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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

    这些话和想法一直生长在女孩的心底,她没有与任何人说起过,连家人也没有。

    “嗯~好好喝。”

    “它陪我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比起戒指本身的价值,那些宝贵的回忆对我来说,更是无价之宝。”

    “哦?”

    火神辉炎轻啜了一口香槟,淡淡的眼神看着今铭的眼睛。

    潜水艇内的装潢复古而雅致。

    “虽然每个人都可以做到任何事情……”

    虽然辉炎没有直接的告诉她,哪个选择是所谓的“正确”选项,也没有像别人那样告诉她怎样做才是符合她“最佳利益”的,哪个选择会让她的未来更加辉煌。

    依然无法拥有驾驭生活,看清事物本质的力量......

    (“我们好幸运哦!”)

    “想继续读下去吗?”

    “那么,如果任何人都可以无差别的做到任何事情,再一定的条件下……”

    即使到了初夏,金山市的夜晚也还是很冷。

    “我知道我不会给他他所期待的答复……”

    “这个戒指很特别。”

    但是,此刻的今铭似乎明白了自己的想法,萦绕于心中的迷茫被眼前之人的一席话驱散了很多。

    见女孩一只手托着下巴望向窗外神游,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意,完全没心思顾及面前精美雅致的银质餐盘中乘着的奶油冷汤,辉炎耐心的提醒道: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你的朋友,其实你对他并没有除朋友以外的情感呢。”

    今铭也举起她的高脚杯,两个人碰了碰杯,杯子发出叮叮的声响,如银铃般悦耳。

    外面的世界如低垂的夜,偶尔游过三两只周身色彩斑澜却又叫不出名字的鱼来。

    蜡烛芯在面前乘满淡淡香水的玻璃碗中浮动着,燃烧出暖黄色的烛光,一旁的白色玫瑰花散发着优雅的花香。

    无力反击……更无法捍卫什么,需要坚持的信念......

    一边品尝美食,一边聊着天,今铭告诉了辉炎学校邀请她加入经济学研究生项目的消息。

    “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

    今铭从未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过海生物,近看才发现这只章鱼的皮肤是深紫到接近灰色的,长长的触角上爬着玻璃窗的吸盘像一颗一颗的白色围棋子,样子古怪极了,古怪但是很有趣。

    这时,窗外飘来一只柔白色的水母。

    心中的疑问被辉炎的回答不着痕迹的化解了,今铭好像明白了一些线索。

    今铭认真的表达着自己的看法:

    今铭说着,手中换了离盘子更近一点的小号叉子,一只手揉了揉鼻子。

    今铭透过潜水艇内壁上的长玻璃向外张望这深邃寂静的海洋深处:

    今铭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她缓缓的说:

    “to jin ming, happy graduation!”

    不可思议的清爽味道和淡淡的奶香在口中融化,今铭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辉炎继续说:

    褐发少年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看向今铭说道。

    “满足你的好奇心。”

    “心中的向往、勇气和决心吧。”

    “所以说,在迈出脚步前,人们需要先认清自己,对吗?”

    回过神,今铭拿起银色的汤勺,尝了尝这个写着法文不知道念什么的、辉炎帮她点的奶油汤。

    有时会从海底深处冒出一串串的气泡来,气泡的体积会随着上升高度的增加而变得越来越大,一连串飘过长玻璃窗。

    活像一只仙气飘飘又古怪的精灵,在水中翩翩起舞,丝毫不忌惮人类观赏的目光。

    玻璃外壁的右上角靠近辉炎座位的地方吸附着一只八抓鱼。

    ......

    “也就是说,我……还无法替自己做决定……”

    今铭拨了拨头发,好像在思考着她该如何更清楚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她拿着香槟的右手下意识的旋转着高脚杯。

    今铭将手搭在栏杆上,右手无名指上发出紫罗兰色的光----

    今铭也顽皮的调侃了一下:

    今铭觉得自己现在是一条人鱼,游荡在太平洋的深海中,就像小时候的梦境一样如梦似幻。

    每个餐桌旁都点着幽幽的烛光,连室内的空气都被设计师精心的调配出一种淡淡的海水味。

    “嗯……大学的课程只是很初级的了解了经济学的视角。”

    (“至今铭,毕业快乐!”)

    “看在豪华晚餐的份上。”

    “是什么决定了我们的不同呢?”

