。
他知道她没有察觉到。
舞蹈室外，有两三个等女朋友结束训练的男生，抓住机会开黑。梁恪言站到窗前，教室没有拉窗帘，他看见正在里面跳舞的柳絮宁。练功服展现出她所有的优势。多年练舞的缘故，手臂与小腿肌肉匀称分明，后背凹进去的线条笔直而漂亮，浑身上下散发着勃勃生机。
“肚子痛……”柳絮宁没有力气，嘴唇发白，说话也极轻。
柳絮宁无奈：“我在吃饭。”
就算没有抬头，她依然可以感受到梁恪言落在自己脸上的眼神，她几乎要被注视到自燃，于是只能埋头喝汤，回答梁锐言的话声如蚊蚋：“你问的这是什么问题？”
梁恪言只觉得肩膀上的触感陌生又难忍。
“不过话说你在家还会戴眼镜的啊。”
“你是？”梁恪言不记得她。
抬眼的瞬间，恰好和梁恪言的视线对上。梁恪言手一顿，把碗放在她面前。柳絮宁一时语塞，她只是觉得他手好看所以多看了两眼，没别的意思，更没有觊觎他手里那碗汤。
不是什么人都能叫他哥哥的。
等梁恪言再次下楼的时候，梁锐言和柳絮宁正在厨房，柳絮宁那段时间觉得撬茶饼很有意思，于是从林姨那儿主动揽下这活。
梁恪言夹菜的动作极快地停了一下，视线扫过她的五官，头顶明亮的灯光照着她白净的脸庞，偶尔在手机亮起来时撇头回一下信息。
“我要是一个人那我刚刚是在和谁说话？”柳絮宁有点不耐烦了。这人怎么越训练越笨。
刚回国就能拿下这个大项目，所以柳絮宁实在不知道谁又惹他不高兴了，不过总归不会是她自己。她揉了揉肚子，扭头看车窗外的风景。
梁锐言：“没跟我说还能跟鬼说？”
走得远了，梁恪言甚至还能听见女生带着惊讶的话。
“乍一眼像罢了。”
“谢什么谢？”这声音被梁锐言捕捉到。
柳絮宁的小腹是从凌晨开始疼起来的，眼前是黑灰氤成的花白，额头细汗冒出一层又一层。这腹痛来得莫名，她都不清楚是因为什么。
冰箱里还有盒红爪斑节对虾，梁恪言看见时索性拿出来一并做了。柳絮宁其实挺喜欢吃海鲜的，她被那道虾勾住。可梁恪言不动，她也不会先一步去夹。
“喔，一般都在五楼，503或者504。”女生说。
柳絮宁中午给他发去的那几个教程最后都变做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出现在餐桌上。
柳絮宁：“我没在跟你说话。”
有女生从另一间教室出来，随意扫他一眼，脸上露出见怪不怪的无奈表情。她往里喊：“柳絮宁，那个谁又来催你咯，赶紧收拾收拾走了！别到时候又说我压榨你啊！”
对，他弟弟出去训练了一个月，马上就要回来了。
柳絮宁悄悄抬了下唇。
“那人不是梁锐言？长得也太像了吧！”
梁恪言颔首道谢，正要离开，女生惊讶地哎了声：“你不是还在外面比赛吗？这就回来了——”
“好，没课就来。”
柳絮宁好奇：“你吃饱了？”
梁锐言的狐朋狗友多到不胜枚举。他们常在云湾园的花园别墅里烧烤、玩桌游。梁恪言那时刚上大一，已然做好了提前修完学分准备出国留学的打算，即使是闲来无事的周末也待在书房里。
“嗯？你不吃了吗？”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起：“你觉得我和我哥长得像吗？”
柳絮宁也沉默了。
饶是这么提醒，梁恪言还是不记得。但他也点点头，说了声你好。
别人认错情有可原，柳絮宁，你没有认错的理由。
美食完美治愈本就喜悦至极的心情。
“喂……”
上次坐在这个沙发上等待梁恪言做菜也才过去没多久，她可真是荣幸，何德何能有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品尝到他的厨艺。
胡盼盼也不尴尬：“我是柳絮宁室友，我叫胡盼盼。上次在青城艺术中心的画展上，我们见过的。”
黄昏里，她的影子在地板上舞动。
这句话出来后梁锐言沉默了好几秒，才问：“你们很熟？”
“嗯，你慢慢吃。”
回程的路途依旧拥挤。
梁恪言神色微变：“怎么了？”
