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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瑶这时候才问道：“你不怕他和章玉堂说什么？”
朱炳摇摇头：“如果你想开枪，就不会等到现在了。一枪打爆仇人的头有什么意思？或许他什么都不知道就死了，根本出不了气。我知道怎么做，只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说过的话。前面停下，让我下去。”
“章玉堂恐怕也不会想到，他居然做了你的替死鬼。我们斗来斗去，最后都是你复仇的一部分。早知道这样，就让……”
自己已经濒临破产，甚至可以说已经破产。港岛这个地方现实的让人害怕，富贵的时候你是人上人做什么都行，破产之后你就什么都不是。富贵时欠下的因果，也要一一偿还。
“就让那个杀手开枪打我了。”陈继祖哼了一声：“我手下有个计程车司机回忆起一个很可疑的客人，我按照她说的样子，找人做了拼图，又花了一笔钱搜集线索，不久之前已经查到，他的确是个拿了暗花的杀手。到现在你否认已经没有意义，你拿钱找人杀我，我x你全家，这就是江湖的一部分，大家各凭本事生死无悔！”
都怪自己太大意了。如果一开始就把他当成对手认真对待，或许就不会闹成现在这样子。可惜到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承受这个结果。
车开得很稳。卓瑶态度很明确，不管后排发生什么动静，都影响不了司机驾驶状态。即便朱炳在车里喊救命或者被解决，卓瑶都不会停车，也可以保证这件事她可以兜得住。
护体的金身被破，朱炳才意识到处境有多糟糕。
这小子没说错，当富翁的时间太久，自己已经忘了怎么做一个江湖人。拿钱雇佣杀手还可以，自己动手杀人，既没有勇气也没有能力。朱炳发现，
出来混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胆一条命，就算被人用枪指头，也不该怕成这样。你现在这副德行，把我们的脸都丢光了！”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发过誓，我会x你全家，一个都不放过。包括你的亲家，也在我的复仇名单内。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和杰西卡在一起吧？我不否认，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为了报仇。因为她是朱家俊的未婚妻，我就要搞定她。我甚至想过，她如果始终不选我，我就让她怀着我的孩子嫁到你们朱家，再把朱家俊打成残废，让他看得到吃不到，还要给人做便宜老爸。不过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一开始无关爱情，但是时间久了，心思就
陈继祖主动打破僵局：“我说过今天不动你，就肯定不动你，不用怕成这样。好歹你也是江湖前辈，不算生意场的事，就按照江湖辈分，我也该叫你一声叔伯。东福有你做生意的记录，日本人投降以后，你依旧在港岛做烟土生意，就连英国高层都和你合作。单论人生经历，我应该称你为偶像。混江湖，发财，洗白上岸做富翁。十个古惑仔，九个希望这样，我没说错吧？只不过大家通常都以为这条路不可能成功，如果他们认识你就知道，还是有人可以走通。不过你当富翁时间太久，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江湖人身份。我们
车子靠边停下，朱炳下车离开。
“你现在明白了没有。我杀了你的儿子，毁掉你的家业。未来更不可能放过你和朱家俊这个罪魁祸首。不过我这个人很公道，做事不喜欢做绝。我会在媒体做宣传，把你儿子朱家俊有精神病的消息传出去。你该不是以为这件事可以一直瞒下去吧？从你和廉署勾结，出卖那些警察开始。就有很多华警愿意帮我对付你。社团加警察，查一个花花公子有多难？他病的很重，你为了掩盖这个消息杀了不少人。无所谓了，现在都会暴出来。这也不是坏事，至少没人会追究他的法律责任。当然，一个疯子的死活，也不会引
“第一，是为了看他恨我入骨却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真的很过瘾；第二，是为了最后再骗他一次。他以为只有陈佳宁是老千？以为上当只有一次？我亲手杀他，不如骗得他心甘情愿去死，那样比较爽。”
“那你刚才……”
起舆论重视。这个是章玉堂教我的，杀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毁掉他的名誉，让他在社会无法立足，之后不管怎么对付他都没关系。”
“不愧是前辈，拿得起放得下，佩服。”陈继祖轻拍手掌：“我就是担心你这样，所以才要抓紧时间保释你，顺便和你聊两句，免得你走太快找人都找不到。从哪说起呢？就从我师父开始说，你没意见吧？”
