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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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不一样，她有唐小虎，世上最好的唐小虎。

    黄瑶抱着他的脑袋，揉揉头发，亲亲脸颊，安抚的吻落在唇上的刀疤，再落在额角的伤痕，她终于忍不住道，“对不起。”

    窗帘外，病床上，高启盛依旧昏迷。

    “瑶瑶，我和你小叔是一样的吗？”

    唐小虎拇指摩挲，目光留恋，再次问出曾经问过的问题，等待最想知道的答案。

    黄瑶送到走廊尽头，监控拍不到的地方，宽厚的手掌抚上她的脸庞。

在迷乱的余韵中平息彼此，唐小虎还是忍住了，埋首于黄瑶颈间，浓重的呼吸烫得她心惊肉跳。

    千言万语化作心底叹息，他们能这样相拥就很好了。

    输液管里的药水滴答滴答，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倒计时回响悲哀，一切生命向着尽头奔去。

    他想用她填补，她想要他死。

    黄瑶却感到充沛的力量，唐小虎强健有力的心跳，带动她的心脏一起共振。

    黄瑶的怨毒被温暖的拥抱软化，竟对高启盛生出一丝同情，那个和自己一样自私自利、阴暗偏激的男人，希望他醒来的人并不多，即使醒来，迎接他的不过是依旧缺失的人生。

    被仇恨滋养的人生，本该朝着枯萎生长，是唐小虎强行注入活力和希望，不停浇灌与呵护，让一颗早该凋零的心时至今日仍旧鲜活。

    这是他为了保护她受的伤，他总在为她受伤。

    唐小虎的拥抱勒得肋骨疼，她也愿意为他疼。

    在险些以为车祸的是他以后，在经历差点失去的恐惧以后，黄瑶决定听阿岳的，告诉他。

    窗帘掀起，唐小虎该走了。

    黄瑶再次意识到，那时的他被伤得有多深。

    “不一样，你和谁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