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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鼓掌，都赞：“解的好！”两个女子最有眼色的，齐齐立起身来行礼，谢教。
继明笑道：“陆二哥想的奇！一个弱女子，能有多少力气，岂能上战场？大约是身份尊重，比寻常女子有些气度罢了。”
当下又听唱了两支曲子。问姓名，是一家院里的，都姓王，穿红的名叫“芸儿”，穿绿的叫“春儿”。武继明叫俩人到席间递了一回酒，毕了，让芸儿坐在蒋铭身旁，春儿就在陆青和允中之间坐了。众人饮酒行令，说说笑笑，觥筹交错，好不快活。马怀德吃了几杯就不吃了，只喝茶。
怀德想了想：“也不过平人样子，三四十岁的人了，要说相貌，也算是齐整，只是面上有些英气，倒是南人女子里少见的。”
继明又道：“那些辽人，从小生在边外荒野，茹毛饮血也差不多，见过什么好东西？哪有咱们这般标致的女娘。表哥，你去那边，可见过辽人的女子么？”
玉人何处寄相思，烟柳自迷离。难舍琼楼初会，滴羞悄绾青丝。
这一曲唱的好似熏风吹晓堤，说不尽的婉转柔情，撩得众人骨头都觉轻了。别人倒还罢了，陆青从前跟卢九几个厮混，聚饮时无非吹牛胡扯，也说荤话取乐，他却从没听过这个调调儿，一时间只觉得心头似颤似痒，如同柳叶搔过一般，浑身发软，八万四千个毛孔酥酥麻麻的，竟像是中了邪——自此，这少年人才晓得世间男女之妙处。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继明问：“你是从近处看的？生的样貌如何？”
【清平客朋酒话干戈】
酒阑梦醒，眉边鬓上，总是情痴。唯盼东君惜护，依然蝶影双飞。1
怀德道：“怎么是说笑？不瞒你们说，那会儿我见了她，还曾想把亲事退了，央媒说她，无奈我爹不许。这小娘子现就在金陵，只是无缘得见。”
只见花枝招展，香风拂拂，两个女子款款走进门来，均在二十岁上下。一般的身段儿，一个穿红，一个着绿，穿红的鸭蛋脸，生的妩媚娇柔；穿绿的瓜子脸，眉目间亦有几分水秀。
这句话影着前头允中醉酒的事儿，除马怀德外，都笑了。
怀德道：“继明这话说差了，这萧燕燕会不会武，咱不知道，可是能上沙场的女子，我是亲眼见过的。别人不说，就表弟这点儿能为，还敌不过她哩。”
武继明道：“要我说，无论如何，还是不打仗的好，老百姓谁不想安安稳稳过太平日子？就像今天这样，哥几个聚聚，吃几杯小酒，听听曲儿，赏赏花，多好！”
允中起身还礼，笑说：“过去的事儿，莫提它了。www.jinghua.me”
蒋铭笑道：“马兄真个会说笑！”众人落座，继明吩咐重上酒菜，又叫唱曲儿的进来。
蒋铭道：“这么说，马兄当时在沙场上了？”陆青也问：“马兄可曾杀敌？”
怀德与众人一一相见。听说陆青是蒋钰的妻弟，向蒋铭道：“蒋兄府上，昆仲三位我都见过了，俱是龙姿凤表，现来了个舅爷，也是一貌堂堂！怎么这等好人物，都落到你蒋府门里去了！”
说着醉眼乜斜，色眯眯盯着王芸儿笑，芸儿半低着头，羞答答。
说话间，马怀德大步走了进来，抱拳拱手，连声道：“惭愧惭愧！”躬身正色，给允中作了个揖：“小兄弟，担待我酒后无德吧！”
渐渐都有几分酒意了，允中和萧纯上离席，说道：“出门走走去，醒醒酒，莫辜负了这大好的秋光。”出去赏桂花了。
二人抱着琵琶，到席前，盈盈地拜了拜。在凳上坐了，弹唱起来。只听琵琶声流水淙淙，又如莺燕絮语，先是穿红的，唱了一支小令，听道是：
他到了金陵后，每每闲时，就会想起与云贞船头一别的情景，再有，就是初次相见时她的一笑，其他场面反都变得缥缈模糊了。www.yaxiu.me及至昨日，在院里见到了她，伊人真真切切在眼前了，又觉得她跟自己心头萦绕的那个，好像换了一个人，亦没了船上那种若即若离的亲切感，变得遥远陌生起来。
陆青猛地把手往腿上一拍：“二哥说的正是！”他这一拍来的突然，旁边春儿冷不防，吓得一哆嗦。
允中道：“太阳好的很，诗一句也没做得，倒是差点睡着了。”萧纯上笑道：“这左近没有钓鱼的地方，就是睡着了，也不打紧。”
陆青奇道：“难不成她也会武艺，上得沙场么？”
蒋铭道：“马兄莫不是看到了北辽的太后，那个叫做萧燕燕的？”
见他如此，蒋铭忽想起“起来重睡”的故事，掌不住笑了。
马怀德：“正是看见了她。”
马怀德道：“我们这一拨，是随着圣驾过去的，赶到的时候两下已经休战，其后就是对峙、谈判，再没打过，所以沙场我是看过了，却未曾杀敌。”
