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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完站起身,向几位表姐道了声慢用,这便携了青缇转身离去。
大人的事?
青缇舒了一口气,也笑了出来,“您胆子可真大。”
顾以宁淡淡地嗯了一声,负手离开了。
或许是意识到小舅舅的迟迟不言,烟雨就有点慌张,局促不安地把小猫爪握在掌心收回了。
她把原本握着的手送在他的眼前,摊开来,一枚可爱而精致的小猫爪在她的掌心躺着。
顾玳哼了一声,气呼呼道:“方才还被我说的不敢回嘴,这会儿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烟雨想了想,用极其诚恳的眼神望住了小舅舅。
烟雨说完话,世界好像静止了。
此时是正午,日光由侧方照过来,毫不遮掩地落在她的眼眉轮廓,令她像一团春日的雪,白的耀目。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烟雨一直望着小舅舅的身影走远了,这才高高兴兴地向河清园里去。
顾以宁无言以对,好一时才点了点头,准备提脚离开,偏偏这小姑娘还恭恭敬敬地送他:“谢谢小舅舅的教诲。”
“既不相干,还请珙表哥往后谨言慎行,万莫再牵扯无辜。”她看向顾玳,眼神带着些许的冷静,“玳表姐,你今日口脂的颜色很好看,可是涂的太满了,显得嘴巴有点大。”
顾以宁嗯了一声,微微顿首。
顾珙心神被她牵动着,向她斟了一杯桃花酒,赔罪道:“烟雨表妹,前日是表哥唐突了,还望表妹恕罪。”
她想到了方才长房二房两位姐姐对她的嘲讽,自己当时面红耳赤,一句有用的话都说不出。
主仆两个笑闹着进了河清园,还未近至自己的桌席,便看见长房的顾珙正坐在顾珞和顾玳的坐席之间,正笑着呢。
顾以宁嗯了声,向她的侧方走了一步,将将好挡住了些许直射的日光。
小舅舅果然看她了呀。
烟雨讶异地瞪大了眼睛,“可是,我不是她们说的那样啊……”
“烟雨表妹,我哥哥的定情伞还在你那,今日如何就不认了?”
烟雨挠了挠额角,若有所思。
烟雨立刻想到了方才顾珞的话,委屈的情绪漫上来,眼圈一瞬就红了。
她气呼呼地和一旁的顾珑说,“这位表姑娘啊,可太有手段了,我二哥哥这样的英才,她也要吊着不说明白——”
顾以宁眼睛里就浮起了一星儿的笑意,他微微点了点头,又问道,“若再遇上这样的事,该知道如何做了么?”
烟雨慢慢走过来,向几位表姐表兄欠了欠身,坐了下来。
顾珙却慌的拽了一把自家妹子的手,向着顾玳解释道,“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同她不相干。”
名字叫烟雨的小姑娘,方才还晴方好,一霎就弥漫起了濛濛烟雨。
“知道了。我听我娘亲说,浙东的山匪会在手臂上刺青,以示凶狠。”她认真极了,“有的会刺上一条下山猛虎,有的又会刺一条翻江倒海的巨蛟。”
烟雨促狭一笑,小声儿道,“珙表哥昨儿才被打个半死,听玳表姐的话音儿,像是同我有干系。那她们今日回去,敢不敢同大人提方才席间的事?”
烟雨同青缇飞也似的离开了酒席,转过弯就窝在墙角跳着脚笑。
“委屈就落入了旁人的陷阱。”他语调和缓,不疾不徐,“遇上指责质疑,不要解释,不要辩白。”
“根本不是她们说的那样……”她哽咽着。
顾以宁哦了声,“别人在乎么?”
芳婆本是远远地跟着,此时见姑娘吓了一大跳,连忙跑过来扶住了姑娘。
“姑娘,您这么同玳姑娘说话,怕不怕啊?”
