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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荫点头：“这是坐便器。”她老实回答。
填完表，她跟着吴烨往里走，路过上次那个会议室，她抬手就想推门，被吴烨伸手制止：“这次不在这儿。”
“吴烨？”
荣荫慢慢坐回椅子上。
“哦。”荣荫低下头碎碎念，“那应该不会很久吧？今天晚上为了张百林和陈夏折腾了这么久，现在都已经十点了，明天我还要上班呢。”
荣荫本来就有事隐瞒，现在被吴烨这么一盯，自然心虚。
新证据？
她低下头，嘴里嘟嘟囔囔。
梁勇脸色稍霁：“那现在可以解释指纹的事了吧。”
荣荫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后来你们来了，我就一直在窗户下面躲着，后来那个年轻的警察就把我锁在警车里，我哪有机会进房间啊。”
“在哪见过？”
“一起回去。”
荣荫愣了一下：“呃……我家？”她抿了抿唇，“很多人家里的厕所里应该都有吧。”
正好听见刘宁正在问荣荫要去哪里，荣荫刚想开口，吴烨就开口打断。
吴烨瞧着她眼眶泛红，但还是努力忍住不让自己掉泪的模样，手上的照片放了下来。
她之所以那天会出现在现场，就是因为有人事先把时间地点发给了她，她才会一路跟着冯吴凌和她父亲到那个偏僻的村务，做了目击证人。
“吴队长，吴队长！”荣荫拍着门板，眼睁睁看着吴烨从外面上了锁。
“原来在现场找到了我的指纹，也难怪你们会把我当嫌犯了。”她冷静下来，转头看向梁勇，“抱歉，梁队长，我刚才情绪有点激动，毕竟第一次被当成嫌疑犯，有点儿委屈。”她鼻头微微发酸，声音也有些低落。
“……是。”
吴烨眼神依旧在荣荫脸上，手机举到耳边：“我在。”
他手里拿着笔记本，看都没看她一眼，坐下之后就开始低头看桌上的材料。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怎么也找不出四个指纹里哪个是自己的。
吴烨听了梁勇的话之后，下意识转头看向后座上的荣荫。
荣荫看到指纹，先是眉头一皱，不自觉弯下腰，双手想去拿那张照片，可两人之间有面玻璃阻挡，她手指在玻璃上划过，眉心越拧越紧。
梁勇身后的房门打开，吴烨走了进来。
“我是本地人。”刘宁一边开车一边开口说道，“我听我爸妈说，在我小的时候，松岭县发展还是蛮好的，那时候好像还评上过全国百强县呢。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越来越差了，尤其是00年之后，年轻人几乎都去了外面——直到这几年才稍微喘口气。”
等等。
他拿起另一张照片，照片是张特写，上面有四个红色的指纹：“这是坐便器上的四个血指纹，其中一个是你的，你怎么解释？”
“那个荣荫不会就在你旁边吧？”梁勇猜测。
荣荫转身瞪了他一眼，还带着怒气：“梁队长，我不是嫌犯，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一回生两回熟，时隔一天荣荫再次踏入公安局的大门，已经没有了初来乍到的陌生和紧张，填登记表的笔都挥得如鱼得水。
“等一下！”她瞪大眼睛，手抓住吴烨的大衣领子，生怕他下一秒就离开，“吴队长，我上次是开玩笑的，不是真想体验！”她一脸惊恐。
“梁队长，你们有什么新证据就赶快拿出来吧，这些我昨天都讲过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偶尔吴烨也会说两句，半个小时以后，汽车停在公安局门口。
“是因为春霞路上那些酒吧和夜总会吗？”荣荫问。
