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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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姑娘家是文静点得好。”卫国公夫人又打量了萧燕飞一番，唇角的笑容似笑非笑，似讥非讥，从手腕上取下一个金镯子给萧燕飞当见面礼，“这镯子你收着吧。”
“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卫国公夫人勾唇一笑，态度亲热地问道，“好孩子，你平日里都喜欢做什么？”
卫国公夫人抚了抚衣袖，幽幽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哎，外子这段日子每况愈下，病中还一直念叨着阿池，放心不下。阿池这都弱冠了，身边也没个知冷热的……”
萧燕飞一个庶女能去国公府冲喜，哪怕是当个妾，那也是她的福分了！
耳边传来萧燕飞略带惋惜的声音：“嬷嬷不喜欢？”
卫国公夫人说得意味不明，可太夫人像是听明白了，温声又道：“老身曾请白云寺的圆净大师给老身这二孙女算过命，大师说了，这孩子八字好，福泽深厚，能旺家。”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把匕首抵在了她的头上。
她抬起左手一摸太阳穴，指腹上也染了米粒大小的血渍，瞳孔顿时收缩。
当时这孙坤家的就在小佛堂伺候，瞧得一清二楚。
“幸好，只是不慎划破了一点，上回我被裁纸刀割破了手，妈妈也说过，一点小伤，抹点香灰就没事了，哪有那么娇气。”
老妇的左下首和右下首分别坐着一个妇人，两个三十来岁的美妇形貌迥异，皆是气质高贵。
荣和堂位于侯府的西路，庄重典雅，端的是气派非常。
卫国公夫人看了一眼萧燕飞消失的方向，语声淡淡地赞了一句：“太夫人，我瞧着令孙女秀外慧中，知书达礼，太夫人实在是好福气。”
“姑娘已经犯了大错，惹得太夫人不快，以后更加应该谨言慎行。”孙坤家的继续数落着萧燕飞，“哎，太夫人罚姑娘跪祠堂，姑娘既然领了罚，就当善始善终，可姑娘你呢，这没跪一会儿，就晕了过去，娇气得不像话。”
孙坤家的知道这银簪是出自京城最有名的首饰铺子之一金玉堂，面露贪婪之色。
卫国公夫人又叹了口气：“我现在只盼着这喜事能够冲掉煞气，国公爷能好起来。”
她摸出一方帕子，轻轻地拭了拭眼角。
孙坤家的一口气梗在了胸口。
萧燕飞微微侧身，对着卫国公夫人福了福：“见过卫国公夫人。”
“祖母。”
在荣和堂的小丫鬟引领下，萧燕飞一路穿过穿堂、一间小厅往上房方向走去。
萧燕飞俯首看了一眼左掌心的红月胎记旁一道寸长的细疤。
原主当时流了不少血，吓得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胆战心惊，却只得了孙坤家的那轻描淡写的一句敷衍。
压下心头的不适感，孙坤家的在心里对自己说：待会儿非得找姨娘告这丫头一状。
“国公爷吉人自有天相。”太夫人唇角含笑，又道，“老身瞧夫人有些憔悴，夫人也要保重身子……”
孙坤家的连忙用帕子捂住伤口，真怕自己要失血过多了，心里暗骂声晦气，丢下了一句：“那奴婢先下去了。”
“若是让夫人找了由头，姨娘岂不是又要受罪？这些年，为了姑娘，姨娘这日子过得委实艰难。”
“孙妈妈，你是姨娘给我的，姨娘那么疼我，应该不会怪罪我不小心伤了你的。”萧燕飞庆幸地拍了拍胸口。
可少女的眼睛黑白分明，像白兔似的人畜无害，和原来的一般无二。
“……”孙坤家的哑口无言，感觉自己被架了起来。话都说到这份上，她要是去告状，岂不是让姨娘难做？
