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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程博海半信半疑。
“无名指上的也不一定是婚戒嘛，你别那么古板程老师，现在的年轻人追求时尚十个手指换着戴都很正常，而且我只是猜测，林老师是不是怕麻烦才这么说的。”
倒不是昨晚没睡好，而是今天早上醒来的一幕太震撼。她发现自己以一种可以称得上豪放的姿势睡在裴明晏身边，脑袋枕着他手臂，一条腿大咧咧地架在他身上，唯一的被子也全被卷到了自己这边。
程博海：“什么麻烦？”
“裴明晏！”
周然现在想起还是差点笑岔气，“你说，现在的小孩怎么这么小就有审美了。”
“还是林老师最好，”周然捏了捏自己的脸，叹气，“也不知道是不是生了小孩的原因，我最近都长斑了，试了好几种祛斑产品都没用，我都在考虑要不要去美容院了。www.cuizhi.me”
“程老师，您这算不算偏见呢，”林姝忽然打断他，“照您这么说，学术圈也有品行不堪的人，学术造假，成果偷窃，仗着自己的资历打压刚踏进门槛的新人，因为利益瓜分暗中给对方使绊子，沽名钓誉的老前辈拿着一笔笔不知道怎么审批来的高额经费只弄得出一堆水数据，这些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如果您觉得用虚伪包装的无耻就不叫无耻，那么最好对其他人也一视同仁。”
“不是，程老师你怎么好意思说我的，说起女儿奴谁比得上你啊，”周然无语地白了他一眼，继续说，“林老师，你是不知道程老师早些年经常带他闺女来咱学校，他闺女又淘气，有次上课跑到了他课堂上，谁不知道程老师上课是出了名的严厉，本来以为他会发火，结果他左一个乖宝，右一个小心肝地把女儿抱了起来。”
她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想到这，林姝的脸不禁又烫起来，就好像早上男人赤身抱着她时蓬勃出的体温还没褪却。
程博海：“
“但林老师不喜欢啊，”周然说，“再怎么金童玉女都没用，她留校之后，那个伍成言还经常回来看她，她可能觉得烦了吧，又不想太得罪人就干脆说自己已经结婚了。不然你想想要是真有林老师这么漂亮又优秀的老婆，哪个男人不趁机来接老婆下班显摆显摆啊。”
“就她原来有个物理系的师兄挺喜欢她的，伍成言，跟着刘老去研究院的那个。”
周然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了：“有老公怎么了？和喜欢偶像又不冲突，谁说追星只是少女的专利，而且说起来林老师结婚也三年了吧，但她老公我们大家都没见过，婚礼好像也没办。”
可她有这么不矜持吗？
“你们男人又不懂，哎，生孩子真的好麻烦。”
眼看着周然脸色就要垮下去，林姝赶紧打圆场：“我平时也用护肤品的，周老师，我等会儿把链接找出来发你。”
林姝：“可是你家宝贝很可爱。”
而且他上半身还没穿衣服，怎么看怎么像被“蹂/躏”过后的罪证。
“是吗？丁教授说当时所有学生都看到了，你女儿还不肯出去，要骑爸爸的肩膀，最后你就让她骑着出去了。”这算是他严师形象的滑铁卢，周然瞧见他无奈的样子，也不继续挖苦，“对了，你女儿现在挺大了吧？”
“不用麻烦，我等会叫个外卖。”
周然没忍住，“噗”地笑出了声：“程老师，这只是网络上的一个梗啦，是开玩笑的，你不用太在意。”
程博海：“她有老公啊。”
她当时恍惚得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但男人搭在她腰上的掌心的温度和触感又在提醒她这是真的。
周然真不想打击他，但这人的自我认知真的令人堪忧：“程老师，首先你还没什么名可以沽吧？其次你这副教授这么多年了都没升上去，你这个情商，就算有品行不堪的事让你干，我估摸着你都干不了。”
林姝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只是想到了一点不纯洁的东西，继续撑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好的，周老师，不过我真的没事，可能就是最近换季，皮肤干有点过敏。”
“？这和结婚有什么关系？”
再然后，就趁着他还没醒赶紧逃离了“肇事现场”，虽然她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对他干了什么，但他脖子和肩膀上确实有两处很明显的红痕。
“周老师，你说刚刚小林老师是不是生气了？”程博海皱着眉头问。
一定是他半夜醒来自己脱的。
“可是你脸好红欸，不会是发烧了吧？这段时间流感特别多，我女儿班上好几个小朋友都生病请假了，你要是不舒服，可得早点去校医那看看，千万别病倒了。”
