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战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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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或者是……”

    男人沉声道：“你也许了解任何人，但我……我却不了解你。”

    他们的关系仿佛很亲密，又仿佛很疏离。

    对一个剑客来说，死期就像是花期，该是命中注定、美丽而辉煌的。

    但他没有否认。

    窗外，一个男人深沉的眼眸瞥过这屋子。

    西门吹雪自然不怕死。

    男人不说话，他并不想和任何人谈论那个人。

    只是瞬间，这双窥探的眼睛就消失了。

    男人顿时露出了某种极为奇特、不解的神色。

    他微微一笑，笑容明亮透净得几乎令人嫉妒：“这次，你一定会来。”

    她吃吃地笑起来，笑得像个孩子一样。

    女人久久没有回答，她道：“这些话我如今听着很奇怪，是因为时间，还是因为人？是时间奇妙一些，还是人类更奇妙一些呢？”

    女人轻柔道：“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林仙儿道：“寒梅最堪恨，长作去年花……”

    男人露出几分奇异的神色：“你的那个她。”

    男人道：“佩服我？”

    过了一会儿，一个女人叹息道：“你知道吗，我很佩服你。”

    房间里光线忽明忽暗，是楼外的细柳在风中微微摇动。

    她的笑容渐渐淡了：“一个人的十三年，会经历许多变化，但或许终究不过是天地间的一瞬间。”

    男人道：“因为我不想你死。”

    西门吹雪深深道：“不见不散。”

    女人淡道：“我最了解她，我知道她会做些什么，知道她会找谁来帮她。”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十三年过去了，万梅山庄的梅花开了一年又一年，不知道那个小村庄的梅花，冬天还开不开了。”

    男人的眼睛凝着这点火光，仿佛出了神，他神色变幻莫测，缓缓道：“这东西，你不要再用了，它很危险，而且本来不属于我们。”

    女人叹道：“我想做的事，和你想做的事，不也是息息相关的，对么？”

    男人的脸庞肌肉遽然绷紧。

    一柄薄长的剑静静地放置在屋内，阳光恰好照透过它，投下长长的剑影。

    许久许久之后，在一个很偏僻的，充满着幽淡兰香的楼上，出现了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女人道：“也许，那天很快就会来了……”她呼吸渐渐紧促，笑道：“她马上就会出手了。”

    女人忽道：“你去看她了，你看到西门吹雪对上她了？真叫人意外，不过我想，这反而是件好事，但是你……”

    “我会来。”

    男人道：“你的事情，也不必和我说。”

    屋子里，一束淡淡的火焰竟从晶莹剔透的冰盆中烧起，仿佛永远不会燃尽一般。

    林仙儿垂眸道：“一定！”

吹雪说道：“你本不该来的，下次来，该是你的死期。”

    她从那鬼魅的火光中抬眸，在窗外遥望着北方的太阳，缓缓道：“人的一生很短，无论是谁，能得到自己最想要得到的，才是最重要的。”

    这么多年过去，他如今已比她高很多了，甚至单单看外貌，竟也是西门吹雪更成熟些。

    男人点头。

    西门吹雪站在阳光下，衣袍一尘不染，春风拂过他年轻冷俊的长鬓。

    女人扑哧笑道：“我就知道你想她，想得发疯，你怎么忍住不见她的？”

    女人接着道：“你知道吗，我找到公孙兰了，这女人倒还有几分机警，一直在外面绕圈子，躲了我好久，但是这次，绝对跑不掉了……”

    女人道：“你想了解我？怪事，你为什么要了解我呢？”

    它没有动，仿佛在等待，焦躁却耐心地等待着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