“妈妈赶紧去包扎一下伤口吧，免得血流不止。”萧燕飞体贴地又道。
上房堂屋的正中挂着一副青地匾额，上书“荣和堂”三个金漆大字，匾额下是一幅莲卧观音像。
萧燕飞透过镜子看着后方的孙坤家的，浓黑的眼睫颤了颤，淡声道：“我烧得有些迷糊了，随口问问，孙妈妈这么急做什么。”
“姑娘若是爱惜姨娘，一会儿见了太夫人，就当好好认错。”
“可惜了。”萧燕飞随手一抛，把银簪丢在了梳妆台上。
萧燕飞指着海棠挑的那支蝴蝶金钗道：“就这支钗吧。”
殷氏对着萧燕飞微微点了下头，眼神平和，看不出喜怒。
她有点心虚，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
因为太夫人大寿在即，原主便在小佛堂里抄写《地藏经》为祖母祈福。前日，崔姨娘给她送点心，不慎打碎了太夫人最珍爱的观音玉像。
“孙妈妈，那观音像是我打碎的吗？”萧燕飞冷不丁地问道，眸光清冷。
下一刻，左太阳穴一阵锐痛。
而右下首那眉飞目细的妇人则眼生得很，应该不是侯府的人，十有八九是访客。
萧燕飞远远地就看到，上首的紫檀木雕夔龙纹高背大椅上坐着一个身穿玄色仙鹤纹刻丝褙子的老妇，鬓发间零星夹了几丝银发。
“谢夫人。”萧燕飞温温柔柔道，尽量表现得中规中矩。
“国公夫人太客气了。”太夫人脸上的笑意又深了一分，接着对坐在另一侧的殷氏道，“阿婉，你带燕飞去准备些茶点。”
原主心疼生母，为崔姨娘背了锅，被罚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直到高烧晕厥。
孙坤家的吓得脚底升起一股寒气，一动也不敢动，手指微微发着抖，道：“快拿开！”
“卫国公夫人，这是老身的二孙女，闺名燕飞。”太夫人转头面向右下首的妇人，唇角噙着一抹亲和的笑容，“燕飞，还不给夫人见礼。”
侯府上下那么多丫鬟婆子，哪里需要堂堂侯夫人去准备茶点，太夫人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很明显，她有话要私下和卫国公夫人说，让殷氏与萧燕飞暂时回避。
她一边起身，一边道：“走吧。”
太夫人慢条斯理地用茶盖拨了拨浮在茶汤上的茶叶，浅啜了口热茶。
孙坤家的头也不回地走了，两个丫鬟也有些局促。
萧燕飞抬手接过孙坤家的刚挑的那支梅花银簪，信手把玩着：“这簪子倒是挺适合孙妈妈的。”
她的嗓音因为惊恐而有些尖利。
孙坤家的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就见那支银簪尖锐的簪尖上沾着一点殷红的血，触目惊心。
萧燕飞眉头一挑。
萧燕飞满意地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看着这张精致得笔墨难描的脸孔，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这么好的簪子，与其戴在庸碌无能的二姑娘头上，还不如给她呢！
殷氏笑着应了，与萧燕飞一起从堂屋退到了西次间。
几缕灿烂的晨曦自窗口照进内室中，簪头堆着三朵梅花的银簪在阳光中闪闪发亮，梅花以莲子米大小的珍珠为花蕊。
“夫人谬赞了。”太夫人谦虚了一句。
萧燕飞乖乖地答道：“回夫人，我平日里也就喜欢看看书、养养花。”
她在夸萧燕飞，语气温和，言辞得体，眼神却相当淡漠。
那冰冷尖锐的簪尖微微陷进了她的肌肤，沿着太阳穴徐徐向下滑去……
两人的目光定定地对视着，寥寥数语间，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般。
“母亲。”
孙坤家的莫名就有种被萧燕飞主导的感觉，又怀疑是自己多想了，多训了一句：“姑娘，你都这么大人了，说话别不经脑子。”
