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国之不存，民将焉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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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麟族边境。
他眯了眯眼，即使，再不可能。
纳兰骊沉默地躺在床上，没有吭声。
而纳兰琏小小的个头站在一旁，稚嫩的声音里尽是不满:“我们纳兰家的人，不应该哭哭啼啼！”
纳兰琏出现在边境的帐篷内，外面便是重重的守卫。
“起码要试试！”纳兰骊激动起来，眼眶忍不住又红了。
“你们既然如此痛恨投降，一个个都是我麟族的忠贞志士，那便烦请各位冲去羽族，与羽族军队战场厮杀。”
国都从未如此死寂。
纳兰骊没有反驳，却也没有认同，他做的，只是沉默。
纳兰骊几乎是一瞬间眼睛便湿了，他强压情绪，低低应了一声：“嗯。”
《大道三千，吾道上上签》
一时间，原先的咒骂声，百姓扬起的手，都停下了。
空气中一片死寂。
她随他们去说，坚信自己是对的。她的想法被母后知道后，母后没有反对，反而认真微笑道:“那琏琏要保护皇兄啊。”
“看似不错，但是我拒绝。抱歉，我一直，要的无非血债血偿。”李守谨漠然地看向纳兰琏的身后，麟族的地域。
纳兰骊闻言怔愣了一下，勉强笑了下：“这不大好吧。你不恨我？”
“我知道了。”纳兰骊语气沉沉地吐出几个字，没有更多反应。
“那琏琏要保护皇兄啊。”想到这里，她攥紧了手，这样的皇兄，她不想保护。
纳兰骊身上的伤渐渐越来越多，他还是坚定往前走着，走着，只是视线也越发模糊。
“皇兄。”纳兰琏只觉得失望，他们纳兰家，怎么会有如此懦弱的血脉。
李守谨温和地看向谢行止笑:“谢行止姑娘，不知何事？”只是余光扫到周边的纳兰骊后神色阴沉下来:“他怎么在这？”
“倘若能生擒羽族皇帝便再好不过。倘若不能，你们这群万事无胆，只敢对圣上咒骂加身的东西，有何可讲！”
纳兰骊停在半空的手僵了僵，眸子里闪过难过，脸上有一瞬的无措。他轻声开口:“琏琏……”
纳兰琏知道他这是默认了，便自顾自地接下去：“可是，即便如今我了解了你的想法，我依旧，不认同你。”
皇宫内。纳兰琏替纳兰骊上好药后，纳兰骊见空荡的皇宫，问：“其他人呢？”
李守谨默认，挥手关了光幕。
“我们永远都不可能说服对方。”
纳兰骊身着常服坐在空旷的大殿上，二人的视线交织，他扯出一抹笑：“是。”
纳兰骊沉默着向前走，周边的百姓没有一刻，停止过唾骂；没有一刻，停止将手中的东西像他砸去。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皇兄，一去便为的是投降。
语罢，纳兰琏便带着纳兰骊进了皇城。
纳兰骊早知李守谨对他们的恨意及不齿，毕竟两族本就是势同水火的世仇。他倒也不以为意，躬身行礼，头埋得极低:“见过羽族陛下。”
谢行止偏头暗中按了下临羲景的手，“你想好了。”同为皇子，这番举动临羲景怕是理解不了。
却没看见因此神色更沉冷的纳兰琏。
纳兰骊没有吭声，看着目露失望的纳兰琏，他还是像以前那样温和的笑，走下高台来到她的身边，伸手想要摸摸她的头。
朝堂里都在议论，皇子执经诵典，皇女却舞刀弄剑，简直是倒了性子。