“所以我才和他聊天，目的就是观察他的状态。现在放心了，这个老王八蛋的胆和他的钱一起不见了，现在的他就是坨烂泥，我们就等着看他怎么死就够了。”
“那是你的想法，不代表我也这么想。”陈继祖的枪口依旧对着朱炳。“我两支枪十二发子弹，送你们父子上路绰绰有余，为什么要养虎为患？”
“你真的会放过朱家俊？”
卓瑶在司机位置开车，陈继祖和朱炳在后排位置。
朱炳面如死灰。
朱炳呼吸变得急促，喘了好一阵忽然问道：“你要怎么才可以放过他？”
章玉堂、卢济民，哪个都不是省油灯。更别说之前按照陈佳宁建议和icac合作，更是把港岛华警推到了对立面。别看那些警察得到了特赦令，一样恨自家入骨。从刚才那几个人的态度就能感觉出来，恨不得自己死。这时候再撞上陈继祖这么个仇家，结果如何实难预料。
“我为什么要放过他？”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在没有金钱和地位加持后，自己并不比以往看不起的那些老年人强多少，甚至还不如他们。至少那些人还有不顾一切的勇气，自身却早就被条条框框束缚，做不到不顾生死放手一搏。
“这两支枪都属于洋人大sir，也就是所谓的鬼枪。我用它们把你打成蜂窝都没问题，最后只会归类于灵异案件，要不要试试看？看你的样子也知道你没种了。你老了，已经不是当年了，没人怕你，乖乖为你做过的事赎罪吧！”
“我又不是白痴，为什么那么做？”
他听得出来，陈继祖语气里所蕴藏的怒火与恨意。这汹涌的怒火，足以把自己乃至整个家族烧成飞灰。
不过朱炳脑筋转的很快，他瞬间想到一件事：“阿荣……”
冰冷的金属枪管，在朱炳额头上用力戳刺。
变了。我发现自己真的爱上杰西卡，把她当作自己生命里的一部分。所以我无法容忍有人向她开枪！朱炳，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了不起。一般人犯我一个忌讳差不多就要死了，你连着犯了那么多忌讳，还能坐在这，简直就是奇迹。我要是你，应该给自己开瓶香槟庆祝。”
“你说得对，我的确丢光了江湖人的脸。你看看我，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本事呢？江湖人？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那时候的我能冲能杀，身边有人帮，再加上运气好，才走了狗屎运发达。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就连胆子都没了。只剩下这把老骨头，什么都做不成。我带艾尔伯回北边乡下种田挑大粪，这辈子不会再出现在港岛。”
“你不怕他鱼死网破？”
如果是在以往，他或许还不会怕成这样。富豪、太平绅士加上一堆荣誉头衔，根本不会在意一个社团人物。哪怕对方真把刀架在脖子上，朱炳也照样不会畏惧，还敢把对方骂个狗血淋头。
朱炳一瞬间的确有过不顾一切拼了的冲动的，但是这种冲动维持的时间不超过五秒，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然是为了嘲笑你，嘲笑你没脑子！你去医院那次，表面是去投降，实际是想要用一半财产换我岳父帮忙，帮你度过那个难关对不对？如果我不在病房骂你，你也不会那么痛快下决心和陈佳宁合作，也就不会被他骗。所以包括我那天晚上骂你，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他说什么也不会有人信。他现在是一条老狗死狗，谁管它叫什么？没人在意的。”
朱炳吞口唾沫，姿态放得很低。他能在乱世中左右逢源步步登高，靠的就是能屈能伸。霸道狂妄是他发达以后的表现，也正是对之前那种生活的报复。现在一切从头开始，他不介意回到过去，只求能得到翻身机会。
“朱家荣、朱家耀，都是我干掉的。”陈继祖毫不犹豫地承认：“薛巧凤不是，我原本只是想要她名声扫地债务缠身，再让她和她娘家打得不可开交，我趁机做文章对付薛圣夫。没想到老天都在帮我，薛圣夫死的是时候，薛巧凤也痛快自杀，省了我不少力气。是不是很生气？来啊！动我！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该不是连怎么杀人都不会吧？要不要我拿把枪给你！”
“你和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听到卓瑶的话，朱炳就更加恐惧。
陈继祖从师父、戏班、自己的童年岁月开始讲起，一直讲到师父的死，林映秋在宝岛遭遇意外，自己让人收集了朱家所有人包括亲属的照片，挂在暗房里面做枪靶的情形。
两只左轮枪出现在陈继祖手上，枪口对着朱炳。
“你和我说这些，除了炫耀以外，一定有原因的。你也知道了，艾尔伯是疯子是废物。我没钱了，帮不了他，他根本威胁不了你。猛虎不吃丧家犬，下雨不打落难人。你杀一个废人算什么报仇。看着他在你面前倒霉，变成乞丐不是更开心？”
