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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矛盾，不重要。”
等谷嘉裕知?道?这?事儿的时候, 他往后头扫了一圈。这人什么情况, 问他在哪儿, 来了又不找他, 还要塌便宜蹭他的酒？
“我只?有你。”
梁恪言从?小时?候起就明白，一个?对话想要继续，一件事情想要推进，其中一方必须理智，他一直以来都?做着理智的那个?角色。可看看她，脸色苍白，眼?里还含着悬悬欲坠的泪珠，整张脸却是冷而决绝的。
那晚上他根本没想?出答案。但他现在明白了，这?个问题的存在就很不合理。
接到梁恪言电话?的时候, 谷嘉裕正在和朋友喝酒。谷嘉裕爽快地报出地址，报完之后他回过头想?了想?梁恪言当时的语气?，听着似乎心情不大好, 他当即有点后悔。
梁恪言听着她的话，所有东西都?指向一个?答案，自然是他自己。
“你这?个人嘴这?么硬干什么？”谷嘉裕越看他这?样子越想?笑，“我帮你回忆一下啊，你小时候不想?画画翻墙跑出去，结果被家教老师和你爷爷揪回去的时候就是这?个死样子。我记得阿锐和宁宁当时还在楼下直直盯着你看，稀奇得很。哇，那个场面。目的没达到，事情没做成，碰了壁，很丢脸，又很不爽。”
柳絮宁唇色发白，笔直地望着他，就算没有镜子，她也很清楚，自己眼?里流出的愧疚。
“占完我的便宜，还要用我的司机啊。你记得给?钱——”谷嘉裕突然一愣，有个想?法在心中冒泡，“你不会是要装醉，到时候给?我的司机报柳絮宁家的新?地址吧？”
“他说会送我去留学。”
梁恪言看了眼?他：“被人猜中心思是挺不爽的。”
这么好看的一张嘴，怎么能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梁恪言没有把自己感情上的事情告诉别?人的癖好，看似清醒的旁观者?也许可以站在清楚的角度上居高临下地指点迷津，但真正想?通，还需要靠自己。
柳絮宁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沉默地应下他所有的评价。她难过地自圆其说，说好了不骗他，她说出口的字字句句也的确没有骗他吧。
他不是蠢货，她也不想编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
柳絮宁看着他朝自己走来，肩膀短暂地相碰，他又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
打趣到此?为止，谷嘉裕认真起来：“梁恪言，你和梁二站在一起，我肯定是选你。你和宁宁站在一起，讲道?理，我自然还是站在你这?一边的。谈个恋爱，造出这?么多麻烦，又要受这?么多气?，何必呢，大家像以前一样相安无事的，你和梁二还是好兄弟，和宁宁还是做回好兄妹，老爷子也不会生你的气?，合家团聚，多好。”
去英国前的那个夜晚，他问自己，为了柳絮宁值得吗。
“柳絮宁你不觉得你这个?人很残忍吗？你很擅长把人弄得乱七八糟的你知道吗？”
这?回答也是敷衍。
他掌心撑着料理台，另一只?手安静地搅着锅里的粥，直到它变得又稠又黏糊。
两?三分钟之后?，门被敲响。此情此景，只?能是梁恪言了。但柳絮宁不明白他还上来干什么。她用力地抹了抹眼?泪，调整好呼吸，走过去开门。
“随便问问。”
“没有。”
那些被丢弃的愤怒把他包围了个?彻底。还待在这里干什么？他不如?回家去倒时?差。
她已经料想到了他猛然关?门的声音，可身后?动?静很轻，只?有一声门锁上的声音昭示着他的离开。房间里很安静，楼道里也是。
谷嘉裕觉得奇怪，他往日警惕得很, 背后也跟长了眼?睛似的, 有人多看他几眼?他都能注意?到, 今天倒是放松。
