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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臻装作不经意间偷瞄巫马，比起外星人的民俗历史，他更关心这名生化人有没有撒谎，比如这只匣子里，是否真的空无一物？
郁臻摸过巫马的胸膛，那里有心跳；可仅仅是心跳罢了，一种对人体生理状态的基础模仿，并非真正拥有一颗心脏。
建筑的四面斜壁正中央分别砌了一条石阶，形成四道天梯直通塔顶, 延伸至地表荒漠；在石塔倒数第七层的台阶旁, 开出了一扇黑洞洞的高门。
林淇问：“老师，这些是什么？”
“……也没什么新鲜的嘛。”郁臻摇摇头，“我最受不了这类野蛮的事了。”
何安黎的眼底映着绿光，道：“像是密码……”
作者有话要说：
林淇将动物的骨头收成一捆，安慰她道：“有机会的，老师。”
郁臻瞟见匣中之物，眼睛也被深深吸住了——里面是一只人的手掌。
郁臻明白她所指，这座建筑，就是他们在沙漠当中见到的石塔。
巫马道：“谢谢。”
“是啊。”巫马盯着石匣子，淡淡地讽笑，“乏味。”
巫马遗憾无人听懂了他的第一句话，补充道：“盒子我已经打开过了，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我找到了其他东西装进去。”
跨过溪水时，郁臻看到他的手里捧着一个匣子，材质是石头，雕绘着格子状的密纹，像文字，又像特殊按钮……是件难以形容、找不到相似物比拟的东西。
它对比，纤弱得仿佛初生树苗。
不能心虚，郁臻漠然地撇开头道：“我看你长得不错而已。”
巫马不停歇地走到他们面前，脚步虽快，神态却平静如常，无需费力喘息；他将匣子交给何安黎，轻缓地说：“找到他们了。”
郁臻想象那场面，不禁寒毛倒竖，咂舌道：“哇，他们死了多久了？”
可是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巫马藏起来不告诉他们的？
郁臻问巫马：“这手怎么没有腐烂？石塔里面是什么样子？”
骗小郁睡觉其实挺容易的，哄哄他，他肯定愿意，就是骗心难（。
手的结构、指骨长度、指甲……显然是一只完整的人类的左手，且相当巨大，它呈泛青的尸灰色，死亡多时却丝毫不见腐烂迹象，皮肤维持着应有的水分和质感。手的主人应当是位身高2.3上的壮年男性，长期劳作，掌心覆盖着经年累月磨砺出的厚茧。
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写到洞房……
其实他见到这片巨树林开始，就推测Cielt45的原住民是巨人族，看来新发现佐证了他的猜想。
能进入石塔的人唯有巫马，他想要动手脚再容易不过。
巫马道：“像墓穴，很黑，堆满了尸体，出于不明原因，所有尸体并未腐烂；这个种族的生理结构与人类无异，只是体型异常高大，即便我背出来，我们也无法将整具尸体运回地面，所以我切了一只手掌带给你们，作为基因检测的样本足够了。最中间的圆台上放着这只石盒，里面是空的，但陈放它的托盘上刻了一幅地图，我记下来了。”
郁臻总觉得巫马说这句话时，姿态是傲慢的；尽管那双金眸将情绪掩藏得毫无破绽，可郁臻就是感觉到了，那种居高临下的、对弱者的轻视。
“「理论上」就意味着几乎无法做到。我们的科技水平要做到长久防腐，无非是低温冰冻、人体塑化、化学药物注入这三种手段，但我肯定这只手并没有经过任何化学方式处理。所以要么石塔里的温度低于零下196摄氏度，尸体被超低温冷冻保存；要么里面的空气成分与外界不同，可抑制细菌繁殖和生物酶的活性。”