城外，是无数寂静的百姓，他们沉默地站在原地，良久才无助绝望地蹲下身。
“不，我希望以一个我加上麟族，你放过我皇兄。”纳兰琏镇定地道。
“……也好。”纳兰骊从窗外望向皇城远方，吐出一句话。
这便是投降停战的意思。
“走。”纳兰琏冷声，“回家。”
李守谨警惕地退后，却发现脚下亮起了阵法，
当年父母没有想到，可恶果终究要人来尝。
纳兰骊最终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没有任何补救的机会吗？”
纳兰琏看着纳兰骊，冷静道：“我从前总是觉着你懦弱，我瞧不起你。觉着有你这样的皇兄简直给纳兰家丢了脸面。”
然后纳兰骊只觉眼前一黑，耳边最后响起纳兰琏的声音：“休息会罢。”
纳兰琏敛眉叹气：“我知道了。我们两个，自小不对付。”
“哦？”李守谨起了兴致，“你要舍弃麟族，就为了保一个纳兰骊？”
后悔么？想要保护这样的百姓？想要保护瞧不起自己的妹妹？
谢行止默念咒文，巫力凝聚成光幕，光幕上显出少年帝王的身形。
纳兰琏忽而轻松一笑，“那便算了。”
纳兰骊的神色一瞬惨败，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从小，皇兄就只是个哭包，一有事，只会皱着白嫩包子般的脸蛋，红肿着眼睛抽抽噎噎。
“所以，你约见朕，为了做同你皇兄一样的事？”李守谨阴沉着脸，冷笑。
啊，是琏琏。纳兰骊吃力地抬眼朝声音响起的地方望了一眼，有些欣慰地笑了，却因为扯到淤青的嘴角而有些吃疼地蹙眉。
纳兰琏没有理会百姓，走到纳兰骊面前，将他拉起来搀着。
那便由自己来还。
“傻皇兄。”见状，纳兰琏忍不住伸手擦去他的眼泪，轻柔着声音。
第六日。在贺抚疆以死搏命的前线，纳兰琏先是为着守住边境折损了七千军换贺抚疆五千军，没有等到援军反倒等到了氏族的撤军。
“是。只求放过我麟族百姓性命。”纳兰骊涩声道。
“我本来便是如此……”纳兰骊想要承认，却被纳兰琏打断。
“是。”纳兰骊躬身行礼，姿态摆的极低。
“有万民，才有国。是吗？”
随即她很快收敛起脆弱，转而是坚定的神色。
她只知道，纳兰氏的国，不能亡。
“都给本宫停下！”忽然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肃冷和威严。
她看向李守谨：“虽然他说你们是用光幕谈的，但是我相信，你对麟族有那般深仇大恨，一定不会错过亲眼看到大仇得报的快感。”
而这时国都百姓安耐不住了，想要出声说些什么，却被一向待百姓温和的这位麟族的公主殿下寒着眼神打断：
一时之间，这个国都，都是百姓的悲鸣嚎哭。
没等纳兰琏反应，国都又传来了旨意：陛下有令，今日便撤军回京。
“既然如此，只要有魂在，什么样的百姓不行，为什么一定要护住他们呢？”
而后，百姓们想有了主心骨一般，齐齐跪下：“见过公主殿下！”声音像卑微的、即将溺亡的人忽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但刚伸手就被拂开，“不要碰我。”纳兰琏咬唇不去看他，声音生硬透冷。
“结果便是这般了。”临羲景倚在一旁道。与其求和，不如多想想该如何改善局面。
“你不用装了。我现如今知道你为什么投降了。你是觉着，与其死全麟族，不若保全百姓。”
现在一切，无非就是落得一个因果轮回，报应罢了。
在纳兰骊即将走到房间的尽头，消失了身影之前，纳兰琏终于忍不住抬起了头，看着她皇兄的背景，眼里是罕见的脆弱。