周然没再说什么，胳膊肘悄悄撞了下程博海。
程博海：“都是被网络影响的，而且现在的明星啊都是被包装出来的，表面光鲜亮丽，谁知道私下是什么德行？”
她昨晚把裴明晏给睡了？
周然：“不是吗？我记得你原来的电脑桌面就是裴明晏。”
“可为什么？”程博海听她碎碎念着，始终不太理解，“她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程博海：“好像有点道理。不过她刚才说什么品行不堪沽名钓誉不会是指桑骂槐在说我吧？”
程博海凝思了片刻：“有印象，这不挺好的吗？他俩原来也算是他们系的金童玉女了吧？”
林姝绞尽脑汁也回忆不起来了，她只记得自己昨晚想喂他喝蜂蜜水，然后被他当枕头压在了身下，就没有然后了。
程博海：“嗯，高中了，不过她现在是一点都不黏我了。”
“哪里不对吗？”
糗事重提，程博海汗颜地轻咳了声：“我记得你那时候也没在咱们系，这都是老丁告诉你的吧，老丁这人最喜欢夸大其词。”
“什么意思？你觉得她没结婚？不对啊，她每天都戴着婚戒。”
“人家小林老师是天生丽质。”话音未落，推门进来拿资料的程博海突然插了一句。
“是吗？我还觉得林老师你皮肤特别好，又白又细腻，我一直想问你用什么护肤品来着。”
“凤毛麟角，尤其是这些新一代的男明星，可以说完全没有自我约束，什么出轨，赌博，□□，有了点名气就觉得可以为所欲为了，不但自己道德败坏还带坏一群心智不成熟的小姑娘，我看这个裴明晏长得也不像是正儿八经——”
程博海回过神：“哦，吃饭是吧，我好像也有点饿了。”
可是他要是醒来过，第一件事应该是把睡在他床上的自己丢出去，怎么还会用那么亲密的姿势抱着她。
周然：“那行，你想吃什么？我帮你打包一份。”
当时脑子里悠悠地飘出一个答案，她瞬间清醒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额......
林姝“啊”了一声，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林姝一上午都有些心不在焉。www.qiongquan.me
不像是磕碰的，反而有点像是被，被亲出来的。
印象里，林姝说话一向是轻声细语的，鲜少有不笑的时候，更别说这么咄咄逼人的犀利言辞了。
她回过神，尴尬地挤出一个笑：“没有。”
“那没有，谈恋爱倒还好，我还能干预一下，她现在追星，追那个叫什么裴——”
“哎，也不能这么说，还是有才德兼备的嘛。”
林姝：“我就先不去了，下午有庄老师的课，我要帮她整理一下课件和实验数据，你们去吧。”
“那就是路人粉啦，林老师，别害羞，我也觉得他长得很帅，不光我，我女儿也是，有次我刷到一个他演唱会的视频，我女儿当时坐在我旁边眼巴巴地就拿走了我的手机，说哥哥好看，他爸胜负欲就来了舔着个脸问是爸爸好看还是哥哥好看，你知道我女儿怎么说？她扯着我衣服说妈妈能不能请哥哥来我们家，我想和哥哥玩，不想和爸爸玩，给她爸整的伤心了一整晚哈哈哈哈。”
周然：“废话，你都那样说她偶像了，这不就是当着人家面骂人家喜欢的人是个败类吗？我现在算是搞明白了，林老师可不是什么路人粉，是战斗粉，还好我从来没在她面前吐槽过裴明晏。”
“对对，就是他，每天张口闭口就是她的明晏哥哥，还说什么不喜欢裴明晏的都是没品的东西，我说你不能用这种偏见的目光去对待别人，她说我不懂，然后就不理我了。”程博海越说越无奈。
程博海：“别去，现在很多美容项目有风险，而且这是人衰老的正常现象。”
“你可不能太女儿奴啊周老师。”
程博海听得直接愣住。
话题突然cue到她这，还是有关某人的。
“我其实还好，就是觉得那张照片挺好看的，就顺手设成桌面了。”
“林老师，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对面的周然瞧着她不对劲的神色关心地问了一句。
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而且怕被来找自己的学生看到，她没用几天就换了。
周然也傻眼了，好半晌才干笑了一声：“就是啊，程老师，不要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哎呀，到饭点了吧，我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我们去食堂吃饭吧？”
周然回头瞧了眼：“程老师，你这样很打击人。”
“......不是。”
说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
周然：“是啊，不信不问问林老师，林老师肯定也经常刷到，对了，林老师好像也是裴明晏的粉丝吧？”
“也是，她真的超可爱，”说到女儿，周然眼神就亮了起来，“今天早上我还没醒她黏黏糊糊地爬到我怀里，抱着我的脖子亲了又亲说不想去幼儿园想和妈妈睡觉的时候我真的也不想来上班了哈哈。”
