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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叶原本没兴趣挤人多的地方，这会儿倒听好奇了，她问白凝：“到底是什么宝贝？”
白凝瞧楚叶一眼。
得了想要之物，白凝离开。
说着，她翻过身面对着白凝，主动挪了过去，“你抱着。”
“姑娘要试试吗？”小老头见两位戴面具的女子走近。
“佳句，佳句啊。”有人附和。
白凝看楚叶主动迎上来，却一副别扭为难的模样，于是浅笑回道：“不必勉强。”
“你能看穿我在想什么？”楚叶想到白凝说过她会占卜之术，怪玄的。倘若白凝真能算到她心里想了些什么，那岂不是……
她小时候被噩梦吓醒时，总是喜欢往阿姊怀里钻，的确会好很多。
京州城的夜市灯会楚叶是见过的，以往只觉得吵闹，并不觉得有什么。
白凝见她面露难色，“是我冒昧了。”
说罢，她仰卧着，自顾自闭上眼。
白凝是第一次这样出府，脱下了绫罗绸缎，换上了粗布衣衫，不用藏在轿子里，只能掀开小小一角，偷瞧外边的光景。
她们相识不算久，这拥抱却熟悉而特别，毕竟在最危难的时刻，她们就是这样一起熬过。
楚叶忽而心虚起来。
“……”楚叶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调戏”了，看不出来总是温文尔雅的白二小姐，还有这等喜好。
白凝在谱新的曲子。
让人心安踏实。
“你想出去透透气吗？正月前后城里有灯会，很是热闹。”白凝说，“我们去逛逛。”
“我是想着你戴会好看，才去联诗的。”白凝解释道。
她们身高相仿，正好脸庞靠近着脸庞。
楚叶瞧见，于是从她手中拿过面具，贴近白凝身前。
走在桥上，楚叶忍不住对白凝道：“姑娘好厉害，他们都比不过你。”
白凝极轻地跟她说了声：“歇息吧。”
白凝似乎对什么都好奇。
转眼春节将至。府内挂起了大红灯笼，年味渐浓。
第二日，楚叶找了套新的便服。白凝以身体疲倦打发了丫鬟仆人，让她们晚间不要进屋打扰，等入夜了，俩人悄悄从后门出去。
桥畔一家小馆聚集了许多人，吵吵闹闹的，在谈论什么。
“散了罢散了罢，这死老头看我们热闹呢。要我们联诗，却怎么写也不满意……”
两个人都戴上了面具，好奇看她们的人也不少，但无人知晓她们的身份，倒也自在。
“我要这个。”
“嗯。”楚叶没把怀里的人抱太紧，只觉得她身上的香气，好安神。
相比之下，西州虽被说是野蛮之地，但破规矩要比京州少上许多，女子不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可以骑马驰骋。
楚叶对诗一知半解，只觉得白凝俯身笔走龙蛇的模样，要比那些酸溜溜的男子潇洒恣意百倍。转念她又不平，这世间总是对女子不公，再有才华，也只能被困在四四方方的深宅大院。等到了出嫁的年纪，再从这方笼子送去另一方笼子。
是特意为了自己？楚叶无话可说了，她瞧着白凝，心想，你戴会更好看吧？
她们手牵着手，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潮，楚叶来京州城三年，头一回感觉到京州里的这些热闹是和自己有关的。
都小半月了。楚叶口是心非了一把：“……不闷。”
“京州城也有好玩的玩意儿，我带你去看。”白凝说着，脚步快了起来。
楚叶听到有脚步声立即惊醒，是暖画。
“那明晚便出去。”白凝想了想，“不带他其他人，就我们。”
楚叶总是听她弹弹停停，写了许多张曲谱，又扔在一旁当做废纸，好像很不满意。
白凝一口气联了十二句诗，围观的人无不惊叹。
楚叶本来不明白什么含义，下一刻，一只微凉的手牵住了她手心。她胆儿大了起来，放心将白凝牵紧在自己身畔。
楚叶笑着摇摇头，就算是个宝贝，自己又不会写诗。
这样抱了一会儿。
那老板捻着胡须，摇头晃脑，“不卖不卖，多少价也不卖。若是联上我这十二句诗，我自慷慨赠予。”
白凝拿起面具，不太会弄。她问楚叶：“这个要怎么戴？”
楚叶一看，白凝挑的面具和自己的相似，能遮住半张脸。戴上面具也好。
“嗯。”
“老板，你开个价，多少钱我都买了。”一男子拍拍折扇，口气很大。