“着急什么。”梁勇瞥了她一眼，从桌上的资料里抽出一张照片举起来，“这个你见过吗？”
吴烨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从自己领口扯下来：“人民警察为人民服务，您的要求就是我们工作的动力。”说完手上一用力，把荣荫往房间里一推，自己转身麻利地出了审讯室，顺便关上房门。
一种委屈从心底慢慢蒸腾上来。
“你干什么突然吓我？”她吼了一声。可吴烨不为所动，两只眼冷冷地盯着她，像是要看穿她灵魂似的。
“我真的不知道。”荣荫只能摇头，“我自始至终都没进过那个房间，这个指纹我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叹了口气，“昨天之前我就只在报道上见过冯吴凌，和她父亲也从来没有接触过，不可能会和她被杀扯上什么关系——”
“现场？”荣荫思考半晌，摇头。
“其实你住的地方离你那个杂志社挺远的，为什么当初租房子的时候不找个近的地方？”吴烨语气自然，仿佛刚才转头瞪她的人不是自己一样，竟然和她亲切地聊起了家常。
“其实这是我一个亲戚家的房子，他们一家搬去市区之后这里就一直空着。我听他们说，松岭县的年轻人都去外地打工了，这小区里到处都是空房子，而且也根本很少有人搬到这边住，所以这房子放了两年也租不出去，听说我来了，就让我免费在那住着。虽然离杂志社是有点远，但好歹交通费也不会比房租贵，能省一点是一点咯。”
荣荫虽然察觉到了他态度的转变，但她也只是心里以为他是想和她拉近关系，好从自己这里套到更多张百林和陈夏的消息才如此，所幸这些问题也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便实话实说。
吴烨一边拍拍梁勇的手臂让他冷静，另一边示意荣荫坐下。
“为什么不卖出去呢？”刘宁插了一嘴问，“三中搬过去以后，那边的房子也算学区房了吧。”
“回局里。”
荣荫老实地坐在后面，额头顶在车玻璃上缘：“先帮着芜城把名声打出去，把劳动力和投资都吸引来，有了钱以后再制定合理的发展规划，用几年的时间慢慢洗白——估计就是这样计划的。能找到这样一条发展路线，这里的政府也花了不少心思吧。”
“在现场见过吗？”
“我的指纹出现在刚才那个坐便器上，还是血指纹？”荣荫百思不得其解，“这怎么可能呢？”
刘宁愣了一下：“不是要先送她回家？”
“我是外地人，对松岭县了解不多。”吴烨摇头。
半天等不到回应，梁勇在电话那边叫了他一声。
荣荫慢动作在那个椅子上坐下，冰凉的椅面让她浑身难受，对面亮着灯的摄影机和眼前的玻璃板，都让她看上去真的像嫌犯。
“说什么呢？”梁勇“啪”地一声拍了一下桌面，吓得荣荫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那正好，你带她回局里来吧。上次没让她进审讯室戴手铐她不是还很遗憾吗，这次就让她好好体验一下。”说完，梁勇就挂了电话。
吴烨的眼神稍稍柔和：“上次给你做的笔录有几个录音不太清楚，想让你帮忙回去再确认一下，等会儿问完我们找人送你回家。”
她顿住。
荣荫突然明白了。
荣荫闻言，在原地站了几秒，最后还是看着那个扶手上带着手铐的椅子，一步步走到它面前。
如果说那条短信是想她目击整
“我是趴在窗户下面，不过我是偷听，没敢偷看来着。”荣荫面露为难，“况且当时窗户关着，我跑过去开窗户的时候，是飞快地朝里面搂了几眼，但也只是看到床上躺着的冯吴凌，哪会注意到有没有坐便器啊……”
接下来梁勇问了她一连串问题，无非和上一次一样，都是关于案发那天上午她的行踪。他问一句，她回答一句，和昨天的口供并无出入。
