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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错。
方唐缓过来，哼哼两声，一双手很快伸过来。
总共就那么些名额，一个去高级俱乐部花天酒地的大学生，凭什么和真正有需求的穷苦学生抢这块饼啊。
“没事的。”方唐小声说，“阮哥很照顾我啊，而且只是在吧台后面洗洗杯子，遇不上什么事儿的。”
又说这种话。
见沈言脸开始变黑，方唐不敢再继续顶嘴，只想着蒙混过关，埋在Alpha肩宽体壮充满安全感的怀里乱蹭，偷偷散着自己的味儿。沈言最爱闻他那一身糖味，呼吸都粗了些，不知是给他香得还是给他蹭得。
可我不想欠你。但是方唐只是偷偷想，没说出来，低着头沉默不语。
“为什么每次都这么说，是你先联系的我吧，既然不想继续下去，亲我干什么啊……”
“第一个月还没结束，目前还没有结……但是一定会结的！”
沈言对这套拿不出一点办法，一把拎起来，无奈地说，“缺钱直接问我要就行了，为什么非得自己每天跑来跑去的。你马上大四了，这样还怎么找实习。”
方唐不需要他照顾，他喜欢沈言，想要和他在一起，光明正大地谈恋爱，然后结婚。
“没还完。”
那人拿来碘酒和棉签，轻轻地给他上药。
结局就是他名声更烂，人人喊打。
没有刚刚的狠厉，反而很温柔。
模样好又有什么用，凶得要死，哪个A会想要这种O。
方唐确实好看，长得白净清秀，一双眼挑着看人的目光很是大胆，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在里面。
妖不妖艳不确定，但他的确是个贱货。
后来网上的那些也被压下去，让这件事恶心浓度更上一层楼。讨厌方唐成了H大的一种政治正确，饶是再贪他身子的A也不会扑上去了，喜欢这种人，显得自己太肤浅，怪没品的。
“方唐。”沈言感觉自己确实有点凶，语气软了软，“我们俩的关系只能在床上，不要对我有期待，如果继续下去你还是要执着那些不可能发生的事，那么这段关系只能结束。”
同学们猜得都没错，都对。话是难听，可也不算委屈他。
说得很委屈，语气也很卑微，让人听了心尖发酸。
却有人发现，他偶尔会被豪车接送，而且还不是同一辆，更在校外能发现他经常出入一些高级声色场合。
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我说过很多次，不可能。”
他本来就是个不讨大众喜欢的拧巴性格，没有一点O该有的甜美柔顺。
那份文件从那一万多的真皮书包里拿出来的时候就达成了一种可笑的行为艺术，没有人相信他，大家只是更加震惊了，他怎么有脸拿出来的，他背后到底是谁，连这也能作假。
擦干净之后，见沈言沉默不语，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方唐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拿起沈言的手，放在自己头上，亲昵地蹭了蹭，“别生气啦……”
那以后众人再说什么方唐都不再回应了，有人当面骂他才会骂回去，其余也不管别人私底下怎么说，可能自己也知道这事确实离谱，知道躲起来沉默应对。
“真的，不……不要了。”方唐哭着喊，没换来怜惜，身后的A还在掐着他的脖子，将他好容易挣扎着抬起来的头又粗暴地按回枕头上。
“那……以后也别干涉我那么多了。
他受不住力，身体往前耸，却因为脖子猛地被勒住，呼吸凝滞，身体紧绷，一时间眼前发黑，眼睛睁得很大，淌着泪，眼里却没什么光。
“阮哥给的工资高……”
“我不要你钱。”方唐说，“上个月就没有给你还，这个月不能再拖着了。”
“沈言……”方唐轻轻地喊。
高冷、摆姿态、傍大款，那是你个人作风问题，但你连辅助金都要贪，这就有点恶心了。
“你管我去哪里打工啊。”方唐冷静不了，委屈地喊，“做就做了，为什么要照顾我，又为什么要关心我，你对、对炮友都这么好的吗？”
既然不让人期待，那为什么又给那么多温柔。
……他有些头疼，“我就从来没想过让你还钱。”
对此方唐并没有说什么，有人不满意了，要和他当面对质，让方唐出示贫困证明，结果他还真就出示了，拿来仔细一看，确实达到贫困标准。
别的给不了，如果不愿意，就还和以前一样，他还是会继续照顾方唐。
这些话，沈言说过很多次。
方唐的确是个‘卖’屁股的，不过他只给一个人卖。
