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蒙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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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
江河老实的闭紧嘴巴。
江河愣了片刻。
毕竟自己已有六次死在她的手上。
“我没办法证明。”
那岂不是说，他们两个人，并不在同一条时间线上？
江秋皙眉宇虽皱，但手上的剑却迟迟未出，想来也不确定江河所言是否属实。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见到你，如果你也不知晓，那定然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我——”
两人实力悬殊太大，江秋皙根本没有骗自己的必要。
我们且不论剑宗是如何覆灭的，无论如何，尚还拥有两千年寿命的你，按常理来说，无论如何都会活到我现在所处的6688年，对么？”
“十三。”江秋皙记得清清楚楚。
江河大脑飞速旋转，思考着当下是怎样一个境遇：“就是字面意思。”
“你我实力悬殊，我也想要活命，根本没有骗你的必要。”
毕竟江秋皙没有理由骗他。
宗门覆灭前的宗主，莫名遇到了宗门覆灭后的自己？
江河并不在乎她的讽意，平淡道：
虽然对接连死在江秋皙剑下的小道士，有些同病相怜之感，但江河更多的是感到庆幸。
江秋皙犹豫片刻，想起江河这几日阴魂不散的叨扰，便点了点头：
所以说，小道士其实也见过江秋皙么……
这是大实话。
可事实就是，你并没有来。”
江秋皙皱了皱眉，但碍于困惑，也还是如实回答：
“少废话。”
“你是说，我们现在的相遇，实际上是6688年的你所策划的？”
江秋皙面如寒霜：“我没有这个能力。”
“但我猜测，你可能已经……”
江河乘胜追击道：“你既身为剑宗宗主，实力想必非同小可。虽然我不知道这里是怎样的地方，但如果你有能力通过这片空间来到我的时间线上，事实便会向你证明一切。”
自己并非算夺舍他的身体，只是他的意识已经在江秋皙的剑下消散，才给了自己穿越的可乘之机？
“就像你从现在开始，在心中确定一个念头——在一千年后，一定要来青玄观找我，并在这千年里为之努力。
江秋皙眉宇微不可察地皱下：“两千有余。”
“很好，那我们现在来假设一个场景，即：剑宗覆灭，但你还活着。
“我可以为你解释。”
“对，我知道剑宗已经覆灭了。”
江秋皙这次没有说话，想来江河推断是无误的。
江河没去管对方如何称呼自己，毕竟直到现在，自己的眼睛也时时向下游离：
于是他道：“等等，在此之前，我想先问你个问题，这个问题很重要——在你看来，现在这个时刻，是第三纪多少年？”
“只是猜测而已。”江河笑了笑，“对于时空交汇这个概念，不知江宗主是否了解？”
“？？？”
长剑刺入江河喉间些许皮肤，江河一下子老实了：“我的意思是，您堂堂灵六境的修为，堪比真仙的修为，竟不知道这里是何地方？”
“我们首先来交换一下已知的信息。”
果然。
江河推断着可能。
但她显然不愿意、也没道理就此接受这样的事实。
江河没想到她这么在意这种细节。
江秋皙冷哼一声，道：“我在闭关，是你贸然闯了进来。”
他没那个胆子言明，但江秋皙也明白他的意思。
危局之下，他并没有意识到江秋皙困惑的目光，只顾着输出自己的求生欲：
“也就是说，我所生活的时空，是你现在的……一千年后。”
江河恍然：“你其实一直处于坐忘的状态之中，所以遇到我以后，才会认为我是什么心魔，执意要斩除我。”
“登徒子，休要骗我。”
“倘若如此，那我们于此处相遇，又为何不能是相见的另一种方式？”江秋皙试图寻找着合适的措辞。
那么，假设这一千年里你还活着，且你知晓了剑宗覆灭这件事，那为何——你没来找我呢？”
江河嘴角一抽，仍然选择顺从。
那按照常理来说，我们也许并非是会在梦中碰面，而是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你，会在我们于梦中相遇之前找上门来。
穿越这种事他都能接受，在前世看过不少类似题材的电影的江河，接受两者不在同一时间上也并非是什么难事。
