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奇怪的运气，让人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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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今天迟到！”
数学老师王建伟，更是一个拥有三十年教龄的中年老教师，咳嗽很是严重。他数学教的很不错，可因为性子直，得罪了不少领导，只能栖身于十八中这样的学校。
杜海表情做作地挤着眉头，努力做出一副回忆的样子，试图蒙混过关。
杜海的背诵堪称流畅，非是烂熟于心或者对着课本念，否则不可能一点都不卡壳。
“woc，偷学啊！”
“数学也不能落下啊，要好好努力。”建伟满脸笑意，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向练习册，哗啦哗啦翻了几页后，还给了杜海。
霎时间，杜海脑中一片空白，任凭他怎么回忆，也无法具现出课本的样子，一个“已”字念了三遍，尬在座位上。
嗯？啊？我一个字都没有写啊……哪儿你就看出来写得不错了……杜海心中无比震撼，却不敢再将练习册翻开，生怕建伟看到他的白卷。
“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老班此话一出，全班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地回头望向教室最后，等着看杜海的好戏。
“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
昨晚杜海可是在游戏里说过，《劝学》？狗都不背！
又夸奖了杜海几句后，老班让大家继续背课文，不多时，早读结束，班主任刚一走，狐朋狗友们瞬间将杜海围了起来。
“你写没，快给我抄抄！”杜海求救般望向小胖，只见他摊开的练习册也是空白一片，脸上尽是赴死之意。
许是杜海偷听的动作太明显，又被眼尖的老板抓了个现行。
“切，背一遍就背一遍。”杜海不屑，高声道，“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写得不错。”
脑中关于《劝学》课文的记忆，就像是他左腿上的伤，消失得一干二净。
“已！”
他伸手拿起了杜海的练习册，翻开，眼神却不在练习册，而在杜海身上。
“杜海，你回去坐着吧。”
王建伟已然来到了杜海身边。
“放屁！”杜海拍桌，声音压过了众人，“我是那种人吗？我能背着你们学习吗？”
“哼！”老班重重地将课本摔在讲台上，震起一层粉笔灰，正要批评杜海时，他突然出声了。
“扯吧你……”
“你是怀疑我看见了最后排那两个女生的课本？”杜海瞥了小胖一眼，冷笑一声。
可让他感到意外地是，在他试图回忆《劝学》的同时，脑海中清晰地出现了《劝学》的全文。
低头看着课本，耳朵却高高竖起，有一茬没一茬地听着两个女生聊天。
“哥几个昨晚陪你打到两点，写个毛，等死吧。”
“说好的狗都不背呢？海子，你怎么能阴兄弟们呢？”
“我……我忘带了……”
对于建伟的咳嗽的症状，同学们都习以为常，这是老师们长期处于粉笔灰尘暴露环境中的后遗症。
“已……”
“我可能就是……看着《劝学》眼熟，就早读那一会儿功夫，扫两眼就背会了。”杜海翘起二郎腿，嚣张地冲众人一摆手，“喏，这个呢，就叫天赋！”
“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杜海是什么人？那是宁可通宵打dota都不会翻开语文课本一眼的人，尤其是昨天晚上陪杜海一起打游戏的几个兄弟，此时嘴角已经高高扬起。
他……他不会真会背吧……
昨夜，陪杜海鏖战到凌晨两点的三位同学已经瞠目结舌，杜海昨天一直在陪他们打dota，怎么可能有时间背书？
杜海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一句过后，再也吭哧不出半个字来。
“对。”
“赵启航，你作业呢？！”
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出现这些诡异的事情？
“积土成山，风雨兴焉”
“哎，你都看了么？最近网上热传的那些异能觉醒者的视频？”
“咳咳……翻到《精讲精练》，咳……五十七到五十八页。”
“哎，真的？发给我发给我……”
“狗，你就是狗！”
上课铃响起，围在杜海身边的同学也坐鸟兽散，杜海背不出来，也就佐证了小胖的推论，他刚才就是凭借自己的眼力，偷看到了前面女生的课本。
