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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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由子啊……嗯……以前，大概是我上初中以及初中前的那段时间，我和真由子的关系其实算不上太好。她总是仗着自己青春期发育得快个子高来欺负我、戏弄我、嘲笑我，不高兴了还会拿我泻火。可是在长大之后，或许是真由子成熟了，
“我可以看看这张单子吗？”
下河洋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抱歉。麻生君，我找你过来确实是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麻生三墓一幅一幅地看着那些挂在墙上的油画, 走到最大的那副肖像画前时，他转过头问：“下河先生, 到底想要在这里做什么呢？特地在今天带我们到这里来, 是因为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吧。www.yyun.net”
“下河先生很痛苦吗？”
“你是希望我帮你辨别他们谁是凶手。”
“家里的房子一直没有人住，里面也没有贵重物品，我就让真由子去世前已经订婚了的男朋友帮忙保管钥匙——是他提出来的，他说想要以此来缅怀真由子。那一年，他在打扫卫生时意外发现了姐姐藏在书柜上的日记本。”下河洋二回头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真由子的日记本里记录了她遇害前那段时间的日记，几乎每一天都在写，每一天都非常惶恐地在日记本上留下了‘他一直跟踪着我’的文字。”
“我问过下河先生为什么生气，但是下河先生要么就是强忍着怒火说‘没有生气’、要么就是直接不理我。既然如此，没有给予我‘开始了解’的契机，又为什么期望我会明白呢？”
“喂，你。”松田阵平双手往台面上一拍，语气不善道，“你们列车怎么回事，今天列车上竟然一点信号都没有。”
还有其他人说我是白痴。”
他终于说到了麻生三墓在意的关键点。
“不，下河先生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这件事。”
“……”下河洋二咬着嘴唇。
“你完全不明白！那是我姐姐！”下河洋二大声地斥责，“你永远都这么冷冰冰地说着伤人的话，好像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都是白痴，好像在你面前的我是白痴。”
员工想了想后还是将记录本递给了他。
珠洲岬往外并没有什么旅游胜地，萩原研二一说起“弟弟和朋友”，员工就回想起了今天租船那几位性格非常分明的年轻人。
下河洋二继续说道：“真由子的离世令我大受打击，所以我离开了日本，想要去一个不会见景思愁的陌生的地方生活。在纽约的那些事应该就不用我再说了，重要的是，前年，我回到日本的那一年——”
-
“是这样吗……那大概是我记错了，抱歉。如果现在和麻生君说的话，麻生君还愿意听吗？”
萩原研二又比划了一下，详细地描述说：“大概这么高的个子，头发蓬蓬的，眼睛很漂亮的一个男孩子，名字叫麻生三墓。我是他的哥哥。”
“您是说租船的柴野先生吗？他是和您弟弟一起过来的……”
“麻生……只要你能找到他们之间的凶手……我只是想要为姐姐讨回公道而已。”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们之间的那种心灵支撑，我只知道，父母去世后我的脑中只有‘分别的那一天竟然来得那么快’，而真由子去世之后……或许是因为我从来没有预想过真由子的永别，所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脑中‘嗡’的一声，好像所有声音都离我而去了，心脏忘记了跳动，浑身冰冷，眼前发黑，灵魂都飘了起来。”
“啊，这句话，是‘陷阱’呢。正好合适的不是到岛上游玩, 合适的是下河先生想做的事，是吗？”
“婆婆您知道他坐的是哪班车吗？”
这句话似乎已经在下河洋二的脑中回味过无数次了，他复述起来非常熟练，“我那个时候才突然意识到，真由子虽然总是和我吵架，但是其实她是最理解我的那一个人。那之后，我的假期全都和真由子一起，我们一起度过了很快乐的三年时光，也认识了真由子的那几位朋友。非常大方会给我买很多礼物的恭渡哥、会帮我赶跑欺负我的不良少年的翔吾哥、家里长辈是厚生省议员据说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的时昌哥……其实，我原本非常喜欢他们，真由子的每个朋友都非常优秀。”
人员稀少的地区的好处就是打听情报更方便。今天一整天乘坐巴士的也只有寥寥十余人, 对面营业着便利店的婆婆一听到“大概这么高的一位二十岁左右男性”这个形容后就一副激动地样子拍了拍桌子道：“是说他呀！长得这么乖巧的小年轻在这里可不多见呀！半个小时前刚坐上车走呢！”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赶到了港口，船厂的员工问他们是不是想要租船，萩原研二用一副苦恼的样子向他抱怨：“其实不是啦，是我的弟弟，他说今天要和朋友一起出海去玩，但是他把手机落在家里了，我联系不上他有些担心，想来看看他出发了没有。”
