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去文庙古玩市场，淘到弦纹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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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夜色如浓稠的墨汁般，浸染了江城的天际。林阳踏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那神秘的“黑市”。这个特殊的市场。只在农历每月的十六、十七、十八这三天。如同月圆之夜的秘密约定般，悄然开启。尽管如此，现实的压力。犹如一块巨石，压在人们心头。使得一小撮二手商贩，为躲避日间城市管理的严苛巡查，私下构建了一个小型的“日常黑市”。这个小黑市规模虽然不大，却赝品丛生，鱼龙混杂。林阳对此洞若观火。但他始终坚信，每一次机会，都可能成为命运转折的契机。因此，他从未轻言放弃，任何一个探寻的机会。他步履稳健地，穿梭在各个摊位之间。昨日跟随鉴定专家李志豪的经历，让他收获不少见识。但在小黑市里，真正的行家里手并不多见。加之昨日遭遇的一段不愉快经历。林阳决定改变策略，不再尾随他人。而是凭借自己的眼力，去发掘潜在的珍宝。小黑市里的商品五花八门，琳琅满目，尽是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林阳甚至注意到有人提着编织袋，兜售一袋子旅游景点常见的雨花石。这种石头在市场上几乎是白菜价，几块钱就能随意抓上一把。然而，对于几块钱一斤的成本来说，这样的买卖无疑利润丰厚。更有甚者，仿制的古城墙砖，公然摆放在摊位上叫卖。林阳一眼就看穿其真伪。那些所谓的古代城墙砖，无非是粗糙的仿制品。若是真有古代遗物在此售卖，恐怕早就引起警方的关注了。林阳仔细搜寻了许久，一双眼睛专注而犀利地，扫过每一件物品。但遗憾的是，他始终未能找到，任何有价值的藏品。这令他心中愈发焦躁。那五十万的医药费用，仿佛悬在一根细细的线上。此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渴望能找到，那个能改变命运的宝贝。当他终于走遍最后一个摊位。还是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物品时。林阳不由得心生失望，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油然而生。两年来，林阳来到江城经营古轩阁，由于生意清淡，收益微薄。他本性恬淡，不爱凑热闹，所以从未外出游玩过。如今，在寻找另一个黑市的路途上。他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生活就像一场不知终点的马拉松，而他还在黑夜中摸索前行，试图找寻那一丝属于他的光明。在反复思索之后，林阳终于回忆起一个被古玩爱好者们口耳相传的热闹地界——文庙区。那是一个文化底蕴浓厚，历史痕迹斑驳的地方。各类古玩字画，瓷器玉器等收藏品，琳琅满目，吸引着无数淘宝者纷至沓来。文庙区与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并不遥远，只是隔着几条街的距离。林阳回身，随意找了个正在摊位前，闲坐的摊主。这位大哥，看上去生意并不怎么红火，脸上的表情略显倦怠。林阳客气地唤了一声。“大哥，我想问一下，文庙那边是不是有个古玩集市啊？”摊主眼皮微微抬起，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他漫不经心地回应道：“有啊，怎么可能没有，那里的古玩市场规模，比我们这里可要大上好几倍呢。”听到这话，林阳的精神瞬间振奋起来。他的心跳，也跟着加速了几分，迫不及待地追问：“那……那里有没有黑市？”摊主闻言，脸上掠过一抹轻蔑的笑容，仿佛对这个问题嗤之以鼻。“黑市？你去了就知道了。”林阳并未察觉到摊主的表情变化。一心只想尽快找到，那个神秘的古玩集市。于是，紧忙追问道：“那请问大哥，去文庙应该怎么走？”摊主指了指前方路口，不急不慢地说：“你顺着前面那个路口一直往东走，走到第五个红绿灯的时候左拐，然后直走就到了。”按照摊主详尽的指示，林阳迈开稳健的步伐，全速奔跑起来。虽然他住的地方，距离文庙区不很远。但由于，平日里习惯了简朴生活。