梁恪言迟疑了一下，搂过她的腰，打横抱起后往外走。
梁锐言笑了一下：“球打多了打傻了。我去训练了，后天见。”
梁锐言在削梨，牙签叉起一块后递给她，待她吃完后又紧跟着一块。
他点头。
·
两人吃着饭，和谐的空间倏地被一道尖锐的手机铃声被打破。
梁恪言把碗推得离她近了些。
柳絮宁看着前方的车流，偶尔透过车内后视镜看梁恪言，他脸色沉着镇静，一言不发。虽然表情和往常无异，但柳絮宁很微妙地感觉到空气里一丝稀薄的紧绷感。
一通电话终于挂断，她正要安心吃饭，就见梁恪言起了身。
柳絮宁没开免提，但音色扬起的男声还是清晰地传出来。
“10月x日早间，万恒集团正式发布股权转让公告，为提高运营效率，降低管理成本，将其持有万恒集团的100%股权通过协议转让的方式转让给起瑞集团和京阳资本，交易金额为92.625亿元人民币。据悉，起瑞集团正在积极推进各项事宜。由此，梁家长子梁恪言为回国后接手的第一个项目画下完美句号。”
楼下欢声阵阵，他下楼倒水的功夫，黄毛男生从后勾住他肩膀，嗓门在他耳边炸开：“梁二，有酒吗，给我搞一瓶。”
·
这样的话，梁恪言听过很多次。
“没有。”柳絮宁说。
男生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打断：“什么啊，这不是梁锐言。”他拉住女生的手，和梁恪言说了声“不好意思啊我女朋友脸盲”就往楼下走。
胡盼盼很意外会在这里看见梁恪言。她拎着一袋刚从门口美食街带回来的炒面和奶茶，大着胆子走到梁恪言面前，主动和他打了个招呼。
她认真地修正那女生的措辞：“那是梁锐言的哥哥。”
那边停顿了一下：“哪个哥？”
梁恪言想法如他一般。
女生惊讶地捂嘴，眼里露出抱歉。
车载音响里播放着财经新闻。
“我后天回来，训练好累，会不会有什么好心人来接我回家？”
梁恪言没听清楚，抬手碰碰她的额头和脸颊，烫得吓人。他皱眉：“还能走吗？”
“谢谢。”她轻声说。
“一个人？”
弟弟的同学，总要给点面子。他忍下那点烦躁，刚准备解释，梁锐言就从地下室走上来，一看眼前这状况，赶紧解释。黄毛惊慌失措，喊着他哥哥，向他连声道歉。
心里奇怪的情绪还没有咀嚼个彻底，柳絮宁敛起的笑让他一瞬清醒。
汤勺舀汤时不轻不重地撞击了一下碗壁，梁恪言听出这是梁锐言的声音。
一个月，好长的一个月，长到他居然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弟弟。
柳絮宁耐心彻底告罄：“能有哪个哥？你的哥哥。”
那头梁锐言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些什么，这边梁恪言正在盛汤。柳絮宁看着他的手，手指修长，指甲干净圆润，盛汤的动作也变作一个赏心悦目的风景。
“是青南那个机场吗？”柳絮宁听他满是无奈的语气笑出声，“几点到？”
柳絮宁脑袋一歪，躲开他的投喂：“我都吃完了他们吃什么。”
他回过头，黄毛明显愣了一下，转而又放肆地笑：“这么严肃干嘛啊！”
“没课就来？柳絮宁，你这是什么意思，有课就不来了？”
] “要吃就都吃了。”
梁锐言那边报了个时间。
他只是突然间毫无胃口。
柳絮宁觉得好笑：“当然啊。上课最重要。”
桌下，她的双腿交叠，无意识地摇晃，蹭过他的裤脚。
梁锐言嗤笑：“朋友你帮帮忙，他们吃也配我动手？”
“你说什么呢。”她语气充满困惑。
梁锐言又插起一块，忍不住笑：“你别认错就行了。”
那时柳絮宁的语气充满惊讶：“怎么可能。”她好像对于有人会将兄弟二人认错这事感到真心实意的诧异，再次感叹，“你们两个长得一点都不像！”
梁恪言向她道谢后径直往舞蹈室走，艺术楼里有班级在上课，不尽相同的旋律交错在一起。梁恪言不熟悉这里，叫住一对恰好下楼的情侣询问校舞蹈队在哪一间教室训练。
柳絮宁摇头。
像是被听见心声，下一秒梁恪言就夹过那只虾，柳絮宁眼睛一亮，紧跟着就去夹。
