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破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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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举着糖葫芦回头无措地看着身后的侍从，那位青绿侍女缓步上前。
她抿抿唇，似乎有点难为情，肉乎的小手捏了捏腰间挂着的一枚玉佩，圆圆的眼睛快速对上温茯的眼睛，又快速躲闪开，声音明显比刚刚小了许多，话音羞涩：“大哥哥，你觉得我怎么样呀？能不能成为你心上人？”
握着钱袋的手微微发抖。
温茯抬起头。
温茯懵了一瞬，嘴巴惊得微张。
是我理解的意思吗？
还是刚刚那个乞丐壮汉：“小唯让我给你说，给你钱的是柳家的人。是我们镇上有名的仁善人家，他家只有一个女儿。柳家老爷曾在我们镇上公开说过，他家女儿不出嫁，只招婿。而柳家小姐虽然现在年岁尚小，但却是一个有主意的主。在她爹的招婿榜言上还添了一句非绝世美男不招，她们刚刚那些行为八成是看上了你，想招你当上门女婿。”
但只要换算一下读书阶段，就能感觉到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温茯攥紧钱袋，咬牙：“……”
不是，怎么突然是这个发展了？
下一秒。
温茯率先尬笑两声，还想再挣扎一下，他试着商量：“大哥，这钱不是小弟不愿意给，是小弟已经有三天没吃饭了，快饿死，您就可怜可怜我吧。”
小女孩一步三回头，明显很是不舍，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她冲温茯喊道：“漂亮哥哥，我叫柳毓珍！若是你后面改了主意，不与你心上人厮守了，便直管去镇东面最大的一个宅子寻我！我会一直等你的哦！”
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壮汉拍了下脑门，道：“哦，我想来了。小唯说，如果你没去处，可以去柳家。柳家现在已经招了三个婿了，应是不差你一个的。你放心，柳家小姐现在还小，你上门后不会立即成婚的。柳家的婿现在都只是备选。之前原是有十个的，后面被柳家小姐物色到更好的，就遣走了七个。”
温茯有些茫然地看了眼声音来源。www.moyan.me
他眨了眨眼，伸出手捡起碗中的铜板。
温茯立马蹲下按住他的手，横眉冷目：“你这是在做什么？”
看着小女孩娇羞的样子，温茯傻眼了。
死一般的沉默在二人之间流转。
他掀开挡在面上的脏发，露出一张方正脸庞，一道从左眼眉峰劈到右嘴角的刀疤让他尽显凶狠戾气，他怒着眼瞪视温茯。
便俯身去拾碗中的钱袋和铜板，旁边却突然蹿出来一个蓬头垢面，浑身脏兮兮的乞丐，眼见乞丐的黑手抓住了他碗中的钱袋。
壮汉满意地轻哼一声，捡起他掌心的钱袋。
得了应允，侍女又站起身将挂在腰间还未系紧的钱袋取下，将它轻轻放进温茯前面的破陶碗里，温声道：“这钱袋里有十几两碎银，公子若是不放心到府上修整，也可用袋中银钱寻一客栈休息，日后若是有什么事也可直接去镇东柳家寻我们。”
小女孩伸手来扶。
侍女摇摇头：“今日初见，怎么了？”
小女孩先是不满，而后看着温茯才勉强同意地点头。
这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说罢，侍女又向温茯福身行礼。
温茯恨恨地把破碗塞进自己的前襟。
她往前走了几步，离温茯更近了一些，她略微低下身子，两边小髻上垂挂着与身上衣裙同色的桃粉流苏珠链，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
温茯更加疑惑，他问：“我们之前认识吗？”
片刻，重量轻了一半的钱袋被扔了回来。
温茯仅看了三秒就收回了目光，将袖兜里偷藏的两枚铜板摸了出来。
说着，侍女向温茯福了福身。
半晌，未等乞丐大哥发话。
难道她认识我？
“站住。“
温茯眨了眨眼，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这块头，把蛋白粉当饭吃了吗？
侍女先安抚住小女孩，而后脸上扬起得体的笑容，对温茯温声道：“公子丰神俊秀，应该不是本镇人士吧，观您一身的尘土，形容狼狈，不若先去我们府上梳洗一番。公子请放心，我们乃是镇东柳家的，在镇上也算最乐善好施的富贵人家。刚刚未瞧见公子面貌，只以为是有难处的，才冒昧地予了您几枚铜板，还望公子见谅。”
乞丐斜乜了温茯一眼，语气不满：“不懂规矩？”
一个破碗收了我8两银子。
啊？
心想，后面要是真当了乞丐，还有吃饭的工具。