没有日光的直射,烟雨的小脸便舒展开来,她悄悄往小舅舅的身前挪了一点点,就把日光全部躲开了。
青缇有点儿不解,凑过来脑袋,好奇问了一句为什么。
“玳表姐,听说珙二哥昨日被责罚了,是因何?”她想着小舅舅教给她的道理,轻声问了一句。
“……她们说的都不是真的,我解释了,她们也不信——”
烟雨美滋滋地叫青缇再说她几句,青缇立刻就接上来,“前几日,姑奶奶的锦帕被拆了,是不是您拿去做滚边儿了?”
“只有一点点难处。”她认真地想了想,抬头看小舅舅也在认真的听,于是就一面想着,一面道,“若是旁人指责质询我,我该怎么回应呢。”
他说着将酒盅一饮而尽。
“小舅舅总是不笑,我想看他笑起来什么样子。”她又想起来什么,问青缇,“你来指责我,我看看怎么应对。”
“我觉得呀,小舅舅就像一朵乌云。”
顾珑却觉得她说的实在不像话,悄悄把盘子挪回来一点,吐槽道,“珙从兄又不是金子银子人人爱。”
顾玳闻言立时火冒三丈,“你还好意思问?”
烟雨就沿着墙根儿慢慢走,一会儿抬着眼望了望碧青色的天,吸了吸鼻子。
烟雨乜了青缇一眼,忽然小手伸过去,挠在青缇的腰上,直把青缇挠的笑不停。
顾珑只觉得有趣,抬起眼睫望了顾玳一眼,“嗯,涂太满了。”
她是个机灵的小姑娘,知道小舅舅这时候一定有什么事,这便欠了欠身,弯了弯眼睛道,“您一定有许多大人的事要忙,我就不打搅您啦。”
小舅舅的身量可真高呀,烟雨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这才仰看着小舅舅,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你从前如何应对?”
烟雨笑的眼眉弯弯,“我听懂了呀,我同小舅舅逗闷子呢!”
多亏有这小猫爪,才使他看见了她?
他说话的样子很认真,以至于看在烟雨的眼睛里,有些淡淡的冷漠。
烟雨抬起眼睫,压住心里的火。
烟雨有点激动,心也连带着狂跳起来。
“好呀,你是不是就盯着逮我的错处呢?”
“有时候,主动攻击比自证清白,有用的多。”他说完,垂目看了看懵懵然的小姑娘,“好好想想。”
烟雨却垂着眸,一声不应。
烟雨却嗯了一声,努力将怒意压下去。
顾以宁静静地看着她。
“小舅舅,这也是我做的,多可爱啊。”她由衷地赞叹了一下,献宝似的托给顾以宁看,“多亏有它。”
小姑娘使劲儿点了点头,两颗泪珠儿就落在了地上。
青缇想了想,道,“您昨儿怎么能不听姑奶奶的话,私自乱跑呢?”
青缇拍着手笑,“姑娘可真聪明!今日可太解气了!您没见着那珙二爷的脸,比锅底还黑!”
多亏有它?顾以宁长眉微动,有些意外。
那伞,她同青缇仔细回想了一下,前几日顾珙来拍门时,在门前留下了一把伞,可没过烟雨的手。
“不,这世上只有这一个美人儿……”
顾珙是顾玳的同胞哥哥,二人一向亲厚,这会儿顾玳一抬头,见自家哥哥的眼睛望着盛烟雨的方向,已然是有些痴了,不禁愤愤不平道:“二哥哥这副样子可真丢死人了。这世上又不是只有她一个美人儿。”
顾玳见自家哥哥被晾着了,立刻便不忿了。
烟雨拍拍她的手,叫她宽心,“小舅舅说的果然对。你指责我的时候,我立刻攻击你,你就忙着解释偷吃板栗饼的事,再不找我麻烦了。”
烟雨想着小舅舅的话,立刻有了主意。
青缇从头听到尾,这会儿满头黑线地跟在自家姑娘后头,问了一句:“六爷教您的是那个吗?”
青缇反应过来,也拍手道,“奴婢也学会了!”
