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话：《72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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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缺了的一员，是沉芊琴，“梦”里唯一出现的她。

    “啊杰，你好坏啊，他说错名字而已。”韵初苦笑着，凝望着关天翔，“千琳今晚去弦乐团练习啊，翔你知道的啊──”

    尽管“电车诡遇”仅是幻想，关天翔却不禁介怀，现实中的芊琴身处哪里？印象中，关天翔在梦里反覆想着的，都是同一人。

    他擦了擦鼻子，呆然地凝视着关天翔，语气怪异到了极点：“等等，我们班……”

    一切从来都正常，不堪回首的梦魇要褪去了。

    “芊琴？千与芊琴？哈……”什么？詹姆盯着关天翔，拿起纸巾印着嘴巴，内心似乎藏着疑惑，让关天翔更是介怀。

    “翔？”韵初啜喝着热茶，对关天翔轻轻一笑，叫别人姓名最后一个字是她的习惯，“怎么了，没胃口？”

    怎么关天翔在噩梦中偏偏遇到芊琴，而不是其他人呢……是巧合吗？

    “小琴，对不起。”

    本来青春轻松的画面，瞬间沾染了冰点以下的陌生。

    三人同时向关天翔望过来，除了詹姆以外也报以异样眼神。

    怒不可遏的关天翔不曾想过，文杰的回答彻底使关天翔再次堕进深渊，不见底的深渊。

    空气凝结，5秒转瞬过去，一个侍应把新一碟杂锦天妇罗搁在桌上唯一的空位。

    一对筷子跌倒地上──被砸到地上，是清脆的响亮。

成了一个有趣的5人圈子，放学偶尔周围玩，今天亦不例外。

    “我们班哪有人叫沉……芊琴啊？”

    “你们别玩啦……”关天翔苦笑着，刚才的反应对于应付一个无聊的玩笑似乎过份了丁点。

    三人呆若木鸡，韵初惊呼一声，脸上流露的名为不解。

    他欲言又止的，可最终还是吐出这样的一句话。

    但是，为什么？

    “吓，玩……”韵初尴尬的哭笑，不自然的卷着长发。

    怪异的是，韵初竟狐疑的注视着关天翔，目不转睛。

    5人圈子？当下只有4个人，何来5人。

    “为什么你可以忍住不笑那么久……”文杰轻擦鼻子，连番讪笑显得关天翔十足答错陈生贵姓的白痴。

    “不是千琳啊，是芊琴，沉芊琴啊！”关天翔站起来，羞怒的拍了一下桌子，震翻了詹姆的筷子。

    关天翔愣住，别过头凝望头顶的空调，心想自己是否说错了什么？明明是普通至极的问题而已──

    只是跟文杰坐个电车，怎么中途睡着时会幻想到如此完整的遭遇呢，关天翔的想像力还真惊人，抑或是最近压力泛滥了……等等。

    关天翔狐疑的扫视着眼前的伙伴，淹没笑容的是汹涌的疑惑。

    关天翔懒理旁人的异样目光，对他厉声呼喝，差点禁不住一拳挥向他：“你是不是装白痴啊？有病看医生去！我们班的沉芊琴啊！”

    “喂，你真的没吃药吗？”文杰搁下筷子，忍不住笑起来，而关天翔只是大惑不解的凝视着他。

    “怎么？怎么不回答我？”直觉断言，这是串通起来的恶作剧，尽管韵初不像会参与无聊的事情当中。

    那句莫名其妙的自语再次浮上脑海。

    “喂，玩的就是你电车男。”文杰拨弄飞机头，一副轻佻的神态。够了。

    “嗯，有点。”关天翔随口敷衍。

    关天翔顾着大快朵颐的文杰，盲目填写吞拿鱼刺身的詹姆及不断带起话题，只喝了几口热茶的韵初，放怀的松了一口气。

    怎么芊琴没有来聚会？最初关天翔还感觉理所当然，然而事情很奇怪……他们不是5人组吗？关天翔会否忘记了，其实她今天生病了？抑或有要事？“是呢，芊琴她今晚有什么做，那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