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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远说，“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他做了什么。”
仔细想想，刚刚林远有意无意表达出沈言在意自己的时候，到底是什么心情。
也甜蜜了一整个夏天，方唐高二的时候，沈言已经走了，再没有人会在方唐被折腾的时候站出来说句差不多就可以了，他就像只被主人留下的狗，理所当然地成为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新玩具。
林远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他想说沈言其实在意自己？这不纯扯淡……
“你怎么知……”方唐打住了，这问题问得没意义，他皱着眉，深深地看着林远，真心实意道，“以前的那些我也不记得了，那时候毕竟是我先推的你。但是现在你没必要做这种事，我不会缠着他的。他是你的A，那种事我做不出来，我绝对不会当三。更何况……沈言也没有把我当回事。”
【我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对你感兴趣。】
“我和你O竞？你说是就是吧……”林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段为什么一定要新鲜，管用不就行了。被劝退了，评优估计也没戏，服个软凑合凑合淘宝上买个二流设计也不一定会被说那种话吧，就那么着急想追上沈言？你也知道差距太远。”
为什么，这种时候，会突然想到魏承铭？
这事过去之后，好像大家也知道方唐还挺凶的，不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那种，就再也没明面上说什么，方唐也是自那以后才知道了，要骂回去，要硬气起来，他阻止不了那些脏东西传来传去，但是他能阻止自己亲耳听到，不回应反而是一种默认，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也阻止身边人被他牵连。
结果当晚就被这一拨人关到仓库里去了。
……
应该不是委屈，也不是生气。
方唐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机，并没有抱任何希望地拨了个微信电话。
第11章 你是狗，我不是。
“啊。”方唐站住脚步。
啊？
方唐有点恍惚，沈言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和林远在一起？
而且就算在意又怎么样，伤心难过胡思乱想内耗是自己的事，沈言既然谈恋爱了，那么他就消失，方唐只认这死理。
“方唐。”他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提精神，听不出什么不耐烦。
瞬间传得满校都是风言风语，连不少家长都知道了。
莫名的，发现自己面对他的恼怒，好像是没有以前那么紧张，是一种别的情绪。
撕开包装，自言自语道，“当时他是怎么煮的来着……吃起来真是一点辣味都没有。”
方唐不知道要说什么，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
铃声不长不短地响了十来秒，就在他准备挂断的时候，突然接通了。
方唐晃了晃脚，跳下床去准备给自己煮个火鸡面。
也算掏心窝的话了，林远毕竟也不是当年的青少年，他沉默地听完，方唐说沈言没把自己当回事的时候，脸上出现一丝扭曲。
他一边往校门口走一边给自己洗脑，“想点别的，想点别的，想点能让自己不发疯的……”
见打电话的人久久不做声，就耐心地等着，也没有追问。
林远倒在地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方唐还以为自己反抗的不错，他终于知道闭嘴了。
暗喜？意外？难过？……膈应？
不知道是不是没再看手机了，魏承铭并没有回他消息。
今天说什么也要去阮哥那边一趟，不喝酒纯提问，这些事他一个人理不清楚，瞎捉摸只会愈想愈乱。
……这个时候才回他消息。
那么善良一家，愿意收养他，衣食住行从来没有委屈过自己，因为他被泼这种肮脏的污水，方唐气极，气得失去理智，他再忍不住，从自己位置上冲了过来，用力推了林远一把，恶狠狠地骂了回去。
黄昏时刻，校园的路灯齐刷刷亮起，人群稀稀落落往来穿过，只有他停滞不前。
课间闲谈的时候，方唐趴在桌子上午休，教室里没几个人，林远在前排和自己的小团伙聊天，一句两句也离不开方唐，这事常有，他就只顾着谁自己的，懒得去理会。
“我问你和林远到底说什么了。”
“你都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还会和沈言在一起啊？
林远那时候叫不叫这个名字，但肯定不是Oga，具体发生了什么方唐不太清楚，很多年过去，他也不记得了，但是他知道当时林远欺负他欺负的最凶。
