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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聿书看着她，忍不住道：“你就非得这么倔？”
林烟闻言不由得愣了下，她看着沈聿书，然后摇了下头，说：“我不回去了，林德川和漫云阿姨已经分开了，我也没有理由再继续住在你家里。”
位于北城商业中心的一间西餐店，饭点的时候生意很好，沈聿书才走到门口就看到林烟的身影，她正拿着餐本面带笑容地在给客人点餐。
但如果能够去一间收费便宜点的学校，那她就能利用周末兼职供自己上学。平时住在学校，周末兼职也可以住在打工的地方，这样她就不需要再住在沈聿书家里。
他说话间已经自行走了进去，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林烟不出声。
沈聿书听到这里，眉心不禁蹙了起来。
周则回道：“还在西餐厅上班。”
一路无话，到家时已经快九点，王叔看到沈聿书的车从外面开进来，急忙满面笑容地迎上去，等车子停好，他站在车门旁边，才看到坐在副驾驶的林烟，十分惊喜地道：“林烟小姐，您回来了！”
因他故意从林烟面前经过，所以林烟自然也看到了他。
林烟回道：“我知道你不会赶我走，可我跟你非亲非故，你也没有义务照顾我，我也不想欠你太多。”
正从客厅里出来的月姨听见王叔的话，也不由得十分惊喜，急忙快走到车前，看到林烟从车里下来，激动地上前握住林烟的手，兴奋地道：“小烟，你可算回来了！”
他把欠条顺手扔进旁边的扶手箱里，然后将车子发动，说：“先回家，明天我派人去给你拿行李。”
沈聿书深深地看着她。
他对沈聿书说：“我试着走近了点，终于听清楚林烟小姐在说什么，原来她在问林德川要学费，但林德川大概不愿意拿，所以林烟小姐非常生气，在电话里和他吵起来。后来应该是林德川挂了电话，林烟小姐又将电话打过去，但对面就一直提示正在通话中，应该是把林烟小姐拉黑了。”
她仍然想留在北城，只是北山桥的学费实在太高，她哪怕一天打十份工也没办法为自己攒够学费。
她脸上的笑容仍和从前一样开朗，如果她自己不说，谁也不会知道她现在正在经历什么。
沈聿书这样阴沉的表情，周则只在他非常生气的时候见过。
月姨道：“这有什么，你平安回来就好。你都不知道这些天我们有多担心，你一个小姑娘在北城人生地不熟的，都不知道你在外面怎么生活。”
她心里有些动摇，但也还稍微有点迟疑，沈聿书见她似乎还在犹豫，便提醒她，“林烟，现在已经九月份了，很多学校已经在开放申请，你不要以为你的时间还很多，尽快想清楚，我到外面等你。”
林烟点了下头，坦白地和他说：“是，我仍然想留在北城，就像你说的那样，大城市是一个能让我开阔眼界的地方，我很喜欢这里的繁华，我能在这里看到最新的时尚潮流，这里有逛不完的艺术展览，有全国最大的图书馆，里面的藏书应有尽有，我真的很想继续留在这里，可林德川不肯给我交学费，我自己没办法上北城最好的国际学校，所以想请你帮忙，帮我转到收费更便宜的学校好吗？就当我欠你的，将来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沈聿书道：“去林烟那儿。”
他小心观察沈聿书的表情，犹豫了一下，才又继续说：“林烟小姐大概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无法打通，到最后她大概是忍不住了，蹲到地上抱头哭了起来。”
林烟立刻道：“我当然没忘。”
过一会儿，她看向沈聿书，问道：“沈聿书，你能帮我转到学费便宜点的学校吗？”
说到这里，他想起昨晚去西餐厅看林烟时的场景。
欠条上清楚写着她到目前为止所欠他的钱，除了之前帮她补交的高中两年学费和住宿费，还加上了北山桥一年的学费。
林烟听到沈聿书最后一句话，心里多少有些动摇。
他看完不禁啧了声，说：“你还算得挺清楚。”
沈聿书坐在车里等林烟，远远看到林烟从餐厅出来，怕她没看见他，伸手按了下喇叭。
她把点餐本放到沈聿书面前，帮他打开，说：“你看看想吃什么？”
如今她的学籍已经转到了北山桥国际中学，眼看着马上就要开学，可林德川不肯给她交学费。她原本打算自己打工交学费，可那天打电话问沈越他们，才知道北山桥一年的学费高达十万。
父女俩在电话里争吵得很厉害，隔得远他不太能听清林烟在和林德川说什么，但从林烟的情绪可以看出她非常地生气和愤怒。
他盯着林烟看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问了句，“吃晚饭了吗？”
林烟看着沈聿书离开的背影，过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她转过身，大步地朝着经理办公室走去。
