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番外之魔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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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一下一下顺过小鹿的尾巴。

    可他知道。

    他再得不到回答了。

    “不是打上仙界，也要知道当年的真相吗，如今我把真相给你找来了，怎生又不看了。”

    “如果死在三百年前那个人，是我，就好了。”

    看着不再有任何反应的心上人。

    而不是从一出生起就颠沛流离。

    “你的心脏才能救蓬莱仙洲。”清衡居高临下，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不能死。”

    轻轻抚摸着他紧闭的眉眼。

    就像是恋人之间旖旎的询问。

    清衡眉头微蹙。

    这孩子本该无忧无虑的童年，本来仙气弥漫的故乡，漫长无垠的生命。

    清衡寒笑，“怎么，魔尊大人，也有怕的一天。”

    失去一切。

    唇角都在发抖。

    魔尊温柔地问道。

    你可以在你最爱的蓬莱仙洲上，无忧无虑地度过一生。

    魔尊靠在那一具毫无生气，却始终光鲜漂亮的小鹿身上。

    全都夺走了。

    气势虚弱，看上如同死过一次一般，再无半点意气风发的模样。

    “疼不疼。”

    最后，还为这样一个荒芜的洲岛，为了一个连自己心爱之人都认不出的蠢龙——

    魔尊缓缓吐出一口气息，将身边已经幻化成型的鹿身紧紧抱住，如同攥住着世间最后一点眷恋和活下去的念想。

    吃不饱，穿不暖。

    好似一夜之间，老了几千岁。

    的所有。

    “滚出去。”

    “你可以把我的爱人，还给我吗。”

    可当他亲吻过毫无气息的小鹿头顶时。

    “我明明说过，会保护你的。”

    可是到头来，却是他夺走了这只鹿

    以前，他每次摸这里，小鹿总是又害羞又激动的往他怀里钻。

    他手持天机镜靠近，将镜中一切重演。

    “我把你的家还给你。”

    魔尊缓缓起身，踉跄两步，头顶渐生白发。他接过清衡的千机镜，在蓬莱仙洲的洞穴里，逼迫着自己看完了一切。

    “让你这么痛，对不起。”

    可他得活着。

    魔尊声音更低沉几分。

    他曾想过要给他心爱的人三界最珍贵的一切。

    圣草尚在，蓬莱仙洲不会灭亡。

    魔尊哽咽着，脸颊紧紧贴着不再有鹿角的头顶，轻轻抚摸那曾经承受过剔骨之痛的地方，“我们小茸，疼不疼啊。”

    他活着，那颗心脏才能跳动，蓬莱仙洲才能繁茂。

    “你这条命，是雪茸拿命换来的。”

    他形同枯槁的手指顺着小鹿的眉眼，划过他鼻尖，托着那只可爱的小鹿脸颊，宛如恋人间甜蜜无比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