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穴来风

[    【作者蝉与狗提示：如果章节内容错乱的话，关掉阅读模式,关闭广告拦截即可正常】

]    沉默就意味着好掌控，博克如是说。

    有一天，鸟儿站在床头说道，“迪明迦呀，如果你想跟随我的话，来群鹰之巢找我吧。”

    博克先生这才满意地向我点头，“今日确实应该隆重一些。”

    瓦西里愣住了，随后战战兢兢地说道，“我这就去做！”

    我也在呕吐。

    床是铁架子床，墨绿色的床单上绣着百合的暗纹，床头那一侧的壁纸是乌鸦与醋栗。深色的窗帘打着花穗结，顶端装饰着黄铜片打造的月相图。

    我有些沉迷地摸着冰冷的黄铜制品。烛火几次向我的手背靠近，又很快弹开。这里的一切都伴随着古老的气息，我无法分辨它是好的还是不好的，但是我很满意这里。

    一颗看上去已经很老很老的柳树就长在那里，粗壮的枝干与垂下的枝条即使在冬日也显得葱郁异常，我努力不使自己去想象这颗长在这里的老树树根扎向何处，一直以来使用的肥料是什么。

    当然了，他很喜欢迪明迦，于是落到窗台上说道，“迪明迦，看看我的眼睛，你所有的烦恼都会消失。”但是迪明迦错开了眼神。

    “迪明迦是谁？”我问它们。

    迪明迦又到了月亮和月亮的母亲住的地方。

    故事结束了。

    鸟儿有时候会到屋里去，躺在她的床上，或者是站在窗沿边。迪明迦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日益跳动，她再也不愿意缝缝补补了。

    就这样，两人坠入爱河。

    从前有三姐妹，嗯，她们都是孤儿。迪明迦总是缝缝补补，终日与她的纱线为伴。另外两个说她们不喜欢迪明迦那种，一个走进图书馆，一个去了育婴堂。于是，迪明迦就待在家里，用她的纱线缝啊，缝啊，缝。

    “别急，”太阳的母亲说道，“我的儿子马上就要回来了，他的光芒照耀四方。如果那只白鸟在白天出现的话，他一定会看见。”

    我勉强压抑住头痛观察着这座未来属于我的房子，它看起来摇摇欲坠，灰白色的墙壁以及暗色的屋顶将这座小别墅装饰得老旧而又压抑。滴水兽被雕刻成异变的乌鸦恶魔，狰狞的翅膀像是刀锋一样下竖。

    晚上要喝红茶吗？

    它是不真实的。

    现在，由曼荼罗里的墨丘利乌斯为您讲述一个完全虚无的故事。

    “它不在这里，它刚刚离开。”

    迪明迦大叫一声，心碎而死。

    “小姐，”瓦里西胆怯地看着我，“请跟我来。”

    这只老鹰正在吃着它的牛肚。王子就要结婚了，新娘是一位富有的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作为投资人的博克先生很满意派丽可是个安静的女孩。

    瓦里西已经将餐桌收拾得干净，博克先生吩咐它带我去已经收拾好的房间，并告诉我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和瓦里西以及他说。

    “我在找一只通体雪白的鸟，”迪明迦解释道，“您见过他吗？”

    一切都是老旧的，摇摇欲坠的。

    瓦里西轻轻敲响我的房门，无声地举起铜制茶壶与茶杯。

    “好吧，”迪明迦回答，“那我该走了。”

    诸位，故事之所以是故事，正因为它毫无缘由且空穴来风，就如同雪是热的，太阳是冷的，老鼠吃着猫，骨头打着狗，那个名叫迪明迦的女人活着又死了。

    然后，他来了。

    这就是巫师的家呀。

    乌鸦与蛇就是在此刻出现了，一如那天一样伴随着纯白色的雾气。还是那座拥有神像与喷泉的花园，那只冷冰冰的蛇与暗红色眼珠的乌鸦。

    太阳回来后说道，“我并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东西，也没有看见他，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他，也许月亮本人和他的母亲知道。”

    太阳的母亲给了她一些吃的，迪明迦感觉身体里跳动的那个小东西更开心了些。

    所以，它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博克先生带着我幻影移形到老宅门口——这场旅程并不使人愉快，我感觉有人强行从我的太阳穴里捅进一根树枝，并且通过它不断搅动我的头脑。