白凝眼神扫过戴着面具的脸庞，不禁道：“我们同为女子……你羞什么？”
“嗯。”白凝手臂勾上她的腰，动作熟练。她们先前在石洞里抱过太多回。
白凝抿起唇笑，是不是有朝气的人连身体都更暖和？温热好似窜进了心间，再缓缓蔓延。
“楚叶，来看看这个。”
“如何？”白凝问那老头。
翌日暖画照常来服侍白凝洗漱，结果推门而入时，发现床上的纱帘还垂着。往日这时候，二小姐早该起来了。
看到一家卖面具的小摊，楚叶停下脚步。白凝也颇有兴致，在摊前挑挑选选。
楚叶庆幸自己是在林间雪原上长大的“野孩子”，纵然有很多贫苦无奈，却至少自由。
她要看不过来外边的人和风景，她笑问楚叶：“热闹吗？”
可她们偷跑出来的，引人注意不是件好事。
楚叶细心帮她戴着面具，动作很轻柔。只是不知道，手指刮过白凝暖热的耳根时，自己局促什么。
暖画轻轻走近，发现白凝和楚叶正同枕而眠，小丫头呆了呆，楚姑娘虽是贴身护卫，可这也太贴身了吧？
“不用。”
楚叶被问到了，这话也问题。她颇有自信地回答：“那是自然，我会保护好你。”
“那玉簪确实是件珍品。”
春节将至，家家户户都出来采购东西，故而街上的人比平日都多。
两人一齐回头，她们站在桥上，正好将夜空中的斑斓收入眼底。
楚叶盯着白凝安然合上的眉眼，刹那间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伸手揽了揽，将身侧的人极轻地搂住。
“着实文采斐然，在下甘拜下风，心服口服。”老爷子是个守信的，当即命小厮将簪花奉上。
瞧着楚叶的反应，白凝嘴角的笑瞬时变深了。
她走在人群里很显眼，楚叶也察觉到了，身边的人总是向她们投来目光。二小姐是位实打实的标致美人，很难不引人注目。
暖画笑得眉眼弯弯，她知道白凝向来少眠，便悄声跟楚叶说：“小姐难得这样，让她多睡会儿。”
远处传来烟花绽开的声响。
白凝说想出府，楚叶自然没意见，她的任务就是寸步不离保护好她。
出了府宅，楚叶的心一下敞开了似的，京州城虽无聊，但城里的空气还是比深宅里要自在。
如今听到白凝要带她去逛，又期待起来。
“试试。”白凝说罢，执笔不紧不慢蘸着墨汁，若有所思，等笔尖落在纸上时，却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嗯。”
波光粼粼的水面也倒映着烟火，天水一色，美得虚
-
“十几日没出府了，闷吗？”白凝觉得以楚叶的性子，每日陪自己弹琴，早该闷了。
抱着……
白凝一笑，牵着她走入人群。那玉簪确实做工精细，是上品。她再看那十二句诗，都只有上句，下句空着。
“反正你会保护好我，不是吗？”
她怕自己胡思乱想，这段时间都暗暗跟白凝保持着距离，谨慎小心注意分寸。
“嗯！”楚叶没见过白凝笑这么开心的模样，直直盯着。
指尖擦过耳后，轻轻蹭过耳垂，白凝耳朵被碰着，这些在闹市里不值一提的小动作，她感觉清晰。
“你想出府？”
楚叶只知道白凝琴弹得好听，却不想字也这般漂亮。
楚叶正被弄得无措。
天黑之后，街上灯火通明，夜市里有各种各样的小摊，摊主卖力叫喝，行人欢快游走，闪烁着的昏黄里，都是烟火气息。
“这样，可以吗？”楚叶问得笨拙。
白凝将手中装着玉簪的匣子递了过去，“这个送给你。”
白凝睁开眼时，两人已面对面相拥。
楚叶想反驳说“没有”，可她知道自己不善伪装，索性不答。
“你不会撒谎。”白凝抬眸望着她，一语道破。
“好了。”楚叶垂下手。
楚叶腰肢略微一紧。
“拿着。”
楚叶没想到白凝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都怀疑自己还在睡梦中。m.sanguwu.com她对上白凝的目光，哑然无声。
“你想要？”
白凝拽了楚叶一把，继续往前。
楚叶换了个更合适的说法：“你想偷偷出去？”
京州似乎没她想象中那么无聊。
她定是害怕极了，才这样。楚叶蹙了蹙眉心，温温吞吞道：“倘若抱着我会好一点……”
楚叶见白凝睡得沉，没敢动，继续让她抱着。她又偷碰了碰白凝的手，一晚上总算捂热了。
楚叶没有接，太贵重了。
楚叶忙追上去，笑了笑，白凝素日的娴静温婉，只是高墙之下，无奈被规训出来的吧。