荣荫看见把房间分割成两半的玻璃板红棕色的桌椅，以及坐在玻璃板另一边的梁勇，她机械地转身，看见吴烨正准备出去，手上还抓着门把手，准备从外面关门，她连忙一个箭步上前，脚伸到门和门框的中间挡住。
“我们找到了新证据，这个证据如果成立，你就是我们的嫌犯。”梁勇指了指对面的凳子，“希望你配合说出实情。”
荣荫渐渐开始焦躁起来。
荣荫还觉得新奇：“换地方了？”心里还想，也对，上次都被她拆穿了双面镜——不知道这次换的新地方，又有什么奇怪的布置呢？
“荣荫，别喊了，过来坐吧。”梁勇在玻璃那边说道。
她还满心期待，直到吴烨推开一扇门。
“就是因为是学区房，所以我们家亲戚要把房子留给他刚上小学的儿子，就为这个，户口都没迁过去。”荣荫向后一靠，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忍不住叹了口气，“唉，你们看刚才春霞路那边多热闹，灯红酒绿的，都有点东京那味儿了。可是出了春霞路，到处都是乌漆嘛黑，灰扑扑的居民楼，一点人气儿都没有。”她撇了撇嘴，“我说你们松岭县的普通人难道就没有夜生活吗？”
“砰！”
照片上是个白色的马桶。
“没说什么！”荣荫脾气也上来了，直接站起来冲着梁勇喊，“你快点有什么新证据就拿出来，没证据别一副审犯人的样子对着我！”
“是啊，我们也觉得不可思议，所以请你过来想让你解释解释。”梁勇刚才被荣荫吼了一句，此刻整张脸都沉着。
荣荫也有点茫然：“吴队长，我家在杉成路……”
刘宁打了半圈方向盘，轻叹口气：“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是这样。”她自嘲地一笑，“现在外地的人都叫我们松岭是‘北方小东莞’了。”
那条无缘无故发给自己的短信！
吴烨此时抬起头：“你不是在窗户下面趴着看了好长时间吗？”
“你从始至终都没进入过房间里？”梁勇问。
她突然想到了那条短信。
荣荫本来就撑在前排两侧的座肩上，吴烨冷不丁一回头，吓得她跌坐回座位。
] 荣荫点头：“这是坐便器。”她老实回答。
填完表，她跟着吴烨往里走，路过上次那个会议室，她抬手就想推门，被吴烨伸手制止：“这次不在这儿。”
“吴烨？”
荣荫慢慢坐回椅子上。
“哦。”荣荫低下头碎碎念，“那应该不会很久吧？今天晚上为了张百林和陈夏折腾了这么久，现在都已经十点了，明天我还要上班呢。”
荣荫本来就有事隐瞒，现在被吴烨这么一盯，自然心虚。
新证据？
她低下头，嘴里嘟嘟囔囔。
梁勇脸色稍霁：“那现在可以解释指纹的事了吧。”
荣荫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后来你们来了，我就一直在窗户下面躲着，后来那个年轻的警察就把我锁在警车里，我哪有机会进房间啊。”
“在哪见过？”
“一起回去。”
荣荫愣了一下：“呃……我家？”她抿了抿唇，“很多人家里的厕所里应该都有吧。”
正好听见刘宁正在问荣荫要去哪里，荣荫刚想开口，吴烨就开口打断。
吴烨瞧着她眼眶泛红，但还是努力忍住不让自己掉泪的模样，手上的照片放了下来。
她之所以那天会出现在现场，就是因为有人事先把时间地点发给了她，她才会一路跟着冯吴凌和她父亲到那个偏僻的村务，做了目击证人。
“吴队长，吴队长！”荣荫拍着门板，眼睁睁看着吴烨从外面上了锁。
“原来在现场找到了我的指纹，也难怪你们会把我当嫌犯了。”她冷静下来，转头看向梁勇，“抱歉，梁队长，我刚才情绪有点激动，毕竟第一次被当成嫌疑犯，有点儿委屈。”她鼻头微微发酸，声音也有些低落。
“……是。”
吴烨眼神依旧在荣荫脸上，手机举到耳边：“我在。”
他手里拿着笔记本，看都没看她一眼，坐下之后就开始低头看桌上的材料。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怎么也找不出四个指纹里哪个是自己的。