但江河选择顺从她：“总之，我们不如好好坐下来聊一聊，看能不能解决一下我们两人之间的矛盾，不然你今天杀了我，明天我还是会回来，永无休止。”
“你看起来也不过是人二境的散修，也敢妄言窥得时间真理？”
“但这却牵扯到了一个事实：我们两个人势必会在梦中碰面，也就是说，从今天以后，你便知晓了剑宗覆灭这件事，你也认识了活在一千年后的我。
“……”
“很好，那你能不能把剑先放下？”
江秋皙皱着眉，正欲再问什么的时候，江河又道：
那倘若自己这次没想着事先翻一翻，小道士找出的书册，意识到眼前之人是剑宗覆灭前的宗主，兴许自己也命不久矣？
“哦。”
“真理谈不上，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逻辑关系。你不如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的寿命，还剩几何？”
但这方面，江河却是颇为了解：
但救命的机会就在眼前，他势必要把握此生仅有的机会。
“不懂。”
“看我心情。”
“可。”
“闭嘴。”
“那我刚才告诉你了，我们两个人相隔千年，现在你是否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江秋皙没回应，江河也没指望对方点头，继续解释道：
难不成，这位宗主……是剑宗尚在时的宗主？
怪不得说我阴魂不散呢……
江河眼角一抽：“不知道？不知道你天天坐在这里干什么？”
“我剑宗而今名列六宗之首，何其鼎盛，为何到你口中却成了覆灭。”
江河挑了挑眉。
正因江秋皙也明白这一点，故而她才不确定江河所说的话。
江秋皙的如实答复，让江河确定了自己的猜测：“那你可知道，我所在的时间，是第三纪六六八八年。”
“灵六境。”
术业有专攻，这方面的短板，她很干脆的承认了。
自己一个灵六境的‘地仙’都未曾考虑过时间的穿梭，他一个被信手拿捏的小道士，又有什么底气。
只有蝼蚁才会去欺瞒、衡量。
江秋皙自幼一心修剑，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与未来，亦或是过去的人交流聊天。
江河理解她的意思，却又道，“虽然我也不清楚，我们为何会跨越千年相遇，但这似乎并不是我们这个阶段能够知晓的真相。
江秋皙并未摆出不屑一顾的表情，但她的话本身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但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
她道：“你如何证明？”
“第三纪，五六八八年。”
“这里是哪里？”
江秋皙紧紧皱着眉头，却是沉默不语了。
他道：“我一年前被师傅带入青玄观中，与外世隔绝，三山六宗之事都是我从遗址中翻出来的，我对修行界的了解都不算多，更别提你的生死了。”
“我问你呢。”
“坐。”
“千年后的因，却早已在千年前结出了果？知晓真相的我，无论在这千年里如何努力，最终都只是空谈。剑宗仍然会覆灭，成为断壁残垣。而我之所以认识你，却没在千年后来找你，只是因为……”
江秋皙持握长剑的样子很美，无愧于仙子录第一的美名，但在江河眼里却无异于毫无理智的杀胚。
江秋皙忽然问道：“剑宗覆灭，我是否还活着。”
长剑在喉，江河不敢轻举妄动。www.chuangshige.com
江秋皙顿了顿：“你是指……”
二人就此席地而坐，局势安稳之下，江河没那个胆子再偷瞄江秋皙，目不斜视道：
“因为你已经死了。”江河推断道。
看来在这位宗主大人的眼中，剑宗并不如她自己的命重要。
还挺较真的。
江秋皙道：“你说的剑宗已经覆灭，是什么意思？”
“你为何能如此确定？”
尽力镇定下来的江河，点了点头：
“灵五境也不行么……”
还好自己读过书、识过字，不然连放在自己眼前的机会都把握不住。
小道士，下辈子投个书香门第吧……
他换了口气，继续道：“但我所知道的是，我现在所处的位置，青玄观，便位于剑宗遗址之上。”
见江秋皙没有立即动手的意思，江河也放下悬起的心，摊了摊手，“正如你所见，我实力太过低微，没能力、也不知道如何向你证明这个事实。”
知识就是力量啊。
江河愣了愣：“你不知道？”
江河又问：“你遇到我几次了？”