独自莫凭阑，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2
怀德道：“你又差了！这小娘子偏生得窈窕美貌，就说闭月羞花也不为过。”
蒋铭笑道：“词，自然是没话说，唱的却有不足。”纯上奇道：“这话怎么解？”蒋铭道：“这个好让三弟来解。”允中笑道：“只怕解的不对”，众人都道：“不管对错，解来听听”。
怀德道：“能有什么不一样？就是穿戴的不一样，一般的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不过，北人确实比咱们粗糙，性子也暴，一个个儿的，好像刚从土洞里钻出来的，应该是气候恶，大漠风沙，吹久了，都那个德性。”
蒋铭笑道：“我想着也是如此。可是我的心思，既做了一世男儿，学了一身武艺，还是要去沙场上瞧瞧，拼杀个几回，才不枉了此生。”
怀德道：“还是两年前，我在京中演武场上见过一个小娘子，就只十六七岁年纪，弓马恁地娴熟，手中一杆梨花枪，使的飞花也似，寻常男人，几个也敌不过她一个，的是了得。”
马怀德将身往椅背上一靠，笑道：“叫你问着了！我还真见过，不但是见了，还看到了最厉害的那个。”
一曲唱罢，武继明连声赞道：“好曲儿！正当下酒。”众人饮了一回。蒋铭道：“唱是唱的不错，词却嫌俗滥了。”允中道：“只这句‘滴羞悄绾青丝’最好，娈婉如画。”
陆青笑道：“马兄怎么了，怕不是见血就晕？我家里那边有个兄弟就是，见人杀只鸡，鸡还没死呢，他先倒了。”
说着，拍了一下桌子，又道：“依我说，也别说南人北人，任谁放到边关，在军里待上几个月，模样都好不到哪儿去！”
说着，骂了句极为粗鄙的话，骂完了，又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说：“我这两年，整天跟些不识字的家伙厮混，尽说些浑话，真是该打！”
且说允中回到屋里，一个人也不见，自己打了水洗手洗脸。正换衣服，萝月走了进来，上前服侍，笑问道：“
马怀德道：“就是本城守御都监汤秉焕的女儿，小名叫做丽娘的。算起来，他家到江宁有一年多了，也不知这小娘子现在怎样，可嫁了人没，”摇摇头笑道：“说起来，还真有点儿叫人惦记哩。”
余下四人说话，因说起马怀德在京时，他父亲在禁军任职，为正七品武功大夫，两年前宋辽两国签订澶渊之盟，圣驾亲临边境，马怀德随父亲也在军中，跟着去了一趟澶州。
马怀德道：“那倒还不至于。就是第一次见着血呼哧啦的，我这个恶心呀，翻箱倒柜，差点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真丢死人了！”
继明奇道：“这不成了夜叉了？想必是生的丑陋，膀大腰粗。”
允中笑说：“那小弟就强做一回解人了，二哥的意思，是说这词好，唱功也是不差，只是二者略不相宜：生生地，把一阙伤心感怀的小令，唱成一曲洒落欢歌了！所以说唱的不足。这个唱法，若是换了唱‘晚妆初了明肌雪’，或是‘南国正芳春’，必是大佳！”
陆青是头一回听到这些说法，不觉出神，不知怎地，忽然想起那日应天夜市中，遇见的那漂亮小姑娘来。想起女孩儿清脆的说话声，乌溜溜的眼睛，分外灵动，宛若当前。之后才又想到云贞。
这一唱，到低处幽远如空谷回音，到高处真个是声遏行云。马怀德听的快意，先自饮了一杯。武继明道：“这个唱的好！这词，承影兄也没话说了吧？”
又换那穿绿的妓/女，启朱唇发皓齿，唱了一曲，却是李后主的《浪淘沙》：
继明笑道：“哈！原来表哥说笑的，世上会有这样的女人？我却不信！”看向蒋铭，蒋铭不答话，只是微笑。
武继明问：“那表哥一定见到辽兵了，你看那些辽人，跟咱们有什么不一样么？”
当下重新坐定，武继明吩咐重整席面，让芸儿春儿两个抱了琵琶，却不叫唱了，只叫捡几个清新的曲子，嘈嘈切切弹将来。众人传杯换盏，说说笑笑，直至日酉方散。武继明喝多了，出了门，两手兀自抱着王芸儿不放，絮絮叨叨，缠个不了。
几个疑惑道：“怎么是最厉害的？”
马怀德笑道：“能不能上沙场就不知道了，这萧燕燕身份贵重，就是有武艺，想来，也用不着她沙场拼杀。”
继明道：“就在本地？可知是谁家的姑娘？”
继明笑道：“这倒是奇闻，哥快说说，你在哪儿见的？难不成她是三头六臂？”
马怀德笑道：“说实在话，以前，我也跟蒋兄一样心思，总想着上战场，无奈我爹不让，怕我学艺不精，断了我们马家的香火，后来，我在军中第一次看到杀人，嗨！说出来，真他娘的丢人！总而言之，从那以后，我就不赶着上战场了。可是，要是让人家欺负到头上，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不要，也要还手回去的。”