老班一声呵斥，原本靠近的两个女生赶忙分开，把头埋在书里，不敢抬起。
觉醒者……这好像是最近网上比较流行的一个词汇，杜海作为一个很少上网冲浪的人，都频繁地被这个词语灌耳。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觉醒者呢，现在流行的是科技，钢铁侠，美国队长，复仇者联盟，知不知道？”
“咱哥们信你，不是那种偷学的人。再说陈姨眼神不好，又站在讲台上，发现不了你的小动作。这样，哥几个监督你，再背一把《劝学》背一遍。”小胖拍了拍语文课本，又指了指围着杜海的几个人，“都挡好了，别让他的眼睛乱瞟。”
杜海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洋洋洒洒一篇《劝学》背的酣畅淋漓，情绪饱满。
“我……我忘写了……”
“来，你背给大家听！”
哈哈，还是这句……不少看热闹的人已经开始心疼杜海，他的拖延战术并没有奏效，老班看样子是真生气了。
“是啊，老杜。”坐在杜海旁边的小胖开口了，他是杜海的同桌，也是他最好的基友。
这还是我印象中的那个杜海么？
“完了，完了！”杜海听着建伟的咳嗽声音逐渐靠近，心中惶恐盎然。
可不就会一句么……杜海在心中回答道，这一句还是刚才看的……
昨晚打游戏到两点，作业根本没写，本来打算今天早读来补，却出了被车撞，迟到这两档子事，给耽误了。
“切——”
“李伟明，你怎么空了这么多！”
听着昨晚陪自己打游戏的兄弟们一个接一个的站到了后面，杜海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不信！”
“老杜啊，做人要诚实……”小胖拍了拍杜海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不错……不错。”讲台上的班主任点了点头，对杜海的表示肯定，“以后学习，就要拿出这样的态度。”
“刚才陈老师还夸你了，说你课文背的不错。”建伟笑着望向杜海，手指还在一页页翻动练习册。
“后边站着去！”
但哪怕是在十八中这样的学校，他一丝不苟的性格也没有半分变化。从进门第一列第一排开始查作业，一直到教室最后一列最后一排，是他每天铁打不动的规矩。
小胖取下眼镜，掏出眼镜布，仔细地把眼镜擦亮、擦净，再戴上，盯着杜海舔了舔嘴唇。
“胡吣（胡说）！”
建伟越靠越近，嗓音也越来越大。
但很快，他们咧起的嘴角，逐渐落下，又渐渐地，变成“o”形。
刚才我还看了一点什么来着……
“就会一句么！”老班厉声道。
杜海得令，快步来到座位上，将书包塞进桌框，抽出农夫山泉，又喝了一大口。
“咳咳，孩子们……咳咳……把昨天晚上留的作业拿出来，检查一下。”
“那些都是假的，是电影！我和你们说，觉醒者可是真的！我亲眼看见有人能意念移物，空手生火！有视频为证呢……”
对他来说，不过是对着脑海中的课文念了一遍，根本没有难度。
“……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
“咳咳……呃……君……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仿佛刚才那一眼，自己的眼睛化作照相机，把课本给照下来了一样。
建伟拍
“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
坐在第一排的学霸小明也目瞪口呆，他自问背下了《劝学》，却做不到像杜海一样流利通畅。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让站在后面的杜海还听得那么认真！！”
“你们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但相信我，只要现在努力，都还来得及，大家要向杜海同学学习！”
靠近杜海的最后一排，两个女生借着课本和洪亮的读书声掩饰，悄悄地聊天，她们交谈的内容十分有趣，引起了杜海的注意。
“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
“我诚你大爷！”杜海反骂一句。
翻书的声音如同死亡宣判，杜海此刻除了战栗颤抖以外，只剩下点头。
“必不可能！”杜海理直气壮，干过就是干过，没做的事情坚决不接受泼脏水，是杜海最本质的性格。
“杜海，你还听！迟到了都没有一点悔过的样子，《劝学》你会背了么？那可是我昨天留的作业！”
班里不少他的死党都已经开始捂嘴偷笑，班主任更是眉头紧蹙。
这家伙，是转性了么……
