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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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蛾老师口中的，她的父亲。

    却只是认真思索了一番，而后点了点头：“回去后我会向老板提议，加强安全管理。”

    “之前的邮递员先生好像并不是您。”

    只要发生过的事情，就不会消失。

    此时此刻补全了，却只是让她心中涌起更大的疑惑。

    “呐~我就知道不会有人……”

    将《无限游戏》的细节都在脑海中细致的过了一遍，一时忘了时间。

    就看到了五岁时的自己。

    因为工作性质特殊的缘故，他会经常遇到一些奇怪的人类。

    却只能微微低头，道了一声歉：“抱歉，客户的信息我们不能透露。”

    织田作递过一支圆珠笔，完全忽视掉从刚才起就超近距离凑在自己面前打量的雪发少年。

    小鸟游结奈问。

    问他：“所以，你不用回学校吗？”

    自称为“父亲旧友”的夜蛾正道已经离去。

    但小鸟游结奈觉得。

    都有一双湖绿色的眼睛。

    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日上三竿。

    少年修长的指节交叠，在中指和无名指的位置上留出一个菱形的空挡。

    下一刻，自如的说出“我很穷”字眼的神明大人，就抬起眼睫。

    时间回到十分钟前。www.huanying.me

    并且——

    没想到兜兜转转，居然是之前在《无限游戏》里，代织田作保管的那个快递。

    “过马路的老太太都有手机的年代，你居然没有手机？”

    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拆了一根棒棒糖，正不见外的凑在她的面前，咬的嘎嘣响。

    「毕竟在五条小少爷的字典里，这的确难以理解」

    但那难得露出来的六眼却漂亮的过了分。

    连带着那双湖绿色的眼睛里都带着一分不可置信。

    五条悟这样想着，丰润的嘴唇微启，就听到神社的大门处有人在扬声询问。

    “这座神社的香火很旺吧？更何况偏殿和旁边的围墙也是刚修缮过的。”

    小鸟游结奈（一脸寻常）：“没有手机。”

    小少爷放下指尖，懒洋洋的开了口。

    而是这张相片，和游戏里，她遇到的那位老爷爷给她看的一般无二。

    包裹并不重。

    但面前看起来老实的男人。

    这样说着，五条悟放下墨镜，问：“你不会真要打给他吧？”

    五条悟：“哈？”

    只是那时的屏幕老旧，反着光，让她看不清男人的脸。

    小鸟游结奈打开包裹着的泡沫，将最后一层覆盖在相框上的布罩揭开。

    在这样理所当然的嗓音中，小鸟游结奈摇了摇头：“不会。”

    “怎么了？”

    他看起来比四年前成熟了许多。

    问题儿童就保持着趴在茶桌上的姿势，指尖挑起鼻梁上的墨镜，侧头看向她手里的明信片。

    虽说自家老师尚且不算是个人渣。

    里

    五条小少爷晃了晃指尖，“ga里都这样写。www.siling.me”

    “并没有骗你，我很穷，真的。”

    挑了挑眉毛，五条悟觉得很可疑。

    夜蛾正道没有把问题儿童抓走去出任务也就算了。

    暗红色的头发被秋风吹得有些凌乱。

    五条小少爷刚想继续开口。

    五条小少爷的反应敏锐，察觉到了不对劲，就自顾自的凑的更近，想去看看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小鸟游结奈捧着手里的瓷杯，抿了一口茶水。

    她嗓音温软，眼神温软。

    分明该在四年前，c事件中死去的青年并没有消失。

    扎着两个可爱的小揪揪，下巴贴着一小块纱布，正欢乐的比着“耶”。

    一大一小两个人。

    “本人的话，请在这里和这里签字。”

    右下角的位置留了联系方式和地址。

    面前的青年依旧穿着那一身沙色的西服。

    而那双雾蓝色的六眼，就透过那个空挡看向她。

    但这样老套到掉渣的桥段，这个年头不会真有人相信吧？

    “等等……等等等等！”

    相框。

    被赶人了呢。

    她从刚才就觉得包裹的大小和包装有些熟悉。

    浅灰色的商务卡纸。

    “相框？真有人寄这种东西？”