方唐像只濒死的雀儿，力气被用干净了，再没办法支撑这具身体，松松软软地摊着，浑身上下都在打颠。
骂他的那些话，不好听，也不能说假。
那五千块钱他是抢了，也没有悔意，他拿这笔钱还了学贷，还了亲戚的一部分欠款，交了房租水电，交了今年父母墓陵的管理费，让他这个月不用再那么拼地去夜场打工。
关于他的传言只当是个笑话来听，内容愈发离谱，形容他的词汇也越来越低级，有人舞到他面前去他就指着对方鼻子骂，别人还没说什么自己先委屈起来了。
H大有名的一朵烂花，美则美矣，人品奇差。据说在夜场玩得很大，私生活极其混乱。
“那你标记我不就行了。”
一学期有多少次不迟到的？顶着张宿醉纵欲的脸来早八，浑浑噩噩，小脸惨白，点名的时候沙着嗓子喊‘到’， 听着就骚气，又一身酒味儿，脖子后面严严实实拍了两张阻断贴，深怕那给人咬过的糖味儿飘出来，比真鸭还像鸭，说他卖屁股错了吗？
“……”
但是今天并没有讨到温存，沈言想起什么，问他，“是不是又去那家俱乐部了。我和你说了很多次那地方不是你能去的，很危险。”
“上个月？”沈言想了半天，诧异道，“你说就那几千块？你不是还了吗。”
但其实想要他的A不少，方唐人如其名，信息素是白糖，没有那种熬煮过的甜腻，是干燥的糖粒香气，干干净净清清淡淡的一丝薄甜。
“想去夜店你就去，但那家店不行。你一个没被标记的O去那种地方，很危险知不知道。”
脖子上的力气终于一轻，方唐终于可以顺利呼吸，急促之下又被口水呛到，抱着枕头猛地咳嗽。
那时候经常能看到他手里抱着一束别人送来告白的花，方唐没有接受任何人，他在校园里一直是独来独往，不住宿舍，不参加社交活动，没有一个朋友，不和同学们亲近。
肩膀那块皮肤被磨破了皮，擦出数道血痕，一动就疼。
他昨天晚上确实是在陪酒，陪着陪着就陪到酒店里，给人压在身底下，到第二天再课桌椅子上坐着都觉得疼，两条腿走两步就能打颤，只知道哭着求饶。
文件是真是假没有太多意义，他保住了那五千块钱，天知道挥霍到哪去了，对他来说可能是一顿饭，对一个贫困家庭来说也许是救命钱。
方唐惹众怒的契机，是因为他大二那年申请了助学辅助金的事。
这话很有怨怼的意思，方唐这脾气沈言一直很不喜欢，于是态度冷淡地让他冷静一下。
方唐是个没心没肺的妖艳贱货，不光他自己知道，全系人都这么认为。
语气很严厉，方唐抖了抖，眼睛有点红，抬起头看着沈言，脱口而出。
这就是包养他的那个‘大佬’，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霸总，甚至年龄只比他大三岁，也是H大的学生，在读研二。
期待，到底是什么期待。
所以他刚大一那会儿，追求他的A和B都很多，多到能从艺院排到体校去。
“他给你多少钱，没钱你不能问我要？”
这似乎坐实了他被人包养的事实，谁都能看出方唐不缺钱，那时候还有人在树洞匿名投意见信箱要求撤回他的申请，还有人发到网上去，都这样学校还能给他批过，说没背景谁信。
所以是的，他被‘包养’了。
从高中他父母出事之后就一直照顾他，照顾到上大学，又照顾到床上去。
最离谱的，是方唐的申请，政教处还给通过了。
“你别和我闹。”沈言没想和他起冲突，尤其是今天。
脾气还贼大，在食堂要是听到有人对着他嘀嘀咕咕，放下盘子指着人就骂。
同学们说得都对。
第1章 不是包养
沈言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眉眼笼上一层不耐。
“别动。”那人给他贴好创可贴之后，皱着眉问，“为什么乱挣。”
沈言似笑非笑，“到哪不能洗杯子，非得去夜店洗杯子。”
结果沈言下了床却说他们只能维持这种关系。
沈言不会留他，所以这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没什么好说的。
方唐高二那年给沈言告白，面对眼前忐忑不安春心萌动的学弟，沈言只是沉默着，最终主动亲吻了方糖，但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两人很快滚到一起，有了更亲密的关系。
本也没什么，这种看上去纯良无害的O私底下能有这种反差不是更诱人了吗，因此还是会有人扑上去招惹，也没有轮到如今人人不待见的地步。
方唐知道他问的意思，他去那些地方不可能是玩，而是去打工。
“也没有受不了呀。”方唐自己扯了张纸擦脸，“到最后了喊什么喊，多扫兴。”
