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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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的外表是一本空白的书，据说是不知来历的异能造物。

    也许是酒精上头了，加上深感羞耻的共同作用。

    自己对待友人的态度一贯也不是这样的啊？

    我和太宰尝试过用各种方式追踪，最终发现：帖子来源于是在情报部那台一直用来登记人员的电脑。

    在中原中也心里，天上是他为数不多从少年时期发展到现在的友谊了。

    中也似乎在想什么。

    他把茶饮和牛奶都递给中也后，席地而坐。

    天上身高一米八三，身形挺拔，比例得当。五官也是很受女性欣赏的帅气面庞，看起来有点冷淡厌世的感觉，不太容易接近。

    总之，中原中也脸涨得通红。

    不知为何，他总下意识地觉得，不能让天上离开自己的视线太久，否则就会发生他不想看到的事情。

    严格意义来说，天上的能力也属于精神系的分支。

    因为这件事情……或许和中也想象中有很大的不同。

    他们两个从市里走到现在，差不多有两个多小时的路程。

    “天上。”中原中也下意识地和他打了个招呼。

    中原中也看着转身离开的天上，神智清醒了不少。

    它的能力非常bug，是强大到可以影响现实与世界的异能造物。

    难道真的是因为港口黑手党就只剩天上一个同龄朋友活着，所以自己特别在乎他的去向？

    但这显然是违背常识的事情。

    中原中也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懊恼和不解。

    在□□的内部论坛上悄悄地出现了一个帖子。

    因为天上异能的发动媒介就是声音。

    从中也的视角看过去，先是人的形状最先出现，然后是皮鞋、裤子和外套的轮廓、最显眼的是挂在脖子上的白色围巾和项链。

    ——他跟着太宰几乎就没做过什么和战斗有关的事务，最费体力的也就是把太宰治从河里捞出来。

    中原中也知道，天上的异能力“言灵”，可以通过声音来操纵他人行动。

    而且，总觉得那个东西的影响比想象中要严重。

    路灯坏了一片，只有零星几个灯还亮着昏暗的光。有一个正好在天上走来的那条路上，但这种不够明亮的光线只能把人照出个轮廓来。

    不过天上脾气在黑手党里算是不错的了，手段也相对温和许多。

    中也果不其然选择了先喝绿茶。

    中也看我似乎真的戴上了一层什么滤镜……怎么说呢，多少有点不习惯。

    而且他外表看起来虽然像个面瘫，其实是很善于用面部和肢体语言表达情绪的那种人。

    ……

    所以想让中原中也不在意天上，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这个帖子并没有引发什么水花，因为能够看到它的人只有我和太宰。

    中也现在甚至都没有想起自己逝去的友人，明明距离公墓的路程不远了。

    内容大致是c进入横滨，首领为了拿到异能开业许可证，将织田作和他的五个孩子、以及咖喱店老板献祭以换取证书的事情。

    ——这是理所当然的。

    -

    听到我脚步声时反应速度比平时迟钝了三秒。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首先，电脑是正常在职工手上使用的；其次，这是一台无法联网的机器。

    但碍于港口黑手党的情况，中原中也无法正大光明地表露出这种在意，只能避开boss和天上暗中来往。

    更别提……后来还追到天上家里警告他要保护好自己，不许离开港口黑手党。

    但在中原中也看来，天上的武斗派身份实在是水分不小。

    于是，我们尝试用各种方式向相关人员描述这个帖子的内容，最终也失败了。

    这种记号在精神系能力者的口中被叫做精神烙印。

    天上在中也面前的时候，一般都很放松的样子，也没有太多的表情和动作，不会一直拉着他交流。

    ——毕竟天上不能说话。能够和他人交流的方式也就是动作和文字了，肢体语言的表达自然比普通人用起来要传神的多。

    就在刚刚还好脾气地安抚了自己。

    现在回想起来……包括当时天上想要辞职那会儿，突然把手搭到他肩上的动作也很突兀。

    所以，如果他身上真的有那种烙印，天上肯定会告诉他。

    天上用比平时更快的步子向这边走过来。

    他手里拿着东西，没有和他打招呼。

    倒不是对自己有那么高的自信心，而是精神系的异能发动后，一般都会在发动对象身上留有不同的记号。

    尤其是和天上相处的时候……

    然后用有点不好意思的声音说，“抱歉……刚刚对你说话的语气很不好。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是太累了吧，总是控制不住情绪。如果下次这样，你可以提醒我。”