沈聿书并没有在外面等林烟太久，他和林烟好歹也相处了一段时间，虽然不敢说百分百了解她的性格，但多少也了解个七八分。
他了解林烟，是讲起小时候的经历也不会掉一滴眼泪，是被林德川一巴掌打肿了半边脸也不会说一声疼，她是那种无论生活怎样折磨她，都不允许自己掉眼泪的女孩儿，会在大街上抱头痛哭，一定是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独自去解决生活中遇到的所有困难，她不习惯，也不愿意依赖别人。
沈聿书并不是专程来这里吃饭的，他看着林烟，问：“几点下班？”
沈聿书看着她，说：“所以呢？你打算就一直在这种地方打工？还有两天就要开学，不打算上学了？”
她有些意外，不知道沈聿书是凑巧来这里吃饭，还是专程来找她。
沈聿书道：“那你现在就去辞职，然后跟我走。”
林烟将安全带系好，闻言点了点头，说：“好。”
《失控》
“什么？”沈聿书不知道林烟递过来的是什么，接过来一看才发现是林烟给他写的欠条。
沈聿书一路沉默地听着，但脸色已经非常难看。
林烟觉得很不好意思，感觉自己走了又回来，像是闹着玩似的。
还没等沈聿书说话，她先把一张纸递给沈聿书。
沈聿书看着她，问：“你跟我来北城，就是为了在这种地方打工吗？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的梦想？”
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抱歉地说：“对不起，让大家为我担心了。”
提到上学的事，林烟就很难过。
坐上车后，周则回头询问沈聿书，“沈总，是先回家吗？”
他说完便从座位上起身，径直朝外走去。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林烟已经和经理提了辞职，结清了工资换上自己的衣服就从餐厅里走了出来。
却不想过去的时候，正好撞见林烟休息，在外面给林德川打电话。
林烟回道：“十点，怎么了？”
沈聿书道：“就一个。”
沈聿书看了林烟一会儿，过半晌，才又问她，“所以你就是担心钱的问题？”
沈聿书下飞机时已经是下午六点，等到了林烟打工的那里，正好赶上饭点。
林烟倔强坚强独立，但她也很聪明，只要同她讲清楚利弊，她会知道该怎么选择。
沈聿书看了林烟一会儿，过半晌，才开口道：“既然要欠，那就多欠点。你的学籍北山桥那边已经接收了，我不能再给你转学，何况你如果想留学，念国际学校是最好的。这件事没有什么好讨论的，你如果实在觉得有负担，就当我资助你，等你将来有钱再连本带息地还给我。”
她当然知道如果想留学，现在念国际学校是最好的路径，而且沈越还跟她说，他们学校有艺术设计院。
她现在根本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钱来，所以她昨晚又再次打电话给林德川，想问他借，可林德川对她恨之入骨，觉得是她搅黄了他和漫云阿姨的事，他恨不得剥她的皮拆她的骨，又怎么可能借钱给她。
但林烟其实从餐厅出来就看到沈聿书了，她径直朝他走过去，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上车。
沈聿书看着她道：“下班以后把东西收拾一下，跟我回家。”
因为沈聿书让他们暗中保护林烟的安全，所以并没有去打扰她的工作，只是派了人守在西餐厅外面，昨晚下班后，他正好有时间，所以想着过去看看。
门口的迎宾恭敬地帮沈聿书推开门，微笑着询问道：“先生，请问几位？”
林烟闻言微笑着点了下头，说：“已经吃过了。”
沈聿书嗯了一声，边往机场外走边问：“林烟怎么样？”
沈聿书看着林烟，接着说：“既然是我把你带到北城来的，自然会对你负责到底。我既然先帮你把学籍转了过来，自然不会让你没有书念。你现在就去辞职，收拾好东西就跟我回去。”
林烟听着这些关心她的话，心中感到十分温暖。
她之前从未系统地学习过艺术设计，如果能去北山桥念书就有机会系统学习一些理论知识，这对她后期申请学校一定会有帮助。
沈聿书回到北城已经是九月初，那时距离林烟开学还只有两天的时间，周则在机场等他，见到沈聿书从里面出来，急忙迎上去，说：“沈总，您总算回来了。”
等帮客人下完单后，她拿着餐本走到沈聿书面前，仍像往常一样，面带笑容地问候道：“你出完差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烟不自觉地抿了下唇，沈聿书看出她还在犹豫，大概能猜到她在顾忌什么，说：“林德川和我母亲分开是他们之间的事，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大可以继续住在我家里，我又不会赶你走。”
