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所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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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兵在暴走中叩心自问，只感到越来越悲哀。

    当时，在红锦对散兵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是红锦在说谎。毕竟他“穿越前”的部分记忆，还好好地待在他的脑子里。

    红锦一顿，她注意到了散兵的表情，【你可以把我当做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我没有祂们那些不能说的忌讳。】

    【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有。】

    【然后，祂在你融合穿越者记忆的时候插手了。强大的法则之力干涉，你因此被影响。忘记了曾有一个穿越者想要你的命，并误以为自己就是那个穿越者。】



    到此，回忆结束。

    这种自欺欺人的做法，红锦也看了百来次。

    今剑听着小林有真那句要他拿出自己是散兵属下的证据颇有些苦恼, 这种无形的东西要怎么证明？

    哈——他还有家可回吗？

    散兵敛眸，向“海底”更深的地方下沉。

    无疑，再这样下去，散兵会完全失去理智，成为只知道杀戮的人偶。

    模糊不清，就像是最表层，用来吸引他的诱饵一样。

    “没事吧今剑？”灶门炭治郎左顾右看，跑到今剑身边。

    小林有真等人是今剑目前唯一的线索, 他不可能错过。

    小林有真追着他们：“喂！！！”

    小林有真与其他人对视一眼, 她沉思，最后盯着今剑说：“我们可以信任你, 但你必须带上特制的颈铐。”

    【这一类整天幻想、不知所谓的穿越者哪怕品性不好，也依旧会得到世界的关怀。就因为她是穿越者，而且能算得上是胎穿，不是中途加入的附身。这种类型的人改变世界线，世界意识就连反噬都不会有。】

    那一刻，散兵是真的炸了。

    红锦一字一句，都在戳着散兵的心窝子。

    散兵的身上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威压，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还好他周身都没有别人在。

    是他们没有说出口的一个人！

    他很快就意识到红锦确实没有撒谎，她句句属实。所以，他一开始就没有自我？

    他当初既然已经定下以后心情不爽就去暴打提特，那就绝对不允许自己因为一时冲动被愤怒冲昏头脑。

    红锦自觉她已经用心竭力了，接下来就看散兵怎么选择了。

    就当是，他们之间短暂合作的情义吧。

    散兵当时就是那种心情。

    死亡对于犯错的人来说才是最幸福的事，散兵要让提特未来只是想到他，都会条件反射的幻痛！

    今剑脚上的两个金属环相撞, 发出清脆的声音。他没有犹豫多久就来到了小林有真面前, 今剑撩起头发, “请。”

    这就是全部的“真相”。

    ＃＃

    【我没有说半句谎话。】红锦淡淡道。

    该有一个了结了。

    【你根本无法在世界树中找到所谓的，你被提特拿走的记忆。】

    今剑摸摸他的脑袋，“没事，你今天很乖。”

    “老大这次出糗咯～回去就告诉兄弟们！”其他人也是收刀，互相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地闹着。

    她腻了。

    “不是吗？”今剑站在上方, 让顶着阳光的小林有真看不清他的脸。

    散步双手自然垂在两侧，猛地跪在地上。随后又抬头看向天空，无声地流着泪。

    从散兵知道他并不是穿越者以来，他困住了自己上百年的时间。每一次都在重复这段生活直到他知晓真相之前，届时会开启新的轮回。

    “今剑，快跟上！”小林有真喊道。

    如果散兵不愿意回到现实，那么她就做主保护散兵。哪怕是提特想来抢人，她也会把祂关在门外！

    “叮——”

    [你就是■■■。]

    他能怎么选？

    今剑停顿, 小林有真认真的？？？

    【而且出于我们的合作，我认为你有必要知道''真相''。】

    他的一生，从他出生起，就都是骗局？

    “所以，你要我拿出什么样的证据呢？”今剑摊手, “我拿出来的证据，你们真的分辨地出吗？？不如让主公亲自指认我好了～明石国行也行啊～”

    什么？她当然能！

    下一刻，这个空间被破坏了。

    小林有真目移，她打着哈哈，“走走走，我们带今剑去见见世面！”

    难怪他打从心底厌恶着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哪怕只是偶尔翻找记忆都是那么的不乐意！

    “你在说什么鬼话？”散兵嗤笑一声，“那怎么可能？”

    500年的恩怨，或许短时间内散兵无法接受。那拉长时间不就好了，最后他会完美掌握自己的情绪。

    但这是红锦第一次插手。

    [你就是你本人。]