林远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自顾自地说，“你是狗，愿意贱兮兮地舔上去，我不是。”
方唐听懵了。
“……你，你还是先冷静一下。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你能相信我，沈言是你未婚夫，我绝对不会纠缠他的。”不知道为什么，方唐感觉现在的林远有点吓人，虽然还是笑呵呵地，又像是随时会扑上来把他撕碎一样。
方唐崩溃了，抓狂得要命，“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啊啊！”想到最近发生的所有事，又觉得哪儿哪儿都很好笑，“……我这到底是怎么了，犯太岁吗。”
“你以为只有你最会爱人了，别人都是虚情假意，就你一片真心是吗。”林远说，“所以我真的很厌恶你这种人，很多事做不到就别立那苦情人设了。没有人能比我更喜欢沈言。”
他有点失望。
结果讨论的内容愈来愈不堪入目，愈来愈离谱，只听见那边有人阴阳怪气地说方唐能在他舅舅家借宿那么长时间，是因为舅甥两个一A一O有什么不正当的伦理关系，他舅妈好像也参与了。
心里要说没情绪是假的，但到底是……
方唐趴在床上，举着手机乐呵呵地发语音，“谢谢呀，大晚上还陪我聊这么久。”
电话那边的沉默让沈言更心烦，低吼道，“说话！”
这、这是在比贱？
他冷笑一身，“我的号打你接？”
“你一直都喜欢沈言？”方唐说，“所以那个时候看不惯沈言和我说话，现在也是，这些话和套路我太熟悉了，你长不大是吗，只有这种手段，你要O竞就竞，换套新鲜的行不行。”
自己被骂习惯了，别人再说什么都不会有太大反应。
“不是，你等一下。为个A不至于啊。”方唐看着林远像在看一个疯子，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你、你也不用这么偏执吧……”
舅舅舅妈跑来学校，大闹一场，怒斥校方不作为，就这么放任所有人霸凌他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学校晚上还有保安，出点什么事谁能负责任？也有些正直的同学和明理的家长同样认为这事闹得太过了，学校方面迫于压力，算是勉为其难地道了歉。
……
大冬天的夜，南方没有供暖，学校人一走光空调就全关了，方唐冻得差点得了肺炎。
“你要问我什么？”林远歪歪头。
水还没开，手机就响了。
“快递放西门。”
「我认为配色没什么问题，领扣是点睛之笔，你想要更亮一些的材质，模特的肤色如果偏冷，可以用海蓝宝，拍摄的时候用光氛围感强一些。」
除了那一次。
“没把你当回事……”林远低声说，似乎是在压抑什么，“那天我就在他旁边，他以为我睡着了。我听见他一直在给你打电话，一个不通还要打。我一提到你他就会生气。”
他好像明白现在面对沈言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了，确实不是生气，也不委屈。
“以前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针对我，高二下学期你就出国了，我也没机会问你。”方唐说。
“我……”
第12章 求求你，来接一下我…
林远没有否认他这句话，低下头想了想，大铃马上就响了，已经开始有零零散散的学生走出来。
他有点理解不能。
高一那年，方唐受不住沈言的撩拨和纠缠，松了心关，也没把住身体，在沈言去上大学前的暑假，两个人发生了关系。
但是也没有晾他多久，方唐忍不住就又发语音过去，“你这会儿在干什么。”
“我和他交往一个月了，每次来见我，身上还带着你的味儿，都不知道散干净。”林远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要不是我拜托我爸施压让我们快点订婚，他现在还会和你混在一起。”
经历这乱七八糟的一天，好多事超出了他情绪处理的范围，宕机了一般连该去哪里都不知道，在大马路上举着手机，呆呆地看着人流来往。
这话方唐没法接，大铃响了，下课的学生鱼贯而出，方唐低着头随人群出了G3，心里慌乱极了。
这话一出，方唐表情更淡。
谁想见你啊。
有些疲惫的声音，和闷沉的呼吸，大概是被弄醒了，听起来比平时要懒散一些。
这种八卦可太刺激了，既包含了对方唐无尽的恶意，又有青春期少年们最感兴趣的那些隐秘的禁乱元素。
他声音听起来很恼怒，夹带着不耐烦。其实方唐早就已经习惯他这样了，下意识地想要先道歉，话到舌尖，突然又咽了下去。
林远惊讶道，“真的吗，这是不是得报警啊。”
「想见我？」
他知道那个人这两天不在国内，现在大洋彼岸应该正是凌晨。
好像隔着屏幕能听到魏承铭尾调上扬的低音，方唐脸一红，不理他了。
“啥。”方唐一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把手机拿开，又看了眼屏幕，“沈言？”
是第一次，开始觉得有
方唐喜滋滋地拿起来一看，陌生号码，应该是快递。
方唐问，“你用的这谁手机号。”
