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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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人应声。

    那帘子突然动了一下，被卜曜灵抓个正着。

    “好啊，寺庙的斋饭很好吃吧？”他扒拉几口饭，突然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翻出一张彩票放到卜曜灵面前。

    卜曜灵有些紧张。

    是里面那个病人拉了一下帘子吗？

    他得想想对策，或许他可以去寺庙住几天。

    “噗，咳！”

    他心想能中奖就怪了，哪家彩票中过888888这样的号码？

    “什么8？”卜曜灵问。

    “哗啦。”

    “彩票啊，老大，你说的中奖号码888888，我去买了，但是当时你还没醒。”耗子答。

    自从奶奶将护身玉佩给他后，他就不再遇到怪事……可他如今已经没有玉佩了。

    “哗啦！”

    装看不见就好了，装听不见就好了，无视就好了。

    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多人病房，里面有6张病床，33相对，卜曜灵住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除了他，病房里只有他斜对面靠近门的那张病床外拉上了帘子，那里应该躺着一个病人。

    这里没人，这个病房只有他自己。

    卜曜灵放缓呼吸，他下床，一点点靠近那张病床。

    卜曜灵的手有些抖，悚然感从后颈向下蔓延，他的眼眶也有些热。

    卜曜灵盯着那个被帘子遮挡的病床，他想让自己不要多想，耗子很快就回来了，可他就是忍不住一直盯着那里看。

    “吃完饭我就出院，耗子，我带你去寺庙住几天吧？”

    “咳咳咳咳咳——”

    这时，病房紧闭的门轻轻响动，敞开了一条缝隙。

    帘子后面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卜曜灵。

    在地下室，他亲口说出将自己献祭给断手的话，他知道断手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回到自己的病床，和耗子一起吃饭。

    卜曜灵转身，见耗子捂着肚子，疼得直喘粗气。

    突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老大！”

    “你好。”卜曜灵主动出声，“你是不是需要帮助？”

    “888888。”耗子说。

    “中了啊。”耗子抬头，“中了8万，我想等老大醒来一起去兑奖，说好了和老大对半分的。”

    卜曜灵被一粒饭呛进嗓子眼，咳得他满眼泪花。

    卜曜灵看过去，他以为是耗子回来了，却见那门只是敞开一条缝后就停下了，门外很安静，没人进来。

    也许躺在那张病床上的病人醒了，但是不方便开口又行动不便，所以只能拨弄帘子？

    耗子向来没心没肺，卜曜灵说什么他都听。

    刚刚那声响像是拉动帘子的声音。

    “哦，”卜曜灵并不惊讶，“没中奖吧。”

    “吱嘎——”

    卜曜灵攥紧手里的帘子，猛地拉开。

    没有护身玉佩，他早晚都要面对这些。

    帘子上映出了他的影子，他缓缓伸手，抓住了帘子一角。

    帘子后面的病床上空空如也，白床单没有半点褶皱。

    “这是什么？”卜曜灵瞥了一眼。

    “耗子？”卜曜灵撑起手臂坐起来，侧头往门那里看。

    病房里，卜曜灵对面角落又出现一点响动。

    “啊！”卜曜灵短促地叫了一声，手肘向后袭去，一声惨叫从他身后传来。

    卜曜灵知道他应该那样做，那才是对别人来说的正确答案，可是他不行。

    “是你啊。”卜曜灵长出一口气。

    中了？这都能中？！！

    他看着那张扔在床上的彩票，满脸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