    【然而祂却发现，穿越者反被你吞噬了。】红锦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伤人的话，【既然如此，你就成为了那个“特别的存在”。】

    红锦猜错了啊，散兵从来没想过逃避。

    【更甚之，你打败了想要占据你身体的穿越者。】

    他将脆弱且致命的脖颈暴露在小林有真面前, 这也是今剑的诚意。

    【你真的没有一丝察觉吗？】

    今剑大声回复：“马上。”

    “那么，你有证据证明你是鬼杀队的人吗？”今剑在房屋上转圈，他背对阳光嘴角勾起, 话语中带着点儿居高临下的意思。

    刻不在提醒着他“真相”！

    他道：“那么，是时候该带我去，真正的鬼杀队了吧？”

    实际上散兵有一点不知道，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在这个幻境中生活。他其实已经重复过很多次，他这近一个月的生活了。

    而散兵则是在被愤怒吞噬前，用最后一丝理智将自己困住了。

    红锦她实在看不下去了。

    小林有真哑口无言, 只能道：“诡辩！！！”

    散兵嘴唇微张，他瞳孔一缩，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他曾经接触世界树时候的情况。

    散兵孤零零地站在空中，无数的镜子碎片似的东西从他身旁掉落，上面还闪烁着他所有的记忆片段。

    当然，看小林有真的眼睛就知道, 她说这话真的不能再真。

    【你知道吗？在里沙把你介绍过来的时候，我就去调查了你，却意外发现了穿越者的事。】

    【也就是祂们对你隐藏的事。】

    但是一想到他在踏鞴砂度过的日子，一想到丹羽久秀，一想到多托雷……

    ……

    要是就这样一直逃避，那就不是散兵了。他困住自己自己百年之久，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控制住自己。

    无法自拔，还是接受事实、狂躁到想杀了提特，都是一个结果。

    他到底算什么啊……

    小林有真当即就想回答。

    红锦没有说话，给散兵留了足够的空间。

    这件事表明，就算一个人遗忘了事情的真相，他的身体、潜意识也无时无

    明石国行！

    散兵磨了磨牙，深呼吸着强压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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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锦来到幻境中，笑着说：【乐意至极。】

    【这得天独厚的优势，世界意识也无法更改。所以提特最初，是想要舍弃那个平行世界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散兵边哭边笑，活像是一个疯子在最后的狂欢。

    “红锦，该继续我们的合作了。”他沉声道。

    【你，不是穿越者。】

    散兵怎么选？

    说到底，任谁一直误以为自己的身份是曾经想杀死自己还付诸行动之人的身份，在这一瞬间都会疯吧？

    红锦的人性再怎么占据上风，都不能忽略了她是世界意识的事实。她有身为世界意识的骄傲，而这百年就是她给散兵的冷静期。

    这就相当于，把杀父仇人当做这世上唯一对自己好的人一样，真的无法接受这种事情啊。

    [你不是穿越者。]

    【那个穿越者来自另一个维度，她从各种渠道知晓了本源提瓦特大陆的部分过去与现在。她本来是想拿你的身体与七神结交，为所欲为地过着她梦想中的生活。】

    “这与日轮刀一样，是用吸收阳光的特殊材料''猩猩绯砂铁''和''猩猩绯矿石''制造而成, 对鬼之外的存在不会造成任何影响。”说着，她真从羽织中摸出一个颈铐。

    曾经被打码的话，在散兵看完之后被撕开了云雾，完整地展现在他面前。可他已经不是百年前那个，会被这几句话刺激地理智全无的傻子了。

    桔梗说得很对，被情绪所控制、所摆弄的都是不会思考的野兽。他就算不是人类，也不想沦落为不知天高地厚的野兽。

    “到时候, 拿到了你衣服和刀的鬼, 就能轻轻松松地伪装成你混进鬼杀队。”

    沉进意识海寻找真相的散兵，莫名听到了这样的两句话。

    战国。

    今天无论散兵是不愿面对、沉浸幻境中

    今剑果断地在小林有真开口前截胡，“可千万别说你的刀什么的, 你之前介绍鬼的时候就说血鬼术千奇百怪……那么, 谁知道有没有能易容或是隐藏气息的呢？”

    他一直坚信着的回家……

    “好了，我们走吧。”他轻声道，随后今剑起身，握着灶门炭治郎的手跟上了小林有真他们。

    [你不是■■■。]

    【你就是提瓦特大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