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叫阿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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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草屋年久失修,在大雨的冲刷下,本就不那么结实的土坯开始顺着雨水往下流,朵儿顾不了许多,朝那茅屋喊到,“傻子,快出来。”
“……”朵儿想自戳双目,“那我出来时你怎么不叫我。”
陈老二点头,“嗯,不错,苦尽甘来嘛。”
等雷声过去,朵儿朝废墟喊道:“傻——子——”
傻子指着那片废墟说:“屋里有雨。”
朵儿也深知误会傻子,又加上傻子这次舍背相护,让她毫发无伤,心里对他的愧疚更深。姜氏做啥好吃的,朵儿都会给他送一份,以至于每次朵儿家开饭,傻子就准时出现在朵儿家门前,但他从不踏进来,只端着碗和陈二宝一样坐在门槛上,细细慢慢吃着,姜氏见他吃相斯文,看着让人喜欢,就把陈老二的旧衣服给他两身,傻子自己换上后衣服明显短了一截儿。
自此傻子便在朵儿家住下。瞧着大清早就提着水桶去打水的傻子,可把陈老二高兴坏了,“这傻子是傻了点,干活挺利索。”转头对朵儿道:“得给他取个名字,不能总傻子傻子的喊吧。”
朵儿看的目瞪口呆,阿甘更是拍手叫着:“野鸡,野鸡。”
朵儿丢下柴火往周围转一圈,没发现任何人影,不由焦急喊道:“阿甘,阿甘你去哪儿了。”
“傻子吧。”朵儿愣愣回答。
二人对视一眼,吕睿将箭头对准林中一个方向,吕乐颜将石头掷出去,石头落地后,几只野鸡瞬间扑棱着翅膀飞起。
走到朵儿身旁,朵儿将姜汤递到他嘴边,他眼都不睁,喝下一口,辛辣的口感,顿时驱散睡虫,哇一口吐出来,伸着舌头:“啊……好辣呀。”
姜氏拿手点一下朵儿额头,“惯会逗你弟弟的。”
朵儿心惊,她还是第一次见男子哭的这般梨花带雨,时而自责心疼,时而懊悔,觉得自己没出息,转念一想,这是让吕乐颜见了,都直接看呆的男子啊。
每日被阿甘跟在身后叫姐姐,朵儿觉得自己平白又多个弟弟般,只是看着比自己快高一个半头的阿甘,自己应该不吃亏吧。
“你们倒是走快点,没准咱们今天运气好,碰到个大灵芝,也说不准。”朵儿兴奋往前跑去,身后是紧跟着阿甘。
朵儿不停在废墟里翻找着,一道雷声过后,她顿了顿,想通过声音辨别一下,可头上的惊雷又不停响起,朵儿有些绝望,看着满目疮痍。
姜氏有些愤恨道:“这要是咱的孩子,我绝不会将他抛弃,那孩子两眼珠子忽闪忽闪跟只小猫一样,乖乖巧巧让人看着都心软。”
瞪向阿甘吼道:“都是你,乱跑什么?”
“你没在屋里?”
“以后我们就叫他阿甘!”
朵儿呆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踉踉跄跄往那堆废墟跑去。
秋收后庄稼人这一年算是忙到头,有些闲不下来的,开始进山采集山货,朵儿也不甘落后。
姜氏说:“我看他吃饭斯斯文文,从前怕不是个少爷吧!”
朵儿抽出袖子,“害怕个鬼,给我洗干净,洗不干净别出来!”又指着一边姜氏给他改好的衣服说:“洗完穿好再出来,不然我打你。”还做个要打他的手势。
越往深处,山路越是崎岖,每迈一步都得注意脚下,稍不小心就会被树枝或石头绊倒,朵儿低头看路,一遍遍喊着阿甘的名字。
上祁连山,有好几条山路,朵儿他们顺着山路进入,绕开前几日去过的地方,往更深地密林走,在路上能时不时捡些别人没发现的山核桃,还有刚掉落的栗子,有时还会碰见些野山楂,只要是能入口的,朵儿全摘下放进阿甘背篓里。
朵儿立马来兴致,“抓鸟还是兔子。”
傻子依言,亦步亦趋紧紧跟在朵儿身后。
朵儿回头,傻子睁着懵懂的大眼看着她,暴雨打在他身上,将他原本脏污的脸,冲刷出几分白净。
走累了,就地休息,吕睿四处看看问几人:“可想吃野味?”