“咱哥们昨天可是陪你打dota到两点，你该不会是下了游戏去熬夜背课文了吧……”
“后边站着去！”
讲台上，班主任推了推眼镜，身体前倾，想要看得更清，是不是有人再给杜海提示，可他很快否定了这个念头。
哗啦——哗啦——
“嗯……嗯。”
正当时，数学老师王建伟从前门走进教室，把教案放在讲桌上，双手插兜，走下讲台。
“积水成渊，蛟龙生焉”
] “难怪今天迟到！”
数学老师王建伟，更是一个拥有三十年教龄的中年老教师，咳嗽很是严重。他数学教的很不错，可因为性子直，得罪了不少领导，只能栖身于十八中这样的学校。
杜海表情做作地挤着眉头，努力做出一副回忆的样子，试图蒙混过关。
杜海的背诵堪称流畅，非是烂熟于心或者对着课本念，否则不可能一点都不卡壳。
“woc，偷学啊！”
“数学也不能落下啊，要好好努力。”建伟满脸笑意，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向练习册，哗啦哗啦翻了几页后，还给了杜海。
霎时间，杜海脑中一片空白，任凭他怎么回忆，也无法具现出课本的样子，一个“已”字念了三遍，尬在座位上。
嗯？啊？我一个字都没有写啊……哪儿你就看出来写得不错了……杜海心中无比震撼，却不敢再将练习册翻开，生怕建伟看到他的白卷。
“冰，水为之，而寒于水”
老班此话一出，全班顿时鸦雀无声，一个个地回头望向教室最后，等着看杜海的好戏。
“积善成德，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
昨晚杜海可是在游戏里说过，《劝学》？狗都不背！
又夸奖了杜海几句后，老班让大家继续背课文，不多时，早读结束，班主任刚一走，狐朋狗友们瞬间将杜海围了起来。
“你写没，快给我抄抄！”杜海求救般望向小胖，只见他摊开的练习册也是空白一片，脸上尽是赴死之意。
许是杜海偷听的动作太明显，又被眼尖的老板抓了个现行。
“切，背一遍就背一遍。”杜海不屑，高声道，“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写得不错。”
脑中关于《劝学》课文的记忆，就像是他左腿上的伤，消失得一干二净。
“已！”
他伸手拿起了杜海的练习册，翻开，眼神却不在练习册，而在杜海身上。
“杜海，你回去坐着吧。”
王建伟已然来到了杜海身边。
“放屁！”杜海拍桌，声音压过了众人，“我是那种人吗？我能背着你们学习吗？”
“哼！”老班重重地将课本摔在讲台上，震起一层粉笔灰，正要批评杜海时，他突然出声了。
“扯吧你……”
“你是怀疑我看见了最后排那两个女生的课本？”杜海瞥了小胖一眼，冷笑一声。
可让他感到意外地是，在他试图回忆《劝学》的同时，脑海中清晰地出现了《劝学》的全文。
低头看着课本，耳朵却高高竖起，有一茬没一茬地听着两个女生聊天。
“哥几个昨晚陪你打到两点，写个毛，等死吧。”
“说好的狗都不背呢？海子，你怎么能阴兄弟们呢？”
“我……我忘带了……”
对于建伟的咳嗽的症状，同学们都习以为常，这是老师们长期处于粉笔灰尘暴露环境中的后遗症。
“已……”
“我可能就是……看着《劝学》眼熟，就早读那一会儿功夫，扫两眼就背会了。”杜海翘起二郎腿，嚣张地冲众人一摆手，“喏，这个呢，就叫天赋！”
“故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杜海是什么人？那是宁可通宵打dota都不会翻开语文课本一眼的人，尤其是昨天晚上陪杜海一起打游戏的几个兄弟，此时嘴角已经高高扬起。
他……他不会真会背吧……
昨夜，陪杜海鏖战到凌晨两点的三位同学已经瞠目结舌，杜海昨天一直在陪他们打dota，怎么可能有时间背书？
杜海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一句过后，再也吭哧不出半个字来。
“对。”
“赵启航，你作业呢？！”
自己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出现这些诡异的事情？
“积土成山，风雨兴焉”
“哎，你都看了么？最近网上热传的那些异能觉醒者的视频？”
“咳咳……翻到《精讲精练》，咳……五十七到五十八页。”
“哎，真的？发给我发给我……”
“狗，你就是狗！”
上课铃响起，围在杜海身边的同学也坐鸟兽散，杜海背不出来，也就佐证了小胖的推论，他刚才就是凭借自己的眼力，偷看到了前面女生的课本。
老班一声呵斥，原本靠近的两个女生赶忙分开，把头埋在书里，不敢抬起。