顾珙却摇了摇头,只觉得眼前缓缓走来的人,像是把他的魂魄也勾走了。
“委屈么?”他问的轻描淡写。
“我是个小姑娘,没有无缘无故露出手臂的机会。所以下回我就做一只下山猛虎、翻天巨蛟的发饰戴在头上,教旁人看了,都要瑟瑟发抖。”
小姑娘的问题有点孩子气,顾以宁嗯了一声,眉宇间带了几分认真。
烟雨定了定神,忽然想到了小舅舅方才同她说的话,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给自己打气道:“我又没做错什么事,该心虚的是他。”
她收回小猫爪的速度太快,像是小猫儿在树丛里一闪而过。
“你偷吃板栗饼的时候,也没听姑奶奶的啊?”
“姑娘莫怕。听闻珙二爷昨日被长房老太太打了个半死,今日一定不敢造次。”
她把掌心重新摊开,露出了那一枚精致可爱的小猫爪。
她转过墙角,气定神闲地慢慢走过去。
“不可爱吗……”她小声嘀咕了下就又抬起了头,“小舅舅,您也是去吃酒?”
顾玳愣在了当场,好一时才捉住一旁顾珑问,“好端端的,她说我的口脂干什么?”
“你有什么难处?”他忽然的开门见山,倒让烟雨怔了一怔。
顾玳心疼哥哥昨天挨的那顿打,红着眼眶道,“二哥哥真是记吃不记打。昨儿还胡诌什么那把定情伞、千年人参,结果人压根不认!”
烟雨的眼睛眨也不眨地,努力把小舅舅的话记在了心里。
“我一见他呀,就想哭鼻子。”
烟雨一面走,一面把小猫爪戴在了发髻上。
“小舅舅,谢谢您的教诲。”她往一边儿看了看,小舅舅的长随石中涧在三五步外,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
青缇一慌,“明明是姑娘您叫我吃的!”
烟雨的心吓得砰砰跳,忙拉着青缇躲在了一旁。
我教你的,是这个?
] 她说完站起身,向几位表姐道了声慢用,这便携了青缇转身离去。
大人的事?
青缇舒了一口气,也笑了出来,“您胆子可真大。”
顾以宁淡淡地嗯了一声,负手离开了。
或许是意识到小舅舅的迟迟不言,烟雨就有点慌张,局促不安地把小猫爪握在掌心收回了。
她把原本握着的手送在他的眼前,摊开来,一枚可爱而精致的小猫爪在她的掌心躺着。
顾玳哼了一声,气呼呼道:“方才还被我说的不敢回嘴,这会儿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烟雨想了想,用极其诚恳的眼神望住了小舅舅。
烟雨说完话,世界好像静止了。
此时是正午,日光由侧方照过来,毫不遮掩地落在她的眼眉轮廓,令她像一团春日的雪,白的耀目。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
烟雨一直望着小舅舅的身影走远了,这才高高兴兴地向河清园里去。
顾以宁无言以对,好一时才点了点头,准备提脚离开,偏偏这小姑娘还恭恭敬敬地送他:“谢谢小舅舅的教诲。”
“既不相干,还请珙表哥往后谨言慎行,万莫再牵扯无辜。”她看向顾玳,眼神带着些许的冷静,“玳表姐,你今日口脂的颜色很好看,可是涂的太满了,显得嘴巴有点大。”
顾以宁嗯了一声,微微顿首。
顾珙心神被她牵动着,向她斟了一杯桃花酒,赔罪道:“烟雨表妹,前日是表哥唐突了,还望表妹恕罪。”
她想到了方才长房二房两位姐姐对她的嘲讽,自己当时面红耳赤,一句有用的话都说不出。
主仆两个笑闹着进了河清园,还未近至自己的桌席,便看见长房的顾珙正坐在顾珞和顾玳的坐席之间,正笑着呢。
顾以宁嗯了声,向她的侧方走了一步,将将好挡住了些许直射的日光。
小舅舅果然看她了呀。
烟雨讶异地瞪大了眼睛,“可是,我不是她们说的那样啊……”
“烟雨表妹,我哥哥的定情伞还在你那,今日如何就不认了?”