方唐咽下一口气，他也不喜欢自己这副模样，低下头平复心情，“知道了，对不起。”
“就现在这样就很好，我说了，如果你不愿意，随时都能走。”
] 也没错。
方唐缓过来，哼哼两声，一双手很快伸过来。
总共就那么些名额，一个去高级俱乐部花天酒地的大学生，凭什么和真正有需求的穷苦学生抢这块饼啊。
“没事的。”方唐小声说，“阮哥很照顾我啊，而且只是在吧台后面洗洗杯子，遇不上什么事儿的。”
又说这种话。
见沈言脸开始变黑，方唐不敢再继续顶嘴，只想着蒙混过关，埋在Alpha肩宽体壮充满安全感的怀里乱蹭，偷偷散着自己的味儿。沈言最爱闻他那一身糖味，呼吸都粗了些，不知是给他香得还是给他蹭得。
可我不想欠你。但是方唐只是偷偷想，没说出来，低着头沉默不语。
“为什么每次都这么说，是你先联系的我吧，既然不想继续下去，亲我干什么啊……”
“第一个月还没结束，目前还没有结……但是一定会结的！”
沈言对这套拿不出一点办法，一把拎起来，无奈地说，“缺钱直接问我要就行了，为什么非得自己每天跑来跑去的。你马上大四了，这样还怎么找实习。”
方唐不需要他照顾，他喜欢沈言，想要和他在一起，光明正大地谈恋爱，然后结婚。
“没还完。”
那人拿来碘酒和棉签，轻轻地给他上药。
结局就是他名声更烂，人人喊打。
没有刚刚的狠厉，反而很温柔。
模样好又有什么用，凶得要死，哪个A会想要这种O。
方唐确实好看，长得白净清秀，一双眼挑着看人的目光很是大胆，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在里面。
妖不妖艳不确定，但他的确是个贱货。
后来网上的那些也被压下去，让这件事恶心浓度更上一层楼。讨厌方唐成了H大的一种政治正确，饶是再贪他身子的A也不会扑上去了，喜欢这种人，显得自己太肤浅，怪没品的。
“方唐。”沈言感觉自己确实有点凶，语气软了软，“我们俩的关系只能在床上，不要对我有期待，如果继续下去你还是要执着那些不可能发生的事，那么这段关系只能结束。”
同学们猜得都没错，都对。话是难听，可也不算委屈他。
说得很委屈，语气也很卑微，让人听了心尖发酸。
却有人发现，他偶尔会被豪车接送，而且还不是同一辆，更在校外能发现他经常出入一些高级声色场合。
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我说过很多次，不可能。”
他本来就是个不讨大众喜欢的拧巴性格，没有一点O该有的甜美柔顺。
那份文件从那一万多的真皮书包里拿出来的时候就达成了一种可笑的行为艺术，没有人相信他，大家只是更加震惊了，他怎么有脸拿出来的，他背后到底是谁，连这也能作假。
擦干净之后，见沈言沉默不语，还是不太高兴的样子，方唐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拿起沈言的手，放在自己头上，亲昵地蹭了蹭，“别生气啦……”
那以后众人再说什么方唐都不再回应了，有人当面骂他才会骂回去，其余也不管别人私底下怎么说，可能自己也知道这事确实离谱，知道躲起来沉默应对。
“真的，不……不要了。”方唐哭着喊，没换来怜惜，身后的A还在掐着他的脖子，将他好容易挣扎着抬起来的头又粗暴地按回枕头上。
“那……以后也别干涉我那么多了。
他受不住力，身体往前耸，却因为脖子猛地被勒住，呼吸凝滞，身体紧绷，一时间眼前发黑，眼睛睁得很大，淌着泪，眼里却没什么光。
“阮哥给的工资高……”
“我不要你钱。”方唐说，“上个月就没有给你还，这个月不能再拖着了。”
“沈言……”方唐轻轻地喊。
高冷、摆姿态、傍大款，那是你个人作风问题，但你连辅助金都要贪，这就有点恶心了。
“你管我去哪里打工啊。”方唐冷静不了，委屈地喊，“做就做了，为什么要照顾我，又为什么要关心我，你对、对炮友都这么好的吗？”
既然不让人期待，那为什么又给那么多温柔。
……他有些头疼，“我就从来没想过让你还钱。”
对此方唐并没有说什么，有人不满意了，要和他当面对质，让方唐出示贫困证明，结果他还真就出示了，拿来仔细一看，确实达到贫困标准。
别的给不了，如果不愿意，就还和以前一样，他还是会继续照顾方唐。
这些话，沈言说过很多次。
方唐的确是个‘卖’屁股的，不过他只给一个人卖。
方唐像只濒死的雀儿，力气被用干净了，再没办法支撑这具身体，松松软软地摊着，浑身上下都在打颠。
骂他的那些话，不好听，也不能说假。