朵儿觉得靠谱,前世她也见过一些流浪的精神病患者,等自己清醒后,就会找回家。
“许是不喜欢有人在吧,爹要不咱先出去。”
山芋事件后陈老大一家再一次成为全村笑柄,费尽心思种的那筐红心山芋也被吕睿直接搬走,后来陈老二偷偷拿五两银子给刘翠,算作这些天种红薯的辛苦费。www.qingwan.me
姜氏将熬好的姜汤盛了三大碗,陈老二和朵儿一人一碗捧在手里慢慢喝。三人不自觉谈论着傻子身世。
“……”所以,怪她喽。
朵儿抬头不是阿甘又是谁?有些气恼,全然忘记如今处境,跨步往阿甘这边,后果可想而知,一只脚卡进石头,身子朝前倾去,幸好被阿甘接住,脚背一痛。
回去路上,碰见出来寻朵儿的陈老二,三人一同进门,陈老二就奔进灶房烧热水,姜氏则去熬姜汤,弄好后,陈老二拉着傻子进屋要给他洗澡。
“阿甘——阿……”
许是说话声音有些高,将里屋的陈二宝吵醒,他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走出来。
嗯,就是他。
朵儿心里一阵暖意,笑道:“咱可是这片长大的,闭着眼都能走回来。”背起背篓,往深处走去。
阿甘歪头想想,摇头道:“不跑了,不自己乱跑了。”
只见那人朝朵儿灿烂一笑:“姐姐——”
吕乐颜想想也是,叮嘱道:“那你一个人能行吗?可别迷路。”
吕睿将她身上背的竹篓,拿过来提着,笑着说:“别贫了,朵儿都走远了。”
“你家门下。”
朵儿被阿甘扶着坐到舒适地方,将鞋袜脱下,脚背上被磕磨掉一小块皮,不看时不觉得疼,一见伤口,朵儿汗毛竖立,百爪挠肝。
“你们在喝什么,我也要喝。”
陈老二乐的清净,连忙闪身,朵儿一抬步,衣袖被拉住。
于是抬手给他擦擦眼泪,柔声道:“我不是怪你,你看你独自跑出来多危险,山路这么难走,那边还有悬崖,万一你掉下去,就见不到我们了。”
“这个漂亮哥哥是谁?”陈二宝好奇。
陈老二脸色难看,无奈说:“刚要给他脱衣服,就鬼叫起来,怎么害怕我吃了你?”
朵儿受伤,阿甘即难过,又不知所措,现在又被她吼,瞬间委屈起来,一双大眼蓄满泪水,看着朵儿,睫毛轻颤,一颗泪顺势淌下。
吱呀一声,门被人打开。四人回头看去,皆被震惊,张大嘴巴,那是一张极温柔的脸,让人一看便觉舒心。
“傻子……傻子”
吕睿对她宠溺一笑说:“是野鸡。”
吕乐颜带着喘息声,不紧不慢道:“你做梦也分分白天还是晚上,还灵芝呢,上山四五日,净捡些山核桃跟山木耳,连个野山参都没挖出过。”跨过面前的土坑接着说:“今天若再没意外收获,明日你可别叫我来受罪。”
“叫了……你走了……”傻子有几分委屈。
甘字没出口,有人惊喜道:“姐姐,你找我来了。”
“这个阿甘,要是被我找到,非得打他两巴掌。阿甘——阿甘。”朵儿每走一段距离,就环顾四周喊两声。
一声惊雷过后,空了几十年的茅屋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塌,饶是下着磅礴大雨,也没有盖住倒塌时惊起的飞尘。
吕睿将野鸡拿到山泉边处理,朵儿和吕乐颜到附近捡柴,准备生火用,阿甘则呆在原地。只是等她们回来时,原先的驻扎地竟已空无一人。
傻子腼腆一笑,低下头开始解裤子,朵儿立马捂眼出去,还贴心将门掩上,在门口听了听,见屋里传来沥啦水声,才走开。
陈老二说:“谁家少爷丢了不出来寻?”转而一想又道:“怕不是家里人嫌他拖累,将他给弃了,这才流浪到咱这片儿。”
“你找我。”呆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吕乐颜说:“我和你一起去。”
没有人回应,她往前走一段距离继续喊,还是无人回应,回头对吕乐颜道:“你在原地等睿哥,我去找找看。”
傻子像是受到惊吓般,叽哇大叫,朵儿忙进去查看,发现傻子赤着上身惊恐看向陈老二,陈老二手里正拿着他的衣服,对他怒目而视。www.cuiyun.me
朵儿点头,问道:“那
朵儿想起先前姜氏给傻子衣服让他换时,他非得回茅草屋才换下那身旧的看不出原样的破布,怕不是有啥难言之隐。
“姐姐,害怕。”傻子委屈巴巴拉着裤子,朝朵儿求救。
突的从床上惊坐起,套上外衣就往外跑,刚跑出去又折回来找件蓑衣披着,冒着暴雨跑出门,径直朝傻子住的破茅屋奔去。
吕乐颜则是俯身从地上捡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
“那你刚才在哪?”
