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生辰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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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知道虚无的幻术不得沉迷，可齐鸢仍旧是眷恋这片刻的温暖，他想，就让他相信这一回吧。

    齐鸢看着看着，警惕起来，又往角落里缩了缩——是什么人竟时时刻刻都关注着他，还能画下他的模样？

    齐鸢大惊，小声道：“要打要骂都使得，不要……不要啃我的……屁股。”

    所有画面的相同之处，便是他都是眉眼俱笑，齐鸢与自己对视，突然茫然——他平日里，有这样笑过么？

    须臾之间，满室亮光。

    他此时身受重伤，又被暗室限制，不得动用灵力，若是真来个人啃他的屁股，他无法反抗。

    因为从前在凡间流浪过，那时候齐鸢捡死人身上的衣服，给自己做了这么个荷包，用来装捡到的野果，像是个储粮的松鼠。

    他咬着嘴唇道：“是哪位前辈捉弄，何不现身？”

    就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刹那，面前的文字再度变幻了。

    齐鸢提心吊胆了一会儿，周遭仍是一片安静，他仰头看着那些文字，渐渐发觉，那些文字似乎和他并不处在一个空间。

    【齐鸢生日快乐，岁岁无忧。】

    真好。

    他倚靠在墙上，将火折打开，暗室中终于有了点妖冶的红光，齐鸢将那根草凑到火苗上烧着，想要以此来汲取更多的温暖。

    【亲爱的鸢鸢小寿星，斩月谷最靓的崽，希望平行世界的你每天都开心快乐！】

    他从储物袋里摸出了火折，还有颗不知从何而来的草。

    齐鸢意念稍动，面前的文字就换了个模样，呈现出许许多多的画，有的是练剑的他，睡觉的他，衣服款式各不相同，有弟子服，也有他出谷换的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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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鸢0215生日快乐#

    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人愿意对他说一句：“生辰快乐。”

    很快，那根灵草燃烧殆尽，满屋的文字也随即消失了。

    齐鸢僵硬着身体，不敢动弹，不知道自己到底中了什么幻术。

    贴身的荷包能让他有安全感。

    他的面前，漂浮着无数密密麻麻的文字，每一条几乎都带着他的名字，虽然字体和他自小所学的不太一样，可半猜半蒙，也能读懂大意。

    齐鸢光是想想，就羞愤欲死了，他素日里只听说有修士喜欢吸食鲜血，可没想到，还有啃人屁股的坏人。

    可这个幻术，竟然是祝他生辰快乐么？

    又只剩下齐鸢一个人，孤零零地缩在角落里。

    他看着这些陌生的人变着花样祝他生辰快乐，说尽了吉祥话，心中空旷的角落不知不觉被填满了。

    是善是恶，他能分辨出来。

    齐鸢摸索着自己腰间的储物袋，这个小袋毫无灵力，是他自己亲手缝的，平日缀在腰间。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暗室之中恍如白昼，而齐鸢缩在角落里，好似闯入了另外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啊啊啊各位劳斯的饭太香了我狂吃吃吃，鸢宝的屁股我啃啃啃啃啃】

    【希望鸢宝能过一个特别又开心的生日呀，生日快乐鸢宝！】

    齐鸢凑近闻了闻，没有闻出这根草的来历，恐怕是他觉得好看，随手抓来的。

    又对自己说：齐鸢啊齐鸢，说要啃你屁股的能是什么好人呢？他人捉弄

    到了斩月谷后，这个习惯也未曾变过。

    齐鸢心下怅然，想，若是出去，他还想再见一遍这样的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