    五条家有的是人力和财力。

    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女孩。

    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让问题儿童转达更为便捷。

    “我是神明，并不需要这样的功能，传递信息这样的事情，白符或者神使都可以做。”

    小少爷也没必要像他当初那个无家可归的挚友一样，赖在缘结神社。

    就看到有些年代的相片上，站着一个男人。

    因此不以为意。

    【呜哇，一脸“你是山顶洞人吗”的表情呢~】

    她的眼睛微微睁大。

    只要他想，便没有找不到的东西。

    “你不会是在骗我吧？”

    织田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啊”了一声：“我记得这是四年前接到的委托。”

    像是对她拒绝拍照的过往记着仇。

    午时的日光透过卧室的木窗洒在她面前的案桌上。

    这话说得太过孩子气。

    这下五条悟更不能理解了。

    织田作挠了挠头。

    上面写着『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教育工作者，夜蛾正道』

    五条悟微微直起身，嗓音里是难得的正经：“需要我帮你查吗？”

    像是在透过另一个相框。

    真心实意的吐槽：“还真是老年人的做派啊老师~”

    见到这样的姿态，莫名觉得有些碍眼。

    小少爷向来看惯了她淡然的、微笑的、处变不惊的模样。

    于是小少爷只好闭了嘴，跟着她一路走回神社。

    『神奈川县三浦半岛』

    五条悟下意识扬起眼睫，去看一旁的缘结神少女。

    大概是这一下愣的太过明显。

    【啧啧啧，这下成为诈骗师了呢~】

    这样心安理得的把下巴埋进臂弯，五条悟就听到那个嗓音柔软的缘结神说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缘结神大人也有能被相机记录下来身影的时刻。”

    ——四年前寄出相片的是谁？

    咬棒棒糖的动作一顿。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她有些震惊的，并不是照片里五岁的自己，和那应该叫“竹一郎”的父亲的存在。

    下巴冒着零星的胡茬，简直像个颓废的打工人。

    而那个向来存在感强烈的五条悟，则难得安安静静的侧身趴在桌上。

    世界线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产生了混乱。

    说起来，小鸟游结奈没有想到能在这里见到织田作。

    她想的入了神。

    “我没有手机。”

    小鸟游结奈低头，看向快递上的邮寄信息。

    “请问谁来签收？”

    织田作做出这样的判断。

    “啊，我们是私人的邮递公司，只接收被特殊委托的物品。”

    五条悟一瞬间坐直，伸出右手，做出一个“稍等一下”的姿势。

    即使逆着光，也璀璨的惊人。

    按夜蛾正道所说，是为了“让她需要帮忙的时候，可以直接联系到自己”。

    【阿拉拉，老相识呢~】

    用那双好用的眼睛判断出面前的人并没有咒力后，就一直倚在鸟居的五条悟懒洋洋的开了口。

    小鸟游结奈却只是摇了摇头：“不必了。”

    小鸟游结奈已经抱着快递向织田作点头致谢。

    以及，《48》中发生的，是否真的只是游戏。

    就比如此时此刻。

    “可是这样风险很大吧，这位先生？”

    小鸟游结奈依旧坐在茶桌之前，看着桌面上，他留下的一张名片。

    棒棒糖的纸棍从左边的唇角换到右边。

    不去理会新系统的幸灾乐祸。

    像是好奇，又像是有什么必须得知的信息。

    喂喂，都这个年头了。

    喂喂，他并不是这个意思好吧？

    “毕竟要是毒药啊、凶器啊、机关什么的，对于收件人来说不是很危险吧。”

    “我知道，这是贫穷的神明少女打怪升级、追求幸福人生的脚本。”

    棕色的短发，青灰色的和服。

    更何况快递公司的名字他已经记下，流水、走单、记录。

    “有一份小鸟游结奈小姐的快递。”

    “更何况，神社里没有多余的闲钱。”

    *

    时间，是四年前。

    小鸟游结奈问：“请问，委托人长什么样呢？”

    五条家的房产遍布全日本。

    用裁纸刀沿着胶带纸封起的边缘仔细划开，就可以看到里面被泡沫包裹着——

    居然还有神明少女会说出“我很穷”这种话。

    会有哦。

    小鸟游结奈在他指的地方一笔一划的写着自己的名字，像是有些不在意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