被朵儿阻止:“咱们都走了,睿哥找不到人又该去找咱们,万一我们回来他又不见了,到时候成人找人了。”
有陈二宝卖力宣传,村里人以后见傻子都改口叫‘阿甘’。
“姐姐,害怕。”
只听嗖嗖两声,两只野鸡猝。
一天深夜,响雷一个接一个,闪电在天空中闪着,转眼间倾盆大雨下个不停,雨声轰鸣声连成一片,朵儿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陈二宝听完,拍着手跳着跑出去,大喊:“傻子有名字喽,傻子叫阿甘,傻子有名字喽……”
朵儿负气走开,回头朝身后还呆呆站着的傻子道:“还不跟上!”
说罢在背篓里掏出一把小弩,装上箭。
朵儿点头,她也正有此意,深思起来,突然想到前世看过一部电影《阿甘正传》,主人公阿甘虽不聪明,却心思纯净,善良正直。
] 茅草屋年久失修,在大雨的冲刷下,本就不那么结实的土坯开始顺着雨水往下流,朵儿顾不了许多,朝那茅屋喊到,“傻子,快出来。”
“……”朵儿想自戳双目,“那我出来时你怎么不叫我。”
陈老二点头,“嗯,不错,苦尽甘来嘛。”
等雷声过去,朵儿朝废墟喊道:“傻——子——”
傻子指着那片废墟说:“屋里有雨。”
朵儿也深知误会傻子,又加上傻子这次舍背相护,让她毫发无伤,心里对他的愧疚更深。姜氏做啥好吃的,朵儿都会给他送一份,以至于每次朵儿家开饭,傻子就准时出现在朵儿家门前,但他从不踏进来,只端着碗和陈二宝一样坐在门槛上,细细慢慢吃着,姜氏见他吃相斯文,看着让人喜欢,就把陈老二的旧衣服给他两身,傻子自己换上后衣服明显短了一截儿。
自此傻子便在朵儿家住下。瞧着大清早就提着水桶去打水的傻子,可把陈老二高兴坏了,“这傻子是傻了点,干活挺利索。”转头对朵儿道:“得给他取个名字,不能总傻子傻子的喊吧。”
朵儿看的目瞪口呆,阿甘更是拍手叫着:“野鸡,野鸡。”
朵儿丢下柴火往周围转一圈,没发现任何人影,不由焦急喊道:“阿甘,阿甘你去哪儿了。”
“傻子吧。”朵儿愣愣回答。
二人对视一眼,吕睿将箭头对准林中一个方向,吕乐颜将石头掷出去,石头落地后,几只野鸡瞬间扑棱着翅膀飞起。
走到朵儿身旁,朵儿将姜汤递到他嘴边,他眼都不睁,喝下一口,辛辣的口感,顿时驱散睡虫,哇一口吐出来,伸着舌头:“啊……好辣呀。”
姜氏拿手点一下朵儿额头,“惯会逗你弟弟的。”
朵儿心惊,她还是第一次见男子哭的这般梨花带雨,时而自责心疼,时而懊悔,觉得自己没出息,转念一想,这是让吕乐颜见了,都直接看呆的男子啊。
每日被阿甘跟在身后叫姐姐,朵儿觉得自己平白又多个弟弟般,只是看着比自己快高一个半头的阿甘,自己应该不吃亏吧。
“你们倒是走快点,没准咱们今天运气好,碰到个大灵芝,也说不准。”朵儿兴奋往前跑去,身后是紧跟着阿甘。
朵儿不停在废墟里翻找着,一道雷声过后,她顿了顿,想通过声音辨别一下,可头上的惊雷又不停响起,朵儿有些绝望,看着满目疮痍。
姜氏有些愤恨道:“这要是咱的孩子,我绝不会将他抛弃,那孩子两眼珠子忽闪忽闪跟只小猫一样,乖乖巧巧让人看着都心软。”
瞪向阿甘吼道:“都是你,乱跑什么?”