“你和林远说什么了。”沈言问。
] 林远说，“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他做了什么。”
仔细想想，刚刚林远有意无意表达出沈言在意自己的时候，到底是什么心情。
也甜蜜了一整个夏天，方唐高二的时候，沈言已经走了，再没有人会在方唐被折腾的时候站出来说句差不多就可以了，他就像只被主人留下的狗，理所当然地成为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新玩具。
林远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他想说沈言其实在意自己？这不纯扯淡……
“你怎么知……”方唐打住了，这问题问得没意义，他皱着眉，深深地看着林远，真心实意道，“以前的那些我也不记得了，那时候毕竟是我先推的你。但是现在你没必要做这种事，我不会缠着他的。他是你的A，那种事我做不出来，我绝对不会当三。更何况……沈言也没有把我当回事。”
【我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对你感兴趣。】
“我和你O竞？你说是就是吧……”林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段为什么一定要新鲜，管用不就行了。被劝退了，评优估计也没戏，服个软凑合凑合淘宝上买个二流设计也不一定会被说那种话吧，就那么着急想追上沈言？你也知道差距太远。”
为什么，这种时候，会突然想到魏承铭？
这事过去之后，好像大家也知道方唐还挺凶的，不是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那种，就再也没明面上说什么，方唐也是自那以后才知道了，要骂回去，要硬气起来，他阻止不了那些脏东西传来传去，但是他能阻止自己亲耳听到，不回应反而是一种默认，有什么话当面说清楚，也阻止身边人被他牵连。
结果当晚就被这一拨人关到仓库里去了。
……
应该不是委屈，也不是生气。
方唐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机，并没有抱任何希望地拨了个微信电话。
第11章 你是狗，我不是。
“啊。”方唐站住脚步。
啊？
方唐有点恍惚，沈言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和林远在一起？
而且就算在意又怎么样，伤心难过胡思乱想内耗是自己的事，沈言既然谈恋爱了，那么他就消失，方唐只认这死理。
“方唐。”他叹了口气，似乎是在提精神，听不出什么不耐烦。
瞬间传得满校都是风言风语，连不少家长都知道了。
莫名的，发现自己面对他的恼怒，好像是没有以前那么紧张，是一种别的情绪。
撕开包装，自言自语道，“当时他是怎么煮的来着……吃起来真是一点辣味都没有。”
方唐不知道要说什么，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
铃声不长不短地响了十来秒，就在他准备挂断的时候，突然接通了。
方唐晃了晃脚，跳下床去准备给自己煮个火鸡面。
也算掏心窝的话了，林远毕竟也不是当年的青少年，他沉默地听完，方唐说沈言没把自己当回事的时候，脸上出现一丝扭曲。
他一边往校门口走一边给自己洗脑，“想点别的，想点别的，想点能让自己不发疯的……”
见打电话的人久久不做声，就耐心地等着，也没有追问。
林远倒在地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方唐还以为自己反抗的不错，他终于知道闭嘴了。
暗喜？意外？难过？……膈应？
不知道是不是没再看手机了，魏承铭并没有回他消息。
今天说什么也要去阮哥那边一趟，不喝酒纯提问，这些事他一个人理不清楚，瞎捉摸只会愈想愈乱。
……这个时候才回他消息。
那么善良一家，愿意收养他，衣食住行从来没有委屈过自己，因为他被泼这种肮脏的污水，方唐气极，气得失去理智，他再忍不住，从自己位置上冲了过来，用力推了林远一把，恶狠狠地骂了回去。
黄昏时刻，校园的路灯齐刷刷亮起，人群稀稀落落往来穿过，只有他停滞不前。
课间闲谈的时候，方唐趴在桌子上午休，教室里没几个人，林远在前排和自己的小团伙聊天，一句两句也离不开方唐，这事常有，他就只顾着谁自己的，懒得去理会。
“我问你和林远到底说什么了。”
“你都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还会和沈言在一起啊？
林远那时候叫不叫这个名字，但肯定不是Oga，具体发生了什么方唐不太清楚，很多年过去，他也不记得了，但是他知道当时林远欺负他欺负的最凶。
林远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自顾自地说，“你是狗，愿意贱兮兮地舔上去，我不是。”
方唐听懵了。