那五千块钱他是抢了，也没有悔意，他拿这笔钱还了学贷，还了亲戚的一部分欠款，交了房租水电，交了今年父母墓陵的管理费，让他这个月不用再那么拼地去夜场打工。
关于他的传言只当是个笑话来听，内容愈发离谱，形容他的词汇也越来越低级，有人舞到他面前去他就指着对方鼻子骂，别人还没说什么自己先委屈起来了。
H大有名的一朵烂花，美则美矣，人品奇差。据说在夜场玩得很大，私生活极其混乱。
“那你标记我不就行了。”
一学期有多少次不迟到的？顶着张宿醉纵欲的脸来早八，浑浑噩噩，小脸惨白，点名的时候沙着嗓子喊‘到’， 听着就骚气，又一身酒味儿，脖子后面严严实实拍了两张阻断贴，深怕那给人咬过的糖味儿飘出来，比真鸭还像鸭，说他卖屁股错了吗？
“……”
但是今天并没有讨到温存，沈言想起什么，问他，“是不是又去那家俱乐部了。我和你说了很多次那地方不是你能去的，很危险。”
“上个月？”沈言想了半天，诧异道，“你说就那几千块？你不是还了吗。”
但其实想要他的A不少，方唐人如其名，信息素是白糖，没有那种熬煮过的甜腻，是干燥的糖粒香气，干干净净清清淡淡的一丝薄甜。
“想去夜店你就去，但那家店不行。你一个没被标记的O去那种地方，很危险知不知道。”
脖子上的力气终于一轻，方唐终于可以顺利呼吸，急促之下又被口水呛到，抱着枕头猛地咳嗽。
那时候经常能看到他手里抱着一束别人送来告白的花，方唐没有接受任何人，他在校园里一直是独来独往，不住宿舍，不参加社交活动，没有一个朋友，不和同学们亲近。
肩膀那块皮肤被磨破了皮，擦出数道血痕，一动就疼。
他昨天晚上确实是在陪酒，陪着陪着就陪到酒店里，给人压在身底下，到第二天再课桌椅子上坐着都觉得疼，两条腿走两步就能打颤，只知道哭着求饶。
文件是真是假没有太多意义，他保住了那五千块钱，天知道挥霍到哪去了，对他来说可能是一顿饭，对一个贫困家庭来说也许是救命钱。
方唐惹众怒的契机，是因为他大二那年申请了助学辅助金的事。
这话很有怨怼的意思，方唐这脾气沈言一直很不喜欢，于是态度冷淡地让他冷静一下。
方唐是个没心没肺的妖艳贱货，不光他自己知道，全系人都这么认为。
语气很严厉，方唐抖了抖，眼睛有点红，抬起头看着沈言，脱口而出。
这就是包养他的那个‘大佬’，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霸总，甚至年龄只比他大三岁，也是H大的学生，在读研二。
期待，到底是什么期待。
所以他刚大一那会儿，追求他的A和B都很多，多到能从艺院排到体校去。
“他给你多少钱，没钱你不能问我要？”
这似乎坐实了他被人包养的事实，谁都能看出方唐不缺钱，那时候还有人在树洞匿名投意见信箱要求撤回他的申请，还有人发到网上去，都这样学校还能给他批过，说没背景谁信。
所以是的，他被‘包养’了。
从高中他父母出事之后就一直照顾他，照顾到上大学，又照顾到床上去。
最离谱的，是方唐的申请，政教处还给通过了。
“你别和我闹。”沈言没想和他起冲突，尤其是今天。
脾气还贼大，在食堂要是听到有人对着他嘀嘀咕咕，放下盘子指着人就骂。
同学们说得都对。
第1章 不是包养
沈言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眉眼笼上一层不耐。
“别动。”那人给他贴好创可贴之后，皱着眉问，“为什么乱挣。”
沈言似笑非笑，“到哪不能洗杯子，非得去夜店洗杯子。”
结果沈言下了床却说他们只能维持这种关系。
沈言不会留他，所以这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没什么好说的。
方唐高二那年给沈言告白，面对眼前忐忑不安春心萌动的学弟，沈言只是沉默着，最终主动亲吻了方糖，但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两人很快滚到一起，有了更亲密的关系。
本也没什么，这种看上去纯良无害的O私底下能有这种反差不是更诱人了吗，因此还是会有人扑上去招惹，也没有轮到如今人人不待见的地步。
方唐知道他问的意思，他去那些地方不可能是玩，而是去打工。
“也没有受不了呀。”方唐自己扯了张纸擦脸，“到最后了喊什么喊，多扫兴。”
方唐咽下一口气，他也不喜欢自己这副模样，低下头平复心情，“知道了，对不起。”
“就现在这样就很好，我说了，如果你不愿意，随时都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