人一拥挤，楚叶担心白凝会被人撞着，就各种护在白凝身前，又怕二人走散，便拉住白凝的衣角。
] 楚叶原本没兴趣挤人多的地方，这会儿倒听好奇了，她问白凝：“到底是什么宝贝？”
白凝瞧楚叶一眼。
得了想要之物，白凝离开。
说着，她翻过身面对着白凝，主动挪了过去，“你抱着。”
“姑娘要试试吗？”小老头见两位戴面具的女子走近。
“佳句，佳句啊。”有人附和。
白凝看楚叶主动迎上来，却一副别扭为难的模样，于是浅笑回道：“不必勉强。”
“你能看穿我在想什么？”楚叶想到白凝说过她会占卜之术，怪玄的。倘若白凝真能算到她心里想了些什么，那岂不是……
她小时候被噩梦吓醒时，总是喜欢往阿姊怀里钻，的确会好很多。
京州城的夜市灯会楚叶是见过的，以往只觉得吵闹，并不觉得有什么。
白凝见她面露难色，“是我冒昧了。”
说罢，她仰卧着，自顾自闭上眼。
白凝是第一次这样出府，脱下了绫罗绸缎，换上了粗布衣衫，不用藏在轿子里，只能掀开小小一角，偷瞧外边的光景。
她们相识不算久，这拥抱却熟悉而特别，毕竟在最危难的时刻，她们就是这样一起熬过。
楚叶忽而心虚起来。
“……”楚叶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调戏”了，看不出来总是温文尔雅的白二小姐，还有这等喜好。
白凝在谱新的曲子。
让人心安踏实。
“你想出去透透气吗？正月前后城里有灯会，很是热闹。”白凝说，“我们去逛逛。”
“我是想着你戴会好看，才去联诗的。”白凝解释道。
她们身高相仿，正好脸庞靠近着脸庞。
楚叶瞧见，于是从她手中拿过面具，贴近白凝身前。
走在桥上，楚叶忍不住对白凝道：“姑娘好厉害，他们都比不过你。”
白凝极轻地跟她说了声：“歇息吧。”
白凝似乎对什么都好奇。
转眼春节将至。府内挂起了大红灯笼，年味渐浓。
第二日，楚叶找了套新的便服。白凝以身体疲倦打发了丫鬟仆人，让她们晚间不要进屋打扰，等入夜了，俩人悄悄从后门出去。
桥畔一家小馆聚集了许多人，吵吵闹闹的，在谈论什么。
“散了罢散了罢，这死老头看我们热闹呢。要我们联诗，却怎么写也不满意……”
两个人都戴上了面具，好奇看她们的人也不少，但无人知晓她们的身份，倒也自在。
“我要这个。”
“嗯。”楚叶没把怀里的人抱太紧，只觉得她身上的香气，好安神。
相比之下，西州虽被说是野蛮之地，但破规矩要比京州少上许多，女子不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可以骑马驰骋。
楚叶对诗一知半解，只觉得白凝俯身笔走龙蛇的模样，要比那些酸溜溜的男子潇洒恣意百倍。转念她又不平，这世间总是对女子不公，再有才华，也只能被困在四四方方的深宅大院。等到了出嫁的年纪，再从这方笼子送去另一方笼子。
是特意为了自己？楚叶无话可说了，她瞧着白凝，心想，你戴会更好看吧？
她们手牵着手，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潮，楚叶来京州城三年，头一回感觉到京州里的这些热闹是和自己有关的。
都小半月了。楚叶口是心非了一把：“……不闷。”
“京州城也有好玩的玩意儿，我带你去看。”白凝说着，脚步快了起来。
楚叶听到有脚步声立即惊醒，是暖画。
“那明晚便出去。”白凝想了想，“不带他其他人，就我们。”
楚叶总是听她弹弹停停，写了许多张曲谱，又扔在一旁当做废纸，好像很不满意。
白凝一口气联了十二句诗，围观的人无不惊叹。
楚叶本来不明白什么含义，下一刻，一只微凉的手牵住了她手心。她胆儿大了起来，放心将白凝牵紧在自己身畔。
楚叶笑着摇摇头，就算是个宝贝，自己又不会写诗。
这样抱了一会儿。
那老板捻着胡须，摇头晃脑，“不卖不卖，多少价也不卖。若是联上我这十二句诗，我自慷慨赠予。”
白凝拿起面具，不太会弄。她问楚叶：“这个要怎么戴？”
楚叶一看，白凝挑的面具和自己的相似，能遮住半张脸。戴上面具也好。
“嗯。”
“老板，你开个价，多少钱我都买了。”一男子拍拍折扇，口气很大。
白凝眼神扫过戴着面具的脸庞，不禁道：“我们同为女子……你羞什么？”
“嗯。”白凝手臂勾上她的腰，动作熟练。她们先前在石洞里抱过太多回。