林烟仍站在原地没动，她看着沈聿书，仍有些迟疑。
] 沈聿书看着她，忍不住道：“你就非得这么倔？”
林烟闻言不由得愣了下，她看着沈聿书，然后摇了下头，说：“我不回去了，林德川和漫云阿姨已经分开了，我也没有理由再继续住在你家里。”
位于北城商业中心的一间西餐店，饭点的时候生意很好，沈聿书才走到门口就看到林烟的身影，她正拿着餐本面带笑容地在给客人点餐。
但如果能够去一间收费便宜点的学校，那她就能利用周末兼职供自己上学。平时住在学校，周末兼职也可以住在打工的地方，这样她就不需要再住在沈聿书家里。
他说话间已经自行走了进去，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林烟不出声。
沈聿书听到这里，眉心不禁蹙了起来。
周则回道：“还在西餐厅上班。”
一路无话，到家时已经快九点，王叔看到沈聿书的车从外面开进来，急忙满面笑容地迎上去，等车子停好，他站在车门旁边，才看到坐在副驾驶的林烟，十分惊喜地道：“林烟小姐，您回来了！”
因他故意从林烟面前经过，所以林烟自然也看到了他。
林烟回道：“我知道你不会赶我走，可我跟你非亲非故，你也没有义务照顾我，我也不想欠你太多。”
正从客厅里出来的月姨听见王叔的话，也不由得十分惊喜，急忙快走到车前，看到林烟从车里下来，激动地上前握住林烟的手，兴奋地道：“小烟，你可算回来了！”
他把欠条顺手扔进旁边的扶手箱里，然后将车子发动，说：“先回家，明天我派人去给你拿行李。”
沈聿书深深地看着她。
他对沈聿书说：“我试着走近了点，终于听清楚林烟小姐在说什么，原来她在问林德川要学费，但林德川大概不愿意拿，所以林烟小姐非常生气，在电话里和他吵起来。后来应该是林德川挂了电话，林烟小姐又将电话打过去，但对面就一直提示正在通话中，应该是把林烟小姐拉黑了。”
她仍然想留在北城，只是北山桥的学费实在太高，她哪怕一天打十份工也没办法为自己攒够学费。
她脸上的笑容仍和从前一样开朗，如果她自己不说，谁也不会知道她现在正在经历什么。
沈聿书这样阴沉的表情，周则只在他非常生气的时候见过。
月姨道：“这有什么，你平安回来就好。你都不知道这些天我们有多担心，你一个小姑娘在北城人生地不熟的，都不知道你在外面怎么生活。”
她心里有些动摇，但也还稍微有点迟疑，沈聿书见她似乎还在犹豫，便提醒她，“林烟，现在已经九月份了，很多学校已经在开放申请，你不要以为你的时间还很多，尽快想清楚，我到外面等你。”
林烟点了下头，坦白地和他说：“是，我仍然想留在北城，就像你说的那样，大城市是一个能让我开阔眼界的地方，我很喜欢这里的繁华，我能在这里看到最新的时尚潮流，这里有逛不完的艺术展览，有全国最大的图书馆，里面的藏书应有尽有，我真的很想继续留在这里，可林德川不肯给我交学费，我自己没办法上北城最好的国际学校，所以想请你帮忙，帮我转到收费更便宜的学校好吗？就当我欠你的，将来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沈聿书道：“去林烟那儿。”
他小心观察沈聿书的表情，犹豫了一下，才又继续说：“林烟小姐大概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无法打通，到最后她大概是忍不住了，蹲到地上抱头哭了起来。”
林烟立刻道：“我当然没忘。”
过一会儿，她看向沈聿书，问道：“沈聿书，你能帮我转到学费便宜点的学校吗？”
说到这里，他想起昨晚去西餐厅看林烟时的场景。
欠条上清楚写着她到目前为止所欠他的钱，除了之前帮她补交的高中两年学费和住宿费，还加上了北山桥一年的学费。
林烟听到沈聿书最后一句话，心里多少有些动摇。
他看完不禁啧了声，说：“你还算得挺清楚。”
沈聿书坐在车里等林烟，远远看到林烟从餐厅出来，怕她没看见他，伸手按了下喇叭。
她把点餐本放到沈聿书面前，帮他打开，说：“你看看想吃什么？”
如今她的学籍已经转到了北山桥国际中学，眼看着马上就要开学，可林德川不肯给她交学费。她原本打算自己打工交学费，可那天打电话问沈越他们，才知道北山桥一年的学费高达十万。
父女俩在电话里争吵得很厉害，隔得远他不太能听清林烟在和林德川说什么，但从林烟的情绪可以看出她非常地生气和愤怒。
他盯着林烟看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问了句，“吃晚饭了吗？”
林烟看着沈聿书离开的背影，过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她转过身，大步地朝着经理办公室走去。
沈聿书并没有在外面等林烟太久，他和林烟好歹也相处了一段时间，虽然不敢说百分百了解她的性格，但多少也了解个七八分。
