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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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嫣儿生母已逝，你的养母尚在人世。你虽然胆小怯懦，但是孝心有佳，为了养母忤逆犯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该吃吃，该喝喝，遇事别往心里搁。”尉迟嫣宽慰她，“况且，这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咱们沉下心来，首要任务是填饱肚子。”
自己又何尝不像是只被束缚住的鸟儿，渴望自由是天性。
他侧脸看她，真心实意道：“你与青龙查探的不一样，你太聪明了。”
路过前院栽种了梅花的院子，梅花香混着寒凉的风拂面而过，原本吃饱饭后带来的困意，一下就被吹散了。
尉迟嫣顿住脚步，旋身面向他，炯炯有神的双目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字一顿道：“许家无人生还，而你，被活祭。”
“阿巳，你有这样的能力。”
“小姐是想……”
李梵遣青龙带着沛儿去准备些消食的饭后水果，将二人赶走。
“那我也不能抛下房阿娘不管不顾啊，她待我如亲生骨肉。”
正是这一声，将李梵的思绪拉回。他抬眸看她，那双眸子里除了黑，还是黑，丝毫情绪都不见外露。
尉迟嫣与青龙一样心大，正哐哧哐哧造饭，也就李梵吃得斯文一点，但也扛不住和两个饭桶一起吃饭，日子久了也开始哐哧哐哧大口扒饭。
李梵瞥了尉迟嫣一眼，微微颔首，像是默契的决定了什么。
尉迟嫣清醒了不少，似乎也猜到了李梵想要问的问题。不过她不着急爆雷，就等着李梵开口后，再决定要不要说。
“你愿意进入皇子府，愿意嫁给我，愿意与我同甘共苦。我无权无势，不受圣宠，两袖清风，并无功绩加身。你很聪明，入府这两日，所有事情我都看在眼里。你好像不只是为了我，更像是为了舅母和舅舅，才愿意留在我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人身边。嫣儿，难道，你也想要我争一争那个位置吗？”
“殿下如今身负闲职，又不得陛下器重，定然是会被他们给个下马威的。”尉迟嫣分析其中利害关系，停了扒饭的动作，抬头看沛儿，“在他们眼里你生性胆小怯懦，嫡姐必定会威逼利诱一番，要你成为尉迟府在皇子府上的眼线。我在他们眼里庸人一个碌碌无为，生的蠢笨而不自知，没有脑子，听之任之。他们担心我说漏嘴，自然就会盯上你。房阿娘就是他们威逼你就范的唯一筹码。”
尉迟嫣继续忽悠，“所以，明天你跟着我和殿下一块回门。若是嫡姐和夫人，或者是父亲以房阿娘的名义请你离开我身边。你只需记得一点，他们问什么，你都要说殿下待我不好，日日冷落我，变相将我禁足在府中寸步难行。总之，务必让他们相信，我在皇子府过得是真的不好。”
“你的意图。”李梵侧脸看她，白日里和煦温柔的面容，在这一瞬间有些阴郁沉闷，声音也带了几分刺人刻薄的凉意。
李梵：“……”
“嫣儿。”
尉迟嫣对此，只想说：大可不必，不至于这么严肃。咱们就是去打探个消息，为我的记仇小本本上添两笔，以便看上去更精彩。
用了饭，天瞧着也黑了。
“嗯，走吧。夜已经很深了，回去早些休息。”
或许是意识到什么，尉迟嫣敏锐觉得李梵有话要和自己说，但这件事情怕是除了二人，不便让第三个人知道。
“我只是为了活着。”她说：“我不藏锋，我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尉迟鹄不会允许，一个一无是处的庶女比他倾尽心血培养的嫡女还出色。”
李梵的声音有些虚无缥缈，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久久无法回神。
