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八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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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斑保留的、羽衣瑛二的头发没能召唤出亡者，当时待在斑身边的黑绝似乎也没有感到意外，而是嘶嘶地低笑了起来。

    “没错，在你心里，我不过就是个替身而已。”

    当年的死，未免有些太蹊跷了吧？既然他在一具身体死后，还能在另外的身体中存活，那么，他会不会是……早·就·计·划·好·了·呢？”】

    瑛二说，“无限月读”是假的。

    “小村就也和我，到底谁才是你爱的人？”

    “——难道连泉奈你也是瑛二心里的替身吗？！”

    “你就没想过你离开的时候，我有多伤心吗？”

    “是吗。”

    “不是的。”

    “我……”瑛二的声音沙哑起来，有些迟疑的看了眼远处的十尾，和站在它脚下的带土，“我不知道，我可能……只是隐约记得你应该活很久，并且救下某个……”

    他定定的和男人对视着，蓝眸深邃如黑洞:“这话是谁对你说的？”

    【“比起这个，你不觉得奇怪吗，斑？”】

    “所以是真的吗？”斑听不出喜怒的反问。

    “你要用轮回天生之术复活自己？！”

    千手柱间的惊呼忽然在远处响起，千手瑛二猛地跳脱出沉重的气氛，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跳，一瞬间几乎有种当场暴揍家中老人的冲动。

    “……我想过。”

    斑瞥了他一眼，淡紫色的双眼透出阴沉的笑意。

    宇智波斑在十尾的嚎叫中沉默着。

    【“不。”】

    “我当然没有忘……怎么可能忘得掉？那是我本来以为永远都无法从你那里得到的爱语。但是……但是——”

    “……什么？”

    “是啊，已经死了。”宇智波斑眼中划过嘲讽，“所以呢？那又如何？死人就没有资格质问你了吗？还是说在你心里，我果然——”

    “我那个时候突然死去，是因为一个人的灵魂如果离开本体太久，那他本就注定衰弱、死亡。”

    【“忍者的灵魂与查克拉相关联，每个人都是独立，不同的。即便转世，同一个灵魂深处也沉睡着前世的意识，只要被召唤，就一定会醒来……没错，就像那两兄弟一样……”】

    擅长蛊惑人心的生物蠕动着凑近斑，不怀好意的嘶声说:

    宇智波斑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终于露出了一丝情绪的波动。

    ——在回忆起这件事的瞬间，看着眼前自以为聪明的不断蛊惑他实现“月之眼”的黑绝，一阵冷意忽然蹿上了斑的脊背。

    “……你要做什么？”瑛二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

    “不是你用了我们都检测不出来的毒？”

    宇智波斑放轻了声音。

    【“——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原因，斑。”】

    【“灵魂会影响肉.体，容貌会与原本的身体越长越像……”】

在弥留之际对他说过的话。

    “……某个对我很重要的人。”

    千手瑛二收敛了所有表情，海蓝的眼睛沉沉的凝视着他，良久，才听不出情绪的开口: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离开村子？又为了什么复活？”

    【“一个，是羽衣瑛二的灵魂被封印在此世间，没能回归净土。还有一个……是他的灵魂还活着，却存在于另外的容器里……”】

    斑淡漠勾唇，抬手轻轻结印。

    “但是你错了，轮回天生之术施展的必要条件是‘一双完整的轮回眼’，以及将献出生命者和

    话音刚落。

    “为什么你会这么想？”瑛二沉下了声音，神色几乎有些严肃，“我在最后一天对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

    【“在某个同样存在于此世的身体里，他的灵魂还活着。”】

    “那么，我对你来说就无关紧要吗？”

    “……”

    黑绝用暗黄色的眼睛回望他，嘴角像漫画那样夸张弯起。

    “哈？！”瑛二直接拔高了音调，瞪大眼睛诧异的看着他，“你到底在说什么？！”

    “斑？”

    原来……还是为了别人啊。

    瑛二彻底沉下脸色，想都不想的直接否定了他，抬手用力按住他的肩膀，“斑，我说过你要相信我！你不要听别人瞎说！”

    【“——我爱你。”】

    瑛二猛地抬眼看向他。

    【“我该怎么找到他？”】宇智波斑闻言，终于扭头看向他。

    “呵……我是相信了你，可是结果呢？”

    “你们都已经死了，斑。”

    “事到如今，不管你说什么都晚了。”

    在他面前不远处，和羽衣瑛二有着一般无二的发色眸色、五官细节，连坚毅的神色和深邃的眼神，都和【羽衣瑛二】一模一样的男人，像以前那样唤着他的名字。

    “将柱间的细胞稀释液交给我，也是为了让我尽可能活得久一点，活到亲耳听闻‘第二个木遁使千手瑛二诞生’的消息么？”