孙坤家的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萧燕飞又道：“不如就送给妈妈，当作方才失言的赔罪。”
不知道为何，孙坤家的总觉得她身上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不由皱眉，立刻就意识到是银簪的簪尖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丫鬟们也安静地退了出去，只留了王嬷嬷一人在堂屋服侍着。
“姨娘怜惜姑娘，总跟奴婢说，姑娘年纪小，为人处世难免有所不及，慢慢学就是了。可是姑娘，姨娘体谅你，你怎么就不知道多为姨娘考虑考虑……”
侯府的格局复杂精妙，各种院门、回廊、甬道、建筑环环相扣又彼此贯通，亭台楼阁更是古朴雅致，十步一景。
看着几步外的芊芊少女，太夫人不快地捻动着佛珠手串，心里有些不耐烦：这丫头做事总是这般磨磨蹭蹭的，这性子真是上不了台面。
萧燕飞拿着银簪起了身，抬手给往对方的发髻插去：“我给妈妈簪上。www.cuichuan.me”
萧燕飞又坐了回去，温温柔柔地歉然道：“妈妈勿怪，我病了，身上没力气，刚刚手不小心抖了一下。”
萧燕飞跨过门槛走到了堂中，动作略显生疏地分别给太夫人与殷氏屈膝行了礼。
孙坤家的用惊疑不定地看着萧燕飞，有那么一瞬，几乎以为萧燕飞在报复自己。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旁人还以为太夫人怎么苛待你呢！”
随着孙坤家的声声斥责，屋内的气氛有些僵硬。www.airan.me
“是、是姑娘。”海棠赶忙应了，把那支金钗插到了萧燕飞的发髻上，又给她配了一朵青莲色花瓣、黄色花蕊的并蒂莲绢花。
萧燕飞知道上首的老妇是侯府的太夫人，左下首那丹凤眼的妇人则是侯夫人殷氏。
孙坤家的先是一愣，接着眉头皱得更紧，问道：“姑娘想说什么？姑娘莫不是说太夫人冤枉了你？”
孙坤家的喋喋不休地说了一通。
] “这姑娘家是文静点得好。”卫国公夫人又打量了萧燕飞一番，唇角的笑容似笑非笑，似讥非讥，从手腕上取下一个金镯子给萧燕飞当见面礼，“这镯子你收着吧。”
“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卫国公夫人勾唇一笑，态度亲热地问道，“好孩子，你平日里都喜欢做什么？”
卫国公夫人抚了抚衣袖，幽幽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哎，外子这段日子每况愈下，病中还一直念叨着阿池，放心不下。阿池这都弱冠了，身边也没个知冷热的……”
萧燕飞一个庶女能去国公府冲喜，哪怕是当个妾，那也是她的福分了！
耳边传来萧燕飞略带惋惜的声音：“嬷嬷不喜欢？”
卫国公夫人说得意味不明，可太夫人像是听明白了，温声又道：“老身曾请白云寺的圆净大师给老身这二孙女算过命，大师说了，这孩子八字好，福泽深厚，能旺家。”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把匕首抵在了她的头上。
她抬起左手一摸太阳穴，指腹上也染了米粒大小的血渍，瞳孔顿时收缩。
当时这孙坤家的就在小佛堂伺候，瞧得一清二楚。
“幸好，只是不慎划破了一点，上回我被裁纸刀割破了手，妈妈也说过，一点小伤，抹点香灰就没事了，哪有那么娇气。”
老妇的左下首和右下首分别坐着一个妇人，两个三十来岁的美妇形貌迥异，皆是气质高贵。
荣和堂位于侯府的西路，庄重典雅，端的是气派非常。
卫国公夫人看了一眼萧燕飞消失的方向，语声淡淡地赞了一句：“太夫人，我瞧着令孙女秀外慧中，知书达礼，太夫人实在是好福气。”