正说着，萧纯上和允中回来了。蒋铭招呼道：“怎么？你二位桂花赏的如何，可做了几首诗出来了？”
] 众人鼓掌，都赞：“解的好！”两个女子最有眼色的，齐齐立起身来行礼，谢教。
继明笑道：“陆二哥想的奇！一个弱女子，能有多少力气，岂能上战场？大约是身份尊重，比寻常女子有些气度罢了。”
当下又听唱了两支曲子。问姓名，是一家院里的，都姓王，穿红的名叫“芸儿”，穿绿的叫“春儿”。武继明叫俩人到席间递了一回酒，毕了，让芸儿坐在蒋铭身旁，春儿就在陆青和允中之间坐了。众人饮酒行令，说说笑笑，觥筹交错，好不快活。马怀德吃了几杯就不吃了，只喝茶。
怀德想了想：“也不过平人样子，三四十岁的人了，要说相貌，也算是齐整，只是面上有些英气，倒是南人女子里少见的。”
继明又道：“那些辽人，从小生在边外荒野，茹毛饮血也差不多，见过什么好东西？哪有咱们这般标致的女娘。表哥，你去那边，可见过辽人的女子么？”
玉人何处寄相思，烟柳自迷离。难舍琼楼初会，滴羞悄绾青丝。
这一曲唱的好似熏风吹晓堤，说不尽的婉转柔情，撩得众人骨头都觉轻了。别人倒还罢了，陆青从前跟卢九几个厮混，聚饮时无非吹牛胡扯，也说荤话取乐，他却从没听过这个调调儿，一时间只觉得心头似颤似痒，如同柳叶搔过一般，浑身发软，八万四千个毛孔酥酥麻麻的，竟像是中了邪——自此，这少年人才晓得世间男女之妙处。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继明问：“你是从近处看的？生的样貌如何？”
【清平客朋酒话干戈】
酒阑梦醒，眉边鬓上，总是情痴。唯盼东君惜护，依然蝶影双飞。1
怀德道：“怎么是说笑？不瞒你们说，那会儿我见了她，还曾想把亲事退了，央媒说她，无奈我爹不许。这小娘子现就在金陵，只是无缘得见。”
只见花枝招展，香风拂拂，两个女子款款走进门来，均在二十岁上下。一般的身段儿，一个穿红，一个着绿，穿红的鸭蛋脸，生的妩媚娇柔；穿绿的瓜子脸，眉目间亦有几分水秀。
这句话影着前头允中醉酒的事儿，除马怀德外，都笑了。
怀德道：“继明这话说差了，这萧燕燕会不会武，咱不知道，可是能上沙场的女子，我是亲眼见过的。别人不说，就表弟这点儿能为，还敌不过她哩。”
武继明道：“要我说，无论如何，还是不打仗的好，老百姓谁不想安安稳稳过太平日子？就像今天这样，哥几个聚聚，吃几杯小酒，听听曲儿，赏赏花，多好！”
允中起身还礼，笑说：“过去的事儿，莫提它了。www.jinghu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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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德与众人一一相见。听说陆青是蒋钰的妻弟，向蒋铭道：“蒋兄府上，昆仲三位我都见过了，俱是龙姿凤表，现来了个舅爷，也是一貌堂堂！怎么这等好人物，都落到你蒋府门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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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抱着琵琶，到席前，盈盈地拜了拜。在凳上坐了，弹唱起来。只听琵琶声流水淙淙，又如莺燕絮语，先是穿红的，唱了一支小令，听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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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奇道：“难不成她也会武艺，上得沙场么？”
蒋铭道：“马兄莫不是看到了北辽的太后，那个叫做萧燕燕的？”
见他如此，蒋铭忽想起“起来重睡”的故事，掌不住笑了。
马怀德：“正是看见了她。”