烟雨挠了挠额角,若有所思。
烟雨立刻想到了方才顾珞的话,委屈的情绪漫上来,眼圈一瞬就红了。
她气呼呼地和一旁的顾珑说,“这位表姑娘啊,可太有手段了,我二哥哥这样的英才,她也要吊着不说明白——”
顾以宁眼睛里就浮起了一星儿的笑意,他微微点了点头,又问道,“若再遇上这样的事,该知道如何做了么?”
烟雨慢慢走过来,向几位表姐表兄欠了欠身,坐了下来。
顾珙却慌的拽了一把自家妹子的手,向着顾玳解释道,“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同她不相干。”
名字叫烟雨的小姑娘,方才还晴方好,一霎就弥漫起了濛濛烟雨。
“知道了。我听我娘亲说,浙东的山匪会在手臂上刺青,以示凶狠。”她认真极了,“有的会刺上一条下山猛虎,有的又会刺一条翻江倒海的巨蛟。”
烟雨促狭一笑,小声儿道,“珙表哥昨儿才被打个半死,听玳表姐的话音儿,像是同我有干系。那她们今日回去,敢不敢同大人提方才席间的事?”
烟雨同青缇飞也似的离开了酒席,转过弯就窝在墙角跳着脚笑。
“委屈就落入了旁人的陷阱。”他语调和缓,不疾不徐,“遇上指责质疑,不要解释,不要辩白。”
“根本不是她们说的那样……”她哽咽着。
顾以宁哦了声,“别人在乎么?”
芳婆本是远远地跟着,此时见姑娘吓了一大跳,连忙跑过来扶住了姑娘。
“姑娘,您这么同玳姑娘说话,怕不怕啊?”
没有日光的直射,烟雨的小脸便舒展开来,她悄悄往小舅舅的身前挪了一点点,就把日光全部躲开了。
青缇有点儿不解,凑过来脑袋,好奇问了一句为什么。
“玳表姐,听说珙二哥昨日被责罚了,是因何?”她想着小舅舅教给她的道理,轻声问了一句。
“……她们说的都不是真的,我解释了,她们也不信——”
烟雨美滋滋地叫青缇再说她几句,青缇立刻就接上来,“前几日,姑奶奶的锦帕被拆了,是不是您拿去做滚边儿了?”
“只有一点点难处。”她认真地想了想,抬头看小舅舅也在认真的听,于是就一面想着,一面道,“若是旁人指责质询我,我该怎么回应呢。”
他说着将酒盅一饮而尽。
“小舅舅总是不笑,我想看他笑起来什么样子。”她又想起来什么,问青缇,“你来指责我,我看看怎么应对。”
“我觉得呀,小舅舅就像一朵乌云。”
顾珑却觉得她说的实在不像话,悄悄把盘子挪回来一点,吐槽道,“珙从兄又不是金子银子人人爱。”
顾玳闻言立时火冒三丈,“你还好意思问?”
烟雨就沿着墙根儿慢慢走,一会儿抬着眼望了望碧青色的天,吸了吸鼻子。
烟雨乜了青缇一眼,忽然小手伸过去,挠在青缇的腰上,直把青缇挠的笑不停。
顾珑只觉得有趣,抬起眼睫望了顾玳一眼,“嗯,涂太满了。”
她是个机灵的小姑娘,知道小舅舅这时候一定有什么事,这便欠了欠身,弯了弯眼睛道,“您一定有许多大人的事要忙,我就不打搅您啦。”
小舅舅的身量可真高呀,烟雨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这才仰看着小舅舅,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你从前如何应对?”
烟雨笑的眼眉弯弯,“我听懂了呀,我同小舅舅逗闷子呢!”
多亏有这小猫爪,才使他看见了她?