他和她说喜欢她的利己性品质，现在却?要反过头来指责她自私。
她沉默了一下：“我也不能无?条件地，毫不付出却一直获取你们家的好处。”
“说说呗，在哪里碰了壁，谁又让你不爽了？”谷嘉裕没等他回答，又自顾猜测，“不会是我们宁宁吧？”
门一开，他就进来，没说话，也不脱鞋，大步往厨房走。
他径直走到梁恪言面前，往旁边一坐，作出夸张的神情：“来了不叫我？”
谷嘉裕不擅长做知?心哥哥，但他今日决定大发慈悲渡一渡眼?前这?位似乎已经走入死胡同的人。
“条件呢？”
静得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难受陡然之间占满她心脏里为数不多的空间，不仅是身体?上，更是心里。想哭的念头再次涌上鼻尖，无?所谓了，他又不在。看房的那天，上一个?租客很坦诚地和她说这房子隔音一般，房租可以酌情再减。所以她不敢放声，只?克制地哭泣。喉咙干涩发肿，哭泣散在空气里，叫人疼痛。
怎么这么轻而易举操纵他的情绪。喜欢上她真像是闯关?，要从?未受过委屈的他平白无?故受这么多气。
他喜欢她，因着这?份喜欢，他自认为她付出了许多许多，所以当投入一件事情却?没有回报又被人当即推出当做代?价时，他是不爽的，是愤怒的。
柳絮宁吸了下鼻子，心里埋怨他这人好没礼貌，进别人家门鞋也不脱。可他根本没瞧她一眼?，关?火之后?目不斜视地离开她。
于己于她，都不公平。
“没有心情不好,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都归结于她身上那也太自私了一点，不管是因何而起的念头，最终能拿到手中的却?是货真价实的东西，是为他自身所用的利益。这?不是没有回馈的努力，最大的获益方莫过于他自己，他何必虚伪地说自己是为了柳絮宁而改变，她又何必因为他的独自决定而承担这?份莫须有的枷锁。
柳絮宁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心脏混沌又潮湿地跳动?着，她有一瞬间只?想丢盔弃甲。可是她宁愿告诉他，自己在利益与爱情之间选择了前者，也不希望他的爷爷告诉他自己天生坏种，尚且只?有四五岁的年纪就敢在心里筹谋如?此恶毒至极的想法妄图进他们梁家这样的金窟。
他于是主动询问梁恪言要喝什么，梁恪言没什么心情说话?，指指谷嘉裕那边。调酒师秒懂。
“你不是也在这?？你也心情不好？”
“喝多了没办法回家。”
人没有权利傍身做筹码时，是无法勇敢面对比自己厉害太多的人。梁安成、梁锐言都缺失十足的底气?面对梁继衷，更何况是她。
“你同意了？”
真厉害，短短四个?字是她抛出的正?大光明放弃他的理由，却在致命一击时?还朝他投来一道信号——因?为他是她手里唯一且最重要的筹码，他是特殊的，是独一无?二的，于是他只?能被放弃。
想到这里，梁恪言不由冷笑一声，连声线也如?淬了冰：“知道了。”
梁恪言打断：“所以这次你想靠付出点什么来问心无?愧地获取好处？”
“我以前也受过气?。”
梁继衷在生意场上追求资源置换，这种事上自然一脉相承。
“柳絮宁，你说话真是够厉害的。”他声音很冷，听着像嘲讽。
梁恪言到的时候没和谷嘉裕打招呼，一个人安静坐在一角。这里的调酒师个个都是人精, 知?道?眼?前这?人来头大, 也知道跟在他身边的那帮人派头大得很，别?人点炫富装逼的酒时还得咬咬牙，隔天清醒过来能肉麻好几天。那群人就截然相反, 喝天价酒恍若灌自来水。
一切都?静悄悄的，她低了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撒着谎：“但我现在不是很后?悔。”
谷嘉裕此?刻看出点微妙的苗头，揶揄道?：“心情不好啊？”