] 卓瑶这时候才问道：“你不怕他和章玉堂说什么？”
朱炳摇摇头：“如果你想开枪，就不会等到现在了。一枪打爆仇人的头有什么意思？或许他什么都不知道就死了，根本出不了气。我知道怎么做，只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说过的话。前面停下，让我下去。”
“章玉堂恐怕也不会想到，他居然做了你的替死鬼。我们斗来斗去，最后都是你复仇的一部分。早知道这样，就让……”
自己已经濒临破产，甚至可以说已经破产。港岛这个地方现实的让人害怕，富贵的时候你是人上人做什么都行，破产之后你就什么都不是。富贵时欠下的因果，也要一一偿还。
“就让那个杀手开枪打我了。”陈继祖哼了一声：“我手下有个计程车司机回忆起一个很可疑的客人，我按照她说的样子，找人做了拼图，又花了一笔钱搜集线索，不久之前已经查到，他的确是个拿了暗花的杀手。到现在你否认已经没有意义，你拿钱找人杀我，我x你全家，这就是江湖的一部分，大家各凭本事生死无悔！”
都怪自己太大意了。如果一开始就把他当成对手认真对待，或许就不会闹成现在这样子。可惜到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承受这个结果。
车开得很稳。卓瑶态度很明确，不管后排发生什么动静，都影响不了司机驾驶状态。即便朱炳在车里喊救命或者被解决，卓瑶都不会停车，也可以保证这件事她可以兜得住。
护体的金身被破，朱炳才意识到处境有多糟糕。
这小子没说错，当富翁的时间太久，自己已经忘了怎么做一个江湖人。拿钱雇佣杀手还可以，自己动手杀人，既没有勇气也没有能力。朱炳发现，
出来混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颗胆一条命，就算被人用枪指头，也不该怕成这样。你现在这副德行，把我们的脸都丢光了！”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发过誓，我会x你全家，一个都不放过。包括你的亲家，也在我的复仇名单内。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和杰西卡在一起吧？我不否认，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为了报仇。因为她是朱家俊的未婚妻，我就要搞定她。我甚至想过，她如果始终不选我，我就让她怀着我的孩子嫁到你们朱家，再把朱家俊打成残废，让他看得到吃不到，还要给人做便宜老爸。不过人就是这么奇怪，明明一开始无关爱情，但是时间久了，心思就
陈继祖主动打破僵局：“我说过今天不动你，就肯定不动你，不用怕成这样。好歹你也是江湖前辈，不算生意场的事，就按照江湖辈分，我也该叫你一声叔伯。东福有你做生意的记录，日本人投降以后，你依旧在港岛做烟土生意，就连英国高层都和你合作。单论人生经历，我应该称你为偶像。混江湖，发财，洗白上岸做富翁。十个古惑仔，九个希望这样，我没说错吧？只不过大家通常都以为这条路不可能成功，如果他们认识你就知道，还是有人可以走通。不过你当富翁时间太久，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江湖人身份。我们
车子靠边停下，朱炳下车离开。
“你现在明白了没有。我杀了你的儿子，毁掉你的家业。未来更不可能放过你和朱家俊这个罪魁祸首。不过我这个人很公道，做事不喜欢做绝。我会在媒体做宣传，把你儿子朱家俊有精神病的消息传出去。你该不是以为这件事可以一直瞒下去吧？从你和廉署勾结，出卖那些警察开始。就有很多华警愿意帮我对付你。社团加警察，查一个花花公子有多难？他病的很重，你为了掩盖这个消息杀了不少人。无所谓了，现在都会暴出来。这也不是坏事，至少没人会追究他的法律责任。当然，一个疯子的死活，也不会引
“第一，是为了看他恨我入骨却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真的很过瘾；第二，是为了最后再骗他一次。他以为只有陈佳宁是老千？以为上当只有一次？我亲手杀他，不如骗得他心甘情愿去死，那样比较爽。”
“那你刚才……”
起舆论重视。这个是章玉堂教我的，杀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毁掉他的名誉，让他在社会无法立足，之后不管怎么对付他都没关系。”
“不愧是前辈，拿得起放得下，佩服。”陈继祖轻拍手掌：“我就是担心你这样，所以才要抓紧时间保释你，顺便和你聊两句，免得你走太快找人都找不到。从哪说起呢？就从我师父开始说，你没意见吧？”
“所以我才和他聊天，目的就是观察他的状态。现在放心了，这个老王八蛋的胆和他的钱一起不见了，现在的他就是坨烂泥，我们就等着看他怎么死就够了。”