不知从何处席卷而来一阵寒风，将尉迟嫣吹得身子不由瑟缩了一下，轻轻地嘶了一声。
“阿巳是有什么话想要问我吗？”
青龙跟着后面添把火，像是吓唬她似的，“对对对！我跟我师傅的时候，听他说，大理寺那帮人都是跟他们学的审问手段，洗脑程度一绝，绝对童叟无欺。”
“易子而食，路遇冻死骨，这便是我能预见的未来。”她声音是压抑也沉重。
沛儿：“……”
尉迟嫣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此刻长身玉立在她跟前，敛眸沉思的温润青年人。
尉迟嫣充愣，“说什么？”
沛儿对此很是羡慕，抱着大饭碗看他，“小姐，你看看，青龙大人他是怎么做到每天呲着大牙傻乐的？咱们都快穷得揭不开锅了。”
尉迟嫣敛眸，藏起眼里要坦白的意图，颔首道：“阿巳，我觉得，你可以仔细想一想。暂且不必如此着急回答我，明日还有明日的事情要忙。”
这便是原文没有明写过的背景设定，尉迟嫣只大致知道，李梵这个人浑身上下充满了悲剧气氛。
“阿巳，你知礼明仪，体恤百姓疾苦，天性悲悯。顾忌手足情深，念及父子亲情。可是愚忠、愚孝真的就是你的本来面目吗？”
他吃相极好，这会儿放了碗筷，用随身携带的帕子擦了擦嘴，继续说：“廷尉尉迟大人主要掌管审问刑罚，他自然晓得不同人不同的软肋在哪。你年纪尚小，听他忽悠的多了，自然也就深信不疑。”
“你继续。”
李梵点头，“姑且算是，算是陛下谋害忠良的证据。他将我外祖父亲自上缴的边关布防图偷出，然后递给了沙域九部的人。致使二位老人，以及大舅舅无辜丧命，后来二舅舅和三舅舅的死，也有他从中作梗，一手促成的嫌疑。母亲听闻兄弟手足战死，不慎落水，就此一病不起。他为了除去后患，逼疯过小舅舅，还让我亲手给母亲斟了杯毒酒，即刻赐死。”
“至此，小舅舅便疏离了我。”李梵细数这些往事，居然一点也不难过，还是那副平淡如死水的模样，继续道：“年前，我遇刺杀。即刻回京都上奏之后，他责怪
他和尉迟嫣则是慢悠悠的饭后散步，一路散回休息的院子。
“怎么连我也要盯上？”沛儿难以置信。
“这些是皇家秘辛吗？”
尉迟嫣：“我不过是花了十五年的时间，明白了一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我不想成为砧板上鱼肉，就得装傻充愣。我只要在尉迟府当好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大家就不会注意到我，我和沛儿的磨难就会少一些。那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女子不能考取功名，加官进爵？为什么女子不能进入行伍之间，为国效力？为什么女子不能自立自强，偏生得靠男子才能存活于世？为什么女子就必须终日养在深闺，不得见人？为什么女子就得十全十美，但配上的郎君却三心二意，粗俗不堪？”
“阿巳……”
“……为什么你会觉得是我想要你争呢？”尉迟嫣不再掩饰，直接向他展示了自己野心勃勃的冰山一角，“那个位置，你有那个资格争上一争。阿巳，你要争上那个位置不是件容易事。但你必须争一争，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想保护的人，那是你的事情。而我唯一想做的，就是为这个天下数不尽的凄苦女子，博一个能让后人看见的位置。”
“……你说得，在理。”
四个人里，如今只有沛儿正常的不像个正常人。
尉迟嫣低低应了一声，李梵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二人边走，他边说：“你刚刚说过的话，母亲也大致与我说过。只不过，她当时身陷囹圄，举步维艰，舅舅们在边关相继遇险的消息传回之后，她就愈发沉闷了。”
“嗯。”
“阿巳，你说过的。我只是为了活着，这并不是我的错。”
李梵沉默不作声，二人走出去好一会儿，他才像是缓和了过来，假设提问：“如果，我没有即位的话，结果会是怎么样？”
青龙附和，“对对对，姑娘说得对！”