出她家门时，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见她若隐若现的哭泣声，细细碎碎，像竭力憋着。他又想?起她委屈的哭诉。她说她脑袋疼，喉咙疼，肚子也疼。而他就这?么把她丢在了家里。
“你一个人憋着，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可我没有做什么。”
良久，他抬头，有点不解：“为什么要放弃我啊？”
他眼?底漆黑一片，声音带着努力克制后?的平静：“你不珍惜我，你会后?悔的。”
谷嘉裕说：“那我赤裤兄弟, 是你能比的吗？”
“虽然你和梁叔关系不好，但你得承
谷嘉裕他妈闲着没事天天跟富太太们打麻将?，麻将?桌和酒桌可谓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梁家最近那点事他也是一清二楚。谷嘉裕站在梁恪言这?边，自然也是站在柳絮宁这?边的，只可惜念头刚起了一秒就被他妈压下。别?人家的屎盆子，自家儿子得是吃得多饱才要去当搅屎棍！
谷嘉裕实在无语：“死鸭子嘴硬。”
受气?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解决方法无非两种，忍下或是反击。忍耐以成倍的利益为出发点，反击则能在当下就获得相应的回报。但柳絮宁游离于此?规则之外。忍耐之后，他得不到利息；至于反击，看见她鼻头红红掉着眼?泪就足够让他心痛的了。
他刚起身, 几个朋友哎哎两声：“搞什么，要丢下我们？”
梁锐言这蠢货说的可真对，他也要出局了。
梁恪言倒酒的动?作停了一秒，继续若无其事地倒酒。谷嘉裕心知?肚明，毫不克制地笑，笑完问他到底怎么了。
如今付出却?没有收获自以为的回报，于是恼羞成怒。
“不叫我那你问我在哪里干什么？”
语气?带嘲讽，也不知?在嘲讽谁。
第55章 值得
梁恪言正走着神，听见他的声音才扫他一眼?：“嗯。”
她居然是冷静的那一个?，而他是个?气昏了头的跳梁小丑。
] “小矛盾，不重要。”
等谷嘉裕知?道?这?事儿的时候, 他往后头扫了一圈。这人什么情况, 问他在哪儿, 来了又不找他, 还要塌便宜蹭他的酒？
“我只?有你。”
梁恪言从?小时?候起就明白，一个?对话想要继续，一件事情想要推进，其中一方必须理智，他一直以来都?做着理智的那个?角色。可看看她，脸色苍白，眼?里还含着悬悬欲坠的泪珠，整张脸却是冷而决绝的。
那晚上他根本没想?出答案。但他现在明白了，这?个问题的存在就很不合理。
接到梁恪言电话?的时候, 谷嘉裕正在和朋友喝酒。谷嘉裕爽快地报出地址，报完之后他回过头想?了想?梁恪言当时的语气?，听着似乎心情不大好, 他当即有点后悔。
梁恪言听着她的话，所有东西都?指向一个?答案，自然是他自己。
“你这?个人嘴这?么硬干什么？”谷嘉裕越看他这?样子越想?笑，“我帮你回忆一下啊，你小时候不想?画画翻墙跑出去，结果被家教老师和你爷爷揪回去的时候就是这?个死样子。我记得阿锐和宁宁当时还在楼下直直盯着你看，稀奇得很。哇，那个场面。目的没达到，事情没做成，碰了壁，很丢脸，又很不爽。”
柳絮宁唇色发白，笔直地望着他，就算没有镜子，她也很清楚，自己眼?里流出的愧疚。
“占完我的便宜，还要用我的司机啊。你记得给?钱——”谷嘉裕突然一愣，有个想?法在心中冒泡，“你不会是要装醉，到时候给?我的司机报柳絮宁家的新?地址吧？”
“他说会送我去留学。”
梁恪言看了眼?他：“被人猜中心思是挺不爽的。”
这么好看的一张嘴，怎么能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梁恪言没有把自己感情上的事情告诉别?人的癖好，看似清醒的旁观者?也许可以站在清楚的角度上居高临下地指点迷津，但真正想?通，还需要靠自己。