柴野？
“这是难得的真话。”
员工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客客气气地问：“之前我们已经接收到反馈了，正在努力排查造成信号干扰的因素。请问您乘坐的是十二点二十班次的北陆新干线是吗？”
麻生三墓正想说“不用描述得这么具体请简洁一点”，开口前他又考虑到下河洋二正在说一件很悲伤的事，还是闭上了嘴。
“对。一定是那个‘他’，我可以体会到真由子的痛苦，就算不是被那个人所直接杀害的，那也一定是因为那个人间接造成的。”
“请讲。”
“所以你怀疑下河真由子的死亡并不是意外？”
萩原研二眼尖地瞥到了本子上麻生三墓的名字，夸张的变了脸色，用嫌弃的语气说：“我怎么好像看到了那个人的名字，那个额头上有个伤疤的头发很短的人也和我弟弟一起吗？”
在收到降谷零的消息、又发现麻生三墓失联的现状后，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就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员工指了指旁边停着的一艘船，“送他们上岛的船已经返航，不用担心，他们半个多小时前就已经安全到了岛上。”
下河洋二看着那个符号，半晌后回答道：“……是她。”
下河洋二低低地应道：“是，一定就在他们之间。”
下河洋二去找麻生三墓时没有开车, 他们两人一直步行着走出了监控范围, 期间看见了出租车也没有拦住的打算，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去站点乘坐了巴士。
“信号！”萩原研二灵光一现, “小麻生的手机一直不在服务区, 有一种可能是信号被干扰了。既然如此, 被影响到的绝对不止小麻生一人！”
“啊，是，我有印象，他和朋友很早就已经出发了，现在应该已经到目的地了。”
“还能有哪班呀，当然是去车站的那班了。”
那署名并不是一个名字, 而是一个标志。上下两条平行的波浪线，中间夹着两条并排的短横线，像河流和波纹一样。这里的所有画上都有这一个签名。
这样只要知道受影响的班次、受影响的站点区间就可以知道麻生三墓的路线了！
名单上写着五个名
“啊，这可难办了，是吧，二墓？”
或许是我成熟了，我们之间的关系竟然开始迅速地增进。她会把打工赚到的钱拿来给我买礼物，会在父亲责备我无能的时候替我说话。她说，‘洋二本来是多么伶俐的一个孩子，就是因为爸爸你的贬低才越来越没有信心，他现在不管做什么都要瞻前顾后，担心受到你的批评。你在骂他之前先责备一下自己吧，洋二变成这样都是你的错。’”
服务站值班的是一位年轻女性，看见戴着墨镜气势汹汹往这边走来的松田阵平时，她明显瑟缩了一下。
“可是在看到下河小姐的日记、怀疑下河小姐被人暗害之前，下河先生并不像现在这样痛苦。折磨下河先生的是下河先生自己。”
“辨认出来了之后呢？你要杀掉他吗？”
下河洋二当然不会承认，但是麻生三墓还是看了出来。“你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就是方便杀掉那个人——或者说他们，或者说我们。”
麻生三墓安静地听着，像是一个单纯的接收器。
“船已经回来了？不用接他们吗？”松田阵平问。
说到“白痴”这个词，麻生三墓的脑中闪过的是松田阵平的脸。他认真地反驳：“但是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个词，反而
-
于是他们又急匆匆地赶去了新干线站点。但是要想从人员嘈杂之中找出线索来推理麻生三墓的去向实在是太困难了, 来来往往的乘客行色匆匆, 工作人员也无法记得每个人的脸。购票机上显示, 这半小时内经过米花站的一共有三辆不同路线的列车，每辆列车又至少有十个站点，想要找到麻生三墓乘坐的列车以及下车的站点……
松田阵平也瞬间明白了过来, 他松开皱紧的眉，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膀，大步往服务站去。
-
“那是我姐姐！”
“这样吗。”
“麻生君应该知道吧，我有一个姐姐，她叫真由子，下河真由子。”
下河洋二说：“只是今天的天气正好合适。”
松田阵平斜着眼睛瞥他一眼，闷闷地“嗯”了一声，说：“啊，没错，难办了，大墓。”
“约定的是两天后再去接他们。”员工翻看记录本确认了一下，“对，是两天后。”
“所以是为了这位吗？”麻生三墓指着画的角落里的签名问。
下河洋二深吸了口气，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麻生三墓，然后用“我去准备晚饭”的借口离开了。
麻生三墓过于平淡的表现让下河洋二的脸上闪过了不满。
“就像现在这样！”下河洋二更加愤怒了，“就算我发火，你也不明白我到底为什么生气！”
] “真由子啊……嗯……以前，大概是我上初中以及初中前的那段时间，我和真由子的关系其实算不上太好。她总是仗着自己青春期发育得快个子高来欺负我、戏弄我、嘲笑我，不高兴了还会拿我泻火。可是在长大之后，或许是真由子成熟了，
“我可以看看这张单子吗？”