白凝抿起唇笑，是不是有朝气的人连身体都更暖和？温热好似窜进了心间，再缓缓蔓延。
“楚叶，来看看这个。”
“如何？”白凝问那老头。
翌日暖画照常来服侍白凝洗漱，结果推门而入时，发现床上的纱帘还垂着。往日这时候，二小姐早该起来了。
看到一家卖面具的小摊，楚叶停下脚步。白凝也颇有兴致，在摊前挑挑选选。
楚叶庆幸自己是在林间雪原上长大的“野孩子”，纵然有很多贫苦无奈，却至少自由。
她要看不过来外边的人和风景，她笑问楚叶：“热闹吗？”
可她们偷跑出来的，引人注意不是件好事。
楚叶细心帮她戴着面具，动作很轻柔。只是不知道，手指刮过白凝暖热的耳根时，自己局促什么。
暖画轻轻走近，发现白凝和楚叶正同枕而眠，小丫头呆了呆，楚姑娘虽是贴身护卫，可这也太贴身了吧？
“不用。”
楚叶被问到了，这话也问题。她颇有自信地回答：“那是自然，我会保护好你。”
“那玉簪确实是件珍品。”
春节将至，家家户户都出来采购东西，故而街上的人比平日都多。
两人一齐回头，她们站在桥上，正好将夜空中的斑斓收入眼底。
楚叶盯着白凝安然合上的眉眼，刹那间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伸手揽了揽，将身侧的人极轻地搂住。
“着实文采斐然，在下甘拜下风，心服口服。”老爷子是个守信的，当即命小厮将簪花奉上。
瞧着楚叶的反应，白凝嘴角的笑瞬时变深了。
她走在人群里很显眼，楚叶也察觉到了，身边的人总是向她们投来目光。二小姐是位实打实的标致美人，很难不引人注目。
暖画笑得眉眼弯弯，她知道白凝向来少眠，便悄声跟楚叶说：“小姐难得这样，让她多睡会儿。”
远处传来烟花绽开的声响。
白凝说想出府，楚叶自然没意见，她的任务就是寸步不离保护好她。
出了府宅，楚叶的心一下敞开了似的，京州城虽无聊，但城里的空气还是比深宅里要自在。
如今听到白凝要带她去逛，又期待起来。
“试试。”白凝说罢，执笔不紧不慢蘸着墨汁，若有所思，等笔尖落在纸上时，却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嗯。”
波光粼粼的水面也倒映着烟火，天水一色，美得虚
-
“十几日没出府了，闷吗？”白凝觉得以楚叶的性子，每日陪自己弹琴，早该闷了。
抱着……
白凝一笑，牵着她走入人群。那玉簪确实做工精细，是上品。她再看那十二句诗，都只有上句，下句空着。
“反正你会保护好我，不是吗？”
她怕自己胡思乱想，这段时间都暗暗跟白凝保持着距离，谨慎小心注意分寸。
“嗯！”楚叶没见过白凝笑这么开心的模样，直直盯着。
指尖擦过耳后，轻轻蹭过耳垂，白凝耳朵被碰着，这些在闹市里不值一提的小动作，她感觉清晰。
“你想出府？”
楚叶只知道白凝琴弹得好听，却不想字也这般漂亮。
楚叶正被弄得无措。
天黑之后，街上灯火通明，夜市里有各种各样的小摊，摊主卖力叫喝，行人欢快游走，闪烁着的昏黄里，都是烟火气息。
“这样，可以吗？”楚叶问得笨拙。
白凝将手中装着玉簪的匣子递了过去，“这个送给你。”
白凝睁开眼时，两人已面对面相拥。
楚叶想反驳说“没有”，可她知道自己不善伪装，索性不答。
“你不会撒谎。”白凝抬眸望着她，一语道破。
“好了。”楚叶垂下手。
楚叶腰肢略微一紧。
“拿着。”
楚叶没想到白凝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都怀疑自己还在睡梦中。m.sanguwu.com她对上白凝的目光，哑然无声。
“你想要？”
白凝拽了楚叶一把，继续往前。
楚叶换了个更合适的说法：“你想偷偷出去？”
京州似乎没她想象中那么无聊。
她定是害怕极了，才这样。楚叶蹙了蹙眉心，温温吞吞道：“倘若抱着我会好一点……”
楚叶见白凝睡得沉，没敢动，继续让她抱着。她又偷碰了碰白凝的手，一晚上总算捂热了。
楚叶没有接，太贵重了。
楚叶忙追上去，笑了笑，白凝素日的娴静温婉，只是高墙之下，无奈被规训出来的吧。
人一拥挤，楚叶担心白凝会被人撞着，就各种护在白凝身前，又怕二人走散，便拉住白凝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