胡盼盼又问他是不是来接柳絮宁，这种时候她一般是在舞蹈室练舞，基本上不看手机。
她颤颤巍巍地起身，扶着墙往楼下走，想去倒杯热水，恰巧在楼梯拐角处和梁恪言撞上。在此刻撞见梁恪言如溺水之人揪住唯一的救命稻草。她下意识捏住梁恪言的衣摆。
“我在和哥哥吃饭。”她主动开口。
傍晚时分，太阳像被拽下去的半个蛋黄。她在脉脉浅金里回过头来，准确地对上梁恪言的视线。柳絮宁自己都不知道，她真情实意地笑起来时唇一边会斜上扬，同时眼里亮晶晶，伴着点得意的表情，很可爱。
“也是，不过第一眼的确分不出来。”
梁恪言忽得一怔，垂在腿侧的手指不经意间蜷了一下。
他知道她没有察觉到。
舞蹈室外，有两三个等女朋友结束训练的男生，抓住机会开黑。梁恪言站到窗前，教室没有拉窗帘，他看见正在里面跳舞的柳絮宁。练功服展现出她所有的优势。多年练舞的缘故，手臂与小腿肌肉匀称分明，后背凹进去的线条笔直而漂亮，浑身上下散发着勃勃生机。
“肚子痛……”柳絮宁没有力气，嘴唇发白，说话也极轻。
柳絮宁无奈：“我在吃饭。”
就算没有抬头，她依然可以感受到梁恪言落在自己脸上的眼神，她几乎要被注视到自燃，于是只能埋头喝汤，回答梁锐言的话声如蚊蚋：“你问的这是什么问题？”
梁恪言只觉得肩膀上的触感陌生又难忍。
“不过话说你在家还会戴眼镜的啊。”
“你是？”梁恪言不记得她。
抬眼的瞬间，恰好和梁恪言的视线对上。梁恪言手一顿，把碗放在她面前。柳絮宁一时语塞，她只是觉得他手好看所以多看了两眼，没别的意思，更没有觊觎他手里那碗汤。
不是什么人都能叫他哥哥的。
等梁恪言再次下楼的时候，梁锐言和柳絮宁正在厨房，柳絮宁那段时间觉得撬茶饼很有意思，于是从林姨那儿主动揽下这活。
梁恪言夹菜的动作极快地停了一下，视线扫过她的五官，头顶明亮的灯光照着她白净的脸庞，偶尔在手机亮起来时撇头回一下信息。
“我要是一个人那我刚刚是在和谁说话？”柳絮宁有点不耐烦了。这人怎么越训练越笨。
刚回国就能拿下这个大项目，所以柳絮宁实在不知道谁又惹他不高兴了，不过总归不会是她自己。她揉了揉肚子，扭头看车窗外的风景。
梁锐言：“没跟我说还能跟鬼说？”
走得远了，梁恪言甚至还能听见女生带着惊讶的话。
“乍一眼像罢了。”
“谢什么谢？”这声音被梁锐言捕捉到。
柳絮宁的小腹是从凌晨开始疼起来的，眼前是黑灰氤成的花白，额头细汗冒出一层又一层。这腹痛来得莫名，她都不清楚是因为什么。
冰箱里还有盒红爪斑节对虾，梁恪言看见时索性拿出来一并做了。柳絮宁其实挺喜欢吃海鲜的，她被那道虾勾住。可梁恪言不动，她也不会先一步去夹。
“喔，一般都在五楼，503或者504。”女生说。
柳絮宁中午给他发去的那几个教程最后都变做了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出现在餐桌上。
柳絮宁：“我没在跟你说话。”
有女生从另一间教室出来，随意扫他一眼，脸上露出见怪不怪的无奈表情。她往里喊：“柳絮宁，那个谁又来催你咯，赶紧收拾收拾走了！别到时候又说我压榨你啊！”
对，他弟弟出去训练了一个月，马上就要回来了。
柳絮宁悄悄抬了下唇。
“那人不是梁锐言？长得也太像了吧！”
梁恪言颔首道谢，正要离开，女生惊讶地哎了声：“你不是还在外面比赛吗？这就回来了——”
“好，没课就来。”
柳絮宁好奇：“你吃饱了？”
梁锐言的狐朋狗友多到不胜枚举。他们常在云湾园的花园别墅里烧烤、玩桌游。梁恪言那时刚上大一，已然做好了提前修完学分准备出国留学的打算，即使是闲来无事的周末也待在书房里。
“嗯？你不吃了吗？”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问起：“你觉得我和我哥长得像吗？”
柳絮宁也沉默了。
饶是这么提醒，梁恪言还是不记得。但他也点点头，说了声你好。