下河洋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抱歉。麻生君，我找你过来确实是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麻生三墓一幅一幅地看着那些挂在墙上的油画, 走到最大的那副肖像画前时，他转过头问：“下河先生, 到底想要在这里做什么呢？特地在今天带我们到这里来, 是因为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吧。www.yyun.net”
“下河先生很痛苦吗？”
“你是希望我帮你辨别他们谁是凶手。”
“家里的房子一直没有人住，里面也没有贵重物品，我就让真由子去世前已经订婚了的男朋友帮忙保管钥匙——是他提出来的，他说想要以此来缅怀真由子。那一年，他在打扫卫生时意外发现了姐姐藏在书柜上的日记本。”下河洋二回头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真由子的日记本里记录了她遇害前那段时间的日记，几乎每一天都在写，每一天都非常惶恐地在日记本上留下了‘他一直跟踪着我’的文字。”
“我问过下河先生为什么生气，但是下河先生要么就是强忍着怒火说‘没有生气’、要么就是直接不理我。既然如此，没有给予我‘开始了解’的契机，又为什么期望我会明白呢？”
“喂，你。”松田阵平双手往台面上一拍，语气不善道，“你们列车怎么回事，今天列车上竟然一点信号都没有。”
还有其他人说我是白痴。”
他终于说到了麻生三墓在意的关键点。
“不，下河先生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这件事。”
“……”下河洋二咬着嘴唇。
“你完全不明白！那是我姐姐！”下河洋二大声地斥责，“你永远都这么冷冰冰地说着伤人的话，好像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都是白痴，好像在你面前的我是白痴。”
员工想了想后还是将记录本递给了他。
珠洲岬往外并没有什么旅游胜地，萩原研二一说起“弟弟和朋友”，员工就回想起了今天租船那几位性格非常分明的年轻人。
下河洋二继续说道：“真由子的离世令我大受打击，所以我离开了日本，想要去一个不会见景思愁的陌生的地方生活。在纽约的那些事应该就不用我再说了，重要的是，前年，我回到日本的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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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那大概是我记错了，抱歉。如果现在和麻生君说的话，麻生君还愿意听吗？”
萩原研二又比划了一下，详细地描述说：“大概这么高的个子，头发蓬蓬的，眼睛很漂亮的一个男孩子，名字叫麻生三墓。我是他的哥哥。”
“您是说租船的柴野先生吗？他是和您弟弟一起过来的……”
“麻生……只要你能找到他们之间的凶手……我只是想要为姐姐讨回公道而已。”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们之间的那种心灵支撑，我只知道，父母去世后我的脑中只有‘分别的那一天竟然来得那么快’，而真由子去世之后……或许是因为我从来没有预想过真由子的永别，所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的脑中‘嗡’的一声，好像所有声音都离我而去了，心脏忘记了跳动，浑身冰冷，眼前发黑，灵魂都飘了起来。”
“啊，这句话，是‘陷阱’呢。正好合适的不是到岛上游玩, 合适的是下河先生想做的事，是吗？”
“婆婆您知道他坐的是哪班车吗？”
这句话似乎已经在下河洋二的脑中回味过无数次了，他复述起来非常熟练，“我那个时候才突然意识到，真由子虽然总是和我吵架，但是其实她是最理解我的那一个人。那之后，我的假期全都和真由子一起，我们一起度过了很快乐的三年时光，也认识了真由子的那几位朋友。非常大方会给我买很多礼物的恭渡哥、会帮我赶跑欺负我的不良少年的翔吾哥、家里长辈是厚生省议员据说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的时昌哥……其实，我原本非常喜欢他们，真由子的每个朋友都非常优秀。”
人员稀少的地区的好处就是打听情报更方便。今天一整天乘坐巴士的也只有寥寥十余人, 对面营业着便利店的婆婆一听到“大概这么高的一位二十岁左右男性”这个形容后就一副激动地样子拍了拍桌子道：“是说他呀！长得这么乖巧的小年轻在这里可不多见呀！半个小时前刚坐上车走呢！”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赶到了港口，船厂的员工问他们是不是想要租船，萩原研二用一副苦恼的样子向他抱怨：“其实不是啦，是我的弟弟，他说今天要和朋友一起出海去玩，但是他把手机落在家里了，我联系不上他有些担心，想来看看他出发了没有。”
柴野？
“这是难得的真话。”
员工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客客气气地问：“之前我们已经接收到反馈了，正在努力排查造成信号干扰的因素。请问您乘坐的是十二点二十班次的北陆新干线是吗？”
麻生三墓正想说“不用描述得这么具体请简洁一点”，开口前他又考虑到下河洋二正在说一件很悲伤的事，还是闭上了嘴。
“对。一定是那个‘他’，我可以体会到真由子的痛苦，就算不是被那个人所直接杀害的，那也一定是因为那个人间接造成的。”
