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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惯了两人情深无限的承安王府仆人们纷纷狐疑,主子们这是怎么了?

    沈瑶的性子真的和霍兰馨很像,沈长平难免爱屋及乌。

    

    沈长平与她说,因为诗词歌赋、规矩礼仪只有真正尊贵的人才需要学习,她需要,而沈瑶配不上。

    他瞧她秀挺身姿,端正姿态,以及回忆着她最近这段时间冷漠抗拒的姿态,终于是忍不住问:“你到底在想什么?”

    “还是我是什么洪水猛兽,我会吃了你不成吗?”

    “王府的安全你不必担心,她绝不会有事。”

    顾靖渊就知道自己的提议被拒绝了。

    其实当年有一段时间,沈长平对沈瑶也很好。

    待青阳大长公主神色缓和一些,沈祯忽然说起一件事来,“我做了个梦,梦到大哥娶了嫂嫂。”

    他们不会让沈瑶学这学那,不会动辄讲规矩礼仪,讲大家闺秀的仪容姿态。

    

    今日也没见到霍慎微,不知他是去忙什么了……

    

    他真的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都是因为我和太子的亲事一波三折,也顺势耽搁了大哥议亲。”

    

    

    

    “没有可能所有人都对你好,要学会知足才是。”

    

    

    “我虽对他偏心沈瑶的事情不满意,但他到底是我的亲外孙,婚姻大事自然马虎不得,如今既我在京中,便问问你父亲什么打算。”

    

    

    

    顾靖渊的好脾气逐渐消失。

    沈祯这三年的确发生了不少事情,波波折折,难免也会对沈逸有所影响。

    

    

    

    

    

    祖孙二人坐在一处,说起孩子来,总是好多欢喜之事。

    在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拼命摇晃,非要问出个前因后果,以及消气冷静之间犹豫了好久好久……

    沈祯微垂的眼眸之中一片清幽之色,柔柔说道:“而且这次我和阿渊的事情爆出来,他明显更偏向我这边了。”

    迟早成了纨绔废物。

    “怎么告诉我,让我帮帮你很难吗?”

    沈瑶不是他们棋盘上的子,甚至是一个旁观者。

    

    

    “罢了,你既都这般说,我若是揪着不放还不如你的心胸,倒是显得这几十年都白活了。”

    

    

    

    

    而且也是沈逸自己,在到东陵霍家省亲时,时常沉默寡言,很是疏离,时日久了怎么一碗水端平?

    

    

    “亲自为我筹备嫁妆,他还怕阿渊欺负我,曾专门警告过阿渊数次,对孩子他也很用心。”

    沈祯低笑,难得撒娇:“祖母海纳百川,胸怀广阔,我这一点点小心眼儿才不敢和祖母比呢!”

    母亲霍兰馨死后,沈长平对沈瑶逐渐变的淡漠起来。

    

    回到王府后,顾靖渊自行下车,大步往静水轩去了,没理沈祯。

    

    

    与青阳大长公主说了太久的话,本来想着出来与展颜待一会儿再走的,可展颜玩累睡着了。

    带去承安王府局面更复杂,便只能交代福婆婆好好照看,而后狠心离开。

    

    她茫然之后便信以为真,学的更努力,做的更认真。

    

    正因为是男子才更要自己打拼,家族是关键时刻的依仗,不是一路扶着他大小事都保驾护航。

    青阳大长公主眸光微动,“他今年二十三了吧?的确是该成婚了,只不知你父亲是怎么想的,到现在还没消息。”

    “他向父亲提议办宴会为我和孩子正名。”

    超过对沈祯这个亲生女儿。

    

    沈祯叹息一声又说:“不过我和沈瑶都成婚了,大哥是长兄却婚事还没个着落。”

    

    他现在——是真的惹不起她!

    他盯着沈祯看了良久。

    

    

    

    毫无意外地,这些话又被沈祯给无视掉了。

    

    

    “也便只有你,这般善良心肠,不去计较。”

    

    “大哥或许是偏向沈瑶一点,但他对我也是关怀的。”

    什么尊贵的人才需要,是棋子需要!

    

    

    “孩子很想你,与我一起玩布偶的时候,一直念着想随你一起走。”顾靖渊忽然出声,“你可以将她带过来。”

    沈祯闭上眼睛,只当没听到顾靖渊说的话。

    “祖母。”

    那样的话他能长出什么本事来?

    

    可后来临死之际,她才明白。

    

    “得到了这边的,那势必得不到那边的。”

    “闲聊。”

    

    好好的,出了什么事?

    

    离开沈府的马车上,顾靖渊好奇地问她:“你和青阳大长公主说什么了?”

    

    

    

    “一个人撑着真的不累吗?”

    ……

    如此一来,自然不会像对待沈祯一样那么细致照看。

    顾靖渊沉沉吸气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为净,脑子却又在疯狂运转着,推断、假设、捕捉细节。

    到如今,沈瑶已经成了沈长平手中的棋,还是废棋。

    采薇和谢宁也狐疑。

    “可能吧。”

    顾靖渊还是选择了冷静。

    

    “可他也是从孩童慢慢长大的,他这些年与外祖家都不亲,心中难免惆怅,沈瑶待他好,他便也待沈瑶好些,这本是人之常情。”

    那时候沈祯年纪小,还曾茫然迷惑过。

    所以从不需要如她那般套上大家闺秀的枷锁,永远循规蹈矩,永远为家人着想,从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我有祖母这般疼爱已经很满足了,便不会去强求大哥百分百的疼惜。”

    

    

    

    

    

    却是越想越想不通,越想越生气。

    她想等孩子醒来,又怕孩子醒来舍不得走。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白日里都不曾思忖这些,夜间怎会梦到这个?”

    

    

    

    青阳大长公主点点头。

    为什么哥哥和父亲看起来好像都更喜欢沈瑶?

    想到这些,沈祯的心情便不太好了。

    

    

    

    

    有沈长平带着,东陵在远处撑腰,不缺靠山。

    

    

    

    沈祯端正地坐着,眉心微微蹙着。

    “你呀你。”青阳大长公主戳了戳沈祯额角,笑意怏然道:“和展颜学的吧,小嘴儿抹了蜜。”

    

    但她在沈祯的棋盘上,却还有大用。

    

    

    “我住在永嘉郡主府那段时间,他几乎每一日都会去看望我和展颜。”

    

    

    

    沈祯自行进府。

    

    “我流落淮阳道时,阿渊曾说过一些话,他说人这辈子能得到的好是老天爷早就定了的。”

    青阳大长公主轻叹一声,眼含怜惜:“你这孩子真是懂事,那本是你哥哥,对你好是理所应当的,怎么是强求?”

    青阳大长公主说:“他是男子。”

    

    

    

    

    

    

    沈祯握紧了青阳大长公主的手:“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的,哪有什么一碗水端平?大哥还曾与我玩笑过,说祖母待我比待他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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