“闭嘴。”纳兰琏面色更不好看了，“我答应过母后，要保护你。”
“你要投降？”临羲景有些诧异，“你可是一国储君。”
“你……”看着纳兰骊黯淡的眼神，纳兰琏像是明白什么，“投降失败了是吗？李守谨即使这般也不会放过我们，他依旧要我们死，是吗。”
是，当年屠尽羽族皇城的是纳兰氏，是他的父母派人追杀李守谨这个落网之鱼，也是麟族之人屠尽安乐镇上无辜的人族。
李守谨怔愣片刻，忽而收敛起偏激的神情，只是他的眼眸中仍是彻骨的滔天恨意:“纳兰骊，我要你的尊严有什么用。我自始至终，想要的，无非血债血偿。”
“你走吧。”纳兰骊终于开口了，说的却是这样一句话。
纳兰骊扯唇笑笑，没有继续动作，最后说了一句:“那我走了。”
长大后，纳兰骊不练武术，旁人都说他温文尔雅，日后定是一国明君。可纳兰琏却不以为意，她觉得，当战事起，唯有一身武艺方能保家卫国。
“你自己和李守谨说吧。”谢行止淡声道。
纳兰骊问自己，却发现自己不后悔，错从来不是他们引起的，是纳兰家上一辈欠下的债。
哪知道，多年后，一切应验。
她自嘲地笑：“纳兰骊，你是不是傻。李守谨那么明确表示了，纳兰家一定跑不掉。”
“当不起。”李守谨讥讽瞥视，“怎么，麟皇放弃了纳兰氏的尊严，打算屈身求降？”
“有了国家，才有魂，有了魂，就有一代代民心。”
“是。”
“你今天也看到了，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纳兰琏闯回国都，入了皇城，大殿内坐着的正是几日未见的麟皇，她的皇兄。她几近诘问着高台上的人，觉着眼前的人前所未有的陌生：“你要投降？”
“大难临头，该跑的跑，不愿跑的我也都赶走了。”纳兰琏收拾好药品纱布，淡淡说。
回到麟族。不知是哪里走漏了消息，国都百姓都出了城门，将各式物什向纳兰骊砸去，嘴里还唾骂着，这个卖国求荣的，软弱的陛下。
] 麟族边境。
他眯了眯眼，即使，再不可能。
纳兰骊沉默地躺在床上，没有吭声。
而纳兰琏小小的个头站在一旁，稚嫩的声音里尽是不满:“我们纳兰家的人，不应该哭哭啼啼！”
纳兰琏出现在边境的帐篷内，外面便是重重的守卫。
“起码要试试！”纳兰骊激动起来，眼眶忍不住又红了。
“你们既然如此痛恨投降，一个个都是我麟族的忠贞志士，那便烦请各位冲去羽族，与羽族军队战场厮杀。”
国都从未如此死寂。
纳兰骊没有反驳，却也没有认同，他做的，只是沉默。
纳兰骊几乎是一瞬间眼睛便湿了，他强压情绪，低低应了一声：“嗯。”
《大道三千，吾道上上签》
一时间，原先的咒骂声，百姓扬起的手，都停下了。
空气中一片死寂。
她随他们去说，坚信自己是对的。她的想法被母后知道后，母后没有反对，反而认真微笑道:“那琏琏要保护皇兄啊。”
“看似不错，但是我拒绝。抱歉，我一直，要的无非血债血偿。”李守谨漠然地看向纳兰琏的身后，麟族的地域。
纳兰骊闻言怔愣了一下，勉强笑了下：“这不大好吧。你不恨我？”
“我知道了。”纳兰骊语气沉沉地吐出几个字，没有更多反应。
“那琏琏要保护皇兄啊。”想到这里，她攥紧了手，这样的皇兄，她不想保护。
纳兰骊身上的伤渐渐越来越多，他还是坚定往前走着，走着，只是视线也越发模糊。
“皇兄。”纳兰琏只觉得失望，他们纳兰家，怎么会有如此懦弱的血脉。
李守谨温和地看向谢行止笑:“谢行止姑娘，不知何事？”只是余光扫到周边的纳兰骊后神色阴沉下来:“他怎么在这？”