温茯连忙摆手，撑着地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和小女孩拉开距离，义正言辞地拒绝：“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一个大学生和一个小学生。
原本高兴摸着碎银的壮汉顿时收起脸上的傻笑，虎着脸，肃道：“按照规矩，我给了你吃饭的东西，你就该给我一半的收成，袋子里共有16两银子，我收了8两，现在你可以走了。”
温茯寸土不让，将钱袋子往自己怀里拽：“少来，这钱都是我的。”
例如这个破碗！
你们这么客气搞得我像三年之期已到的龙王。
铜板刚摸到手心。
哦，没怎么。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温茯忍不住深想，又往后退了一步。
他看了一会陶碗里的钱。
“啊。”小女孩很是失望，“真的不可能吗？可是哥哥你长得真的很好看诶，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www.chunchou.me”
这乞丐身高足有一米九，身体壮硕如牛，温茯和他比起来就像只没发育的小鸡崽。
壮汉怒张的眉眼斜睨着温茯，威胁性地将手指捏得劈啪作响。
她往后伸手就近抓住一位青绿侍女的手，模样有些激动。
温茯往前走出几步，突然回头。
一道银铃笑声从上方传来。
清澈的杏眸溢着明亮的光彩，她道：“大哥哥，你真好看，我以前怎么没在镇上见过你呀？你可有心上人？”
不对啊，我都不是歪嘴龙王，你们怎么还这么客气？
他摆摆手，往后方走去。
温茯看看他那肌肉虬结的手臂，又看看他的脸色，紧张地吞了口口水。
壮汉语速迟缓，扳着手指一句一句说，像是才学会说话的稚童，和刚刚威胁温茯给钱的凶狠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临走之际瞥见地上的陶碗。
他现在这副身体虽然是系统按照他原身给他准备的，年龄也比现代的他年轻些许，虽然他不知道年轻多少，但他可以肯定起码是成了年的。
侍女安抚性地拍了拍小女孩的手背，轻声说了什么，小女孩再次看向温茯时，脸颊绯红，神色中带着点扭捏。
顿时，温茯感觉一座山从他旁边平地而起。
温茯愕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手里的钱袋。
等到小女孩一行人走远，温茯才松了一口气。
不是，大哥，你的真实身份不是乞丐而是健身房教练吧。
这也是那个叫柳毓珍的女孩给的，刚刚把钱给那个壮汉时，温茯多留了点心眼没全给。
便回身握住小女孩的手带着她离开。
温茯直接一个滑跪，将钱袋和铜板举过头顶双手奉上，语气乖顺：“大哥，请笑纳。”
现下眼前的小女孩无论怎么看都只能算稚童，或许他们之间的年龄差实际算出来只差个几岁，从数字上看不出差太多。
乞丐啧了一声，他指着破陶碗：“看见这碗了没？我给的，没我这碗，你能讨到铜板？能有这一袋子银子？”
第二个想法是，糟糕，真成臭要饭的了。
少年对着壮汉做了几个手势。
壮汉说到一半，卡壳了，求助地回头望人。
只见他跟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带有半边豁口的粗陶碗，碗里正装着几枚铜板。
果不其然看见后方背对着他的乞丐壮汉，只见他低着头，被一个杵着木棍有些瘦小的少年摸头，那少年被壮汉挡去半边身形看不清样貌，只能看出他们二人关系十分融洽。
温茯寒毛顿时竖起，他紧捏着铜板背过身，声音有些未不可查地紧张：“大哥，还有什么事吗？”
温茯满头问号，眉头皱得死紧：“我要懂什么规矩？”
他看看跟在小女孩后面的侍从，见他们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习以为常一般，更加傻眼了。
果然，每一个馈赠都在暗中标好价格。
温茯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刚和他在一起的瘦弱少年。
侍女见温茯提防的神色，愕然一瞬，而后轻笑，她转身半蹲在地上与小女孩附耳商量。
温茯赶紧起身，却因为腿软没站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脑中的第一个想法是，太好了，有钱买吃的了。
乞丐掩在糟乱头发下的眼睛危险地半眯着，他松开抓住钱袋的手，慢条斯理地站起身。
妈的，回忆时间太久，腿都蹲麻了。
少年拄着木棍，身上穿着和壮汉一样用各种布料缝制在一起的脏衣，脸上同样脏兮兮的，看不清本来面貌，但可以从他过于瘦削的青白手腕，看出他的身体并不怎么好。
心想，自尊不能当饭吃，不拿白不拿。
温茯一头雾水。他连忙将钱袋收起来准备离开。
好，是你逼我的！