远距离观望, 他们已对石塔的体积望而生畏, 而当巫马从那扇门里走出时，他们认识到，人类于它实在渺小如蝼蚁。
何安黎也没工夫再关注动物骨骼，她眺望着巫马的身影，眼神变得艳羡和痛惜，“真希望我能进去……”
7000年前的地球人类，绝对无法完成这般浩大宏伟的工程，但Cielt45的原住民在远古时代便已掌握了超高的建造水平和技术。
他们没有横跨小溪接近那座巨大无比的金字塔, 藤蔓虽只依附石壁生长，但谁都不敢去冒险；近在咫尺的溪流清澈见底，水波泛着诱人的冷光, 他们同样极力忍住了喉咙的干渴不去碰水。
那么巫马具备这些吗？他有喜恶吗？他除听从命令外，会有主动想做的事吗？巫马如何看待这个世界？他会爱上或憎恨什么人吗？
第82章 异星众神（十二） 不用怕
林淇问：“还有人类先于我们抵达过这里？”
反正郁臻的确不想进去，他岔开了话题：“那这不是座神庙？里面压根没有神像，只有尸体？——我们岂不是刨了别人家祖坟？”
林淇是化学硕士，尸体防腐技术算他专业范畴，他看向何安黎道：“尸体腐败是由于机体死亡后细菌大量繁殖，和细胞释放生物酶发生自溶反应；理论上只有做到机体内部和外部环境绝对无菌，才能完好地保存尸身上千年。”
而他们手里的光，仅够照见它的一条斜边和部分石壁。
何安黎合上石匣，道：“如果我的推论无误，这是一座宗教性建筑，死去的这些「人」，应该进行献祭仪式的信徒，或者人牲祭品，比如奴隶和战俘；割下头颅是祭典的步骤之一，他们的头骨大约埋在另一处了。”
他的偷瞄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正大光明的“盯”，巫马似乎被他看得产生了疑问，关怀地问他：“您有话对我说吗？”
而这只手太过普通了，以至于让人无法在第一时间联想到它属于外星种族。
青翠的绿叶藤蔓爬满青黑石壁，像为这头深渊巨怪裹上一层薄薄的细碎绿鳞，油亮的叶子闪着鲜嫩光泽；而未能被根茎叶蔓彻底包裹的壁面，雕刻着精细的图腾与线条……
巫马道：“后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大，不过无论是哪种情况，你们都不适合进去。”
郁臻发现，自己对巫马一无所知。你对自己朝夕相处甚至是信任的人，居然一无所知，这是非常危险的；这种危险在郁臻眼里，远超过未知生物和病毒带来的威胁。
巫马：“3000年以上，或者更久。”
何安黎闻言打开石匣，霎时目光一凝，“这是……”
“不……”何安黎并不直接触碰尸手，她捧着石匣子，嗓音微颤道，“这是曾经居住在这颗星球的种族，可能也是这座祭祀神塔的建造者之一。”
这座石塔的风格，在地球大陆现存的文明遗迹中也能找到形态相近的古建筑，例如埃及金字塔和玛雅神庙；于是很难让人不去猜想Cielt45的原住民与地球人类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郁臻这一次真的无从下手了。人的行为可预测，因为人有感情和欲望、有动机和目的、有价值观和人格。
这片树林里的动物尸骸只剩骨头，那座石塔里带出的人手却鲜活如新尸体，合理怀疑石塔内另有玄机。
林淇稍不留意被绊了一跤, 他低头一看, 道： “我好像找到了一具动物遗骨。”
以巫马的身高作对照，那扇门至少高6米宽2米；可放眼整座建筑物，门只是它身上的一枚透气小孔，好比巨兽眉心的眼球。
石塔由上万块深色岩石垒叠而成，分层刻绘, 底部边缘被绿色藤蔓拥簇, 每一层的高度依次递减；例如最底层高达40米，壁画线条也极为粗犷，但第五层的高度已缩减为20米，浮雕的图案与文字在视觉效果上也更趋于精细密集。
也难怪林淇会这么问。
他们与石塔的距离看似不远，巫马却足足走了15分钟。