“你没在屋里?”
“以后我们就叫他阿甘!”
朵儿呆愣住,过了好一会儿才踉踉跄跄往那堆废墟跑去。
秋收后庄稼人这一年算是忙到头,有些闲不下来的,开始进山采集山货,朵儿也不甘落后。
姜氏说:“我看他吃饭斯斯文文,从前怕不是个少爷吧!”
朵儿抽出袖子,“害怕个鬼,给我洗干净,洗不干净别出来!”又指着一边姜氏给他改好的衣服说:“洗完穿好再出来,不然我打你。”还做个要打他的手势。
越往深处,山路越是崎岖,每迈一步都得注意脚下,稍不小心就会被树枝或石头绊倒,朵儿低头看路,一遍遍喊着阿甘的名字。
上祁连山,有好几条山路,朵儿他们顺着山路进入,绕开前几日去过的地方,往更深地密林走,在路上能时不时捡些别人没发现的山核桃,还有刚掉落的栗子,有时还会碰见些野山楂,只要是能入口的,朵儿全摘下放进阿甘背篓里。
朵儿立马来兴致,“抓鸟还是兔子。”
傻子依言,亦步亦趋紧紧跟在朵儿身后。
朵儿回头,傻子睁着懵懂的大眼看着她,暴雨打在他身上,将他原本脏污的脸,冲刷出几分白净。
走累了,就地休息,吕睿四处看看问几人:“可想吃野味?”
朵儿觉得靠谱,前世她也见过一些流浪的精神病患者,等自己清醒后,就会找回家。
“许是不喜欢有人在吧,爹要不咱先出去。”
山芋事件后陈老大一家再一次成为全村笑柄,费尽心思种的那筐红心山芋也被吕睿直接搬走,后来陈老二偷偷拿五两银子给刘翠,算作这些天种红薯的辛苦费。www.qingwan.me
姜氏将熬好的姜汤盛了三大碗,陈老二和朵儿一人一碗捧在手里慢慢喝。三人不自觉谈论着傻子身世。
“……”所以,怪她喽。
朵儿抬头不是阿甘又是谁?有些气恼,全然忘记如今处境,跨步往阿甘这边,后果可想而知,一只脚卡进石头,身子朝前倾去,幸好被阿甘接住,脚背一痛。
回去路上,碰见出来寻朵儿的陈老二,三人一同进门,陈老二就奔进灶房烧热水,姜氏则去熬姜汤,弄好后,陈老二拉着傻子进屋要给他洗澡。
“阿甘——阿……”
许是说话声音有些高,将里屋的陈二宝吵醒,他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走出来。
嗯,就是他。
朵儿心里一阵暖意,笑道:“咱可是这片长大的,闭着眼都能走回来。”背起背篓,往深处走去。
阿甘歪头想想,摇头道:“不跑了,不自己乱跑了。”
只见那人朝朵儿灿烂一笑:“姐姐——”
吕乐颜想想也是,叮嘱道:“那你一个人能行吗?可别迷路。”
吕睿将她身上背的竹篓,拿过来提着,笑着说:“别贫了,朵儿都走远了。”
“你家门下。”
朵儿被阿甘扶着坐到舒适地方,将鞋袜脱下,脚背上被磕磨掉一小块皮,不看时不觉得疼,一见伤口,朵儿汗毛竖立,百爪挠肝。
“你们在喝什么,我也要喝。”
陈老二乐的清净,连忙闪身,朵儿一抬步,衣袖被拉住。
于是抬手给他擦擦眼泪,柔声道:“我不是怪你,你看你独自跑出来多危险,山路这么难走,那边还有悬崖,万一你掉下去,就见不到我们了。”
“这个漂亮哥哥是谁?”陈二宝好奇。
陈老二脸色难看,无奈说:“刚要给他脱衣服,就鬼叫起来,怎么害怕我吃了你?”
