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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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师弟，你要是再说顾师弟半点不是，被我听到了倒无所谓，可要是让桃师叔知道了，事情恐怕就不好收场了吧？”
回到长青谷后，桃黎照例问起顾山岚的功课。
董远乐一边惊讶自己这个修为不如自己、入门也比自己晚了好几年的师弟在剑术上竟有如此高的天赋，一边觉得师尊谢青扬说得果然没错。
对此愤愤不平的弟子趁着某日四下无人，特意把董远乐拉到一边，偷偷跟董远乐说小话。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的确没有任何嫌弃之色。
顾山岚长得好看、天赋高也就算了，凭什么还能拥有一位像桃黎这么好的师尊？甚至就连跟他一起下了趟山的董师兄，回来后怎么都开始亲近起他来了呢。
然而这些话统统都尚未来得及说出口，桃黎就已经快步走过来了。
刘师弟见离间不成，只好灰溜溜又悻悻地走了。
黑发少年专注地抬眼看着自己师尊，突然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唇角：“师尊待我可真好。”
“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尊。”
甚至就连师弟平时待人的那点冷冰冰，他都觉得这是师弟独一无二的个性。
听闻人顾师弟大半夜都还在勤勉练剑练功，就算不论天赋，他好像也没有顾师弟一半努力啊。
董远乐：“......”
呜呜呜，他干嘛要这样自取其辱。
或许是因为修炼的缘故，又可能是最近几个月不用再忍饥挨饿，尤其有师尊热衷于每天都变着花样投喂他。
施法者在施法期间分神可谓是使用术法的一项大忌，水蛇瞬时从中间断开，最终化成一场淅淅沥沥的雨，打湿了地面。
她穿进来的时间点有些晚了，负责这届弟子剑术和术法的长老早已由柳至云定下，所以跟桃黎没什么关系。
果然，一提到桃黎，顾山岚终于舍得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了董远乐一眼。
刘师弟是跟董远乐同一届入门的，对桃黎的印象不深，尚停留在“桃黎闭关了两百来年，是掌门最喜欢的弟子”这一阶段。
除此之外，桃黎对顾山岚的重视弟子们倒是都有目共睹。
水蛇崩断的一刹那，顾山岚整个人都很明显地愣了一下。
那弟子见没能达到目的，还想要再接着说顾山岚的坏话。
言外之意就是，再接着说下去，他就要去找桃师叔告状了。
顾山岚的视线缓慢下移，最终落在桃黎眼下那颗不算起眼的小痣上。
总之，顾山岚和师尊之间的身高差距越来越小，他也逐渐长成了一个十五岁大的少年应该有的模样。
只是那眼神很是奇怪，困惑中还带着一丝古怪的意味。
——虽然自家徒弟并非对什么都不在意，就好比她这个师尊在徒弟那里就
桃黎握着徒弟的手，逮着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倾囊相授。
等师尊好不容易“叭叭”完了，他才轻声问道：“师尊，我是不是很笨？”
反正他早就习惯了顾山岚这种对什么都不在意的冷冰冰的态度，唯一能够引起顾山岚兴趣的也就——
“近来白长老教的那些术法我都会，我师尊为什么要嫌弃我？”
简直酷极了！
“可是我上课的时候真的认真听了，课下师尊讲的那些我也都努力消化了，就是怎么听都听不懂嘛。”
那缕灵气很快化作一条涓涓细流，是顾山岚今日在术法课上新学的水灵术。
他一时不察，被扰乱了心神，输注灵力的长指滞了一息。
“我都怀疑要是再这样下去，师尊说不定就要在后年选新的弟子来教了。”
而且从山下历练回来后，董远乐平时练剑经常会拉着顾山岚一起。
他想告诉师尊，他其实是会水灵术的。
好哇，她才想着没地儿可操心徒弟，机会居然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都是董远乐平时跟别人练剑时很难注意到的细节。
这就是所谓的“你的努力还远远没有达到可以跟别人拼天赋的程度”吗？
不单单要学习剑术，也得开始学习一些简单的术法了。
“什么？”桃黎起初还没反应过来。
桃黎努力藏起得逞的“嘴脸”，清清嗓子，手便搭上了自家徒弟手腕。
不知是顾山岚的错觉还是怎么，桃黎的步伐看起来甚至还有几分殷切。
“不过，就算是走神也是可以补救回来的，但必须要及时做出调整，山岚你刚刚只要这样......”