只见一位约莫八九岁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俏生生站在他跟前，举着一支吃了一半的糖葫芦，嘴角粘着糖霜，原本笑眯眯的神情逐渐变得惊讶，小嘴张圆。
] 小女孩举着糖葫芦回头无措地看着身后的侍从，那位青绿侍女缓步上前。
她抿抿唇，似乎有点难为情，肉乎的小手捏了捏腰间挂着的一枚玉佩，圆圆的眼睛快速对上温茯的眼睛，又快速躲闪开，声音明显比刚刚小了许多，话音羞涩：“大哥哥，你觉得我怎么样呀？能不能成为你心上人？”
握着钱袋的手微微发抖。
温茯抬起头。
温茯懵了一瞬，嘴巴惊得微张。
是我理解的意思吗？
还是刚刚那个乞丐壮汉：“小唯让我给你说，给你钱的是柳家的人。是我们镇上有名的仁善人家，他家只有一个女儿。柳家老爷曾在我们镇上公开说过，他家女儿不出嫁，只招婿。而柳家小姐虽然现在年岁尚小，但却是一个有主意的主。在她爹的招婿榜言上还添了一句非绝世美男不招，她们刚刚那些行为八成是看上了你，想招你当上门女婿。”
但只要换算一下读书阶段，就能感觉到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温茯攥紧钱袋，咬牙：“……”
不是，怎么突然是这个发展了？
下一秒。
温茯率先尬笑两声，还想再挣扎一下，他试着商量：“大哥，这钱不是小弟不愿意给，是小弟已经有三天没吃饭了，快饿死，您就可怜可怜我吧。”
小女孩一步三回头，明显很是不舍，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她冲温茯喊道：“漂亮哥哥，我叫柳毓珍！若是你后面改了主意，不与你心上人厮守了，便直管去镇东面最大的一个宅子寻我！我会一直等你的哦！”
一道浑厚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壮汉拍了下脑门，道：“哦，我想来了。小唯说，如果你没去处，可以去柳家。柳家现在已经招了三个婿了，应是不差你一个的。你放心，柳家小姐现在还小，你上门后不会立即成婚的。柳家的婿现在都只是备选。之前原是有十个的，后面被柳家小姐物色到更好的，就遣走了七个。”
温茯有些茫然地看了眼声音来源。www.moyan.me
他眨了眨眼，伸出手捡起碗中的铜板。
温茯立马蹲下按住他的手，横眉冷目：“你这是在做什么？”
看着小女孩娇羞的样子，温茯傻眼了。
死一般的沉默在二人之间流转。
他掀开挡在面上的脏发，露出一张方正脸庞，一道从左眼眉峰劈到右嘴角的刀疤让他尽显凶狠戾气，他怒着眼瞪视温茯。
便俯身去拾碗中的钱袋和铜板，旁边却突然蹿出来一个蓬头垢面，浑身脏兮兮的乞丐，眼见乞丐的黑手抓住了他碗中的钱袋。
壮汉满意地轻哼一声，捡起他掌心的钱袋。
得了应允，侍女又站起身将挂在腰间还未系紧的钱袋取下，将它轻轻放进温茯前面的破陶碗里，温声道：“这钱袋里有十几两碎银，公子若是不放心到府上修整，也可用袋中银钱寻一客栈休息，日后若是有什么事也可直接去镇东柳家寻我们。”
小女孩伸手来扶。
侍女摇摇头：“今日初见，怎么了？”
小女孩先是不满，而后看着温茯才勉强同意地点头。
这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说罢，侍女又向温茯福身行礼。
温茯恨恨地把破碗塞进自己的前襟。
她往前走了几步，离温茯更近了一些，她略微低下身子，两边小髻上垂挂着与身上衣裙同色的桃粉流苏珠链，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
温茯更加疑惑，他问：“我们之前认识吗？”
片刻，重量轻了一半的钱袋被扔了回来。
温茯仅看了三秒就收回了目光，将袖兜里偷藏的两枚铜板摸了出来。
说着，侍女向温茯福了福身。
半晌，未等乞丐大哥发话。
难道她认识我？
“站住。“
温茯眨了眨眼，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这块头，把蛋白粉当饭吃了吗？
侍女先安抚住小女孩，而后脸上扬起得体的笑容，对温茯温声道：“公子丰神俊秀，应该不是本镇人士吧，观您一身的尘土，形容狼狈，不若先去我们府上梳洗一番。公子请放心，我们乃是镇东柳家的，在镇上也算最乐善好施的富贵人家。刚刚未瞧见公子面貌，只以为是有难处的，才冒昧地予了您几枚铜板，还望公子见谅。”
乞丐斜乜了温茯一眼，语气不满：“不懂规矩？”
一个破碗收了我8两银子。
啊？
心想，后面要是真当了乞丐，还有吃饭的工具。
温茯连忙摆手，撑着地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和小女孩拉开距离，义正言辞地拒绝：“我已经有心上人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一个大学生和一个小学生。
