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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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这个时候，司机拎着饭盒进来，是专程从家里做好了送过来，食材都用上各种名贵的补品。

    周惠容从小都是最惹眼的一个，不管在哪儿都格外受欢迎，哪怕家里出了很大的变故，依旧有很多人受他的吸引，围绕在他身边。

    所以“喜欢”这句话，他是看着她说的。

    都盈迟疑的想，大四岁好像没那么夸张，不过看哥哥这么气愤，应当是不合适的吧。

    记得那时候他升上了初一，都盈在一墙之隔的小学部上一年级。每天放学，都盈都要来初中部的教室等他也放学。

    一是，她的哭闹让人家姑娘给他留了一个不体贴的坏印象。

    周惠容想说他们一点都不相称，但是终究忍耐着没有伤她的心，问她：“他今年多大？”

    然而那天不知道什么缘故，她偏偏不肯乖乖地跟着他的朋友，死死地抓着他的衣角不放开，一看见要强行分开他俩的苗头，她就抱紧他的腿开始哭。

    在他六岁的时候，陡然多出一个妹妹，其实是很多余的存在。但是她这么小这么乖又这么需要他，他没抗拒多久就接纳了她。

    他介绍的，总比外面不三不四的人要靠谱得多。

    “他大你四岁？！”周惠容微微提高了音量，难以置信道，“你怎么喜欢大你这么多的人？”

    都盈缩在毯子里说：“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感觉没必要说的。”

    有一天，他计划要在放学后和全年级最漂亮的女孩子告白，便把这个小拖油瓶丢给他朋友照顾。

    周惠容沉默地结束了两个人之间的争论。

    他不在妹妹身边的这几个月，她真的变了很多。

    当然，都盈一点都不觉得谈这段恋爱是多大多严重的一件事。于她，这不过是一次权衡过后的妥协，顺带体验一下恋爱而已。虽然她并没有多喜欢这个人就是了。

    她故意道：“我是成年人，交男朋友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周惠容没有心思吃饭，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抬头看着自己的妹妹。

    她那个时候身体很差，看起来要比同龄人小上一两岁，小小的一只，没精打采地蹲在教室门口等他。等到放学之后，他背着书包，牵起她的手回家。

    只是可惜当时出师不利，缀着个抽搭的拖油瓶。

    周惠容眉头狠狠地皱起：“不管怎么说，都应该先和同龄人在一起试一试，你和他之间的差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抹平的。你要是早和我讲你有交男友的打算，我可以介绍更合适的人配你。”

    周惠容闭了闭眼，过了一会儿，颤声道：“我很生气，也很失望。”

    要是告诉他，她刚才同意的，肯定会被打死吧。

    他向女孩告白时，脸色黑如锅底，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中蹦出来，她当时就拒绝得毫不留情。

    二是，当时他正要表白的时候，都盈忽然扯他，他要回头看她要搞出什么名堂。

    都盈喝着粥，有些怅然，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遇见过什么心动的异性。现在没有，以后大概也遇不到。

    她的头发应该好久没有剪，长长的披在肩膀上，巴掌大的小脸掩在黑发下面，有些消瘦。她大概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没刻意笑的时候，唇线眼角无意识地向下，平添忧愁。

    当晚周惠容回去之后，在脑中复盘了无数次，最后得出原因，他之所以失败，原因全出在都盈身上。

    都盈有点尴尬，她不清楚，但是显然对方已经过了上大学的年纪，于是含糊道：“二十三岁吧。”

    周惠容了解她，她又何尝不了解周惠容。

    周惠容爱面子，管不住她，脸色很难看，又不能让人家女孩子等久了，最后只能拉着一抽一噎的都盈去找那个现在早就记不清的小姑娘告白。

    那个女孩非常漂亮，追求她的人很多，周惠容说不上多喜欢她，只是觉得自己就该要最好看的。他自己也有一副好皮囊，自觉配得上她。

    都盈不吭声，有点烦躁。她早知道他会生气，所以故意挑这个时候告诉他，她还病着，他再生气也得在她面前忍着。

诉我？”

    那时候他们的爸爸妈妈整日在忙生意上的事，根本没有空照看他们两个。家里的保姆也疏于职守，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他照顾着都盈。

    她为自己辩护：“我不想你来干涉我感情上面的事情，你又不是我，一点都不明白我到底想要什么。”

    他望着妹妹吃饭时专注的模样，忽然想起来一些过去的、本该被遗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