“目前功课暂时还能够跟上，师尊不用忧心。”顾山岚道。
他应了声好，随即便在指尖聚起灵气。
这种时候的桃黎格外地有耐心，语气也跟哄小孩儿似的：“师尊在呢，怎么啦？”
等等，这么说似乎也不太对。
董远乐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整日被术法课折磨得苦不堪言，天天跟在顾山岚身边吐槽。
一想到这，董远乐就更加“崩溃”了。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施得很失败的水灵术。
她好歹是要攻略自家徒弟的，奈何自己这个徒弟实在是太让人省心，生活练功都不用人操心，也就只剩下日常关心功课这种好感度能给她刷刷了。
——顾山岚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董远乐不知道。至少，他自己单方面是这样认为的。
毕竟今天在上课的时候，他就是所有弟子当中施得最好的那一个，就连那位负责教习术法、对弟子们格外严厉的白长老都对他赞扬有加。
哦，他忘了，顾山岚跟他可不一样，他只不过是空有一个“大师兄”的头衔，天赋哪里能跟顾山岚比。
她可不允许自己的小花再有任何贬低自我的迹象。
“桃师叔的脾气那样好，应该不会像我师尊一样嫌弃你的吧？”
只不过，同门里依然有弟子不怎么喜欢顾山岚。
“对了顾师弟，你师尊呢？”
不过桃黎也不是个什么事都不管的主儿，自是知道现在弟子们学的东西越来越难了。
或许是拥有了共同的不能够对师尊说的小秘密，总之，顾山岚和董远乐的关系逐渐好了起来。
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亲身去了解，这样才能知道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闻言，桃黎先是一怔，旋即感觉到了一种莫大的成就感。
她仿佛看到了一只对什么都爱答不理的高冷小狗突然扭头看了她一眼，旋即“蹬蹬蹬”地跑了过来，用毛茸茸的脑袋好一番贴贴蹭蹭她。
“施术法呢，讲究的就是一个一气呵成，山岚你方才是不是走神了？”
是小狗对人类亲近认可的表现。
董远乐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哎，刘师弟此言差矣。顾师弟他就是那种性子，看起来一副冷冰冰不太好相处的样子，其实人挺不错的。”
要想真正认识一个人，绝不能光看表面或是从别人那里道听途说。
“是么，能跟上就好。”桃黎懒洋洋地抻了个懒腰，忽然起了兴致。
下一秒，他便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了自己师尊，眸中掠过一丝轻微的慌乱。
师尊有要求，顾山岚自然不会不从。
然而就在为水蛇加注灵气、为其赋予生命力的那一刻，顾山岚的脑海里忽然鬼使神差地浮现出了董远乐在下课后同他说过的那些话。
除了师尊偶尔还会习惯性地摸摸他的头以外，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和师尊接触过了。
“董师兄，我看那顾山岚分明对你爱答不理的，你为何还要跟他走得那么近啊？这不纯粹就是热脸贴冷屁股么？”
顾山岚却只微微抬着头，一言不发地望着师尊那双栗褐色的漂亮眼睛。
... ...
两人用木剑对练的时候，顾山岚偶尔会指出董远乐的问题所在。
顾山岚没有吭声，董远乐也不介意。
闻言，顾山岚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是么？”
少年的脸上却依然留有明显的失落：“可是师尊，董师兄说，他师尊嫌他笨，怎么教都教不会，说不定后年还要收个新的徒弟来教。”
方才那只是意外，如果师尊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一定可以施好。
连云宗的登仙大会五年一次，后年正好轮到新一届大会开展，诸如谢青扬、桃黎这种在宗门里算是师叔、长老级别的人物就可以趁此收新的弟子了。
“怎么办啊顾师弟，我师尊嫌我太笨了，怎么教都教不会。”
微风拂起额前碎发，几息后，他忽而又低唤了声：“师尊。”
一段日子相处下来，董远乐越看自己这个师弟越觉顺眼。
桃黎立马说道：“那是远乐和师兄他们师徒俩之间的事，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们山岚这么聪明，刚刚分明就只是失误而已嘛。”
“你们最近学什么了，要不让为师看看？”
顾山岚的灵气和他妖化时的眼睛颜色一样，是很漂亮的雾蓝色，看得人很是舒服，仿佛陆地上也能凭空生出一片湛蓝海洋。
看出他的意图，饶是脾气好如董远乐，也不禁皱了眉。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弟子们要学习的内容也跟着逐渐变多变难了起来。