柳絮宁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沉默地应下他所有的评价。她难过地自圆其说，说好了不骗他，她说出口的字字句句也的确没有骗他吧。
他不是蠢货，她也不想编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
柳絮宁看着他朝自己走来，肩膀短暂地相碰，他又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
打趣到此?为止，谷嘉裕认真起来：“梁恪言，你和梁二站在一起，我肯定是选你。你和宁宁站在一起，讲道?理，我自然还是站在你这?一边的。谈个恋爱，造出这?么多麻烦，又要受这?么多气?，何必呢，大家像以前一样相安无事的，你和梁二还是好兄弟，和宁宁还是做回好兄妹，老爷子也不会生你的气?，合家团聚，多好。”
去英国前的那个夜晚，他问自己，为了柳絮宁值得吗。
“柳絮宁你不觉得你这个?人很残忍吗？你很擅长把人弄得乱七八糟的你知道吗？”
这?回答也是敷衍。
他掌心撑着料理台，另一只?手安静地搅着锅里的粥，直到它变得又稠又黏糊。
两?三分钟之后?，门被敲响。此情此景，只?能是梁恪言了。但柳絮宁不明白他还上来干什么。她用力地抹了抹眼?泪，调整好呼吸，走过去开门。
“随便问问。”
“没有。”
那些被丢弃的愤怒把他包围了个?彻底。还待在这里干什么？他不如?回家去倒时?差。
她已经料想到了他猛然关?门的声音，可身后?动?静很轻，只?有一声门锁上的声音昭示着他的离开。房间里很安静，楼道里也是。
谷嘉裕觉得奇怪，他往日警惕得很, 背后也跟长了眼?睛似的, 有人多看他几眼?他都能注意?到, 今天倒是放松。
他和她说喜欢她的利己性品质，现在却?要反过头来指责她自私。
她沉默了一下：“我也不能无?条件地，毫不付出却一直获取你们家的好处。”
“说说呗，在哪里碰了壁，谁又让你不爽了？”谷嘉裕没等他回答，又自顾猜测，“不会是我们宁宁吧？”
门一开，他就进来，没说话，也不脱鞋，大步往厨房走。
他径直走到梁恪言面前，往旁边一坐，作出夸张的神情：“来了不叫我？”
谷嘉裕不擅长做知?心哥哥，但他今日决定大发慈悲渡一渡眼?前这?位似乎已经走入死胡同的人。
“条件呢？”
静得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难受陡然之间占满她心脏里为数不多的空间，不仅是身体?上，更是心里。想哭的念头再次涌上鼻尖，无?所谓了，他又不在。看房的那天，上一个?租客很坦诚地和她说这房子隔音一般，房租可以酌情再减。所以她不敢放声，只?克制地哭泣。喉咙干涩发肿，哭泣散在空气里，叫人疼痛。
怎么这么轻而易举操纵他的情绪。喜欢上她真像是闯关?，要从?未受过委屈的他平白无?故受这么多气。
他喜欢她，因着这?份喜欢，他自认为她付出了许多许多，所以当投入一件事情却?没有回报又被人当即推出当做代?价时，他是不爽的，是愤怒的。
柳絮宁吸了下鼻子，心里埋怨他这人好没礼貌，进别人家门鞋也不脱。可他根本没瞧她一眼?，关?火之后?目不斜视地离开她。
于己于她，都不公平。
“没有心情不好,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都归结于她身上那也太自私了一点，不管是因何而起的念头，最终能拿到手中的却?是货真价实的东西，是为他自身所用的利益。这?不是没有回馈的努力，最大的获益方莫过于他自己，他何必虚伪地说自己是为了柳絮宁而改变，她又何必因为他的独自决定而承担这?份莫须有的枷锁。