“姑娘已经犯了大错，惹得太夫人不快，以后更加应该谨言慎行。”孙坤家的继续数落着萧燕飞，“哎，太夫人罚姑娘跪祠堂，姑娘既然领了罚，就当善始善终，可姑娘你呢，这没跪一会儿，就晕了过去，娇气得不像话。”
孙坤家的知道这银簪是出自京城最有名的首饰铺子之一金玉堂，面露贪婪之色。
卫国公夫人又叹了口气：“我现在只盼着这喜事能够冲掉煞气，国公爷能好起来。”
她摸出一方帕子，轻轻地拭了拭眼角。
孙坤家的一口气梗在了胸口。
萧燕飞微微侧身，对着卫国公夫人福了福：“见过卫国公夫人。”
“祖母。”
在荣和堂的小丫鬟引领下，萧燕飞一路穿过穿堂、一间小厅往上房方向走去。
萧燕飞俯首看了一眼左掌心的红月胎记旁一道寸长的细疤。
原主当时流了不少血，吓得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胆战心惊，却只得了孙坤家的那轻描淡写的一句敷衍。
压下心头的不适感，孙坤家的在心里对自己说：待会儿非得找姨娘告这丫头一状。
“国公爷吉人自有天相。”太夫人唇角含笑，又道，“老身瞧夫人有些憔悴，夫人也要保重身子……”
孙坤家的连忙用帕子捂住伤口，真怕自己要失血过多了，心里暗骂声晦气，丢下了一句：“那奴婢先下去了。”
“若是让夫人找了由头，姨娘岂不是又要受罪？这些年，为了姑娘，姨娘这日子过得委实艰难。”
“孙妈妈，你是姨娘给我的，姨娘那么疼我，应该不会怪罪我不小心伤了你的。”萧燕飞庆幸地拍了拍胸口。
可少女的眼睛黑白分明，像白兔似的人畜无害，和原来的一般无二。
“……”孙坤家的哑口无言，感觉自己被架了起来。话都说到这份上，她要是去告状，岂不是让姨娘难做？
“妈妈赶紧去包扎一下伤口吧，免得血流不止。”萧燕飞体贴地又道。
上房堂屋的正中挂着一副青地匾额，上书“荣和堂”三个金漆大字，匾额下是一幅莲卧观音像。
萧燕飞透过镜子看着后方的孙坤家的，浓黑的眼睫颤了颤，淡声道：“我烧得有些迷糊了，随口问问，孙妈妈这么急做什么。”
“姑娘若是爱惜姨娘，一会儿见了太夫人，就当好好认错。”
“可惜了。”萧燕飞随手一抛，把银簪丢在了梳妆台上。
萧燕飞指着海棠挑的那支蝴蝶金钗道：“就这支钗吧。”
殷氏对着萧燕飞微微点了下头，眼神平和，看不出喜怒。
她有点心虚，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
因为太夫人大寿在即，原主便在小佛堂里抄写《地藏经》为祖母祈福。前日，崔姨娘给她送点心，不慎打碎了太夫人最珍爱的观音玉像。
“孙妈妈，那观音像是我打碎的吗？”萧燕飞冷不丁地问道，眸光清冷。
下一刻，左太阳穴一阵锐痛。
而右下首那眉飞目细的妇人则眼生得很，应该不是侯府的人，十有八九是访客。
萧燕飞远远地就看到，上首的紫檀木雕夔龙纹高背大椅上坐着一个身穿玄色仙鹤纹刻丝褙子的老妇，鬓发间零星夹了几丝银发。
“谢夫人。”萧燕飞温温柔柔道，尽量表现得中规中矩。
“国公夫人太客气了。”太夫人脸上的笑意又深了一分，接着对坐在另一侧的殷氏道，“阿婉，你带燕飞去准备些茶点。”
原主心疼生母，为崔姨娘背了锅，被罚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直到高烧晕厥。
孙坤家的吓得脚底升起一股寒气，一动也不敢动，手指微微发着抖，道：“快拿开！”
“卫国公夫人，这是老身的二孙女，闺名燕飞。”太夫人转头面向右下首的妇人，唇角噙着一抹亲和的笑容，“燕飞，还不给夫人见礼。”
侯府上下那么多丫鬟婆子，哪里需要堂堂侯夫人去准备茶点，太夫人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很明显，她有话要私下和卫国公夫人说，让殷氏与萧燕飞暂时回避。
她一边起身，一边道：“走吧。”
太夫人慢条斯理地用茶盖拨了拨浮在茶汤上的茶叶，浅啜了口热茶。