周然：“会不会是背着你这个老父亲偷偷谈恋爱了？”
] “是吗？”程博海半信半疑。
“无名指上的也不一定是婚戒嘛，你别那么古板程老师，现在的年轻人追求时尚十个手指换着戴都很正常，而且我只是猜测，林老师是不是怕麻烦才这么说的。”
倒不是昨晚没睡好，而是今天早上醒来的一幕太震撼。她发现自己以一种可以称得上豪放的姿势睡在裴明晏身边，脑袋枕着他手臂，一条腿大咧咧地架在他身上，唯一的被子也全被卷到了自己这边。
程博海：“什么麻烦？”
“裴明晏！”
周然现在想起还是差点笑岔气，“你说，现在的小孩怎么这么小就有审美了。”
“还是林老师最好，”周然捏了捏自己的脸，叹气，“也不知道是不是生了小孩的原因，我最近都长斑了，试了好几种祛斑产品都没用，我都在考虑要不要去美容院了。www.cuizhi.me”
“程老师，您这算不算偏见呢，”林姝忽然打断他，“照您这么说，学术圈也有品行不堪的人，学术造假，成果偷窃，仗着自己的资历打压刚踏进门槛的新人，因为利益瓜分暗中给对方使绊子，沽名钓誉的老前辈拿着一笔笔不知道怎么审批来的高额经费只弄得出一堆水数据，这些您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如果您觉得用虚伪包装的无耻就不叫无耻，那么最好对其他人也一视同仁。”
“不是，程老师你怎么好意思说我的，说起女儿奴谁比得上你啊，”周然无语地白了他一眼，继续说，“林老师，你是不知道程老师早些年经常带他闺女来咱学校，他闺女又淘气，有次上课跑到了他课堂上，谁不知道程老师上课是出了名的严厉，本来以为他会发火，结果他左一个乖宝，右一个小心肝地把女儿抱了起来。”
她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想到这，林姝的脸不禁又烫起来，就好像早上男人赤身抱着她时蓬勃出的体温还没褪却。
程博海：“
“但林老师不喜欢啊，”周然说，“再怎么金童玉女都没用，她留校之后，那个伍成言还经常回来看她，她可能觉得烦了吧，又不想太得罪人就干脆说自己已经结婚了。不然你想想要是真有林老师这么漂亮又优秀的老婆，哪个男人不趁机来接老婆下班显摆显摆啊。”
“就她原来有个物理系的师兄挺喜欢她的，伍成言，跟着刘老去研究院的那个。”
周然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了：“有老公怎么了？和喜欢偶像又不冲突，谁说追星只是少女的专利，而且说起来林老师结婚也三年了吧，但她老公我们大家都没见过，婚礼好像也没办。”
可她有这么不矜持吗？
“你们男人又不懂，哎，生孩子真的好麻烦。”
眼看着周然脸色就要垮下去，林姝赶紧打圆场：“我平时也用护肤品的，周老师，我等会儿把链接找出来发你。”
林姝：“可是你家宝贝很可爱。”
而且他上半身还没穿衣服，怎么看怎么像被“蹂/躏”过后的罪证。
“是吗？丁教授说当时所有学生都看到了，你女儿还不肯出去，要骑爸爸的肩膀，最后你就让她骑着出去了。”这算是他严师形象的滑铁卢，周然瞧见他无奈的样子，也不继续挖苦，“对了，你女儿现在挺大了吧？”
“不用麻烦，我等会叫个外卖。”
周然没忍住，“噗”地笑出了声：“程老师，这只是网络上的一个梗啦，是开玩笑的，你不用太在意。”
程博海：“她有老公啊。”
她当时恍惚得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但男人搭在她腰上的掌心的温度和触感又在提醒她这是真的。
周然真不想打击他，但这人的自我认知真的令人堪忧：“程老师，首先你还没什么名可以沽吧？其次你这副教授这么多年了都没升上去，你这个情商，就算有品行不堪的事让你干，我估摸着你都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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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结婚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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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师，你说刚刚小林老师是不是生气了？”程博海皱着眉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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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然没再说什么，胳膊肘悄悄撞了下程博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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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晚把裴明晏给睡了？