人类在神巫时代，也时常举行大规模屠杀同类的献祭仪式，过程荒蛮残忍。何安黎的推论便建立在地球人类的发展史之上，但不无道理；毕竟Cielt45行星的原住民，从生理结构到精神层面都与人类极其相似。
巫马：“没有脑袋，里面有几万具尸体，全都没有头颅。”
郁臻则是没空理睬林淇的新发现, 他全然被面前的壮观景象所震撼——即便外行如他，也知道这样的面积和高度、如此繁复精密的浮雕壁画, 若只依靠人力修建, 恐怕要几个世纪才能完工。
按照小杜比较保守的确定关系才能doi的性格，
何安黎的通讯器似有回应，她静默地听了1分钟，从断断续续的信号里提取信息，说道：“越海说
简而言之，务必要达到一看就是外星人的效果。
郁臻摸着下巴道：“神奇。”
但除非人类的太空探索历史被篡改过，否则不可能有人比他们更早发现这颗星球。
这是他们在Cielt45行星找到的第一只哺乳动物, 极具研究价值。何安黎俯身看了看，说：“骨架像小型猫科动物, 先装起来吧。”
何安黎接过石匣子，抚摸它冰凉清润的边角，当她的指尖划过那些凹凸的密纹，它们亮起极光般的绿光。
她对动物的兴趣不浓厚, 亚瑟又死了，这具骨头只能带回船上再说。
巫马从石塔内部走出，那头金发让他如一根移动的金羽毛，沿着石阶轻盈飘落，很快回到地面。
郁臻不满道：“你为什么不切脑袋？好歹让我们看看他长什么样。”
人类对外星生物和种族的想象向来极具创造力，不管是伪造的新闻和照片，还是宇宙空间相关的虚构作品里，外星人总是夸张的蓝色、绿色或其他异色皮肤，面部特征不是融合昆虫与海洋生物，就是在人类的基础上放大五官比例。
“我们见过面了。”何安黎着魔一般专注地仰望着它。
说着弯下腰刨开脚边的沙, 掘出一架死亡多时的哺乳动物骸骨；细菌和酶早将它分解得一干二净, 残缺的白骨风干在沙层下。
] 郁臻装作不经意间偷瞄巫马，比起外星人的民俗历史，他更关心这名生化人有没有撒谎，比如这只匣子里，是否真的空无一物？
郁臻摸过巫马的胸膛，那里有心跳；可仅仅是心跳罢了，一种对人体生理状态的基础模仿，并非真正拥有一颗心脏。
建筑的四面斜壁正中央分别砌了一条石阶，形成四道天梯直通塔顶, 延伸至地表荒漠；在石塔倒数第七层的台阶旁, 开出了一扇黑洞洞的高门。
林淇问：“老师，这些是什么？”
“……也没什么新鲜的嘛。”郁臻摇摇头，“我最受不了这类野蛮的事了。”
何安黎的眼底映着绿光，道：“像是密码……”
作者有话要说：
林淇将动物的骨头收成一捆，安慰她道：“有机会的，老师。”
郁臻瞟见匣中之物，眼睛也被深深吸住了——里面是一只人的手掌。
郁臻明白她所指，这座建筑，就是他们在沙漠当中见到的石塔。
巫马道：“谢谢。”
“是啊。”巫马盯着石匣子，淡淡地讽笑，“乏味。”
巫马遗憾无人听懂了他的第一句话，补充道：“盒子我已经打开过了，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我找到了其他东西装进去。”
跨过溪水时，郁臻看到他的手里捧着一个匣子，材质是石头，雕绘着格子状的密纹，像文字，又像特殊按钮……是件难以形容、找不到相似物比拟的东西。
它对比，纤弱得仿佛初生树苗。
不能心虚，郁臻漠然地撇开头道：“我看你长得不错而已。”
巫马不停歇地走到他们面前，脚步虽快，神态却平静如常，无需费力喘息；他将匣子交给何安黎，轻缓地说：“找到他们了。”
郁臻想象那场面，不禁寒毛倒竖，咂舌道：“哇，他们死了多久了？”
可是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巫马藏起来不告诉他们的？