原本高兴摸着碎银的壮汉顿时收起脸上的傻笑，虎着脸，肃道：“按照规矩，我给了你吃饭的东西，你就该给我一半的收成，袋子里共有16两银子，我收了8两，现在你可以走了。”
温茯寸土不让，将钱袋子往自己怀里拽：“少来，这钱都是我的。”
例如这个破碗！
你们这么客气搞得我像三年之期已到的龙王。
铜板刚摸到手心。
哦，没怎么。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温茯忍不住深想，又往后退了一步。
他看了一会陶碗里的钱。
“啊。”小女孩很是失望，“真的不可能吗？可是哥哥你长得真的很好看诶，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www.chunchou.me”
这乞丐身高足有一米九，身体壮硕如牛，温茯和他比起来就像只没发育的小鸡崽。
壮汉怒张的眉眼斜睨着温茯，威胁性地将手指捏得劈啪作响。
她往后伸手就近抓住一位青绿侍女的手，模样有些激动。
温茯往前走出几步，突然回头。
一道银铃笑声从上方传来。
清澈的杏眸溢着明亮的光彩，她道：“大哥哥，你真好看，我以前怎么没在镇上见过你呀？你可有心上人？”
不对啊，我都不是歪嘴龙王，你们怎么还这么客气？
他摆摆手，往后方走去。
温茯看看他那肌肉虬结的手臂，又看看他的脸色，紧张地吞了口口水。
壮汉语速迟缓，扳着手指一句一句说，像是才学会说话的稚童，和刚刚威胁温茯给钱的凶狠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临走之际瞥见地上的陶碗。
他现在这副身体虽然是系统按照他原身给他准备的，年龄也比现代的他年轻些许，虽然他不知道年轻多少，但他可以肯定起码是成了年的。
侍女安抚性地拍了拍小女孩的手背，轻声说了什么，小女孩再次看向温茯时，脸颊绯红，神色中带着点扭捏。
顿时，温茯感觉一座山从他旁边平地而起。
温茯愕然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手里的钱袋。
等到小女孩一行人走远，温茯才松了一口气。
不是，大哥，你的真实身份不是乞丐而是健身房教练吧。
这也是那个叫柳毓珍的女孩给的，刚刚把钱给那个壮汉时，温茯多留了点心眼没全给。
便回身握住小女孩的手带着她离开。
温茯直接一个滑跪，将钱袋和铜板举过头顶双手奉上，语气乖顺：“大哥，请笑纳。”
现下眼前的小女孩无论怎么看都只能算稚童，或许他们之间的年龄差实际算出来只差个几岁，从数字上看不出差太多。
乞丐啧了一声，他指着破陶碗：“看见这碗了没？我给的，没我这碗，你能讨到铜板？能有这一袋子银子？”
第二个想法是，糟糕，真成臭要饭的了。
少年对着壮汉做了几个手势。
壮汉说到一半，卡壳了，求助地回头望人。
只见他跟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带有半边豁口的粗陶碗，碗里正装着几枚铜板。
果不其然看见后方背对着他的乞丐壮汉，只见他低着头，被一个杵着木棍有些瘦小的少年摸头，那少年被壮汉挡去半边身形看不清样貌，只能看出他们二人关系十分融洽。
温茯寒毛顿时竖起，他紧捏着铜板背过身，声音有些未不可查地紧张：“大哥，还有什么事吗？”
温茯满头问号，眉头皱得死紧：“我要懂什么规矩？”
他看看跟在小女孩后面的侍从，见他们没有任何反应，仿佛习以为常一般，更加傻眼了。
果然，每一个馈赠都在暗中标好价格。
温茯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刚和他在一起的瘦弱少年。
侍女见温茯提防的神色，愕然一瞬，而后轻笑，她转身半蹲在地上与小女孩附耳商量。
温茯赶紧起身，却因为腿软没站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脑中的第一个想法是，太好了，有钱买吃的了。
乞丐掩在糟乱头发下的眼睛危险地半眯着，他松开抓住钱袋的手，慢条斯理地站起身。
妈的，回忆时间太久，腿都蹲麻了。
少年拄着木棍，身上穿着和壮汉一样用各种布料缝制在一起的脏衣，脸上同样脏兮兮的，看不清本来面貌，但可以从他过于瘦削的青白手腕，看出他的身体并不怎么好。
心想，自尊不能当饭吃，不拿白不拿。
温茯一头雾水。他连忙将钱袋收起来准备离开。
好，是你逼我的！
只见一位约莫八九岁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俏生生站在他跟前，举着一支吃了一半的糖葫芦，嘴角粘着糖霜，原本笑眯眯的神情逐渐变得惊讶，小嘴张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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