待听清徒弟究竟在问些什么后，便想也不想就反驳道：“当然不是了，山岚你怎么会这么想，刚学就能把术法用得这么流畅已经很厉害了好不好。”
顾山岚对灵气的把控很是精妙，短短几息间，细流便神奇地在他指尖变幻了形状，渐渐凝成了一条水蛇的模样，蛇尾摇曳，看起来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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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师弟，你要是再说顾师弟半点不是，被我听到了倒无所谓，可要是让桃师叔知道了，事情恐怕就不好收场了吧？”
回到长青谷后，桃黎照例问起顾山岚的功课。
董远乐一边惊讶自己这个修为不如自己、入门也比自己晚了好几年的师弟在剑术上竟有如此高的天赋，一边觉得师尊谢青扬说得果然没错。
对此愤愤不平的弟子趁着某日四下无人，特意把董远乐拉到一边，偷偷跟董远乐说小话。
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的确没有任何嫌弃之色。
顾山岚长得好看、天赋高也就算了，凭什么还能拥有一位像桃黎这么好的师尊？甚至就连跟他一起下了趟山的董师兄，回来后怎么都开始亲近起他来了呢。
然而这些话统统都尚未来得及说出口，桃黎就已经快步走过来了。
刘师弟见离间不成，只好灰溜溜又悻悻地走了。
黑发少年专注地抬眼看着自己师尊，突然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唇角：“师尊待我可真好。”
“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尊。”
甚至就连师弟平时待人的那点冷冰冰，他都觉得这是师弟独一无二的个性。
听闻人顾师弟大半夜都还在勤勉练剑练功，就算不论天赋，他好像也没有顾师弟一半努力啊。
董远乐：“......”
呜呜呜，他干嘛要这样自取其辱。
或许是因为修炼的缘故，又可能是最近几个月不用再忍饥挨饿，尤其有师尊热衷于每天都变着花样投喂他。
施法者在施法期间分神可谓是使用术法的一项大忌，水蛇瞬时从中间断开，最终化成一场淅淅沥沥的雨，打湿了地面。
她穿进来的时间点有些晚了，负责这届弟子剑术和术法的长老早已由柳至云定下，所以跟桃黎没什么关系。
果然，一提到桃黎，顾山岚终于舍得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了董远乐一眼。
刘师弟是跟董远乐同一届入门的，对桃黎的印象不深，尚停留在“桃黎闭关了两百来年，是掌门最喜欢的弟子”这一阶段。
除此之外，桃黎对顾山岚的重视弟子们倒是都有目共睹。
水蛇崩断的一刹那，顾山岚整个人都很明显地愣了一下。
那弟子见没能达到目的，还想要再接着说顾山岚的坏话。
言外之意就是，再接着说下去，他就要去找桃师叔告状了。
顾山岚的视线缓慢下移，最终落在桃黎眼下那颗不算起眼的小痣上。
总之，顾山岚和师尊之间的身高差距越来越小，他也逐渐长成了一个十五岁大的少年应该有的模样。
只是那眼神很是奇怪，困惑中还带着一丝古怪的意味。
——虽然自家徒弟并非对什么都不在意，就好比她这个师尊在徒弟那里就
桃黎握着徒弟的手，逮着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倾囊相授。
等师尊好不容易“叭叭”完了，他才轻声问道：“师尊，我是不是很笨？”
反正他早就习惯了顾山岚这种对什么都不在意的冷冰冰的态度，唯一能够引起顾山岚兴趣的也就——
“近来白长老教的那些术法我都会，我师尊为什么要嫌弃我？”
简直酷极了！
“可是我上课的时候真的认真听了，课下师尊讲的那些我也都努力消化了，就是怎么听都听不懂嘛。”
那缕灵气很快化作一条涓涓细流，是顾山岚今日在术法课上新学的水灵术。
他一时不察，被扰乱了心神，输注灵力的长指滞了一息。
“我都怀疑要是再这样下去，师尊说不定就要在后年选新的弟子来教了。”
而且从山下历练回来后，董远乐平时练剑经常会拉着顾山岚一起。
他想告诉师尊，他其实是会水灵术的。
好哇，她才想着没地儿可操心徒弟，机会居然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都是董远乐平时跟别人练剑时很难注意到的细节。
这就是所谓的“你的努力还远远没有达到可以跟别人拼天赋的程度”吗？
不单单要学习剑术，也得开始学习一些简单的术法了。
“什么？”桃黎起初还没反应过来。
桃黎努力藏起得逞的“嘴脸”，清清嗓子，手便搭上了自家徒弟手腕。
不知是顾山岚的错觉还是怎么，桃黎的步伐看起来甚至还有几分殷切。
“不过，就算是走神也是可以补救回来的，但必须要及时做出调整，山岚你刚刚只要这样......”