郁臻问巫马：“这手怎么没有腐烂？石塔里面是什么样子？”
骗小郁睡觉其实挺容易的，哄哄他，他肯定愿意，就是骗心难（。
手的结构、指骨长度、指甲……显然是一只完整的人类的左手，且相当巨大，它呈泛青的尸灰色，死亡多时却丝毫不见腐烂迹象，皮肤维持着应有的水分和质感。手的主人应当是位身高2.3上的壮年男性，长期劳作，掌心覆盖着经年累月磨砺出的厚茧。
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写到洞房……
其实他见到这片巨树林开始，就推测Cielt45的原住民是巨人族，看来新发现佐证了他的猜想。
能进入石塔的人唯有巫马，他想要动手脚再容易不过。
巫马道：“像墓穴，很黑，堆满了尸体，出于不明原因，所有尸体并未腐烂；这个种族的生理结构与人类无异，只是体型异常高大，即便我背出来，我们也无法将整具尸体运回地面，所以我切了一只手掌带给你们，作为基因检测的样本足够了。最中间的圆台上放着这只石盒，里面是空的，但陈放它的托盘上刻了一幅地图，我记下来了。”
郁臻总觉得巫马说这句话时，姿态是傲慢的；尽管那双金眸将情绪掩藏得毫无破绽，可郁臻就是感觉到了，那种居高临下的、对弱者的轻视。
“「理论上」就意味着几乎无法做到。我们的科技水平要做到长久防腐，无非是低温冰冻、人体塑化、化学药物注入这三种手段，但我肯定这只手并没有经过任何化学方式处理。所以要么石塔里的温度低于零下196摄氏度，尸体被超低温冷冻保存；要么里面的空气成分与外界不同，可抑制细菌繁殖和生物酶的活性。”
远距离观望, 他们已对石塔的体积望而生畏, 而当巫马从那扇门里走出时，他们认识到，人类于它实在渺小如蝼蚁。
何安黎也没工夫再关注动物骨骼，她眺望着巫马的身影，眼神变得艳羡和痛惜，“真希望我能进去……”
7000年前的地球人类，绝对无法完成这般浩大宏伟的工程，但Cielt45的原住民在远古时代便已掌握了超高的建造水平和技术。
他们没有横跨小溪接近那座巨大无比的金字塔, 藤蔓虽只依附石壁生长，但谁都不敢去冒险；近在咫尺的溪流清澈见底，水波泛着诱人的冷光, 他们同样极力忍住了喉咙的干渴不去碰水。
那么巫马具备这些吗？他有喜恶吗？他除听从命令外，会有主动想做的事吗？巫马如何看待这个世界？他会爱上或憎恨什么人吗？
第82章 异星众神（十二） 不用怕
林淇问：“还有人类先于我们抵达过这里？”
反正郁臻的确不想进去，他岔开了话题：“那这不是座神庙？里面压根没有神像，只有尸体？——我们岂不是刨了别人家祖坟？”
林淇是化学硕士，尸体防腐技术算他专业范畴，他看向何安黎道：“尸体腐败是由于机体死亡后细菌大量繁殖，和细胞释放生物酶发生自溶反应；理论上只有做到机体内部和外部环境绝对无菌，才能完好地保存尸身上千年。”
而他们手里的光，仅够照见它的一条斜边和部分石壁。
何安黎合上石匣，道：“如果我的推论无误，这是一座宗教性建筑，死去的这些「人」，应该进行献祭仪式的信徒，或者人牲祭品，比如奴隶和战俘；割下头颅是祭典的步骤之一，他们的头骨大约埋在另一处了。”
他的偷瞄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正大光明的“盯”，巫马似乎被他看得产生了疑问，关怀地问他：“您有话对我说吗？”
而这只手太过普通了，以至于让人无法在第一时间联想到它属于外星种族。
青翠的绿叶藤蔓爬满青黑石壁，像为这头深渊巨怪裹上一层薄薄的细碎绿鳞，油亮的叶子闪着鲜嫩光泽；而未能被根茎叶蔓彻底包裹的壁面，雕刻着精细的图腾与线条……
巫马道：“后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大，不过无论是哪种情况，你们都不适合进去。”