觉醒者……这好像是最近网上比较流行的一个词汇，杜海作为一个很少上网冲浪的人，都频繁地被这个词语灌耳。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觉醒者呢，现在流行的是科技，钢铁侠，美国队长，复仇者联盟，知不知道？”
“咱哥们信你，不是那种偷学的人。再说陈姨眼神不好，又站在讲台上，发现不了你的小动作。这样，哥几个监督你，再背一把《劝学》背一遍。”小胖拍了拍语文课本，又指了指围着杜海的几个人，“都挡好了，别让他的眼睛乱瞟。”
杜海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洋洋洒洒一篇《劝学》背的酣畅淋漓，情绪饱满。
“我……我忘写了……”
“来，你背给大家听！”
哈哈，还是这句……不少看热闹的人已经开始心疼杜海，他的拖延战术并没有奏效，老班看样子是真生气了。
“是啊，老杜。”坐在杜海旁边的小胖开口了，他是杜海的同桌，也是他最好的基友。
这还是我印象中的那个杜海么？
“完了，完了！”杜海听着建伟的咳嗽声音逐渐靠近，心中惶恐盎然。
可不就会一句么……杜海在心中回答道，这一句还是刚才看的……
昨晚打游戏到两点，作业根本没写，本来打算今天早读来补，却出了被车撞，迟到这两档子事，给耽误了。
“切——”
“李伟明，你怎么空了这么多！”
听着昨晚陪自己打游戏的兄弟们一个接一个的站到了后面，杜海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不信！”
“老杜啊，做人要诚实……”小胖拍了拍杜海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不错……不错。”讲台上的班主任点了点头，对杜海的表示肯定，“以后学习，就要拿出这样的态度。”
“刚才陈老师还夸你了，说你课文背的不错。”建伟笑着望向杜海，手指还在一页页翻动练习册。
“后边站着去！”
但哪怕是在十八中这样的学校，他一丝不苟的性格也没有半分变化。从进门第一列第一排开始查作业，一直到教室最后一列最后一排，是他每天铁打不动的规矩。
小胖取下眼镜，掏出眼镜布，仔细地把眼镜擦亮、擦净，再戴上，盯着杜海舔了舔嘴唇。
“胡吣（胡说）！”
建伟越靠越近，嗓音也越来越大。
但很快，他们咧起的嘴角，逐渐落下，又渐渐地，变成“o”形。
刚才我还看了一点什么来着……
“就会一句么！”老班厉声道。
杜海得令，快步来到座位上，将书包塞进桌框，抽出农夫山泉，又喝了一大口。
“咳咳，孩子们……咳咳……把昨天晚上留的作业拿出来，检查一下。”
“那些都是假的，是电影！我和你们说，觉醒者可是真的！我亲眼看见有人能意念移物，空手生火！有视频为证呢……”
对他来说，不过是对着脑海中的课文念了一遍，根本没有难度。
“……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
“咳咳……呃……君……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仿佛刚才那一眼，自己的眼睛化作照相机，把课本给照下来了一样。
建伟拍
“木直中绳，輮以为轮，其曲中规……”
坐在第一排的学霸小明也目瞪口呆，他自问背下了《劝学》，却做不到像杜海一样流利通畅。
“你们两个，说什么呢？让站在后面的杜海还听得那么认真！！”
“你们还有一年就要高考了，但相信我，只要现在努力，都还来得及，大家要向杜海同学学习！”
靠近杜海的最后一排，两个女生借着课本和洪亮的读书声掩饰，悄悄地聊天，她们交谈的内容十分有趣，引起了杜海的注意。
“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
“我诚你大爷！”杜海反骂一句。
翻书的声音如同死亡宣判，杜海此刻除了战栗颤抖以外，只剩下点头。
“必不可能！”杜海理直气壮，干过就是干过，没做的事情坚决不接受泼脏水，是杜海最本质的性格。
“杜海，你还听！迟到了都没有一点悔过的样子，《劝学》你会背了么？那可是我昨天留的作业！”
班里不少他的死党都已经开始捂嘴偷笑，班主任更是眉头紧蹙。
这家伙，是转性了么……
“咱哥们昨天可是陪你打dota到两点，你该不会是下了游戏去熬夜背课文了吧……”
“后边站着去！”
讲台上，班主任推了推眼镜，身体前倾，想要看得更清，是不是有人再给杜海提示，可他很快否定了这个念头。
哗啦——哗啦——
“嗯……嗯。”
正当时，数学老师王建伟从前门走进教室，把教案放在讲桌上，双手插兜，走下讲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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