《穿书后反派男主带我躺赢》
大家都在想办法，也就青龙还是吃嘛嘛香，不受影响。
“女子何必做傀儡？女子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女子的出生并不只是为了给郎君锦上添花，绵延子嗣。女子还有很多的事情可以做，而成为一个郎君的夫人只是排在最末尾的选择。”
“……是。”
尉迟嫣说得动容，李梵心中也有几分触动，此刻气氛如死一般的凝滞了。
蛰伏在夜色之中鸣叫的鸟儿声，此刻无比清晰，一声一声直叫进二人的心里，如同垂死挣扎的人最后的哀嚎。
尉迟嫣语气平淡无波，但也极为震撼人心，“阿巳，我想你会是一代明君。我想要博得那个位置，就必须有一个像你这样的明君，开先河，创新科。”
“听说夫人和嫡姐与其他重臣家的女眷熟络，我也想参与参与。毕竟，听说那些茶会、花会上的东西很是可口。”
不知道隔墙有没有耳，但看李梵还是这幅气定神闲的模样，想来他是不担心这样的意外发生。
李梵：“……”
“嫣儿，我应该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了。我想，我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李梵继续，“明日你家姑娘回门，你如今首要担心的是这个。”
尉迟嫣是这样说的，但李梵可是将她的心思看个明明白白，但笑不语。
沛儿不知道脑补了一出什么了不得的大戏，当即点头答应，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党。
好不容易，他愿意说了。尉迟嫣自然是竖起耳朵倾听，时不时搭上两句，就比如现在。
她宛如一只即将展翅的雏鹰，正欲张开双翅遨游天际。但此刻乌云蔽日，电闪雷鸣，她注定是无法展开双翅的。
李梵双手负于身后，姿态轻松，但说出口的话，却是另一回事儿，“同我说说看。”
李梵不得不承认，尉迟嫣聪明又清醒，身上还带着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 自由松弛。
] “嫣儿生母已逝，你的养母尚在人世。你虽然胆小怯懦，但是孝心有佳，为了养母忤逆犯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该吃吃，该喝喝，遇事别往心里搁。”尉迟嫣宽慰她，“况且，这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咱们沉下心来，首要任务是填饱肚子。”
自己又何尝不像是只被束缚住的鸟儿，渴望自由是天性。
他侧脸看她，真心实意道：“你与青龙查探的不一样，你太聪明了。”
路过前院栽种了梅花的院子，梅花香混着寒凉的风拂面而过，原本吃饱饭后带来的困意，一下就被吹散了。
尉迟嫣顿住脚步，旋身面向他，炯炯有神的双目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字一顿道：“许家无人生还，而你，被活祭。”
“阿巳，你有这样的能力。”
“小姐是想……”
李梵遣青龙带着沛儿去准备些消食的饭后水果，将二人赶走。
“那我也不能抛下房阿娘不管不顾啊，她待我如亲生骨肉。”
正是这一声，将李梵的思绪拉回。他抬眸看她，那双眸子里除了黑，还是黑，丝毫情绪都不见外露。
尉迟嫣与青龙一样心大，正哐哧哐哧造饭，也就李梵吃得斯文一点，但也扛不住和两个饭桶一起吃饭，日子久了也开始哐哧哐哧大口扒饭。
李梵瞥了尉迟嫣一眼，微微颔首，像是默契的决定了什么。
尉迟嫣清醒了不少，似乎也猜到了李梵想要问的问题。不过她不着急爆雷，就等着李梵开口后，再决定要不要说。
“你愿意进入皇子府，愿意嫁给我，愿意与我同甘共苦。我无权无势，不受圣宠，两袖清风，并无功绩加身。你很聪明，入府这两日，所有事情我都看在眼里。你好像不只是为了我，更像是为了舅母和舅舅，才愿意留在我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人身边。嫣儿，难道，你也想要我争一争那个位置吗？”