他说话的样子很认真,以至于看在烟雨的眼睛里,有些淡淡的冷漠。
烟雨抬起眼睫,压住心里的火。
烟雨有点激动,心也连带着狂跳起来。
“好呀,你是不是就盯着逮我的错处呢?”
“有时候,主动攻击比自证清白,有用的多。”他说完,垂目看了看懵懵然的小姑娘,“好好想想。”
烟雨却垂着眸,一声不应。
烟雨却嗯了一声,努力将怒意压下去。
顾以宁静静地看着她。
“小舅舅,这也是我做的,多可爱啊。”她由衷地赞叹了一下,献宝似的托给顾以宁看,“多亏有它。”
小姑娘使劲儿点了点头,两颗泪珠儿就落在了地上。
青缇想了想,道,“您昨儿怎么能不听姑奶奶的话,私自乱跑呢?”
青缇拍着手笑,“姑娘可真聪明!今日可太解气了!您没见着那珙二爷的脸,比锅底还黑!”
多亏有它?顾以宁长眉微动,有些意外。
那伞,她同青缇仔细回想了一下,前几日顾珙来拍门时,在门前留下了一把伞,可没过烟雨的手。
“不,这世上只有这一个美人儿……”
顾珙是顾玳的同胞哥哥,二人一向亲厚,这会儿顾玳一抬头,见自家哥哥的眼睛望着盛烟雨的方向,已然是有些痴了,不禁愤愤不平道:“二哥哥这副样子可真丢死人了。这世上又不是只有她一个美人儿。”
顾玳见自家哥哥被晾着了,立刻便不忿了。
烟雨拍拍她的手,叫她宽心,“小舅舅说的果然对。你指责我的时候,我立刻攻击你,你就忙着解释偷吃板栗饼的事,再不找我麻烦了。”
烟雨想着小舅舅的话,立刻有了主意。
青缇从头听到尾,这会儿满头黑线地跟在自家姑娘后头,问了一句:“六爷教您的是那个吗?”
青缇反应过来,也拍手道,“奴婢也学会了!”
顾珙却摇了摇头,只觉得眼前缓缓走来的人,像是把他的魂魄也勾走了。
“委屈么?”他问的轻描淡写。
“我是个小姑娘,没有无缘无故露出手臂的机会。所以下回我就做一只下山猛虎、翻天巨蛟的发饰戴在头上,教旁人看了,都要瑟瑟发抖。”
小姑娘的问题有点孩子气,顾以宁嗯了一声,眉宇间带了几分认真。
烟雨定了定神,忽然想到了小舅舅方才同她说的话,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给自己打气道:“我又没做错什么事,该心虚的是他。”
她收回小猫爪的速度太快,像是小猫儿在树丛里一闪而过。
“你偷吃板栗饼的时候,也没听姑奶奶的啊?”
“姑娘莫怕。听闻珙二爷昨日被长房老太太打了个半死,今日一定不敢造次。”
她把掌心重新摊开,露出了那一枚精致可爱的小猫爪。
她转过墙角,气定神闲地慢慢走过去。
“不可爱吗……”她小声嘀咕了下就又抬起了头,“小舅舅,您也是去吃酒?”
顾玳愣在了当场,好一时才捉住一旁顾珑问,“好端端的,她说我的口脂干什么?”
“你有什么难处?”他忽然的开门见山,倒让烟雨怔了一怔。
顾玳心疼哥哥昨天挨的那顿打,红着眼眶道,“二哥哥真是记吃不记打。昨儿还胡诌什么那把定情伞、千年人参,结果人压根不认!”
烟雨的眼睛眨也不眨地,努力把小舅舅的话记在了心里。
“我一见他呀,就想哭鼻子。”
烟雨一面走,一面把小猫爪戴在了发髻上。
“小舅舅,谢谢您的教诲。”她往一边儿看了看,小舅舅的长随石中涧在三五步外,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
青缇一慌,“明明是姑娘您叫我吃的!”
烟雨的心吓得砰砰跳,忙拉着青缇躲在了一旁。
我教你的,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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