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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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片刻。

    他今日要带着这虎尸上州府交差。

    到了药铺。

    街上的人都驻足望天，目露惊喜。

    今日是阳关镇赶大集的日子，往日虽也热闹，但远没有今日这般拥挤。

    “那，那老大去鬼屋是要做什么啊？”

    明艳日光下，小孩身上被干净井水冲刷的地方当即变得白皙。

    同时，他的手臂、小腿上也有撕咬痕迹，只是这些地方都已经不再出血。

    这是他今日早晨出镇前给自己预留的干净衣物，以防需要替换时有衣可穿。

    他现在这一身实在骇人，不能就这么去见姐姐。

    便出了这地，前往药铺。

    他摸着手中的钱袋，确定没有少钱，便没多在意。

    书生略有些奇怪，点了头。

    “你们说老大这是要去干什么？”

    怎么还在流血。

    他对此不敢兴趣，收回视线，继续往前。

    血人进了城，先是七拐八拐进了一条小路，然后在一堆废墟下挖出一个用粗布包着的包裹。

    小孩动作很麻利，不一会就将自己清洗干净，换上干净衣裳前，他低头看向腰间。

转了转，立刻上前几步，对书生拱手，谄媚道：“大人，你们今日可是要上州府？”

    书生按住衙卫的手，对被吓得瑟缩了脑袋的商人，应道：“可以。”

    另一边。

    天空远处有几个黑点在移动，视力远超常人的小孩一眼便看清那些黑点是一队驾驶飞马的人。

    整理好自己，小孩将血衣裹在粗布里系紧，将它们掩埋在废墟底下。

    小孩拧着眉，侧头看了一眼那道眨眼间就跑远的背影。

    商人脸上的谄媚笑意更深，道：“大人，那五十两银钱小的就不要了，能否允小人的商队跟在大人的队伍后面，小人保证我们只远远缀着求个安全，绝不会打扰大人们的公务。”

    只见小孩单薄的右腰上有一排深可见骨的撕咬伤，上面血肉翻飞，有血液缓缓从伤口处溢出，十分狰狞。

    蓦然抬头。

    只是皱着眉，用手指按压自己腰间的伤口。

    衙卫闻言，面上露出怒色，正要出言训斥。

    那小孩沉着眼，问道：“你刚说哪个鬼屋的漂亮姐姐？”

    在人头攒动的集市，小孩握紧手中的钱袋往药铺移动。

    “笨！都说了那些人往鬼屋去了，老大肯定也是去鬼屋啊。”

    铺前几个小孩蹲在铺口的石阶上，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

    突然，他感觉空中有异动。

    竹竿刚让抓好药的伙计把药送进后厨煎，回头便看见坐在门口玩石子的小豆子被一个小孩一把拽住了衣领拎了起来。

    商人喜出望外，连连道谢。

    “哦哦，我知道，是因为那个鬼屋里的漂亮姐姐！诶诶诶，你做什么？放开我！”

    小孩闷头前进。

    他放下要穿的衣物，用井水多次冲刷，直到腰间伤口不再渗出血才又拿起衣物穿戴在身上。

    突然被一急匆匆的小乞丐撞过肩膀，带得身体向半边偏去。

    他拎着布包找到一处水井，脱下血衣，用木桶打水灌在身上。

    按理说这样的伤势，小孩早应该站不起身，但他却完全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