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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以为自己刚才大哭一场就算结束了，却没想到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一直在哭。

    真是将外强中干展现到极致。是她死乞白赖说要做的，不顺着她她要哭，顺着她来了她还要抽抽嗒嗒个不停。

    她毫不反抗，祁旸突然咬了一下她的唇。

    陈瑞淼：“好、好的……”

    陈瑞淼觉得她和祁旸简直就是八字不合。

    “……”陈瑞淼不知道该回他什么。

    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她的声音好听，如蒙一层若隐若现的水汽，这种情况下更甚，像蜜糖融水往祁旸耳边倒。

    说不清刚才的行径是不是故意，他不走心地道歉：“不好意思，但我留了个还挺好看的吻痕，你待会儿看看？”

    祁旸三脚猫的功夫毫无技巧可言，可又迟迟无法结束，他也在心里奇怪，再睁眼看她压抑着声音哭泣，他俯下身去，唇缓缓摩擦在她的泪痕上，一点点亲去她的眼泪。

    陈瑞淼一下子止住了抽噎，她惊慌：“那……那楼下那些阿姨岂不是会听到……”

    它再没打到过陈瑞淼的脸。

    “我看过片，我为了你这几天恶补，你别担心。”

    祁旸呼吸却重起来，一只手滑到后头，手臂轻而易举揽过她的月要往前一推。

    祁旸借那点稀薄朦胧的光线去看她的脸，颊边浮出一点薄粉，长睫被泪水濡湿，她紧紧抓着枕头，眸光潋滟，直勾勾看他，想说点什么又被他顶回去，她索性闭了眼睛，默默地流泪，可怜地抽泣，任他摩挲她的心跳。

    “你睁开眼睛看看行不行，睡我不亏的，哪儿找我这么好的人？”

    那夜后来继续了很久很久，他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到陈瑞淼身上，脖子上那只小金豹就这样在她面前快速地晃动着，有时打到她的脸，有些疼。她轻轻抱怨，祁旸就低头咬住那枚小金豹。

    “你别哭啊……我也挺疼的，不光就你一个人疼。”

    意料之中的，她迷蒙双眼里散发着惊慌失措，一脸责怪地看他：“你干嘛要咬我？”

    祁旸突然一笑：“逗你的，这不是能止住吗端水。”

    他叫她什么？陈瑞淼不敢置信自己刚才听到的那两个字，整个人像鼓起来的气球，随便碰碰就要炸掉：“我叫陈瑞淼！”

    祁旸一瞬间觉得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

    第一次性.生.活，和谐至极，又伴着许多无法言说的糟糕。

    他很慢地靠近她，嘴唇碰上她的嘴唇，像今日婚礼时的亲吻仪式一般，由轻到重地压上去。

    祁旸低头看她，眼神在晦暗光线下辨别不清：“咬就咬了，别吹。”

    事情就是从这时候开始发生转机的，陈瑞淼身上疼心口气，他居然把自己的名字都记错，傻狗傻狗傻狗！于是也像只小狗，恶狠狠咬上他的胸口，刚用了力，他便没忍住在她身边低喘一声。陈瑞淼着急忙慌地松了口，近在咫尺的胸膛上，她留下的牙印还泛着莹莹水光。昏头搭脑间，她鬼使神差地呼了一下。他不受控地用力，她又疼得哭出声来。

    “不是，你别哭了，你真别哭了行不行算我求你，这地方隔音不好。”



    祁旸沉默片刻，这回是老实认错：“是我记错了。”

    只是礼貌地接着吻，陈瑞淼一颗心就被他吻到发痒，呼吸也变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