吴烨听了梁勇的话之后，下意识转头看向后座上的荣荫。
荣荫看到指纹，先是眉头一皱，不自觉弯下腰，双手想去拿那张照片，可两人之间有面玻璃阻挡，她手指在玻璃上划过，眉心越拧越紧。
梁勇身后的房门打开，吴烨走了进来。
“我是本地人。”刘宁一边开车一边开口说道，“我听我爸妈说，在我小的时候，松岭县发展还是蛮好的，那时候好像还评上过全国百强县呢。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越来越差了，尤其是00年之后，年轻人几乎都去了外面——直到这几年才稍微喘口气。”
等等。
他拿起另一张照片，照片是张特写，上面有四个红色的指纹：“这是坐便器上的四个血指纹，其中一个是你的，你怎么解释？”
“那个荣荫不会就在你旁边吧？”梁勇猜测。
荣荫转身瞪了他一眼，还带着怒气：“梁队长，我不是嫌犯，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一回生两回熟，时隔一天荣荫再次踏入公安局的大门，已经没有了初来乍到的陌生和紧张，填登记表的笔都挥得如鱼得水。
“等一下！”她瞪大眼睛，手抓住吴烨的大衣领子，生怕他下一秒就离开，“吴队长，我上次是开玩笑的，不是真想体验！”她一脸惊恐。
“梁队长，你们有什么新证据就赶快拿出来吧，这些我昨天都讲过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偶尔吴烨也会说两句，半个小时以后，汽车停在公安局门口。
“是因为春霞路上那些酒吧和夜总会吗？”荣荫问。
“着急什么。”梁勇瞥了她一眼，从桌上的资料里抽出一张照片举起来，“这个你见过吗？”
吴烨抓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从自己领口扯下来：“人民警察为人民服务，您的要求就是我们工作的动力。”说完手上一用力，把荣荫往房间里一推，自己转身麻利地出了审讯室，顺便关上房门。
一种委屈从心底慢慢蒸腾上来。
“你干什么突然吓我？”她吼了一声。可吴烨不为所动，两只眼冷冷地盯着她，像是要看穿她灵魂似的。
“我真的不知道。”荣荫只能摇头，“我自始至终都没进过那个房间，这个指纹我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叹了口气，“昨天之前我就只在报道上见过冯吴凌，和她父亲也从来没有接触过，不可能会和她被杀扯上什么关系——”
“现场？”荣荫思考半晌，摇头。
“其实你住的地方离你那个杂志社挺远的，为什么当初租房子的时候不找个近的地方？”吴烨语气自然，仿佛刚才转头瞪她的人不是自己一样，竟然和她亲切地聊起了家常。
“其实这是我一个亲戚家的房子，他们一家搬去市区之后这里就一直空着。我听他们说，松岭县的年轻人都去外地打工了，这小区里到处都是空房子，而且也根本很少有人搬到这边住，所以这房子放了两年也租不出去，听说我来了，就让我免费在那住着。虽然离杂志社是有点远，但好歹交通费也不会比房租贵，能省一点是一点咯。”
荣荫虽然察觉到了他态度的转变，但她也只是心里以为他是想和她拉近关系，好从自己这里套到更多张百林和陈夏的消息才如此，所幸这些问题也不是什么需要隐瞒的，便实话实说。
吴烨一边拍拍梁勇的手臂让他冷静，另一边示意荣荫坐下。
“为什么不卖出去呢？”刘宁插了一嘴问，“三中搬过去以后，那边的房子也算学区房了吧。”
“回局里。”