江秋皙沉思了片刻，像是在消化江河吐露的信息，半晌才道：
故而江河小心谨慎，不敢轻易得罪对方，便连眼睛都不再向下乱瞟。
] “不知道。”
江河老实的闭紧嘴巴。
江河愣了片刻。
毕竟自己已有六次死在她的手上。
“我没办法证明。”
那岂不是说，他们两个人，并不在同一条时间线上？
江秋皙眉宇虽皱，但手上的剑却迟迟未出，想来也不确定江河所言是否属实。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见到你，如果你也不知晓，那定然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我——”
两人实力悬殊太大，江秋皙根本没有骗自己的必要。
我们且不论剑宗是如何覆灭的，无论如何，尚还拥有两千年寿命的你，按常理来说，无论如何都会活到我现在所处的6688年，对么？”
“十三。”江秋皙记得清清楚楚。
江河大脑飞速旋转，思考着当下是怎样一个境遇：“就是字面意思。”
“你我实力悬殊，我也想要活命，根本没有骗你的必要。”
毕竟江秋皙没有理由骗他。
宗门覆灭前的宗主，莫名遇到了宗门覆灭后的自己？
江河并不在乎她的讽意，平淡道：
虽然对接连死在江秋皙剑下的小道士，有些同病相怜之感，但江河更多的是感到庆幸。
江秋皙犹豫片刻，想起江河这几日阴魂不散的叨扰，便点了点头：
所以说，小道士其实也见过江秋皙么……
这是大实话。
可事实就是，你并没有来。”
江秋皙皱了皱眉，但碍于困惑，也还是如实回答：
“少废话。”
“你是说，我们现在的相遇，实际上是6688年的你所策划的？”
江秋皙面如寒霜：“我没有这个能力。”
“但我猜测，你可能已经……”
江河乘胜追击道：“你既身为剑宗宗主，实力想必非同小可。虽然我不知道这里是怎样的地方，但如果你有能力通过这片空间来到我的时间线上，事实便会向你证明一切。”
自己并非算夺舍他的身体，只是他的意识已经在江秋皙的剑下消散，才给了自己穿越的可乘之机？
“就像你从现在开始，在心中确定一个念头——在一千年后，一定要来青玄观找我，并在这千年里为之努力。
江秋皙眉宇微不可察地皱下：“两千有余。”
“很好，那我们现在来假设一个场景，即：剑宗覆灭，但你还活着。
“我可以为你解释。”
“对，我知道剑宗已经覆灭了。”
江秋皙这次没有说话，想来江河推断是无误的。
江河没去管对方如何称呼自己，毕竟直到现在，自己的眼睛也时时向下游离：
于是他道：“等等，在此之前，我想先问你个问题，这个问题很重要——在你看来，现在这个时刻，是第三纪多少年？”
“只是猜测而已。”江河笑了笑，“对于时空交汇这个概念，不知江宗主是否了解？”
“？？？”
长剑刺入江河喉间些许皮肤，江河一下子老实了：“我的意思是，您堂堂灵六境的修为，堪比真仙的修为，竟不知道这里是何地方？”
“我们首先来交换一下已知的信息。”
果然。
江河推断着可能。
但她显然不愿意、也没道理就此接受这样的事实。
江河没想到她这么在意这种细节。
江秋皙冷哼一声，道：“我在闭关，是你贸然闯了进来。”
他没那个胆子言明，但江秋皙也明白他的意思。
危局之下，他并没有意识到江秋皙困惑的目光，只顾着输出自己的求生欲：
“也就是说，我所生活的时空，是你现在的……一千年后。”
江河恍然：“你其实一直处于坐忘的状态之中，所以遇到我以后，才会认为我是什么心魔，执意要斩除我。”
“登徒子，休要骗我。”
“倘若如此，那我们于此处相遇，又为何不能是相见的另一种方式？”江秋皙试图寻找着合适的措辞。
那么，假设这一千年里你还活着，且你知晓了剑宗覆灭这件事，那为何——你没来找我呢？”
江河嘴角一抽，仍然选择顺从。
那按照常理来说，我们也许并非是会在梦中碰面，而是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你，会在我们于梦中相遇之前找上门来。
穿越这种事他都能接受，在前世看过不少类似题材的电影的江河，接受两者不在同一时间上也并非是什么难事。
但江河选择顺从她：“总之，我们不如好好坐下来聊一聊，看能不能解决一下我们两人之间的矛盾，不然你今天杀了我，明天我还是会回来，永无休止。”
“你看起来也不过是人二境的散修，也敢妄言窥得时间真理？”
“但这却牵扯到了一个事实：我们两个人势必会在梦中碰面，也就是说，从今天以后，你便知晓了剑宗覆灭这件事，你也认识了活在一千年后的我。