“倘若能生擒羽族皇帝便再好不过。倘若不能，你们这群万事无胆，只敢对圣上咒骂加身的东西，有何可讲！”
纳兰骊停在半空的手僵了僵，眸子里闪过难过，脸上有一瞬的无措。他轻声开口:“琏琏……”
纳兰琏知道他这是默认了，便自顾自地接下去：“可是，即便如今我了解了你的想法，我依旧，不认同你。”
皇宫内。纳兰琏替纳兰骊上好药后，纳兰骊见空荡的皇宫，问：“其他人呢？”
李守谨默认，挥手关了光幕。
“我们永远都不可能说服对方。”
纳兰骊身着常服坐在空旷的大殿上，二人的视线交织，他扯出一抹笑：“是。”
纳兰骊沉默着向前走，周边的百姓没有一刻，停止过唾骂；没有一刻，停止将手中的东西像他砸去。
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皇兄，一去便为的是投降。
语罢，纳兰琏便带着纳兰骊进了皇城。
纳兰骊早知李守谨对他们的恨意及不齿，毕竟两族本就是势同水火的世仇。他倒也不以为意，躬身行礼，头埋得极低:“见过羽族陛下。”
谢行止偏头暗中按了下临羲景的手，“你想好了。”同为皇子，这番举动临羲景怕是理解不了。
却没看见因此神色更沉冷的纳兰琏。
纳兰骊没有吭声，看着目露失望的纳兰琏，他还是像以前那样温和的笑，走下高台来到她的身边，伸手想要摸摸她的头。
朝堂里都在议论，皇子执经诵典，皇女却舞刀弄剑，简直是倒了性子。
城外，是无数寂静的百姓，他们沉默地站在原地，良久才无助绝望地蹲下身。
“不，我希望以一个我加上麟族，你放过我皇兄。”纳兰琏镇定地道。
“……也好。”纳兰骊从窗外望向皇城远方，吐出一句话。
这便是投降停战的意思。
“走。”纳兰琏冷声，“回家。”
李守谨警惕地退后，却发现脚下亮起了阵法，
当年父母没有想到，可恶果终究要人来尝。
纳兰骊最终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没有任何补救的机会吗？”
纳兰琏看着纳兰骊，冷静道：“我从前总是觉着你懦弱，我瞧不起你。觉着有你这样的皇兄简直给纳兰家丢了脸面。”
然后纳兰骊只觉眼前一黑，耳边最后响起纳兰琏的声音：“休息会罢。”
纳兰琏敛眉叹气：“我知道了。我们两个，自小不对付。”
“哦？”李守谨起了兴致，“你要舍弃麟族，就为了保一个纳兰骊？”
后悔么？想要保护这样的百姓？想要保护瞧不起自己的妹妹？
谢行止默念咒文，巫力凝聚成光幕，光幕上显出少年帝王的身形。
纳兰琏忽而轻松一笑，“那便算了。”
纳兰骊的神色一瞬惨败，他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从小，皇兄就只是个哭包，一有事，只会皱着白嫩包子般的脸蛋，红肿着眼睛抽抽噎噎。
“所以，你约见朕，为了做同你皇兄一样的事？”李守谨阴沉着脸，冷笑。
啊，是琏琏。纳兰骊吃力地抬眼朝声音响起的地方望了一眼，有些欣慰地笑了，却因为扯到淤青的嘴角而有些吃疼地蹙眉。
纳兰琏没有理会百姓，走到纳兰骊面前，将他拉起来搀着。
那便由自己来还。
“傻皇兄。”见状，纳兰琏忍不住伸手擦去他的眼泪，轻柔着声音。
第六日。在贺抚疆以死搏命的前线，纳兰琏先是为着守住边境折损了七千军换贺抚疆五千军，没有等到援军反倒等到了氏族的撤军。
“是。只求放过我麟族百姓性命。”纳兰骊涩声道。
“我本来便是如此……”纳兰骊想要承认，却被纳兰琏打断。
“是。”纳兰骊躬身行礼，姿态摆的极低。
“有万民，才有国。是吗？”
