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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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没人叫醒孟寒舟的话，他这个身体，说不定能一口气睡到下午。

    把这几根磨红的手指，从指间揉捏到指根，一直捏到软软的掌心。虽然他不懂医术，但是以前抄书或者练武，练到手酸或者磨出水泡时，这样揉一揉多少会舒服一些，第二天就不会太痛。

    毕竟除了这个，他现在什么都帮不上。

    他绷着一张脸，抖开宽大的被子，把林笙露出的半边肩膀盖住，然后又去摸到林笙的另一只手，捞在手心里继续捏。

    还没吱声，孟寒舟就自己里挪了挪，给他腾出了一半的床。

    孟寒舟借着月光观察了一下林笙，确定他不会醒，偷偷地继续揉捏起林笙的手。

    他伸个懒腰，回头看了一眼睡得很沉的孟寒舟，把被角给他掖好。又去煮了新的粥，放在了床头，还用另一只大碗倒扣住，以免被不知好歹的老鼠给偷舔了去。

笙看着这张宽大的床，不禁在想……今天还能睡在这里吗？

    夜深人静。

    没说两句尾音就慢慢拉长，睡着了。

    孟寒舟自然不知道，他任劳任怨地捏了大半夜，而在林笙的梦里，却并没有英俊帅气的孟公子，而是梦见一群小奶猫在他身上踩。

    朝熟睡中的孟寒舟小声打了个招呼，这才颠颠竹篓，离开了家门。

    捏着捏着，林笙突然抓住他的手贴了过来，还钻进了他怀中，鼻尖几乎蹭在了他的喉结上，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洒在颈窝里：“嗯……好舒服，再来几下。”

    林笙的手心很热，是那种被磨痛而产生的火辣辣的热，掌跟处红得明显，还有被水桶提手上的木刺扎破的细碎小口子。

    孟寒舟蓦然一僵，低头看看怀里的人，又撇过眼神看看别的地方，没过一会，耳根微微一红：“知、知道了。”

    果然是磨伤了。

    林笙本能地眉头发紧，但还好，并没有睁开眼睛。

    孟寒舟捏了一下，感觉很软，像是捏了一团柔柔的面团。

    “嗯。”林笙闭着眼睛说，“好的药材都长在深处，而且也不一定能碰见，既然去了就多走走看看，等再去……唔，再去心里也能有数……”

    孟寒听到均匀呼吸声，转头看着林笙。

    林笙眼角漫开一丝笑意，很快就小步过去熄了灯，依旧用多余的枕头做界限，躺在了外侧。

    林家的小公子，原本也不是干粗活的手。

    怕孟寒舟半夜又被冻醒，林笙这回只盖了一点被子边边，一边嘱咐道：“明天进山里不知道会走多远，我提前把粥煮好，放在床头上，万一中午我回不来，你先将就吃一点。我尽量早点回来。”

    翌日，林笙神清气爽，感觉昨天的疲累都消失了。

    从这个角度看林笙，是一双低垂的极漂亮的眉眼，过了会，他伸手进去，从被子里摸出了林笙的手。

    天一黑，山坳里气温又降下来了，孟寒舟压着气息咳了两声，问道：“要去那么久？”

    又想到什么，往回倒了两步，从门中探回一点脑袋：“我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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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刷碗碟泡了水，红的更红，白的更白。

    静悄悄地收拾完，他背上小竹篓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