“……”
“很好，那你能不能把剑先放下？”
江秋皙皱着眉，正欲再问什么的时候，江河又道：
那倘若自己这次没想着事先翻一翻，小道士找出的书册，意识到眼前之人是剑宗覆灭前的宗主，兴许自己也命不久矣？
“哦。”
“真理谈不上，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逻辑关系。你不如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你的寿命，还剩几何？”
但这方面，江河却是颇为了解：
但救命的机会就在眼前，他势必要把握此生仅有的机会。
“不懂。”
“看我心情。”
“可。”
“闭嘴。”
“那我刚才告诉你了，我们两个人相隔千年，现在你是否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江秋皙没回应，江河也没指望对方点头，继续解释道：
难不成，这位宗主……是剑宗尚在时的宗主？
怪不得说我阴魂不散呢……
江河眼角一抽：“不知道？不知道你天天坐在这里干什么？”
“我剑宗而今名列六宗之首，何其鼎盛，为何到你口中却成了覆灭。”
江河挑了挑眉。
正因江秋皙也明白这一点，故而她才不确定江河所说的话。
江秋皙的如实答复，让江河确定了自己的猜测：“那你可知道，我所在的时间，是第三纪六六八八年。”
“灵六境。”
术业有专攻，这方面的短板，她很干脆的承认了。
自己一个灵六境的‘地仙’都未曾考虑过时间的穿梭，他一个被信手拿捏的小道士，又有什么底气。
只有蝼蚁才会去欺瞒、衡量。
江秋皙自幼一心修剑，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与未来，亦或是过去的人交流聊天。
江河理解她的意思，却又道，“虽然我也不清楚，我们为何会跨越千年相遇，但这似乎并不是我们这个阶段能够知晓的真相。
江秋皙并未摆出不屑一顾的表情，但她的话本身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但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
她道：“你如何证明？”
“第三纪，五六八八年。”
“这里是哪里？”
江秋皙紧紧皱着眉头，却是沉默不语了。
他道：“我一年前被师傅带入青玄观中，与外世隔绝，三山六宗之事都是我从遗址中翻出来的，我对修行界的了解都不算多，更别提你的生死了。”
“我问你呢。”
“坐。”
“千年后的因，却早已在千年前结出了果？知晓真相的我，无论在这千年里如何努力，最终都只是空谈。剑宗仍然会覆灭，成为断壁残垣。而我之所以认识你，却没在千年后来找你，只是因为……”
江秋皙持握长剑的样子很美，无愧于仙子录第一的美名，但在江河眼里却无异于毫无理智的杀胚。
江秋皙忽然问道：“剑宗覆灭，我是否还活着。”
长剑在喉，江河不敢轻举妄动。www.chuangshige.com
江秋皙顿了顿：“你是指……”
二人就此席地而坐，局势安稳之下，江河没那个胆子再偷瞄江秋皙，目不斜视道：
“因为你已经死了。”江河推断道。
看来在这位宗主大人的眼中，剑宗并不如她自己的命重要。
还挺较真的。
江秋皙道：“你说的剑宗已经覆灭，是什么意思？”
“你为何能如此确定？”
尽力镇定下来的江河，点了点头：
“灵五境也不行么……”
还好自己读过书、识过字，不然连放在自己眼前的机会都把握不住。
小道士，下辈子投个书香门第吧……
他换了口气，继续道：“但我所知道的是，我现在所处的位置，青玄观，便位于剑宗遗址之上。”
见江秋皙没有立即动手的意思，江河也放下悬起的心，摊了摊手，“正如你所见，我实力太过低微，没能力、也不知道如何向你证明这个事实。”
知识就是力量啊。
江河愣了愣：“你不知道？”
江河又问：“你遇到我几次了？”
江秋皙沉思了片刻，像是在消化江河吐露的信息，半晌才道：
故而江河小心谨慎，不敢轻易得罪对方，便连眼睛都不再向下乱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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