随即她很快收敛起脆弱，转而是坚定的神色。
她只知道，纳兰氏的国，不能亡。
“都给本宫停下！”忽然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肃冷和威严。
她看向李守谨：“虽然他说你们是用光幕谈的，但是我相信，你对麟族有那般深仇大恨，一定不会错过亲眼看到大仇得报的快感。”
而这时国都百姓安耐不住了，想要出声说些什么，却被一向待百姓温和的这位麟族的公主殿下寒着眼神打断：
一时之间，这个国都，都是百姓的悲鸣嚎哭。
没等纳兰琏反应，国都又传来了旨意：陛下有令，今日便撤军回京。
“既然如此，只要有魂在，什么样的百姓不行，为什么一定要护住他们呢？”
而后，百姓们想有了主心骨一般，齐齐跪下：“见过公主殿下！”声音像卑微的、即将溺亡的人忽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但刚伸手就被拂开，“不要碰我。”纳兰琏咬唇不去看他，声音生硬透冷。
“结果便是这般了。”临羲景倚在一旁道。与其求和，不如多想想该如何改善局面。
“你不用装了。我现如今知道你为什么投降了。你是觉着，与其死全麟族，不若保全百姓。”
现在一切，无非就是落得一个因果轮回，报应罢了。
在纳兰骊即将走到房间的尽头，消失了身影之前，纳兰琏终于忍不住抬起了头，看着她皇兄的背景，眼里是罕见的脆弱。
“闭嘴。”纳兰琏面色更不好看了，“我答应过母后，要保护你。”
“你要投降？”临羲景有些诧异，“你可是一国储君。”
“你……”看着纳兰骊黯淡的眼神，纳兰琏像是明白什么，“投降失败了是吗？李守谨即使这般也不会放过我们，他依旧要我们死，是吗。”
是，当年屠尽羽族皇城的是纳兰氏，是他的父母派人追杀李守谨这个落网之鱼，也是麟族之人屠尽安乐镇上无辜的人族。
李守谨怔愣片刻，忽而收敛起偏激的神情，只是他的眼眸中仍是彻骨的滔天恨意:“纳兰骊，我要你的尊严有什么用。我自始至终，想要的，无非血债血偿。”
“你走吧。”纳兰骊终于开口了，说的却是这样一句话。
纳兰骊扯唇笑笑，没有继续动作，最后说了一句:“那我走了。”
长大后，纳兰骊不练武术，旁人都说他温文尔雅，日后定是一国明君。可纳兰琏却不以为意，她觉得，当战事起，唯有一身武艺方能保家卫国。
“你自己和李守谨说吧。”谢行止淡声道。
纳兰骊问自己，却发现自己不后悔，错从来不是他们引起的，是纳兰家上一辈欠下的债。
哪知道，多年后，一切应验。
她自嘲地笑：“纳兰骊，你是不是傻。李守谨那么明确表示了，纳兰家一定跑不掉。”
“当不起。”李守谨讥讽瞥视，“怎么，麟皇放弃了纳兰氏的尊严，打算屈身求降？”
“有了国家，才有魂，有了魂，就有一代代民心。”
“是。”
“你今天也看到了，他们是什么样的人。”
纳兰琏闯回国都，入了皇城，大殿内坐着的正是几日未见的麟皇，她的皇兄。她几近诘问着高台上的人，觉着眼前的人前所未有的陌生：“你要投降？”
“大难临头，该跑的跑，不愿跑的我也都赶走了。”纳兰琏收拾好药品纱布，淡淡说。
回到麟族。不知是哪里走漏了消息，国都百姓都出了城门，将各式物什向纳兰骊砸去，嘴里还唾骂着，这个卖国求荣的，软弱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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