荣荫老实地坐在后面，额头顶在车玻璃上缘：“先帮着芜城把名声打出去，把劳动力和投资都吸引来，有了钱以后再制定合理的发展规划，用几年的时间慢慢洗白——估计就是这样计划的。能找到这样一条发展路线，这里的政府也花了不少心思吧。”
“在现场见过吗？”
“我的指纹出现在刚才那个坐便器上，还是血指纹？”荣荫百思不得其解，“这怎么可能呢？”
刘宁愣了一下：“不是要先送她回家？”
“我是外地人，对松岭县了解不多。”吴烨摇头。
半天等不到回应，梁勇在电话那边叫了他一声。
荣荫慢动作在那个椅子上坐下，冰凉的椅面让她浑身难受，对面亮着灯的摄影机和眼前的玻璃板，都让她看上去真的像嫌犯。
“说什么呢？”梁勇“啪”地一声拍了一下桌面，吓得荣荫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那正好，你带她回局里来吧。上次没让她进审讯室戴手铐她不是还很遗憾吗，这次就让她好好体验一下。”说完，梁勇就挂了电话。
吴烨的眼神稍稍柔和：“上次给你做的笔录有几个录音不太清楚，想让你帮忙回去再确认一下，等会儿问完我们找人送你回家。”
她顿住。
荣荫突然明白了。
荣荫闻言，在原地站了几秒，最后还是看着那个扶手上带着手铐的椅子，一步步走到它面前。
如果说那条短信是想她目击整
“我是趴在窗户下面，不过我是偷听，没敢偷看来着。”荣荫面露为难，“况且当时窗户关着，我跑过去开窗户的时候，是飞快地朝里面搂了几眼，但也只是看到床上躺着的冯吴凌，哪会注意到有没有坐便器啊……”
接下来梁勇问了她一连串问题，无非和上一次一样，都是关于案发那天上午她的行踪。他问一句，她回答一句，和昨天的口供并无出入。
荣荫看见把房间分割成两半的玻璃板红棕色的桌椅，以及坐在玻璃板另一边的梁勇，她机械地转身，看见吴烨正准备出去，手上还抓着门把手，准备从外面关门，她连忙一个箭步上前，脚伸到门和门框的中间挡住。
“我们找到了新证据，这个证据如果成立，你就是我们的嫌犯。”梁勇指了指对面的凳子，“希望你配合说出实情。”
荣荫渐渐开始焦躁起来。
荣荫还觉得新奇：“换地方了？”心里还想，也对，上次都被她拆穿了双面镜——不知道这次换的新地方，又有什么奇怪的布置呢？
“荣荫，别喊了，过来坐吧。”梁勇在玻璃那边说道。
她还满心期待，直到吴烨推开一扇门。
“就是因为是学区房，所以我们家亲戚要把房子留给他刚上小学的儿子，就为这个，户口都没迁过去。”荣荫向后一靠，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忍不住叹了口气，“唉，你们看刚才春霞路那边多热闹，灯红酒绿的，都有点东京那味儿了。可是出了春霞路，到处都是乌漆嘛黑，灰扑扑的居民楼，一点人气儿都没有。”她撇了撇嘴，“我说你们松岭县的普通人难道就没有夜生活吗？”
“砰！”
照片上是个白色的马桶。
“没说什么！”荣荫脾气也上来了，直接站起来冲着梁勇喊，“你快点有什么新证据就拿出来，没证据别一副审犯人的样子对着我！”
“是啊，我们也觉得不可思议，所以请你过来想让你解释解释。”梁勇刚才被荣荫吼了一句，此刻整张脸都沉着。
荣荫也有点茫然：“吴队长，我家在杉成路……”
刘宁打了半圈方向盘，轻叹口气：“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是这样。”她自嘲地一笑，“现在外地的人都叫我们松岭是‘北方小东莞’了。”
那条无缘无故发给自己的短信！
吴烨此时抬起头：“你不是在窗户下面趴着看了好长时间吗？”
“你从始至终都没进入过房间里？”梁勇问。
她突然想到了那条短信。
荣荫本来就撑在前排两侧的座肩上，吴烨冷不丁一回头，吓得她跌坐回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