既没有代步工具，也不愿花费大半天，辛苦挣来的饭钱打车，只能依靠自己的双脚赶路。幸运的是，林阳素来有晨练的习惯。尽管最近因为工作繁忙，作息不规律而暂停了一段时间。      但此刻全力奔跑之下，身体倒也并无太大吃力感。然而，跑了二十多分钟，林阳仍然未能看见文庙的影子。四周的景象，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这让他心中，不由得开始焦急起来。此时路上行人寥寥无几。只有微弱的路灯，和偶尔驶过的车辆陪伴着他。他只好深吸一口气，自我安慰道：“快到了，再坚持一会儿。”又咬牙坚持了十多分钟的疾跑后。林阳发现，还是没能找到确切的方向。于是，林阳决定向一位刚好路过的行人求助。那位路人，热心地为他指明了路线。终于，在一片汗水淋漓和喘息未定之中。林阳抵达了，期盼已久的文庙。抬头望去，东方已悄然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来临。林阳在文庙周围转悠了一圈，终于在熙攘的街头发现了一个煎饼摊，他疾步走上前去询问道：“老板您好，请问这附近不是有个夜晚摆古董的地儿吗？我怎么找来找去都没找到呢？一个叫做黑市的地方。”煎饼摊主满脸疑惑地回应：“黑市？闹鬼的地方？我可不知道啊。”“不过，这附近的夜市挺红火的，里头有一条古玩街，经营到深夜一两点钟，那算不算你说的那个黑市呢？”饥饿难耐的林阳，便买了一份热腾腾的煎饼果子和豆浆，边吃边在文庙街区闲逛起来。此时的清晨，只有早餐店早早打开了门面。与他想象中古朴宁静的文庙区域，大相径庭。这里商业气息浓厚，店铺鳞次栉比。许多现代时尚品牌的入驻，让林阳的兴趣瞬间打了折扣。尽管如此，林阳还是决定按图索骥。最终，来到了一处规模不小的古玩商城。遗憾的是，由于时间尚早。古玩城的大门紧闭。显然，没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在此等待开门。漫步于文庙街两侧，林阳注意到，不少隐藏在繁华背后的古玩店铺。就在他准备无功而返的时候。一个看似平常，却吸引住他目光的小摊点，出现在视线之中。林阳蹲下身来，逐一审视摊位上的物件：一块崭新得略显俗气的田黄石印章，因其缺乏岁月痕迹，被他果断忽略；一只明艳刺眼的明黄色粉彩瓷碗，光泽过于新鲜，年代明显不远，同样未能引起他的兴趣。剩下的几样杂项，他也只是匆匆一瞥，并未过多停留目光。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一件不起眼的弦纹青铜爵上时，一种强烈的预感油然而生。这件青铜器表面上，并无繁复的装饰。但林阳却仿佛看到了，一道光芒在其间闪现。光环逐渐凝聚，前所未有的厚重历史气息，在眼前形成，令他惊叹不已。他能感觉到，这件器具虽然看上去最为普通，却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价值。于是，林阳手指轻轻指向那件弦纹青铜爵，声音平静地问道：“老板，这一件多少钱？”摊主身披一件灰色长大褂，微微抬起眼帘，打量了林阳一眼，随口答道：“六十块！”林阳毫不犹豫，没有讨价还价，直接付款将弦纹青铜爵收入囊中。经过这一整晚的寻找与探寻，总算是有所收获，这让林阳心中满是欣喜与满足。这件弦纹青铜爵，尽管历经岁月的洗礼。外层已然覆盖了一层青绿色锈迹，却仍能依稀辨识出其精美的纹理和独特的造型。庆幸的是，弦纹青铜爵，整体器形保存得相对完整。不难想象，它在古代辉煌一时的模样。林阳凭借自己深厚的古董鉴赏功底，仔细审视着这件青铜酒器。初步判断其为商周时期的遗物，具体年份则需要进一步研究与考证。面对如此珍贵的历史文物，林阳并未表现出过分的激动与欣喜。他深知，国内对于古代青铜器交易，有着严格的限制和管理规定。这使得整个青铜器市场，显得较为沉寂。许多人对此类收藏望而却步，市场价格也因此长期处于低位徘徊。然而，尽管如此。能够有幸得到，这件颇具历史韵味的弦纹爵。林阳心中，还是涌起一丝抑制不住的兴奋。对他而言，这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收藏品。更是一个积累财富的起点。这一天的奔波劳碌，让他身心俱疲。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但他眼中的光芒，却愈发坚定明亮。不久后，林阳刚踏进刚古轩阁门槛，就听到背后有人喊住了他。“林老弟，你手中拿得是什么宝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