    “——这就是你给我的解释么？”

    空气在一瞬间凝固了。

    他顿了一下，垂眸避开了斑的眼神。

    而在多年之后，他暗地里利用别村的叛忍，施展千手扉间的秽土转生之术，却什么都没能召唤出来时，斑的心里，已然闪过了一个疯狂的猜想。

    对面比谁都骄傲的男人闻言勾起唇角，美艳的双眸滑过刺眼的讥讽，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猩红如血。

    低柔的呢喃在耳边一闪而逝。

    宇智波斑从鼻腔里哼出了一声笑音，低声说出了瑛二听不懂的话，然后在他追问之前一把打开了他。

    “就算你对自己更爱谁的问题避而不谈也没用的，瑛二，我准备了另外的手段……”

    他突兀地收敛了笑容，冰冷的血眸透出在瑛二面前从未展现过的冷酷，面无表情的冷冷盯着他。

    【“羽衣瑛二

    【“你的意思是，他已经轮回转世了？”】当时的宇智波斑情绪难辨的问。

    “但是我不知道，你那句话到底是在对谁说？是我本身吗？还是说，只是对我身上的一个幻影？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不知活了多久，也不知见证过什么的黑漆漆嘶声笑着。

    “……你在乎的始终只有这些事，对不对？”

    长久以来最想问的问题被直接忽视，而比起信任他，关心他，向他解释，对方更在意的，甚至只是怎么都无所谓的一件小事——这样的事实摆在面前，比以往的任何猜想、任何证据，都更有说服力。

    “已经够了。”

    木遁使的瞳孔不受控制地缩小。

    宇智波斑蓦地打断了他，语气诡异的平静。

    一声凄厉的惨嚎在不远处响起，瑛二诧异扭头，正好看到小村健也痛苦跪地，全身都渗出了漆黑的油状物质，短短几秒就包裹了他全身！

    “果然，我就知道……你有时候会说出奇妙的、仿佛能预知未来一般的话，甚至早就知道黑绝的存在，无限月读的真假，以及我会一直活到三战时代。”

    两人对立的一小片空间安静下来，直到斑听不出喜怒的声音打破沉默:

    【“那两兄弟？”】斑语气不明地反问。

    黑绝低低的笑了两声:【“没什么。不管怎么说，羽衣瑛二死时，身边没有除你以外的人，灵魂不可能被恶意封印，那么，他没能被召唤回来，就只剩下一个原因——

    不过紧接着，他便自我否定道:“不可能，要被转移的生命属于健也，但他没有轮回眼！”

    “既然想过，为什么还要走？”斑抬头紧盯着他的眼睛，“因为这里有你的家人，是你本该存在的时代吗？还是说，你放不下那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

    斑安静的回望着他，闻言看不出情绪的笑了。

    “斑？”瑛二皱进了眉头，心里觉得不妙的跟上去了一步，“什么叫我在乎的只有这些？这些事明明很重要——”

    瑛二立刻否认了他。

    “你敢说不是么？”宇智波斑神色难辨地反问，“如果不是，那你现在就告诉我——

    “难道——”电光火石间，瑛二猛地明白了什么，扭头不敢置信的看回斑，果然发现他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轮回眼。

    “……不。”千手瑛二微微垂眸，“我作为【羽衣瑛二】的时候，并不记得自己本身的记忆。”

    男人攥紧了拳头，冷傲的眉宇中闪过隐忍的神色，气息沉郁而危险。

    “不对！你就是你！”

    他深深地望着斑的眼睛，顿了顿，才低声说:“你……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了【我】本体的存在吗？”

    【“……”】

    “所以你一直在忌惮我，也一直在利用我。”

    ‘月之眼’？”

    “看来你真的知道很多事。”

    “我再问一遍，这些话是谁对你说的？”千手瑛二拧紧了眉头，脸色明显阴沉下来，“那个人有没有对你说别的话？你这次复活，是不是也打算参与

    斑的眸光暗沉下来。

    面对瑛二的疑问，面容艳丽的男人上前几步，在瑛二不着痕迹绷紧全身的反应中，眼里带着黯然的讥诮凑到他面前，沙哑的嗓音像是压抑着什么危险的东西。

    “……也就是说，你那个时候重病身亡，是不得已的？”

    宇智波斑缓缓后退了一步，在瑛二的拧眉注视中自嘲而尖锐的笑了。

    瑛二哑声说。

    “就是说你当时死的时候也不知道我们会重逢？”斑嗤笑了一声，“那是因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将柱间的细胞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