马怀德道：“我们这一拨，是随着圣驾过去的，赶到的时候两下已经休战，其后就是对峙、谈判，再没打过，所以沙场我是看过了，却未曾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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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德道：“你又差了！这小娘子偏生得窈窕美貌，就说闭月羞花也不为过。”
蒋铭笑道：“词，自然是没话说，唱的却有不足。”纯上奇道：“这话怎么解？”蒋铭道：“这个好让三弟来解。”允中笑道：“只怕解的不对”，众人都道：“不管对错，解来听听”。
怀德道：“能有什么不一样？就是穿戴的不一样，一般的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不过，北人确实比咱们粗糙，性子也暴，一个个儿的，好像刚从土洞里钻出来的，应该是气候恶，大漠风沙，吹久了，都那个德性。”
蒋铭笑道：“我想着也是如此。可是我的心思，既做了一世男儿，学了一身武艺，还是要去沙场上瞧瞧，拼杀个几回，才不枉了此生。”
怀德道：“还是两年前，我在京中演武场上见过一个小娘子，就只十六七岁年纪，弓马恁地娴熟，手中一杆梨花枪，使的飞花也似，寻常男人，几个也敌不过她一个，的是了得。”
马怀德将身往椅背上一靠，笑道：“叫你问着了！我还真见过，不但是见了，还看到了最厉害的那个。”
一曲唱罢，武继明连声赞道：“好曲儿！正当下酒。”众人饮了一回。蒋铭道：“唱是唱的不错，词却嫌俗滥了。”允中道：“只这句‘滴羞悄绾青丝’最好，娈婉如画。”
陆青笑道：“马兄怎么了，怕不是见血就晕？我家里那边有个兄弟就是，见人杀只鸡，鸡还没死呢，他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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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允中回到屋里，一个人也不见，自己打了水洗手洗脸。正换衣服，萝月走了进来，上前服侍，笑问道：“
马怀德道：“就是本城守御都监汤秉焕的女儿，小名叫做丽娘的。算起来，他家到江宁有一年多了，也不知这小娘子现在怎样，可嫁了人没，”摇摇头笑道：“说起来，还真有点儿叫人惦记哩。”
余下四人说话，因说起马怀德在京时，他父亲在禁军任职，为正七品武功大夫，两年前宋辽两国签订澶渊之盟，圣驾亲临边境，马怀德随父亲也在军中，跟着去了一趟澶州。
马怀德道：“那倒还不至于。就是第一次见着血呼哧啦的，我这个恶心呀，翻箱倒柜，差点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真丢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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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继明问：“那表哥一定见到辽兵了，你看那些辽人，跟咱们有什么不一样么？”
当下重新坐定，武继明吩咐重整席面，让芸儿春儿两个抱了琵琶，却不叫唱了，只叫捡几个清新的曲子，嘈嘈切切弹将来。众人传杯换盏，说说笑笑，直至日酉方散。武继明喝多了，出了门，两手兀自抱着王芸儿不放，絮絮叨叨，缠个不了。
几个疑惑道：“怎么是最厉害的？”
马怀德笑道：“能不能上沙场就不知道了，这萧燕燕身份贵重，就是有武艺，想来，也用不着她沙场拼杀。”
继明道：“就在本地？可知是谁家的姑娘？”
继明笑道：“这倒是奇闻，哥快说说，你在哪儿见的？难不成她是三头六臂？”
马怀德笑道：“说实在话，以前，我也跟蒋兄一样心思，总想着上战场，无奈我爹不让，怕我学艺不精，断了我们马家的香火，后来，我在军中第一次看到杀人，嗨！说出来，真他娘的丢人！总而言之，从那以后，我就不赶着上战场了。可是，要是让人家欺负到头上，就是拼了这条性命不要，也要还手回去的。”
正说着，萧纯上和允中回来了。蒋铭招呼道：“怎么？你二位桂花赏的如何，可做了几首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