郁臻发现，自己对巫马一无所知。你对自己朝夕相处甚至是信任的人，居然一无所知，这是非常危险的；这种危险在郁臻眼里，远超过未知生物和病毒带来的威胁。
巫马：“3000年以上，或者更久。”
何安黎闻言打开石匣，霎时目光一凝，“这是……”
“不……”何安黎并不直接触碰尸手，她捧着石匣子，嗓音微颤道，“这是曾经居住在这颗星球的种族，可能也是这座祭祀神塔的建造者之一。”
这座石塔的风格，在地球大陆现存的文明遗迹中也能找到形态相近的古建筑，例如埃及金字塔和玛雅神庙；于是很难让人不去猜想Cielt45的原住民与地球人类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郁臻这一次真的无从下手了。人的行为可预测，因为人有感情和欲望、有动机和目的、有价值观和人格。
这片树林里的动物尸骸只剩骨头，那座石塔里带出的人手却鲜活如新尸体，合理怀疑石塔内另有玄机。
林淇稍不留意被绊了一跤, 他低头一看, 道： “我好像找到了一具动物遗骨。”
以巫马的身高作对照，那扇门至少高6米宽2米；可放眼整座建筑物，门只是它身上的一枚透气小孔，好比巨兽眉心的眼球。
石塔由上万块深色岩石垒叠而成，分层刻绘, 底部边缘被绿色藤蔓拥簇, 每一层的高度依次递减；例如最底层高达40米，壁画线条也极为粗犷，但第五层的高度已缩减为20米，浮雕的图案与文字在视觉效果上也更趋于精细密集。
也难怪林淇会这么问。
他们与石塔的距离看似不远，巫马却足足走了15分钟。
人类在神巫时代，也时常举行大规模屠杀同类的献祭仪式，过程荒蛮残忍。何安黎的推论便建立在地球人类的发展史之上，但不无道理；毕竟Cielt45行星的原住民，从生理结构到精神层面都与人类极其相似。
巫马：“没有脑袋，里面有几万具尸体，全都没有头颅。”
郁臻则是没空理睬林淇的新发现, 他全然被面前的壮观景象所震撼——即便外行如他，也知道这样的面积和高度、如此繁复精密的浮雕壁画, 若只依靠人力修建, 恐怕要几个世纪才能完工。
按照小杜比较保守的确定关系才能doi的性格，
何安黎的通讯器似有回应，她静默地听了1分钟，从断断续续的信号里提取信息，说道：“越海说
简而言之，务必要达到一看就是外星人的效果。
郁臻摸着下巴道：“神奇。”
但除非人类的太空探索历史被篡改过，否则不可能有人比他们更早发现这颗星球。
这是他们在Cielt45行星找到的第一只哺乳动物, 极具研究价值。何安黎俯身看了看，说：“骨架像小型猫科动物, 先装起来吧。”
何安黎接过石匣子，抚摸它冰凉清润的边角，当她的指尖划过那些凹凸的密纹，它们亮起极光般的绿光。
她对动物的兴趣不浓厚, 亚瑟又死了，这具骨头只能带回船上再说。
巫马从石塔内部走出，那头金发让他如一根移动的金羽毛，沿着石阶轻盈飘落，很快回到地面。
郁臻不满道：“你为什么不切脑袋？好歹让我们看看他长什么样。”
人类对外星生物和种族的想象向来极具创造力，不管是伪造的新闻和照片，还是宇宙空间相关的虚构作品里，外星人总是夸张的蓝色、绿色或其他异色皮肤，面部特征不是融合昆虫与海洋生物，就是在人类的基础上放大五官比例。
“我们见过面了。”何安黎着魔一般专注地仰望着它。
说着弯下腰刨开脚边的沙, 掘出一架死亡多时的哺乳动物骸骨；细菌和酶早将它分解得一干二净, 残缺的白骨风干在沙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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