孙坤家的头也不回地走了，两个丫鬟也有些局促。
萧燕飞抬手接过孙坤家的刚挑的那支梅花银簪，信手把玩着：“这簪子倒是挺适合孙妈妈的。”
她的嗓音因为惊恐而有些尖利。
孙坤家的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就见那支银簪尖锐的簪尖上沾着一点殷红的血，触目惊心。
萧燕飞眉头一挑。
萧燕飞满意地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看着这张精致得笔墨难描的脸孔，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这么好的簪子，与其戴在庸碌无能的二姑娘头上，还不如给她呢！
殷氏笑着应了，与萧燕飞一起从堂屋退到了西次间。
几缕灿烂的晨曦自窗口照进内室中，簪头堆着三朵梅花的银簪在阳光中闪闪发亮，梅花以莲子米大小的珍珠为花蕊。
“夫人谬赞了。”太夫人谦虚了一句。
萧燕飞乖乖地答道：“回夫人，我平日里也就喜欢看看书、养养花。”
她在夸萧燕飞，语气温和，言辞得体，眼神却相当淡漠。
那冰冷尖锐的簪尖微微陷进了她的肌肤，沿着太阳穴徐徐向下滑去……
两人的目光定定地对视着，寥寥数语间，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般。
“母亲。”
孙坤家的莫名就有种被萧燕飞主导的感觉，又怀疑是自己多想了，多训了一句：“姑娘，你都这么大人了，说话别不经脑子。”
孙坤家的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萧燕飞又道：“不如就送给妈妈，当作方才失言的赔罪。”
不知道为何，孙坤家的总觉得她身上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不由皱眉，立刻就意识到是银簪的簪尖抵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丫鬟们也安静地退了出去，只留了王嬷嬷一人在堂屋服侍着。
“姨娘怜惜姑娘，总跟奴婢说，姑娘年纪小，为人处世难免有所不及，慢慢学就是了。可是姑娘，姨娘体谅你，你怎么就不知道多为姨娘考虑考虑……”
侯府的格局复杂精妙，各种院门、回廊、甬道、建筑环环相扣又彼此贯通，亭台楼阁更是古朴雅致，十步一景。
看着几步外的芊芊少女，太夫人不快地捻动着佛珠手串，心里有些不耐烦：这丫头做事总是这般磨磨蹭蹭的，这性子真是上不了台面。
萧燕飞拿着银簪起了身，抬手给往对方的发髻插去：“我给妈妈簪上。www.cuichuan.me”
萧燕飞又坐了回去，温温柔柔地歉然道：“妈妈勿怪，我病了，身上没力气，刚刚手不小心抖了一下。”
萧燕飞跨过门槛走到了堂中，动作略显生疏地分别给太夫人与殷氏屈膝行了礼。
孙坤家的用惊疑不定地看着萧燕飞，有那么一瞬，几乎以为萧燕飞在报复自己。
“这件事要是传出去，旁人还以为太夫人怎么苛待你呢！”
随着孙坤家的声声斥责，屋内的气氛有些僵硬。www.airan.me
“是、是姑娘。”海棠赶忙应了，把那支金钗插到了萧燕飞的发髻上，又给她配了一朵青莲色花瓣、黄色花蕊的并蒂莲绢花。
萧燕飞知道上首的老妇是侯府的太夫人，左下首那丹凤眼的妇人则是侯夫人殷氏。
孙坤家的先是一愣，接着眉头皱得更紧，问道：“姑娘想说什么？姑娘莫不是说太夫人冤枉了你？”
孙坤家的喋喋不休地说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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