朵儿受伤,阿甘即难过,又不知所措,现在又被她吼,瞬间委屈起来,一双大眼蓄满泪水,看着朵儿,睫毛轻颤,一颗泪顺势淌下。
吱呀一声,门被人打开。四人回头看去,皆被震惊,张大嘴巴,那是一张极温柔的脸,让人一看便觉舒心。
“傻子……傻子”
吕睿对她宠溺一笑说:“是野鸡。”
吕乐颜带着喘息声,不紧不慢道:“你做梦也分分白天还是晚上,还灵芝呢,上山四五日,净捡些山核桃跟山木耳,连个野山参都没挖出过。”跨过面前的土坑接着说:“今天若再没意外收获,明日你可别叫我来受罪。”
“叫了……你走了……”傻子有几分委屈。
甘字没出口,有人惊喜道:“姐姐,你找我来了。”
“这个阿甘,要是被我找到,非得打他两巴掌。阿甘——阿甘。”朵儿每走一段距离,就环顾四周喊两声。
一声惊雷过后,空了几十年的茅屋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塌,饶是下着磅礴大雨,也没有盖住倒塌时惊起的飞尘。
吕睿将野鸡拿到山泉边处理,朵儿和吕乐颜到附近捡柴,准备生火用,阿甘则呆在原地。只是等她们回来时,原先的驻扎地竟已空无一人。
傻子腼腆一笑,低下头开始解裤子,朵儿立马捂眼出去,还贴心将门掩上,在门口听了听,见屋里传来沥啦水声,才走开。
陈老二说:“谁家少爷丢了不出来寻?”转而一想又道:“怕不是家里人嫌他拖累,将他给弃了,这才流浪到咱这片儿。”
“你找我。”呆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吕乐颜说:“我和你一起去。”
没有人回应,她往前走一段距离继续喊,还是无人回应,回头对吕乐颜道:“你在原地等睿哥,我去找找看。”
傻子像是受到惊吓般,叽哇大叫,朵儿忙进去查看,发现傻子赤着上身惊恐看向陈老二,陈老二手里正拿着他的衣服,对他怒目而视。www.cuiyun.me
朵儿点头,问道:“那
朵儿想起先前姜氏给傻子衣服让他换时,他非得回茅草屋才换下那身旧的看不出原样的破布,怕不是有啥难言之隐。
“姐姐,害怕。”傻子委屈巴巴拉着裤子,朝朵儿求救。
突的从床上惊坐起,套上外衣就往外跑,刚跑出去又折回来找件蓑衣披着,冒着暴雨跑出门,径直朝傻子住的破茅屋奔去。
吕乐颜则是俯身从地上捡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
“那你刚才在哪?”
被朵儿阻止:“咱们都走了,睿哥找不到人又该去找咱们,万一我们回来他又不见了,到时候成人找人了。”
有陈二宝卖力宣传,村里人以后见傻子都改口叫‘阿甘’。
“姐姐,害怕。”
只听嗖嗖两声,两只野鸡猝。
一天深夜,响雷一个接一个,闪电在天空中闪着,转眼间倾盆大雨下个不停,雨声轰鸣声连成一片,朵儿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陈二宝听完,拍着手跳着跑出去,大喊:“傻子有名字喽,傻子叫阿甘,傻子有名字喽……”
朵儿负气走开,回头朝身后还呆呆站着的傻子道:“还不跟上!”
说罢在背篓里掏出一把小弩,装上箭。
朵儿点头,她也正有此意,深思起来,突然想到前世看过一部电影《阿甘正传》,主人公阿甘虽不聪明,却心思纯净,善良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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