    今铭和辉炎结束了烛光晚餐,来到海塔瞭望台上面散步,冰冷的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薄荷香味,无比清新,让人心旷神怡。

    “可是这个程度的掌握,任何人只要有机会得到一定的、专业的训练,其实都可以做得到。”

    今铭伸出手指隔着冷冰冰的玻璃窗轻轻触碰着这只惊奇的小生物,她开心的笑了。

    “与其说认清,倒不如说先接纳自己来的更准确些吧。”

    “喂喂,别忘记吃东西哦。”

    餐厅的waiter(服务生)告诉今铭,这种独特的味道是由干燥过的百合花和海盐特别调制出来的,在船舱末端的纪念品商店里,客人们可以买到这种海盐香水----

    辉炎绅士的询问。

    辉炎看着今铭手上的魄蓝戒,说道。

    “但是,事实上......并不是每个人都拥有凝练的勇气和决心迈出他们的舒适区,去实现内心的渴望,真实的心之所向。”

    面对这个变化多端的世界,我还没有掌控自己的力量……

    “认清自己的前提,是对自己想法的坦诚。”

    辉炎很好奇今铭为什么选择逃避。

    “今天是今铭的幸运日哦。”

    辉炎翘起修长的双腿,帅气的举止连对面餐桌位的陌生客人都忍不住投来向往的眼神,他本人却对此完全不以为然,淡定从容的轻啜了一口杯中剩下的香槟,不动声色。

    对于这个选择,她感到有些迷茫。

    “与其溜里溜气的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而和他去吃晚餐,然后当面拒绝他,到不如在这些事情没发生前先走开。”

    ......

    ......

    “lucky!”

    戒指的光芒在月光下跳动着紫色火焰,十分闪耀。

    ......

    “……”

    依然稚弱,而无力抵抗……

    辉炎看着今铭,婉儿笑了笑。

    ......

    辉炎举起手中的酒杯,莹亮的柠檬色香槟液体在水晶酒杯中晃动出点点星光。

    辉炎不想打扰她的思路,只是淡然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从今铭的话语中,辉炎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那是女孩真实的心声。

    “之后就一直戴着它没有摘下来了。”

    从窗外向下方望去,是如芦苇荡一样茂盛丛生的海草群,海草叶子长长的细细的,如草坪一般排列生长在海底大陆上,随着水流的波动而缓慢的摇摆着。

    因为这样的问题,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听得懂、并给予她正确的解答的。即使说了,也说不定还是会被贴上“理想主义”的标签,所以她不会随便跟别人聊这样有深度的话题。

    今铭解释着自己对未来的彷徨。

    女孩放下叉子,靠向身后的椅子背轻轻叹了口气:

    “谢谢辉炎!”

    辉炎幽默的调侃着,他呵呵笑了,俊气的脸庞发着柔和的光:

    “其实,我还不知道要不要读研。”

    “这就是问题所在。”

    “这样的程度对我来说……还不具备对这个世界有独立的判断力。”

    今铭继续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在水下吃晚餐的体验,这还是今铭活了二十一年的人生中,第一次尝试。

    “我觉得,任何学科,甚至可以说任何职位的工作,只要有机会接受一定的、专业的训练,其实任何人都是可以做到的。”

    夜幕低垂,晚风轻轻吹过,海平面在冰冷的月光下映出了一片一片月牙形状的波纹。

    只属于这家餐厅的味道记忆。

    “这很正常。”

    只是一直在漂亮的挣扎而已。

    火神终于明白了是什么在限制着她而让她在原地徘徊、止步不前,原来真正困住了女孩的问题在这里......

    “嗯,这是我第一次来金山市时买到的纪念品。”

    “原来它是今铭的印记。”

    今铭很赞同辉炎的观点,这一席话点进了她的心里,让她很惊讶。

    水母圆圆的头部,半透明的柔白底色之上,是发着光亮的紫粉色花纹,像一个充满意义的纹身。细小的触角末端发出绿色和紫色交织的荧光,手掌一样大小的身体在深蓝色寂静的海水中优雅的摆动着——

    因为这句话相当有深度,她认为辉炎的生活阅历一定有着很丰富的沉淀,很了不起,而且一直都很谦逊,很踏实。

    今铭摸了摸紫色的宝石,宝石纯净的质地发出淡淡的光辉,像一滴晶莹的水珠落在了戒身上:

    天空中繁星点点,北极星近在咫尺间,清晰而明亮,仿佛伸出手臂即可触碰到他们的光与影。远处依然可以眺望到恶魔岛,那是39号码头的著名景点,有两部90年代的米国电影曾在那里拍摄取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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