“……你，你还是先冷静一下。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你能相信我，沈言是你未婚夫，我绝对不会纠缠他的。”不知道为什么，方唐感觉现在的林远有点吓人，虽然还是笑呵呵地，又像是随时会扑上来把他撕碎一样。
方唐崩溃了，抓狂得要命，“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啊啊！”想到最近发生的所有事，又觉得哪儿哪儿都很好笑，“……我这到底是怎么了，犯太岁吗。”
“你以为只有你最会爱人了，别人都是虚情假意，就你一片真心是吗。”林远说，“所以我真的很厌恶你这种人，很多事做不到就别立那苦情人设了。没有人能比我更喜欢沈言。”
他有点失望。
结果讨论的内容愈来愈不堪入目，愈来愈离谱，只听见那边有人阴阳怪气地说方唐能在他舅舅家借宿那么长时间，是因为舅甥两个一A一O有什么不正当的伦理关系，他舅妈好像也参与了。
心里要说没情绪是假的，但到底是……
方唐趴在床上，举着手机乐呵呵地发语音，“谢谢呀，大晚上还陪我聊这么久。”
电话那边的沉默让沈言更心烦，低吼道，“说话！”
这、这是在比贱？
他冷笑一身，“我的号打你接？”
“你一直都喜欢沈言？”方唐说，“所以那个时候看不惯沈言和我说话，现在也是，这些话和套路我太熟悉了，你长不大是吗，只有这种手段，你要O竞就竞，换套新鲜的行不行。”
自己被骂习惯了，别人再说什么都不会有太大反应。
“不是，你等一下。为个A不至于啊。”方唐看着林远像在看一个疯子，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你、你也不用这么偏执吧……”
舅舅舅妈跑来学校，大闹一场，怒斥校方不作为，就这么放任所有人霸凌他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学校晚上还有保安，出点什么事谁能负责任？也有些正直的同学和明理的家长同样认为这事闹得太过了，学校方面迫于压力，算是勉为其难地道了歉。
……
大冬天的夜，南方没有供暖，学校人一走光空调就全关了，方唐冻得差点得了肺炎。
“你要问我什么？”林远歪歪头。
水还没开，手机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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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配色没什么问题，领扣是点睛之笔，你想要更亮一些的材质，模特的肤色如果偏冷，可以用海蓝宝，拍摄的时候用光氛围感强一些。」
除了那一次。
“没把你当回事……”林远低声说，似乎是在压抑什么，“那天我就在他旁边，他以为我睡着了。我听见他一直在给你打电话，一个不通还要打。我一提到你他就会生气。”
他好像明白现在面对沈言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了，确实不是生气，也不委屈。
“以前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针对我，高二下学期你就出国了，我也没机会问你。”方唐说。
“我……”
第12章 求求你，来接一下我…
林远没有否认他这句话，低下头想了想，大铃马上就响了，已经开始有零零散散的学生走出来。
他有点理解不能。
高一那年，方唐受不住沈言的撩拨和纠缠，松了心关，也没把住身体，在沈言去上大学前的暑假，两个人发生了关系。
但是也没有晾他多久，方唐忍不住就又发语音过去，“你这会儿在干什么。”
“我和他交往一个月了，每次来见我，身上还带着你的味儿，都不知道散干净。”林远露出一个难看的笑，“要不是我拜托我爸施压让我们快点订婚，他现在还会和你混在一起。”
经历这乱七八糟的一天，好多事超出了他情绪处理的范围，宕机了一般连该去哪里都不知道，在大马路上举着手机，呆呆地看着人流来往。
这话方唐没法接，大铃响了，下课的学生鱼贯而出，方唐低着头随人群出了G3，心里慌乱极了。
这话一出，方唐表情更淡。
谁想见你啊。
有些疲惫的声音，和闷沉的呼吸，大概是被弄醒了，听起来比平时要懒散一些。
这种八卦可太刺激了，既包含了对方唐无尽的恶意，又有青春期少年们最感兴趣的那些隐秘的禁乱元素。
他声音听起来很恼怒，夹带着不耐烦。其实方唐早就已经习惯他这样了，下意识地想要先道歉，话到舌尖，突然又咽了下去。
林远惊讶道，“真的吗，这是不是得报警啊。”
「想见我？」
他知道那个人这两天不在国内，现在大洋彼岸应该正是凌晨。
好像隔着屏幕能听到魏承铭尾调上扬的低音，方唐脸一红，不理他了。
“啥。”方唐一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把手机拿开，又看了眼屏幕，“沈言？”
是第一次，开始觉得有
方唐喜滋滋地拿起来一看，陌生号码，应该是快递。
方唐问，“你用的这谁手机号。”
“你和林远说什么了。”沈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