    排除掉一切因素后，只能认为这台电脑“书”联系在了一起。

    说点地狱笑话，从中原中也16岁至今，他结识的至交里也就剩天上一个还活着。

    使用方式是

    “哦。”中原中也有些不自在地跟着坐在天上旁边。

    或许普通人看不到这种烙印，但在强大的精神系能力者的眼中，这种烙印简直像探照灯一样显眼。

    这对中原中也来说，多少也有些不习惯。

    有很轻的脚步声出现了，中原中也条件反射地向声源处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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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还恰恰相反。

    “……”

    中原中也本能地眯了下眼仔细观察。

    这并不是中原中也为自己开脱，而是这种变化在当时完全没有感觉。

    每个精神系能力者的精神烙印都是独一无二的，并且永远不会更换。就像虹膜一样，是辨识本人身份的重要途径。

    然后经过检查，电脑没有被掉包、替换零部件和被异能改造过的痕迹。

    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中也。

    而且在至今为止的人生中，也就只有天上让他产生了这种……比起保护欲更像是想要呵护的欲望。

    但天上明明是个实力不错的人，也不是需要自己保护的对象。

    很多他平时根本就不会说的话，总会突然冒出来。

    中原中也自然是没什么感觉。

    天上摇了摇头，以示自己不会介意。

    天上将白板上的字展示给中原中也看。

    中原中也回想了一下最近的情况。

    横滨的政府没什么钱，所以郊区的市政设施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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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太过在意，所以会担心天上可能受到的任何伤害，进而导致患得患失。

    为了不会无意识说出什么无法挽回的话和或许会存在的反噬，天上从不轻易开口。

    “有点累了，先休息一下吧。”

    另外还有一点无法言说的焦躁，被中原中也深深埋在心里……

    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总感觉脾气这么不受控制，说话也不过大脑。

    “不……还不如说是中了精神系的异能更真实一点。”

    这种事情对于作风一贯直接、爽快的中原中也来说实在是太不习惯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中原中也清楚自己应该不存在中精神系异能的可能。

    虽然他深知自己本不是个善于掩饰情绪的人，但也没如此外露过。

    随着天上的距离越接近，他的轮廓也一点点变得清晰。

    这个事情大概是从名叫c的幽灵兵团进入横滨后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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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这就是太在意了？中原中也开始开导自己。

    所以这会儿天上说累，中原中也还是信的。

    这根本不符合两人平日相处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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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自己也不是个话少的人，但不知为什么，他对天上的行为非常适应。

    天上似乎已经习惯了沉默，他曲着一只腿，胳膊搭在膝盖上，用手支住脑袋，侧过脸来看着中原中也。

    并且在强制切断电源后也会自行运转。

    【部分中也视角】

    再加上今天微醺导致的情绪起伏太大，才总算是察觉到一点问题。

    然后就是对我的歉意。

    也许是因为日常交流都要用书写的方式，天上写起文字来又快又好。如果有什么书法比赛，他大概也能得到不错的排名。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中原中也崩溃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语。

    但是天上又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他中原中也的事情。

    我回应完向我打过招呼的中也后，将购买的饮品递给他。

    所以平时的面部表情也好、肢体动作也好，都十分灵动。但那大部分只是为了工作而做出的行为。

    大概是从太宰离开□□之后，自己对天上的态度就开始变了。

    我有些无奈，但并不知道该如何与中也谈起这件事。

    自从认识天上以来，他就帮了自己许多忙。

    但是天上没说，中原中也就下意识地排除了这种可能。

    ……结果他非但帮不到天上什么忙，还总是控制不住地对天上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就像中原中也，为了保护自己和他人。也轻易不会动用污浊。

    帖子的讨论标题是：《关于“3 - 1 = 0”的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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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算时间，他他和天上大概有两周多的时间没有见面和交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