柳絮宁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心脏混沌又潮湿地跳动?着，她有一瞬间只?想丢盔弃甲。可是她宁愿告诉他，自己在利益与爱情之间选择了前者，也不希望他的爷爷告诉他自己天生坏种，尚且只?有四五岁的年纪就敢在心里筹谋如?此恶毒至极的想法妄图进他们梁家这样的金窟。
他于是主动询问梁恪言要喝什么，梁恪言没什么心情说话?，指指谷嘉裕那边。调酒师秒懂。
“你不是也在这?？你也心情不好？”
“喝多了没办法回家。”
人没有权利傍身做筹码时，是无法勇敢面对比自己厉害太多的人。梁安成、梁锐言都缺失十足的底气?面对梁继衷，更何况是她。
“你同意了？”
真厉害，短短四个?字是她抛出的正?大光明放弃他的理由，却在致命一击时?还朝他投来一道信号——因?为他是她手里唯一且最重要的筹码，他是特殊的，是独一无?二的，于是他只?能被放弃。
想到这里，梁恪言不由冷笑一声，连声线也如?淬了冰：“知道了。”
梁恪言打断：“所以这次你想靠付出点什么来问心无?愧地获取好处？”
“我以前也受过气?。”
梁继衷在生意场上追求资源置换，这种事上自然一脉相承。
“柳絮宁，你说话真是够厉害的。”他声音很冷，听着像嘲讽。
梁恪言到的时候没和谷嘉裕打招呼，一个人安静坐在一角。这里的调酒师个个都是人精, 知?道?眼?前这?人来头大, 也知道跟在他身边的那帮人派头大得很，别?人点炫富装逼的酒时还得咬咬牙，隔天清醒过来能肉麻好几天。那群人就截然相反, 喝天价酒恍若灌自来水。
一切都?静悄悄的，她低了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撒着谎：“但我现在不是很后?悔。”
谷嘉裕此?刻看出点微妙的苗头，揶揄道?：“心情不好啊？”
出她家门时，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听见她若隐若现的哭泣声，细细碎碎，像竭力憋着。他又想?起她委屈的哭诉。她说她脑袋疼，喉咙疼，肚子也疼。而他就这?么把她丢在了家里。
“你一个人憋着，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可我没有做什么。”
良久，他抬头，有点不解：“为什么要放弃我啊？”
他眼?底漆黑一片，声音带着努力克制后?的平静：“你不珍惜我，你会后?悔的。”
谷嘉裕说：“那我赤裤兄弟, 是你能比的吗？”
“虽然你和梁叔关系不好，但你得承
谷嘉裕他妈闲着没事天天跟富太太们打麻将?，麻将?桌和酒桌可谓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梁家最近那点事他也是一清二楚。谷嘉裕站在梁恪言这?边，自然也是站在柳絮宁这?边的，只可惜念头刚起了一秒就被他妈压下。别?人家的屎盆子，自家儿子得是吃得多饱才要去当搅屎棍！
谷嘉裕实在无语：“死鸭子嘴硬。”
受气?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解决方法无非两种，忍下或是反击。忍耐以成倍的利益为出发点，反击则能在当下就获得相应的回报。但柳絮宁游离于此?规则之外。忍耐之后，他得不到利息；至于反击，看见她鼻头红红掉着眼?泪就足够让他心痛的了。
他刚起身, 几个朋友哎哎两声：“搞什么，要丢下我们？”
梁锐言这蠢货说的可真对，他也要出局了。
梁恪言倒酒的动?作停了一秒，继续若无其事地倒酒。谷嘉裕心知?肚明，毫不克制地笑，笑完问他到底怎么了。
如今付出却?没有收获自以为的回报，于是恼羞成怒。
“不叫我那你问我在哪里干什么？”
语气?带嘲讽，也不知?在嘲讽谁。
第55章 值得
梁恪言正走着神，听见他的声音才扫他一眼?：“嗯。”
她居然是冷静的那一个?，而他是个?气昏了头的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