“殿下如今身负闲职，又不得陛下器重，定然是会被他们给个下马威的。”尉迟嫣分析其中利害关系，停了扒饭的动作，抬头看沛儿，“在他们眼里你生性胆小怯懦，嫡姐必定会威逼利诱一番，要你成为尉迟府在皇子府上的眼线。我在他们眼里庸人一个碌碌无为，生的蠢笨而不自知，没有脑子，听之任之。他们担心我说漏嘴，自然就会盯上你。房阿娘就是他们威逼你就范的唯一筹码。”
尉迟嫣继续忽悠，“所以，明天你跟着我和殿下一块回门。若是嫡姐和夫人，或者是父亲以房阿娘的名义请你离开我身边。你只需记得一点，他们问什么，你都要说殿下待我不好，日日冷落我，变相将我禁足在府中寸步难行。总之，务必让他们相信，我在皇子府过得是真的不好。”
“你的意图。”李梵侧脸看她，白日里和煦温柔的面容，在这一瞬间有些阴郁沉闷，声音也带了几分刺人刻薄的凉意。
李梵：“……”
“嫣儿。”
尉迟嫣对此，只想说：大可不必，不至于这么严肃。咱们就是去打探个消息，为我的记仇小本本上添两笔，以便看上去更精彩。
用了饭，天瞧着也黑了。
“嗯，走吧。夜已经很深了，回去早些休息。”
或许是意识到什么，尉迟嫣敏锐觉得李梵有话要和自己说，但这件事情怕是除了二人，不便让第三个人知道。
“我只是为了活着。”她说：“我不藏锋，我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尉迟鹄不会允许，一个一无是处的庶女比他倾尽心血培养的嫡女还出色。”
李梵的声音有些虚无缥缈，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久久无法回神。
不知从何处席卷而来一阵寒风，将尉迟嫣吹得身子不由瑟缩了一下，轻轻地嘶了一声。
“阿巳是有什么话想要问我吗？”
青龙跟着后面添把火，像是吓唬她似的，“对对对！我跟我师傅的时候，听他说，大理寺那帮人都是跟他们学的审问手段，洗脑程度一绝，绝对童叟无欺。”
“易子而食，路遇冻死骨，这便是我能预见的未来。”她声音是压抑也沉重。
沛儿：“……”
尉迟嫣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此刻长身玉立在她跟前，敛眸沉思的温润青年人。
尉迟嫣充愣，“说什么？”
沛儿对此很是羡慕，抱着大饭碗看他，“小姐，你看看，青龙大人他是怎么做到每天呲着大牙傻乐的？咱们都快穷得揭不开锅了。”
尉迟嫣敛眸，藏起眼里要坦白的意图，颔首道：“阿巳，我觉得，你可以仔细想一想。暂且不必如此着急回答我，明日还有明日的事情要忙。”
这便是原文没有明写过的背景设定，尉迟嫣只大致知道，李梵这个人浑身上下充满了悲剧气氛。
“阿巳，你知礼明仪，体恤百姓疾苦，天性悲悯。顾忌手足情深，念及父子亲情。可是愚忠、愚孝真的就是你的本来面目吗？”
他吃相极好，这会儿放了碗筷，用随身携带的帕子擦了擦嘴，继续说：“廷尉尉迟大人主要掌管审问刑罚，他自然晓得不同人不同的软肋在哪。你年纪尚小，听他忽悠的多了，自然也就深信不疑。”
“你继续。”
李梵点头，“姑且算是，算是陛下谋害忠良的证据。他将我外祖父亲自上缴的边关布防图偷出，然后递给了沙域九部的人。致使二位老人，以及大舅舅无辜丧命，后来二舅舅和三舅舅的死，也有他从中作梗，一手促成的嫌疑。母亲听闻兄弟手足战死，不慎落水，就此一病不起。他为了除去后患，逼疯过小舅舅，还让我亲手给母亲斟了杯毒酒，即刻赐死。”
“至此，小舅舅便疏离了我。”李梵细数这些往事，居然一点也不难过，还是那副平淡如死水的模样，继续道：“年前，我遇刺杀。即刻回京都上奏之后，他责怪
他和尉迟嫣则是慢悠悠的饭后散步，一路散回休息的院子。
“怎么连我也要盯上？”沛儿难以置信。
“这些是皇家秘辛吗？”
