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比一百，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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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也没有出现。

    “我……我只是，不希望你进入战场。”何依依苦涩地说。

    “那不是理由。我不曾经历过男女之间的事，但我知道，与你相处的日子，从最开始的难以接受，变成在神秀湖的厌烦，变成在山水楼的自然而然。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变化，但我清楚，我并不讨厌你，许多时候只是不想被你发现我会在不经意间表现出来的变化，所以才让自己去讨厌你。”第五蔷薇不咸不淡地陈述着，“你以‘蔷薇’称我，让我感到亲切，因为，只有我喜爱的人才会这么称呼我，而我对你也并不讨厌。我无法承认我喜欢你，但也无法承认不喜欢你。”她看着何依依，眼中没有色彩，“但是，何依依，你亲手摧毁了你给我所有的亲切。”

    这一阵连续的发问后，房间里沉默许久。

    他只是亲眼看着，第五蔷薇消失在温柔的清光之中。

    何依依无法理解。

    第五蔷薇一直平静地看着何依依。如果说之前的平静是装出来的，那么现在就是她不再想对何依依流露任何情绪。

    不论哪一种，言语之间，都无不透露着对何依依的失望，对自己好不容易显露出来的情感的嘲讽。

    “何依依，我一直以为你伤好后，我们会是新的开始。但你似乎觉得，你伤好后是结束。”第五蔷薇问，“为什么会这样呢？是你太悲观，还是我太过理所当然了呢？为什么你会觉得我离开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相见了呢？你若真的不想我走，直接对我说想我留下，或者说想跟我一起走，我大概率会答应，为什么你要用这种方式呢？”

    何依依看向第五蔷薇，他在第五蔷薇眼中看到一种十分陌生的情绪。那是一种很复杂的失望与灰心。

    “蔷薇，我……”这一刻，何依依终于慌了起来。

    “何依依，我以为我们相处那么久，一些事彼此之间不需细说。”第五蔷薇平日里一直撑起的腰，如同被挂上了山一样的负担，“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她转过头，轻声问，“何依依，你觉得我没有直接离开你，是因为什么呢？”

    许久之后。

    何依依无法言说。

    以前离开神秀湖后的她，一直以寡言冷淡示人，不想在一件事，一个人身上费太多口舌。

    “别这么叫我。”说出这句话的第五蔷薇，并不是以生气愤怒的情绪。她看上去很平静，只是，眼中并没有以往的神采。

    因为……什么？

    何依依听见第五蔷薇的话，只觉脑袋发晕，到最后，几乎都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了。

    何依依拼命地想要从床上坐起来，但是无力的下身让他难以动弹。

    何依依难以呼吸。

    但是今天，她一直在说，说了很多很多。

    这像是一种压抑到了极致的爆发，也像是对自己在乎之事倾塌后的失声呐喊。

    “其实，叶先生给我的任务并不是照顾到你伤好，而是把你送到神秀湖。也就是说，我们到神秀湖那天，我的任务就完成了。”

    何依依无力去反思自己的过错，也没有心思去做出任何歉意的弥补。他沉沦在第五蔷薇对他的“平静”之中，无法翻身。

    何依依心如刀绞。

    “一种对你我而言，最残忍的方式。我亲眼看着，你我共同的努力，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费尽心思为你制定计划，为你讨取山水楼阵法，无时不刻留意着你，即便明知你伤势不会短时间内发作，也还是每日关注着你。你以为我是希望你快点好，我可以快点解脱吗？你就没有想过，我是希望你快点站起来，可以跟你有更多的相处方式吗？”

    何依依无法回答，他已经不敢去回答第五蔷薇的任何问题了。

    第五蔷薇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说过这么多话。

“你只是，只是因为我说过你伤好后我就会离开，就做这种事？”第五蔷薇难以置信地看着何依依。这是多么幼稚，多么匪夷所思的回答。

    第五蔷薇站起来，站到窗边，轻声开口，似对窗外清光述说，似对何依依的最后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