    迪明迦找啊找啊，身体越来越沉重，心中白鸟渐渐变得暗淡起来，她的铁鞋都磨破了。碰巧有位老隐士住在遥远的地方，照顾着所有的鸟儿。姑娘去那里的时候，隐士问她来到这个偏僻的地方做什么。

    茶杯要加几勺糖？

    它也同样很老。

    它是不真实的不真实的不真实的不真实的不真实的真实的真实的真实的真实的。

    老鹰终于来了，“我刚从那回来，吃着肚子、肠子，还有他们扔掉的东西。”

    “我在找一只雪白的鸟。”迪明迦回答。

    请记住，它是不真实的，完全虚构且空穴来风，迪明迦活着又死了。

    “这下好了，”老鹰说，“我又有肚子、肠子，还有别人扔掉不要的东西了。”

    长满鳞片的双头蛇将头搭在圆形的石台上，用黄色的眼睛安静地望着我。周围的雾气浓郁，乌鸦从覆着雪的枝头上飞起。

    “你知道的，”博克理所当然地说道，“家养小精灵生来就是为巫师服务的。”

    或许这就是所有魔法建筑的共同点，就像霍格沃茨一样，这里的天空总是格外澄澈。星星像是不透光的墨纸上戳出来的小洞，月亮是剪出来破口。

    我看着破旧的房梁，虫蛀的天花板，随着时间变黄但是仍被努力维护着的老式壁纸。突然发觉其实魔法界也好，纯血也好，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们的房子也会虫蛀破败，壁纸也会随着时间的变旧泛黄，枯萎的花朵也不会因为自吹自擂的古老纯粹而重获生机。

    看见夜晚一切事物的月亮本人也不知道。

    晚餐过后，月亮已经升上天空。博克先生带着我走出家门进入不远处的墓园，那里的坟墓排列整齐，刻着所有族人出生的年月与死去的日子。

    “非常感谢您。”夜色遮掩下，我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永远记得您的恩情。”

    名叫迪明迦的姑娘虽然不愿意去看他是鸟是人还是什么，但是又不知道他喝了没有。好奇心驱使之下她抬头看到面前站着一个男人。姑娘给了男人一些水，他们相爱了，男人向她求婚。

    我们享用着并不算丰厚的晚餐，即使这一天是圣诞节。不过博克先生看上去有些不满，“那只烤鸡呢？”他语气略重地问着家里叫做瓦西里的小精灵。

    他本来是一个王子，中了魔法之后变成一只白色的鸟。

    “还有，派丽可，明天我会带你去对角巷买一些衣服，临近除夕，或许你应该去一些朋友家走走。”他灰色的眼睛看上去有些冰冷，我知道，我对于他来说也是冰冷的，可衡量的。

    新的房间并不算大，不过相比起孤儿院已经好了许多。深色木质梳妆台上已经摆好一些日用化妆品，细小的划痕就掩饰在那些瓶瓶罐罐之下。细细的黄铜丝缠绕出来的屏风将床与梳妆台隔离开来，它在摇曳的烛火中反射着暖黄色的光。

    走进大厅，那种腐朽的味道就越发明显起来，一个穿着茶巾的家养小精灵在见到我之后深深地鞠躬。它夸张的大鼻子都触及到地面，耳朵里的白色绒毛张着，令我想起孤儿院里时不时出现的那只白色老猫。

    他指着其中一个比较新的墓碑说道，“这就是你的父亲。”随后，他的手指转向旁边一个明显崭新的墓碑，“这是你的母亲。派丽可，我们给她立了一个衣冠冢。”

    于是迪明迦买了一双铁鞋，带着一罐子水就离开家里。她来到太阳的母亲住的地方。太阳的母亲是个头发颜色很淡的老妇人，丑的出奇。迪明迦到了之后就敲敲门，太阳的母亲问她，“你来这里做什么？”

    他颇为满意地带着我走回老宅。

    不重要，我喜欢就好。

    隐士把所有的鸟都叫来了，但是都没有那只通体雪白的鸟，只有一只年迈的鹰没有来。

    “这座老宅有着所有古老巫师家庭都有的魔法，”博克先生解释道，“任何未经允许闯入的生物都会受到攻击，最严重的或许会死亡。”

    站在被雪覆盖的窗沿上的乌鸦如是说。

    又有一天晚上，他来到窗前说，“迪明迦，让我喝一口你罐子里的水。”

    乌鸦飞快地藏进乳白色的雾气里，双头蛇突然开始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