尉迟嫣：“我不过是花了十五年的时间，明白了一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我不想成为砧板上鱼肉，就得装傻充愣。我只要在尉迟府当好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大家就不会注意到我，我和沛儿的磨难就会少一些。那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女子不能考取功名，加官进爵？为什么女子不能进入行伍之间，为国效力？为什么女子不能自立自强，偏生得靠男子才能存活于世？为什么女子就必须终日养在深闺，不得见人？为什么女子就得十全十美，但配上的郎君却三心二意，粗俗不堪？”
“阿巳……”
“……为什么你会觉得是我想要你争呢？”尉迟嫣不再掩饰，直接向他展示了自己野心勃勃的冰山一角，“那个位置，你有那个资格争上一争。阿巳，你要争上那个位置不是件容易事。但你必须争一争，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想保护的人，那是你的事情。而我唯一想做的，就是为这个天下数不尽的凄苦女子，博一个能让后人看见的位置。”
“……你说得，在理。”
四个人里，如今只有沛儿正常的不像个正常人。
尉迟嫣低低应了一声，李梵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二人边走，他边说：“你刚刚说过的话，母亲也大致与我说过。只不过，她当时身陷囹圄，举步维艰，舅舅们在边关相继遇险的消息传回之后，她就愈发沉闷了。”
“嗯。”
“阿巳，你说过的。我只是为了活着，这并不是我的错。”
李梵沉默不作声，二人走出去好一会儿，他才像是缓和了过来，假设提问：“如果，我没有即位的话，结果会是怎么样？”
青龙附和，“对对对，姑娘说得对！”
《穿书后反派男主带我躺赢》
大家都在想办法，也就青龙还是吃嘛嘛香，不受影响。
“女子何必做傀儡？女子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女子的出生并不只是为了给郎君锦上添花，绵延子嗣。女子还有很多的事情可以做，而成为一个郎君的夫人只是排在最末尾的选择。”
“……是。”
尉迟嫣说得动容，李梵心中也有几分触动，此刻气氛如死一般的凝滞了。
蛰伏在夜色之中鸣叫的鸟儿声，此刻无比清晰，一声一声直叫进二人的心里，如同垂死挣扎的人最后的哀嚎。
尉迟嫣语气平淡无波，但也极为震撼人心，“阿巳，我想你会是一代明君。我想要博得那个位置，就必须有一个像你这样的明君，开先河，创新科。”
“听说夫人和嫡姐与其他重臣家的女眷熟络，我也想参与参与。毕竟，听说那些茶会、花会上的东西很是可口。”
不知道隔墙有没有耳，但看李梵还是这幅气定神闲的模样，想来他是不担心这样的意外发生。
李梵：“……”
“嫣儿，我应该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了。我想，我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
李梵继续，“明日你家姑娘回门，你如今首要担心的是这个。”
尉迟嫣是这样说的，但李梵可是将她的心思看个明明白白，但笑不语。
沛儿不知道脑补了一出什么了不得的大戏，当即点头答应，眼神坚定的像是要入党。
好不容易，他愿意说了。尉迟嫣自然是竖起耳朵倾听，时不时搭上两句，就比如现在。
她宛如一只即将展翅的雏鹰，正欲张开双翅遨游天际。但此刻乌云蔽日，电闪雷鸣，她注定是无法展开双翅的。
李梵双手负于身后，姿态轻松，但说出口的话，却是另一回事儿，“同我说说看。”
李梵不得不承认，尉迟嫣聪明又清醒，身上还带着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 自由松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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