“目前功课暂时还能够跟上，师尊不用忧心。”顾山岚道。
他应了声好，随即便在指尖聚起灵气。
这种时候的桃黎格外地有耐心，语气也跟哄小孩儿似的：“师尊在呢，怎么啦？”
等等，这么说似乎也不太对。
董远乐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整日被术法课折磨得苦不堪言，天天跟在顾山岚身边吐槽。
一想到这，董远乐就更加“崩溃”了。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施得很失败的水灵术。
她好歹是要攻略自家徒弟的，奈何自己这个徒弟实在是太让人省心，生活练功都不用人操心，也就只剩下日常关心功课这种好感度能给她刷刷了。
——顾山岚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董远乐不知道。至少，他自己单方面是这样认为的。
毕竟今天在上课的时候，他就是所有弟子当中施得最好的那一个，就连那位负责教习术法、对弟子们格外严厉的白长老都对他赞扬有加。
哦，他忘了，顾山岚跟他可不一样，他只不过是空有一个“大师兄”的头衔，天赋哪里能跟顾山岚比。
她可不允许自己的小花再有任何贬低自我的迹象。
“桃师叔的脾气那样好，应该不会像我师尊一样嫌弃你的吧？”
只不过，同门里依然有弟子不怎么喜欢顾山岚。
“对了顾师弟，你师尊呢？”
不过桃黎也不是个什么事都不管的主儿，自是知道现在弟子们学的东西越来越难了。
或许是拥有了共同的不能够对师尊说的小秘密，总之，顾山岚和董远乐的关系逐渐好了起来。
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亲身去了解，这样才能知道对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闻言，桃黎先是一怔，旋即感觉到了一种莫大的成就感。
她仿佛看到了一只对什么都爱答不理的高冷小狗突然扭头看了她一眼，旋即“蹬蹬蹬”地跑了过来，用毛茸茸的脑袋好一番贴贴蹭蹭她。
“施术法呢，讲究的就是一个一气呵成，山岚你方才是不是走神了？”
是小狗对人类亲近认可的表现。
董远乐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哎，刘师弟此言差矣。顾师弟他就是那种性子，看起来一副冷冰冰不太好相处的样子，其实人挺不错的。”
要想真正认识一个人，绝不能光看表面或是从别人那里道听途说。
“是么，能跟上就好。”桃黎懒洋洋地抻了个懒腰，忽然起了兴致。
下一秒，他便下意识地扭头看向了自己师尊，眸中掠过一丝轻微的慌乱。
师尊有要求，顾山岚自然不会不从。
然而就在为水蛇加注灵气、为其赋予生命力的那一刻，顾山岚的脑海里忽然鬼使神差地浮现出了董远乐在下课后同他说过的那些话。
除了师尊偶尔还会习惯性地摸摸他的头以外，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和师尊接触过了。
“董师兄，我看那顾山岚分明对你爱答不理的，你为何还要跟他走得那么近啊？这不纯粹就是热脸贴冷屁股么？”
顾山岚却只微微抬着头，一言不发地望着师尊那双栗褐色的漂亮眼睛。
... ...
两人用木剑对练的时候，顾山岚偶尔会指出董远乐的问题所在。
顾山岚没有吭声，董远乐也不介意。
闻言，顾山岚若有所思地沉默了片刻：“是么？”
少年的脸上却依然留有明显的失落：“可是师尊，董师兄说，他师尊嫌他笨，怎么教都教不会，说不定后年还要收个新的徒弟来教。”
方才那只是意外，如果师尊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一定可以施好。
连云宗的登仙大会五年一次，后年正好轮到新一届大会开展，诸如谢青扬、桃黎这种在宗门里算是师叔、长老级别的人物就可以趁此收新的弟子了。
“怎么办啊顾师弟，我师尊嫌我太笨了，怎么教都教不会。”
微风拂起额前碎发，几息后，他忽而又低唤了声：“师尊。”
一段日子相处下来，董远乐越看自己这个师弟越觉顺眼。
桃黎立马说道：“那是远乐和师兄他们师徒俩之间的事，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们山岚这么聪明，刚刚分明就只是失误而已嘛。”
“你们最近学什么了，要不让为师看看？”
顾山岚的灵气和他妖化时的眼睛颜色一样，是很漂亮的雾蓝色，看得人很是舒服，仿佛陆地上也能凭空生出一片湛蓝海洋。
看出他的意图，饶是脾气好如董远乐，也不禁皱了眉。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弟子们要学习的内容也跟着逐渐变多变难了起来。
待听清徒弟究竟在问些什么后，便想也不想就反驳道：“当然不是了，山岚你怎么会这么想，刚学就能把术法用得这么流畅已经很厉害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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