他了解林烟，是讲起小时候的经历也不会掉一滴眼泪，是被林德川一巴掌打肿了半边脸也不会说一声疼，她是那种无论生活怎样折磨她，都不允许自己掉眼泪的女孩儿，会在大街上抱头痛哭，一定是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些年她已经习惯了独自去解决生活中遇到的所有困难，她不习惯，也不愿意依赖别人。
沈聿书并不是专程来这里吃饭的，他看着林烟，问：“几点下班？”
沈聿书看着她，说：“所以呢？你打算就一直在这种地方打工？还有两天就要开学，不打算上学了？”
她有些意外，不知道沈聿书是凑巧来这里吃饭，还是专程来找她。
沈聿书道：“那你现在就去辞职，然后跟我走。”
林烟将安全带系好，闻言点了点头，说：“好。”
《失控》
“什么？”沈聿书不知道林烟递过来的是什么，接过来一看才发现是林烟给他写的欠条。
沈聿书一路沉默地听着，但脸色已经非常难看。
林烟觉得很不好意思，感觉自己走了又回来，像是闹着玩似的。
还没等沈聿书说话，她先把一张纸递给沈聿书。
沈聿书看着她，问：“你跟我来北城，就是为了在这种地方打工吗？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的梦想？”
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抱歉地说：“对不起，让大家为我担心了。”
提到上学的事，林烟就很难过。
坐上车后，周则回头询问沈聿书，“沈总，是先回家吗？”
他说完便从座位上起身，径直朝外走去。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林烟已经和经理提了辞职，结清了工资换上自己的衣服就从餐厅里走了出来。
却不想过去的时候，正好撞见林烟休息，在外面给林德川打电话。
林烟回道：“十点，怎么了？”
沈聿书道：“就一个。”
沈聿书看了林烟一会儿，过半晌，才又问她，“所以你就是担心钱的问题？”
沈聿书下飞机时已经是下午六点，等到了林烟打工的那里，正好赶上饭点。
林烟倔强坚强独立，但她也很聪明，只要同她讲清楚利弊，她会知道该怎么选择。
沈聿书看了林烟一会儿，过半晌，才开口道：“既然要欠，那就多欠点。你的学籍北山桥那边已经接收了，我不能再给你转学，何况你如果想留学，念国际学校是最好的。这件事没有什么好讨论的，你如果实在觉得有负担，就当我资助你，等你将来有钱再连本带息地还给我。”
她当然知道如果想留学，现在念国际学校是最好的路径，而且沈越还跟她说，他们学校有艺术设计院。
她现在根本不可能拿出那么多钱来，所以她昨晚又再次打电话给林德川，想问他借，可林德川对她恨之入骨，觉得是她搅黄了他和漫云阿姨的事，他恨不得剥她的皮拆她的骨，又怎么可能借钱给她。
但林烟其实从餐厅出来就看到沈聿书了，她径直朝他走过去，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上车。
沈聿书看着她道：“下班以后把东西收拾一下，跟我回家。”
因为沈聿书让他们暗中保护林烟的安全，所以并没有去打扰她的工作，只是派了人守在西餐厅外面，昨晚下班后，他正好有时间，所以想着过去看看。
门口的迎宾恭敬地帮沈聿书推开门，微笑着询问道：“先生，请问几位？”
林烟闻言微笑着点了下头，说：“已经吃过了。”
沈聿书嗯了一声，边往机场外走边问：“林烟怎么样？”
沈聿书看着林烟，接着说：“既然是我把你带到北城来的，自然会对你负责到底。我既然先帮你把学籍转了过来，自然不会让你没有书念。你现在就去辞职，收拾好东西就跟我回去。”
林烟听着这些关心她的话，心中感到十分温暖。
她之前从未系统地学习过艺术设计，如果能去北山桥念书就有机会系统学习一些理论知识，这对她后期申请学校一定会有帮助。
沈聿书回到北城已经是九月初，那时距离林烟开学还只有两天的时间，周则在机场等他，见到沈聿书从里面出来，急忙迎上去，说：“沈总，您总算回来了。”
等帮客人下完单后，她拿着餐本走到沈聿书面前，仍像往常一样，面带笑容地问候道：“你出完差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林烟不自觉地抿了下唇，沈聿书看出她还在犹豫，大概能猜到她在顾忌什么，说：“林德川和我母亲分开是他们之间的事，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大可以继续住在我家里，我又不会赶你走。”
林烟仍站在原地没动，她看着沈聿书，仍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