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第 75 章

[    【作者雾花树提示：如果章节内容错乱的话，关掉阅读模式,关闭广告拦截即可正常】

]    “这次是我赢了。”年轻男人望着虚空莫名道。

    她还在哀凄地惨叫着……

    然而，那对蛇牙终究是缩了回去。

    黑蛇爬到她的脖颈处，蛇头依恋地在她脸颊上轻轻蹭着，片刻后，鲜红的蛇信在她微张的嘴唇上点了点，像是恋人间最亲密的吻一般。

    他下不了手，也做不到亲手扼杀她。

    屠野。

    他有些心绪恍惚，蛇尾再度缠上她的腰，正准备和她一起沉沉睡去，又听到一句呢喃，这次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清晰而致命的两个字。

    黑蛇听着那断断续续的惨叫声，心生不忍，身体像是被阳光照射的雪一般，开始融化，粗大的蛇鳞逐渐变得光滑，蛇身加宽，慢慢变成了一个年轻男人的模样。

    你梦中的屠野会是我吗？

    他也不想知道答案。

    至少，这次去救阿土的人是他，而非屠野。

    他想问，她梦中的屠野是现在的屠野，还是过去的屠野？是他这个冒牌货还是那个和她一起吃栗子糕，一起去灵兰岛，一起去须银市，一起在月光下看星星捉赤羽彘的人？

    她像是在试图逃脱梦中某种可怕东西的追赶，又像是在狠狠地报复，呼吸声也越加急促，喉咙里发出生不如死的喘息声。

    因为，他本就清晰明了，自己这个冒牌货就算躲在这间屋子里陪她再久，也永远不可能变成真正的屠野，除非……

    她不会原谅他，永远都不会。

    这就是……亲情的力量吗？

    他伸手摸了摸阿土的额头，拉起她的手，轻轻舔舐着手腕上的黑色痕迹，随着毒液进入她的身躯内，那令人心惊肉跳的哀嚎声渐渐平复了下去。

    他杀了屠野，将其取而代之。

    她无法说出答案。

    “杀，我要……杀了你！”

    “不要……活着，让我活下去……”

    还有墨晶骨钉留下的黑色痕迹。

    “都过去了，没事了。”

    这样大的动作，他不可避免地注意到了她锁骨下那片莹白的皮肤，那皮肤上还有无数疤痕，或深或浅，或长或短，有些是泛白的爪印，有些是鲜艳的刀片划过皮肤留下的痕迹，有些则是火烧后形成的像是皲裂一般的网状疤纹。

    黑蛇有些疯魔又阴毒地想着，忽然大张了嘴，两颗尖锐的獠牙倏地亮了出来，然后刺了进去。阿土细细的脖颈瞬时多了两个血点，她在梦中眉头紧蹙着，脸色瞬时变得煞白一片。

黑蛇扭头望向角落里正在燃烧的几只蜡烛，烦躁地甩了甩尾巴，竖瞳眯了眯，心想即便他已经用了这么多手段，她从心里还是不愿忘记那些令她感到痛苦的回忆。

    可是，若真杀了屠野，她知道真相后，还会甜甜地对着他笑吗？还会……原谅他吗？任凭他抗拒，质疑，想法设法地忽视这个事实，可那个难以令人接受的答案依旧摆在眼前，昭然若揭。

    既然如此，便让一切停在今天，停在此刻，停在你爱我，而你也还依恋我的时候。

    少女哆嗦着身体，额头上冒出涔涔冷汗，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脖颈上几道青筋鼓了起来，心脏快得简直要从胸腔中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