“请讲。”
“所以你怀疑下河真由子的死亡并不是意外？”
萩原研二眼尖地瞥到了本子上麻生三墓的名字，夸张的变了脸色，用嫌弃的语气说：“我怎么好像看到了那个人的名字，那个额头上有个伤疤的头发很短的人也和我弟弟一起吗？”
在收到降谷零的消息、又发现麻生三墓失联的现状后，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就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
员工指了指旁边停着的一艘船，“送他们上岛的船已经返航，不用担心，他们半个多小时前就已经安全到了岛上。”
下河洋二看着那个符号，半晌后回答道：“……是她。”
下河洋二低低地应道：“是，一定就在他们之间。”
下河洋二去找麻生三墓时没有开车, 他们两人一直步行着走出了监控范围, 期间看见了出租车也没有拦住的打算，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去站点乘坐了巴士。
“信号！”萩原研二灵光一现, “小麻生的手机一直不在服务区, 有一种可能是信号被干扰了。既然如此, 被影响到的绝对不止小麻生一人！”
“啊，是，我有印象，他和朋友很早就已经出发了，现在应该已经到目的地了。”
“还能有哪班呀，当然是去车站的那班了。”
那署名并不是一个名字, 而是一个标志。上下两条平行的波浪线，中间夹着两条并排的短横线，像河流和波纹一样。这里的所有画上都有这一个签名。
这样只要知道受影响的班次、受影响的站点区间就可以知道麻生三墓的路线了！
名单上写着五个名
“啊，这可难办了，是吧，二墓？”
或许是我成熟了，我们之间的关系竟然开始迅速地增进。她会把打工赚到的钱拿来给我买礼物，会在父亲责备我无能的时候替我说话。她说，‘洋二本来是多么伶俐的一个孩子，就是因为爸爸你的贬低才越来越没有信心，他现在不管做什么都要瞻前顾后，担心受到你的批评。你在骂他之前先责备一下自己吧，洋二变成这样都是你的错。’”
服务站值班的是一位年轻女性，看见戴着墨镜气势汹汹往这边走来的松田阵平时，她明显瑟缩了一下。
“可是在看到下河小姐的日记、怀疑下河小姐被人暗害之前，下河先生并不像现在这样痛苦。折磨下河先生的是下河先生自己。”
“辨认出来了之后呢？你要杀掉他吗？”
下河洋二当然不会承认，但是麻生三墓还是看了出来。“你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就是方便杀掉那个人——或者说他们，或者说我们。”
麻生三墓安静地听着，像是一个单纯的接收器。
“船已经回来了？不用接他们吗？”松田阵平问。
说到“白痴”这个词，麻生三墓的脑中闪过的是松田阵平的脸。他认真地反驳：“但是我从来没有说过这个词，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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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又急匆匆地赶去了新干线站点。但是要想从人员嘈杂之中找出线索来推理麻生三墓的去向实在是太困难了, 来来往往的乘客行色匆匆, 工作人员也无法记得每个人的脸。购票机上显示, 这半小时内经过米花站的一共有三辆不同路线的列车，每辆列车又至少有十个站点，想要找到麻生三墓乘坐的列车以及下车的站点……
松田阵平也瞬间明白了过来, 他松开皱紧的眉，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膀，大步往服务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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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姐姐！”
“这样吗。”
“麻生君应该知道吧，我有一个姐姐，她叫真由子，下河真由子。”
下河洋二说：“只是今天的天气正好合适。”
松田阵平斜着眼睛瞥他一眼，闷闷地“嗯”了一声，说：“啊，没错，难办了，大墓。”
“约定的是两天后再去接他们。”员工翻看记录本确认了一下，“对，是两天后。”
“所以是为了这位吗？”麻生三墓指着画的角落里的签名问。
下河洋二深吸了口气，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麻生三墓，然后用“我去准备晚饭”的借口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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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这样！”下河洋二更加愤怒了，“就算我发火，你也不明白我到底为什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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