“那是你的想法，不代表我也这么想。”陈继祖的枪口依旧对着朱炳。“我两支枪十二发子弹，送你们父子上路绰绰有余，为什么要养虎为患？”
“你真的会放过朱家俊？”
卓瑶在司机位置开车，陈继祖和朱炳在后排位置。
朱炳面如死灰。
朱炳呼吸变得急促，喘了好一阵忽然问道：“你要怎么才可以放过他？”
章玉堂、卢济民，哪个都不是省油灯。更别说之前按照陈佳宁建议和icac合作，更是把港岛华警推到了对立面。别看那些警察得到了特赦令，一样恨自家入骨。从刚才那几个人的态度就能感觉出来，恨不得自己死。这时候再撞上陈继祖这么个仇家，结果如何实难预料。
“我为什么要放过他？”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在没有金钱和地位加持后，自己并不比以往看不起的那些老年人强多少，甚至还不如他们。至少那些人还有不顾一切的勇气，自身却早就被条条框框束缚，做不到不顾生死放手一搏。
“这两支枪都属于洋人大sir，也就是所谓的鬼枪。我用它们把你打成蜂窝都没问题，最后只会归类于灵异案件，要不要试试看？看你的样子也知道你没种了。你老了，已经不是当年了，没人怕你，乖乖为你做过的事赎罪吧！”
“我又不是白痴，为什么那么做？”
他听得出来，陈继祖语气里所蕴藏的怒火与恨意。这汹涌的怒火，足以把自己乃至整个家族烧成飞灰。
不过朱炳脑筋转的很快，他瞬间想到一件事：“阿荣……”
冰冷的金属枪管，在朱炳额头上用力戳刺。
变了。我发现自己真的爱上杰西卡，把她当作自己生命里的一部分。所以我无法容忍有人向她开枪！朱炳，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了不起。一般人犯我一个忌讳差不多就要死了，你连着犯了那么多忌讳，还能坐在这，简直就是奇迹。我要是你，应该给自己开瓶香槟庆祝。”
“你说得对，我的确丢光了江湖人的脸。你看看我，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本事呢？江湖人？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那时候的我能冲能杀，身边有人帮，再加上运气好，才走了狗屎运发达。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就连胆子都没了。只剩下这把老骨头，什么都做不成。我带艾尔伯回北边乡下种田挑大粪，这辈子不会再出现在港岛。”
“你不怕他鱼死网破？”
如果是在以往，他或许还不会怕成这样。富豪、太平绅士加上一堆荣誉头衔，根本不会在意一个社团人物。哪怕对方真把刀架在脖子上，朱炳也照样不会畏惧，还敢把对方骂个狗血淋头。
朱炳一瞬间的确有过不顾一切拼了的冲动的，但是这种冲动维持的时间不超过五秒，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然是为了嘲笑你，嘲笑你没脑子！你去医院那次，表面是去投降，实际是想要用一半财产换我岳父帮忙，帮你度过那个难关对不对？如果我不在病房骂你，你也不会那么痛快下决心和陈佳宁合作，也就不会被他骗。所以包括我那天晚上骂你，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他说什么也不会有人信。他现在是一条老狗死狗，谁管它叫什么？没人在意的。”
朱炳吞口唾沫，姿态放得很低。他能在乱世中左右逢源步步登高，靠的就是能屈能伸。霸道狂妄是他发达以后的表现，也正是对之前那种生活的报复。现在一切从头开始，他不介意回到过去，只求能得到翻身机会。
“朱家荣、朱家耀，都是我干掉的。”陈继祖毫不犹豫地承认：“薛巧凤不是，我原本只是想要她名声扫地债务缠身，再让她和她娘家打得不可开交，我趁机做文章对付薛圣夫。没想到老天都在帮我，薛圣夫死的是时候，薛巧凤也痛快自杀，省了我不少力气。是不是很生气？来啊！动我！大家都是出来混的，该不是连怎么杀人都不会吧？要不要我拿把枪给你！”
“你和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听到卓瑶的话，朱炳就更加恐惧。
陈继祖从师父、戏班、自己的童年岁月开始讲起，一直讲到师父的死，林映秋在宝岛遭遇意外，自己让人收集了朱家所有人包括亲属的照片，挂在暗房里面做枪靶的情形。
两只左轮枪出现在陈继祖手上，枪口对着朱炳。
“你和我说这些，除了炫耀以外，一定有原因的。你也知道了，艾尔伯是疯子是废物。我没钱了，帮不了他，他根本威胁不了你。猛虎不吃丧家犬，下雨不打落难人。你杀一个废人算什么报仇。看着他在你面前倒霉，变成乞丐不是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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