别人认错情有可原，柳絮宁，你没有认错的理由。
美食完美治愈本就喜悦至极的心情。
“喂……”
上次坐在这个沙发上等待梁恪言做菜也才过去没多久，她可真是荣幸，何德何能有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品尝到他的厨艺。
胡盼盼也不尴尬：“我是柳絮宁室友，我叫胡盼盼。上次在青城艺术中心的画展上，我们见过的。”
黄昏里，她的影子在地板上舞动。
这句话出来后梁锐言沉默了好几秒，才问：“你们很熟？”
“嗯，你慢慢吃。”
回程的路途依旧拥挤。
梁恪言神色微变：“怎么了？”
梁恪言迟疑了一下，搂过她的腰，打横抱起后往外走。
梁锐言笑了一下：“球打多了打傻了。我去训练了，后天见。”
梁锐言在削梨，牙签叉起一块后递给她，待她吃完后又紧跟着一块。
他点头。
·
两人吃着饭，和谐的空间倏地被一道尖锐的手机铃声被打破。
梁恪言把碗推得离她近了些。
柳絮宁看着前方的车流，偶尔透过车内后视镜看梁恪言，他脸色沉着镇静，一言不发。虽然表情和往常无异，但柳絮宁很微妙地感觉到空气里一丝稀薄的紧绷感。
一通电话终于挂断，她正要安心吃饭，就见梁恪言起了身。
柳絮宁没开免提，但音色扬起的男声还是清晰地传出来。
“10月x日早间，万恒集团正式发布股权转让公告，为提高运营效率，降低管理成本，将其持有万恒集团的100%股权通过协议转让的方式转让给起瑞集团和京阳资本，交易金额为92.625亿元人民币。据悉，起瑞集团正在积极推进各项事宜。由此，梁家长子梁恪言为回国后接手的第一个项目画下完美句号。”
楼下欢声阵阵，他下楼倒水的功夫，黄毛男生从后勾住他肩膀，嗓门在他耳边炸开：“梁二，有酒吗，给我搞一瓶。”
·
这样的话，梁恪言听过很多次。
“没有。”柳絮宁说。
男生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打断：“什么啊，这不是梁锐言。”他拉住女生的手，和梁恪言说了声“不好意思啊我女朋友脸盲”就往楼下走。
胡盼盼很意外会在这里看见梁恪言。她拎着一袋刚从门口美食街带回来的炒面和奶茶，大着胆子走到梁恪言面前，主动和他打了个招呼。
她认真地修正那女生的措辞：“那是梁锐言的哥哥。”
那边停顿了一下：“哪个哥？”
梁恪言想法如他一般。
女生惊讶地捂嘴，眼里露出抱歉。
车载音响里播放着财经新闻。
“我后天回来，训练好累，会不会有什么好心人来接我回家？”
梁恪言没听清楚，抬手碰碰她的额头和脸颊，烫得吓人。他皱眉：“还能走吗？”
“谢谢。”她轻声说。
“一个人？”
弟弟的同学，总要给点面子。他忍下那点烦躁，刚准备解释，梁锐言就从地下室走上来，一看眼前这状况，赶紧解释。黄毛惊慌失措，喊着他哥哥，向他连声道歉。
心里奇怪的情绪还没有咀嚼个彻底，柳絮宁敛起的笑让他一瞬清醒。
汤勺舀汤时不轻不重地撞击了一下碗壁，梁恪言听出这是梁锐言的声音。
一个月，好长的一个月，长到他居然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弟弟。
柳絮宁耐心彻底告罄：“能有哪个哥？你的哥哥。”
那头梁锐言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些什么，这边梁恪言正在盛汤。柳絮宁看着他的手，手指修长，指甲干净圆润，盛汤的动作也变作一个赏心悦目的风景。
“是青南那个机场吗？”柳絮宁听他满是无奈的语气笑出声，“几点到？”
柳絮宁脑袋一歪，躲开他的投喂：“我都吃完了他们吃什么。”
他回过头，黄毛明显愣了一下，转而又放肆地笑：“这么严肃干嘛啊！”
“没课就来？柳絮宁，你这是什么意思，有课就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