周然：“不是吗？我记得你原来的电脑桌面就是裴明晏。”
“可为什么？”程博海听她碎碎念着，始终不太理解，“她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程博海：“好像有点道理。不过她刚才说什么品行不堪沽名钓誉不会是指桑骂槐在说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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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毛麟角，尤其是这些新一代的男明星，可以说完全没有自我约束，什么出轨，赌博，□□，有了点名气就觉得可以为所欲为了，不但自己道德败坏还带坏一群心智不成熟的小姑娘，我看这个裴明晏长得也不像是正儿八经——”
程博海回过神：“哦，吃饭是吧，我好像也有点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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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象里，林姝说话一向是轻声细语的，鲜少有不笑的时候，更别说这么咄咄逼人的犀利言辞了。
她回过神，尴尬地挤出一个笑：“没有。”
“那没有，谈恋爱倒还好，我还能干预一下，她现在追星，追那个叫什么裴——”
“哎，也不能这么说，还是有才德兼备的嘛。”
林姝：“我就先不去了，下午有庄老师的课，我要帮她整理一下课件和实验数据，你们去吧。”
“那就是路人粉啦，林老师，别害羞，我也觉得他长得很帅，不光我，我女儿也是，有次我刷到一个他演唱会的视频，我女儿当时坐在我旁边眼巴巴地就拿走了我的手机，说哥哥好看，他爸胜负欲就来了舔着个脸问是爸爸好看还是哥哥好看，你知道我女儿怎么说？她扯着我衣服说妈妈能不能请哥哥来我们家，我想和哥哥玩，不想和爸爸玩，给她爸整的伤心了一整晚哈哈哈哈。”
周然：“废话，你都那样说她偶像了，这不就是当着人家面骂人家喜欢的人是个败类吗？我现在算是搞明白了，林老师可不是什么路人粉，是战斗粉，还好我从来没在她面前吐槽过裴明晏。”
“对对，就是他，每天张口闭口就是她的明晏哥哥，还说什么不喜欢裴明晏的都是没品的东西，我说你不能用这种偏见的目光去对待别人，她说我不懂，然后就不理我了。”程博海越说越无奈。
程博海：“别去，现在很多美容项目有风险，而且这是人衰老的正常现象。”
“你可不能太女儿奴啊周老师。”
程博海听得直接愣住。
话题突然cue到她这，还是有关某人的。
“我其实还好，就是觉得那张照片挺好看的，就顺手设成桌面了。”
“林老师，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对面的周然瞧着她不对劲的神色关心地问了一句。
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而且怕被来找自己的学生看到，她没用几天就换了。
周然也傻眼了，好半晌才干笑了一声：“就是啊，程老师，不要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哎呀，到饭点了吧，我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我们去食堂吃饭吧？”
周然回头瞧了眼：“程老师，你这样很打击人。”
“......不是。”
说着，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
周然：“是啊，不信不问问林老师，林老师肯定也经常刷到，对了，林老师好像也是裴明晏的粉丝吧？”
“也是，她真的超可爱，”说到女儿，周然眼神就亮了起来，“今天早上我还没醒她黏黏糊糊地爬到我怀里，抱着我的脖子亲了又亲说不想去幼儿园想和妈妈睡觉的时候我真的也不想来上班了哈哈。”
周然：“会不会是背着你这个老父亲偷偷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